第2章
傻柱顾不得说闲话,一把把炉子的铝锅提起来,刺啦啦的热气窜出来,屋子里满是焦糊味。
“你哪里来的鸡?”小寡妇看着熬糊的鸡汤,心疼得差点掉了眼泪,急忙用毛巾把瓦罐端下来。
门砰的一声开了,一个驴脸中年汉子怒气冲冲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大串人。
“看到没,捉贼捉赃,这不是鸡是什么!”许大茂指着已经熬糊的鸡汤,像抓到把柄似的,大呼小叫起来。
“邻里老少,街坊四邻们都看看,偷鸡贼就在这呢!”
许大茂破口大骂!
“孙贼,你说这鸡是你的,你他么叫一声看这鸡答不答应!”傻柱身那股流里流气的京油子性格又显露出来,气得许大茂直跺脚,“你别狡辩,咱们现在就去厂保卫科,今天我……”
“你想怎么样?”
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的何雨生前一步,盯着许大茂那张驴脸,冷笑一声问道。
“你特么算干啥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驴脸许大茂不但人坏得冒水,嘴也是不干不净,一句话能把人顶个跟头!
“我是谁?我是这间房的主人!”何雨生一句话,把在场众人都镇住了!
这间房的主人,不是傻柱吗?
啥时候变成这小子的了?
“事到如今,我也实话实说了,我是何雨柱的亲弟弟,我叫何雨生,这回从保定回来,就是要帮我父亲守住这两套房,别被某些居心叵测的家伙给诓骗了去。”
秦淮茹俏脸一红,这小子年岁不大,说话可够损的!
何雨生从桌拿起两个盖着红印章的小本本,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云淡风轻,“既然这位驴脸老哥污蔑我哥偷了你家的鸡,那我问问你,杀鸡得有鸡毛,鸡毛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我哥把鸡毛也炖了?”
对啊!
众人恍然大悟,许大茂家的鸡是去乡下放电影时别人送的礼,都是活鸡,还准备留着下蛋呢,活鸡当然得有毛啊!
杀鸡也得拔毛啊!
鸡在铝锅里,这鸡毛哪去了?
“一定是你哥把鸡毛塞进炉子里烧了!”许大茂被问得脸红耳赤,想了想,指着烧得正旺的铁炉子争辩道。
“哼!”
何雨生冷笑连连,冷不防从许大茂脑门扯下两根头发,疼得他一呲牙,“孙贼,你踏马的想动武是不……”
“动武,就你?”何雨生冷笑,闪电般捏住许大茂的肩头,五根手指如同钢锥一样刺进许大茂的肩胛骨,疼得他脸都白了!
“放手放手,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许大茂连声求饶,何雨生这才松开手,把两根头发扔进熊熊燃烧的炉子里。
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一股蛋白质燃烧后的刺鼻味道。
在场人都明白了,纷纷用愤怒的眼光转向许大茂,许大茂脸一红,“都特么别看我啊……”
“就算傻柱炖的不是许大茂家的鸡,那瓦罐里的鸡是哪来的?是不是你从工厂后厨偷来的?”
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的二大爷刘海中自以为有了新发现,大声嚷嚷起来。
傻柱脑门见了汗,他知道二大爷最近和他不对付,正千方百计挖空心思给他穿小鞋呢!
万一……
“哪来的?当然是跟我一起来的!”不料何雨生又发话了,“这只鸡是我从保定带过来给我哥和我妹的,可惜炉火太旺,炖糊了……”
他一脸惋惜的看着锅里已经糊掉的鸡肉,摇摇头,端起砂锅,直接扔到了外面。
小寡妇秦淮茹看得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
败家子!
糟蹋粮食!
“谁特么能证明这是你家的鸡……”许大茂接连吃了好几个瘪,心里不痛快,还想争辩几句,却见何雨生转过头来,冷笑一声,“怎的这位哥哥,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你,你别仗着有点力气就欺负人!”许大茂气急,竟然冒出这么一句!
扑哧一声,围观的老老少少都笑出声来,没想到一向跋扈的许大茂竟然也有认怂说软话的时候!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一大爷易中海前,驱散众人,他却没走,直接拽了把凳子坐在屋里,冲何雨生招招手,“小伙子,你当真是从保定来的?”
“有介绍信。”
何雨生不慌不忙,从书包里取出户口本和保定地方给开的介绍信,一大爷看完叹了口气,“这徐大庆还真有本事,还养了这么大一儿子,得,你先在这住下吧,等过了年再说!”
窗外,许大茂仍然骂骂咧咧的让二大爷给他主持公道,屋子里又剩下哥俩两人。
事情发展的太快,傻柱都看懵了!
好小子,诳我!
不过刚才这手鹰爪功真够俊的,单凭一只手,就把百十来斤的许大茂拿捏的死死的……
说实话,当得知此人就是他的亲弟弟时,傻柱心里是拒绝的,毕竟当年是父亲把我们兄妹抛弃了……
可如今……
唉!
“那个,你不是四九城的户口……”傻柱冷不丁冒出一句,何雨生眉头一皱,这倒是个天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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