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干嘛?我认识你吗?”胖男子转过头很不高兴的问向王祥云。
王祥云没有说话,而是眯着眼睛向胖男子手中的那三百块钱望去。
“你给我松手?”瘦男子看到王祥云紧捏着胖男子的手腕,他指着王祥云鼻子大吼了一声。
看到那两个男子气势汹汹的对上王祥云,我怕他们三个会打起来,于是我站起身子就向王祥云的身边走了过去。
“大叔,你和人家不认不识,你拦着人家干嘛?”我拽了一下王祥云的右胳膊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胖男子手中的三百块钱突然冒起了黑烟,随后三百块钱变成了三张黄纸。
烧烤店的老板和我,看到胖男子手中的钱变成了黄纸,我们俩都惊呆了,就在这个时候王祥云松开了胖男子的手。
“你,你,你......。”胖男子用手指着王祥云气的是脸通红,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俩若是识趣,不想把事搞大了,就赶紧付钱走人。”王祥云拉着个脸子对胖瘦男子说了一句。
“这次我们认栽,冤家路窄,咱们俩等着瞧。”胖男子又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拍在了吧台上,就和那个廋男子离开了。
“王道长,刚刚那三百钱,怎么就变成黄纸了?”女老板想问的话,也是我想知道的。
“障眼法而已。”王祥云笑呵呵的对女老板敷衍了一句,就向我们之前的那个桌位走去。
“大叔,那两个是什么人?”回到桌位前坐下来,我好奇的问向王祥云。
“小赵,这个世间所有的事物都是相对立的,有阴就有阳,有对就有错,有好人就有坏人,有正就有邪。从我一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两个人,发现他们俩的身上带着一股邪气,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懂得一些歪门邪道之法。”王祥云对我回了一句。
“大叔,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你就直说吧,在我这里不用掖着藏着。”
“好,那我就直说吧。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认为你刚刚就不该招惹那两个人。”
“你的意思,是怕他们俩会报复我?”
“刚刚那两个人走的时候,撂下了狠话,我觉得他们俩报复你的几率很大。”
“邪不压正,他们俩若是想要报复我,就让他们俩放马过来吧!”王祥云无所谓对我说了一句。
看到王祥云都不在乎,我也再没说什么。
吃完烧烤走出烧烤店,我和王祥云肩并着肩就向道宗堂走去。
“大叔,我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咱们俩?”我对王祥云说了一句,就要转头向后望。
“别向后望,一直向前走,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王祥云摇着头对我说了一声,就带着我径直的向道宗堂走去。
我们俩刚走进道宗堂,只听“哐啷”一声,一块砖头将道宗堂的玻璃门击的粉碎。这事就算用屁股想,也能想到是刚刚那一胖一瘦两个男子干的。
看到有人在外面用砖头砸了道宗堂的玻璃门,我撸起袖子就要向外跑,准备抓砸道宗堂玻璃门的那两个人。
“小赵别去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王祥云拉住我的胳膊,对我摇了摇头说道。
“大叔,你连鬼都不怕,你为啥要怕那两个人,咱们不能认怂!”
“我坏了他们的事,这是因,他们跟过来砸了我的玻璃门,这是果,如果我们追出去抓到那两个人了起争执,又会出现因果报应,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是算了吧!”王祥云望着一地的碎玻璃渣子很淡然的回了我一句。
“小赵,你帮忙收拾一下玻璃渣子?”王祥云指着地上的玻璃渣子对我吩咐了一句。
“好的大叔。”我点着头对王祥云就答应了一声。
我拿着扫把扫屋里屋外的玻璃渣子时,一个五十五六岁的男子从隔壁正道堂走了过来。
这个男子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留着草坪短发,一双剑眉下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他鼻梁高挺,笑起来的时候嘴巴微微上翘,给人的感觉有些放荡不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是王祥云的师弟杨义鹏。
“王道长,你这是招惹谁了,让人家把门给砸了?”杨义鹏走进道宗堂看了我一眼,就向王祥云打趣了一句。
“如果你是来看热闹的,请出门左拐。”王祥云黑着脸子望着杨义鹏回了一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道宗堂的玻璃门今年都被砸碎三次了,我奉劝你一句,给人算卦的时候,别直白的什么话都说,给自己留点余地。”杨义鹏笑着对王祥云说完这话,就离开了道宗堂向正道堂走去。
“大叔,他就是你师弟吧?”杨义鹏走后,我向王祥云问了过去。
“是的,他就是我的师弟。”王祥云在回我这话的时候,他无力的把眼睛给闭上了。
把屋里屋外的碎玻璃渣子清扫干净后,王祥云就让我离开了。
从道宗堂走出来,我看了一眼停放在门口那辆电动摩托车,心里面想着幸好刚刚那两个人用砖头砸的是道宗堂的门,要是砸坏了我的车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掏出钥匙打开家里的门,闻到家里面有一股浓浓的骚臭味。当我打开灯的时候,我看到卫生间门口有一摊黄色的液体,还有一泡屎,不用猜,这一定是佩奇干的。
“佩奇,你也太过分了吧!”我指着它拉的屎,还有尿的尿没好气的对佩奇说了一句。
“哼,哼,哼......”佩奇低着头走过来,哼唧哼唧的好像在跟我解释什么。
我望着佩奇心生无奈,之前本打算把它留下来陪我解闷,可我现在才发现,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去照顾它,我决定这两天就把它送回到农村给我爸,他喜欢养着就养,他想卖就卖。
将佩奇的屎尿收拾干净后,我又跑进卫生间里洗了个澡。
走出卫生间,佩奇缓缓的走到我身边,用猪鼻子拱着我的腿。
“张嘉元,今天下午我走后,你有没有给我那猪羔子喂食,有没有带它下去拉屎尿尿。”我坐在沙发上打了个电话问向张嘉元。
“对不起福鑫,你走后不久,小熙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有急事找我,我就从你们家离开了,原本我想给你打个电话,结果忙活忘了,就没给你打。”张嘉元在电话那头对我回了一句。
“你小子,还真是不靠谱。”我对张嘉元埋怨一句,就挂断电话,跑到厨房里给佩奇弄吃的。
佩奇吃饱喝足后,它乖乖的跑到我的卧室床边躺了下来。
“佩奇,我可警告你,你不准上我的床,更不准用你的舌头来舔我。”我指着佩奇警告了一句,就爬到了自己的床上,酝酿着要睡觉。
小的时候,看到小伙伴们家里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心里是非常的羡慕。我清楚的记得,七岁那年我跟我爸说过一句话,让他再给我找个妈,然后生个弟弟或者妹妹陪我玩,当时我爸回了我三个字“滚犊子”。时隔十八年,我爸让张寡妇实现了我小时候的梦想,准备给我生个弟弟或者是妹妹,虽然我心里是默许了,但我还是接受不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还没有睡醒,放在床头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儿子,儿子,我是你爸爸.....。”听到这特有的铃声,我都想把电话拿起来摔了。
“你还想怎么样?”我摁了接听键,不耐烦的向我爸问了一嘴。
“儿子,谢谢你的理解。”我爸在电话那头对我谢道。
“你不用跟我说谢谢,你们俩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现在就一个要求,张寡妇肚子里的孩子生了,你别跟我要钱抚养孩子就行了。”
“儿子,我今天早上给你打电话,想说的就是抚养孩子这事,要是这孩子在没生之前赶上拆迁征地,我不和你要钱。若是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没赶上拆迁征地,你还是要拿出点钱帮我们抚养孩子,毕竟你张姨肚子里的孩子,和你也有血缘关系,你不能不管呀。”
“爸,你这一大早上就给我打电话添堵,你这样有意思吗?”
“儿子,我不是想给你添堵,我就是想让你帮帮我和你张姨。”
“我小时候生病是爷爷送我去的医院,饿了是爷爷给我做的饭,衣服也是爷爷买的,你说你为我做过出了什么?你管过我吗?现在张寡妇给你怀了孩子,你全身心都投在了你那未出世的孩子身上,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吗?”我在电话里向我爸质问道。
“儿子,以前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弥补你的。”我爸自责的对我说了一句。
“爸,我不用你弥补我,我求你了,你饶了我吧!”我说完这句话,就把手中的电话挂断了。
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我流下了两滴眼泪,心里突然有些想念爷爷。
“爷爷,你要是活着该有多好,我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累了。”我用手抹了一下眼泪,自己跟自己嘟囔了一句。
挂断我爸的电话没一会,我爸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小心,微信内容只有五个字,“儿子,对不起。”,看到我爸给我发的这这条微信,我的心瞬间就软了。
“等孩子生了,我会帮着你和张寡妇一同抚养这个孩子。”我随手回了我爸一条微信消息。
“谢谢儿子。”我爸笑着用语音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你别忘记了,你才是孩子的父亲,我只是哥哥,抚养孩子这事你的责任比较大,别全推给我,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再睡会。”我回了我爸一句,就把手机扔在了一旁。
早上起床后,我带着佩奇下楼溜了一圈。看到吴大爷自己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发着呆,我向吴大爷的身边走了过去。
“吴大爷,你这是想李大爷了吧?”我坐在吴大爷对面的石凳子上,问了他一嘴。
“说起来,我和你李大爷认识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年来,我和你李大爷就没红过脸,有时候我在他面前发点小牢骚,他总是一脸微笑的让着我,我遇到不顺心的事,也是他在开导我,多好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你说我这以后跟谁聊天,跟谁下棋呀,我这心里难受呀!”吴大爷说到这里,右手捂着眼睛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