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桃青宜分外热情——
“嗯……哦唔”极致的释放之后,桃青宜伸手搂上准备离开他身体的人:
“渺,再来一次好不好……”
承--欢后特有的声音,嘶哑着,软软的,直接诱惑着樊渺继续再战。她想直接上,什么都不顾,做到明天天亮。
可是……他真的想?樊渺看着身下目光水蒙蒙,肤色红果果,身上青青紫紫很是漂亮的小猫儿。
他看起来累急了。声音软绵绵沙哑不说,胳膊搂着她的脖子都有些挂不住了。身上惨兮兮的,汗津津湿漉漉。几丝头发粘在布满汗水的脸颊,凌乱又诱人。眼睛使劲睁着,还是忍不住闭上……
欢--爱不在这一时啊,樊渺决定忍忍。
刚才和刚才的刚才就是因为这么一句话,樊渺没把持住,结果吃了又吃,这已经是一夜四次了。
现在看他惨兮兮的样子,任他怎么诱惑,樊渺也不忍心化身做禽兽了。看吧,说完那一句诱惑人的话,小猫儿直接睡了。
明明很累了……为什么还诱惑她?
樊渺伸手把小猫儿的手握住,从脖子上拿下来。自己起身让他的xx滑出体内,然后把小猫儿软绵绵不知放哪里的手塞回被子里。打了水烧成温热的,给他擦了身子。
今天有些过了。汗津津睡不好,干爽些才能睡个好觉。樊渺轻柔擦洗他身上的时候,桃青宜眼睛睁也不睁一下。明显是累到一定程度了。
他在这个时候最可爱。
明明是玉一样的人,到了晚上就变身妖精了。而且……虽然她只碰过这一个妖精,她一直想着他一定是这世界上最诱人的妖精。
樊渺轻柔地擦洗着手里软软热热的身子,擦拭稀世珍宝一般。
就是……她实在不明白,青宜怎么去了一次白府,回来就化身一夜四次狼了?
记得上次主动诱惑,是回门的时候。在桃家主夫的房间里待了一个下午,回家便懂得诱惑人了。这次去访友,虽然过程有些尴尬,可是结果……今夜这般,她很满意。莫不是见爹爹、见哥哥,都是学习这个的?她要鼓励他多出门去取经吗?
樊渺轻笑。她的小猫儿,很注重这个嘛……
显然,樊渺不知道桃青宜为什么这么主动。她要是知道,肯定笑不出来。桃青宜想肯定她对他的需要而已。
要怪只能怪樊渺温柔的不明显。这世间女儿皆薄情,可人家情浓时是乐意不吝惜甜言蜜语、也不吝惜钱财珠宝的。所以这世间衡量女子对一个男子是否钟情的事,她一样没做过。
而且新婚时她固执于自己的世界,对青葱水嫩的夫郎可以说是忽视的。
完全不知道这美味佳肴背后的心酸,樊渺给桃青宜擦洗好了,又把自己收拾利索,这才拉开被子钻进去,伸手抱住他,一夜好梦。
第二天上午,艳阳高照。柳小乔进樊家大门的时候,桃青宜正半躺着,任由樊渺一勺一勺喂着粥。
一大早桃青宜软绵绵起不来,樊渺就知道昨天真的过了。她做不了好消化的,桃青宜自己又没法做,樊渺只得再去麻烦旧巷里的老叔叔。还是红枣软米粥,桃青宜很喜欢喝那个。
端来了粥,桃青宜抬手软绵绵的样子,樊渺看着不忍心,就拿勺子喂他。桃青宜一脸甜蜜,仿佛喝的不是粥,是蜜糖。
柳小乔进来的时候,红着眼睛,掩不去的愁容满面。
院子里没见着人,柳小乔就走向房门。这里没什么敲门的习俗的。
柳小乔于是推开房门——
彼时樊渺端着碗没放下,刚喂着桃青宜喝完一勺粥。
他见着樊渺似乎有千言万语,可是看着她端着碗粥喂桃青宜喝的样子,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剩心酸,满满羡慕——
没有那阴差阳错,躺在这里等着喂粥的,应该是他柳小乔吧。
樊渺见到柳小乔很惊讶。她和他说明白了的。她很早就和柳小乔说明,因为她的莽撞,坏了别人家男儿的清白,要负责。所以,不能再耽误他。明明确确的拒绝,一点含糊意思都没有。连自己不准备纳侍都说了。
彼时樊渺一直没有对柳小乔做出回应,也没有真正约定什么,于是双方很谅解地达成默契了。
现在来……
“小乔?有什么事吗?”
柳小乔看看樊渺,再看看躺着的桃青宜,来时很有把握的事就这么畏缩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嗯,做了些糕点送来。樊姐,青宜哥哥,你们吃吧,我这就走了。”
“不留下坐坐么?”
桃青宜开口。虽然在他进来时愣了愣,反应过来还是想起待客之道,忙出言挽留,还想起身。
可惜,这副消耗过度的嗓音和起到一半又软下去的腰身,注定他的挽留是个悲剧。还是让柳小乔心肝乱颤的悲剧——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樊姐和新夫郎恩爱的很。
“不了,今天就不打扰了,改天合适的时候再来,到时候可不许烦我。”
说罢,强笑一下,放下手里的篮子,柳小乔急忙走了。
“渺,他是谁?”
“柳小乔,住在旧巷。”说完,又一勺子粥喂下。这粥快喝完了。正好,免得凉了对胃不好。
桃青宜皱眉。那柳小乔来这里的目的不会只是送点心而已。柳小乔看着樊渺和他互动的时候,眼神明明是幽怨吃味的。
年轻男子……桃青宜突然想起什么:
“渺,你和他去过集市?”
樊渺惊讶:
“你见过?”
桃青宜一下子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喝不下粥了。果然,他就知道……一定不会只是送粥而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吗?
樊渺把最后一勺粥举到他嘴边,桃青宜低头喝了,强咽下。却没了刚刚蜜糖样的心情。
“没……”桃青宜抱着被子,有气无力地躺下。他不打算把宛儿供出来,反正她不追问。他……难受着呢,不说话。
樊渺起身过去拿起篮子上的遮布,多半篮子的花生酥在里面。
“宜儿,吃花生酥吗?”
“不吃。”桃青宜把头埋到被子里。他有情敌了?这么快……怎么办……他怕了。
“很难受?我去请大夫来……”
“不要!”桃青宜忙说。因为这个找大夫,他的脸往哪里搁啊,“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宜儿。”
“嗯。”桃青宜独自郁闷着,声音都没力气。
“以后别这般。不重要的,我又不是色中饿鬼,咱们房--事也要量力而行。这次我也有不对,没克制住。以后,绝不让你再这般痛苦。”
桃青宜是很感动她一次说这么多话的,可是……
“渺,我没事的。今晚还能……唔”
樊渺走过去就用一块花生酥堵住了他的嘴。再这么诱惑,她迟早把持不住。青宜还小啊,毕竟十六岁的少年……夫郎要用一辈子的。
“别这么说话,我忍不住的。”樊渺声音低沉严肃,和话的内容完全不搭调,不过很有震慑的效果。桃青宜不说了。
吃下嘴里的花生酥,甜甜香香的……他还不会做呢。嗯,改天回趟桃府,找厨娘学一下。现在嘛——
“渺,我难受。”
“那就好好休息。”
“还是难受。”
“请大夫?”
“不要。”
桃青宜毕竟少年心性。桃府中养出的大家闺秀样子,到了樊渺这里变了不少。身体上不舒服的时候,情绪也变得脆弱、更容易表现出来。
可是真正想问的,还是不敢问——比如,“渺,你想过娶他做夫郎吗”。再比如,“渺,你会娶别人做小侍、侧夫吗”。
这话不能问。有些事怕一问成真。桃青宜想多好过些时候。就算总有一天必须与人共侍一妻,他也绝对不要做那个大度提醒妻主纳侍的人。
“大木头喂了没?”桃青宜倒下仍不忘小公鸡,那小公鸡长的一天一个样,小小的可爱样子没维持多少天。现在是半大半小模样,再过两个月时间应该就长大了。
“喂了。它长肥了,到处跑着呢,别让人宰了吃了就好。”
桃青宜皱眉:
“不会。都认识它。”
这小鸡知名度,非常高。自从能从篮子里扑棱出来,就开始到处跑。跑遍全巷成名鸡,大家也就不看它那几两肉了。
樊渺旷工一日在家陪夫郎。只怪自己下手太狠了。
看他可怜的紧,就重操旧业,从一个箱子里拿出自己搜集的木块来,凑到桃青宜床前开始刻木头。这是成亲以来头一回刻,也是樊渺第一次在人前刻。
樊渺变戏法一样,在桃青宜面前,花了整整一个时辰,用刀子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公鸡。正是大木头现在的样子。而且这木头做的,是真正的“大木头”。
桃青宜睁大了眼睛,支起半个身子来,一连变换了好多姿势,坚持着看樊渺刻着:
“你还会这个?”
樊渺也不回答这个答不答没什么区别的问题,反倒是问他:
“想要不?”
“想。”桃青宜直直的眼神看着,非常渴望的样子,好像小孩子一样。
樊渺把手里的木头公鸡给了桃青宜。桃青宜两只手拿着,仔细把玩。那公鸡一眼就能看出是大木头,简直是一模一样。精细到每一根鸡毛都能分辨清楚纹路。
桃青宜简直爱不释手,眼睛里全是高兴:
“真像!而且好像活的一样!”
樊渺看着他欢喜的样子,笑得舒心。这才对嘛。他经常皱眉。那样……好看是好看,就是看了心里不舒坦。
桃青宜拿着那用小木头块做的“大木头”雕像,怎么也舍不得放下。他……嗯,想歪了,他往定情物那里想了……
其实,他这么想时忽略了真正的信物手上的玉石戒指,价值连城啊。好在样式是古样,现在不流行,看着平平常常,人们只当普通的玉石戒指了。
看着自家小夫郎脸上的表情从欢喜变成莫测的甜蜜,樊渺自以为刀工打动了小美人芳心,于是性情很舒畅地给了小美人一个脸颊吻,把人摁回被子里:
“好好休息。刚才支着老半天,手该酸了。”
桃青宜于是抱着木头小公鸡睡了回笼觉,唇角含笑,神情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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