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妻主要我
“她……不是在外面养着别人吧?”桃家主夫猜测着,边想边说出来。
桃青宜一愣——
“应该不会……唔,宜儿不知。”
“你说她待你好,那她对你上心不?”
桃青宜瞬间哀怨了——
“也不知道。”她很少拒绝他提出的要求,可是她和他真的一天说不上几句话。
“傻宜儿,那,她那个时候……对你满意不?”
“什么时候?”
“别害羞,就你和爹爹在,咱说的是私房话。晚上,她对你可满意?”
“唔……她没说什么不满意的。”她就是,成亲后,还没碰他。==!
桃家主夫是过来人。看着桃青宜的神情,就觉得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宜儿别羞。你还年轻呢,。爹爹教你些东西,学着些。”说着,从隐蔽的角落拿了书出来,给桃青宜看。
桃青宜接过来,一打开,面红耳赤,连忙合上——那,男女,纠缠的样子……
“都成亲的人了,害羞什么呢!爹爹以前不想你嫁给她。可是你倔,非要嫁。既然嫁了,爹爹也就希望你过好。好好看看,女人啊,你趁早得抓住她的心,给她生个女儿,这辈子,就好过了。”
听着这话,想起桃家主夫的半生遭遇,桃青宜默然——爹爹,宜儿恨不能是女儿身。
“还有,宜儿,你想什么,该让她知道的,就要让她知道,别憋在心里。主动些……”
桃青宜听着渐渐沉默,只是点头。
下午桃家主夫先给桃青宜看了两个本子,内容说白了就是春、宫。桃青宜从未接触这些,一时间十分羞窘。不过想一想夫妻之事总要行的,也就硬着头皮看了。
说起来,桃青宜对郊外那一晚上完全没有印象。他看着画上那些纠缠的身体,就想,自己当初,是不是也是那么……淫、荡。那时妻主怎么想?
除了春宫,还有别的事。
桃家主夫想过了,儿子才貌双全,就是没心机、平日里缺情趣。心机是没从小教他,现在想教也晚了。可是有些事,还是要做的。
世间有哪个女人不爱美色?可美色再美也有看腻的时候,说到底还要识情趣、会讨人欢心。宜儿长了一副好样子不晓得用,以后怕他妻主腻烦。
桃家主夫是豁得出去的人。年轻好胜的时候,对各种手段研究过不少,用着也是个中高手。不过这些事他要是明着一一说来,以后见儿子,那就里子面子都没了。所以,他传授的方式得婉转些。
如看着自家木头儿子,桃家主夫有些后悔自己以前老顺着桃青宜,没多讲些人情世故。婚前忙着撮合桃青宜和白彦文,又没来得及细说。所以趁着回门,除了告诉桃青宜主动些,桃家主夫还让小厮去找了几个才子佳人的话本。
等着桃青宜把那春、宫本子翻过了,就把话本给他。那些话本描述到香、艳处,男子都放、浪的很。
桃青宜自幼所习皆是桃敏文教授,不外乎诗书古文、圣贤礼义。
虽然按照习俗,男儿十二岁时都要了解阴阳调和之事、夫妻相合之意,桃青宜也只是知道那么一回事,从不知有这么多花样、这么多说法。按照教习当时所说,相合是常理,男儿家的矜持却很重要,和这话本出入很大。
桃青宜现在一看,冲击力那不是一般的大。他觉得自己做不来这些。脸上红得滴血一般。
桃家主夫看他看懂了,稍稍宽慰几句:
“宜儿别羞,都是这么过来的。这做夫郎,再贤惠,妻主最爱的也是那爱娇识趣的小侍。这夫郎该做的事,宜儿做来不会有差。这讨人欢心的事,宜儿也要学着些。爹爹没和旁人说过,宜儿要好好记住。”
桃青宜低头暗暗思量。虽然从不多言,可院子里的得宠失宠,他看得明白。若是几个月前,他估计还会对这些付之一笑。
可如今……暗暗握紧了手,桃青宜决心尝试一次。
从桃府回到樊渺那里去的时候,桃青宜面红耳赤。
原来,这一个月,他时而很怨念很伤心、时而很满足很开心的日子里,他和她其实都只是在不咸不淡。关于她的,他知之甚少。关于他的,她不闻不问。
他想要做到所有贤惠夫郎该做的事,却唯独不知道如何抓住她的人。
他不想去研究用什么手段让她宠爱自己,那不是他要的。不是不想被宠爱,而是总觉得强求来的东西总有一天上天还会收走。
桃青宜所求不多。樊渺并没有表现出对他多喜欢的样子,他在害怕万一哪天被休掉。夫妻之礼……由他来主动一下,应该不为过吧?
另一边的樊渺在听桃敏文的教诲。桃敏文对她把嫁妆全给捐了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十分想要她多少去考个功名。
樊渺当时内心就在吐血——她的执念,除了金钱还有仕途。金钱不能多,仕途不能沾。她一把年纪了去考童生有意思呢?且不论考上考不上,她就算中了状元,回来卖包子也没用不是?
桃敏文却一直觉得自家儿子嫁给樊渺是低就了。提亲是她去提的。不过那是因为生米煮成熟饭,不成亲没法子。现在成亲了,她桃敏文就得想法子再把这面子装起来。
樊渺听着桃敏文白日说梦样的教诲,口头上没答应也没违逆,听听也就过去了。倒是觉得这样的父母教出桃青宜那样的儿子,十分不易。
傍晚,两人坐马车一起回去的时候,樊渺见到的桃青宜,整个儿红得像只大苹果。
樊渺伸手摸摸桃青宜的额头:
“没有发烧啊,脸怎么这么红?”
桃青宜摇摇头,就着樊渺的搀扶上了马车: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桃青宜心里想着的事情很羞人,生怕樊渺知道。
樊渺见他只是脸红,也不深究,随后自己也跨上马车,吩咐了车妇目的地,和桃青宜坐一处回去了。
回到家里当晚,趁着勇气还没消退,桃青宜在吃过晚饭后,樊渺去准备包子馅料之前,踌躇一下说:
“妻主,我想沐浴。”
于是樊渺烧好水放到浴桶里。
“妻主……搓背。”
桃青宜毕竟不是很放得开的人。这方法是那些话本里说过的最保守的一个了,桃青宜话音还是有些颤抖。
樊渺微微一愣。自从进门以来,桃青宜常常沐浴,叫她搓背却是头一回。
樊渺已经对两人的朝夕相对却静默无言是习以为常的,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和王大娘相依为命的时候,一天里只顾着生计,语言上的交流也是很少的。到了青宜这里,她一直未觉两人互动太少。
对于情//事,樊渺又有推迟的意思。这时候想起来,过了结婚那几日,她每天晚上要准备好第二天的馅料才去睡觉,而桃青宜早已睡下。两人竟是没有赤、裸相待过。
绕过屏风,眼前就是坐在浴桶里的桃青宜,樊渺呆住了——
浴桶里,水雾淡淡萦绕着,桃青宜的长发湿透了披散着,眉眼水润、热气蒸腾下肤色泛着粉红。
他这时候只是香肩露出水面。
桃青宜一只手正撩着水,水流从肩膀滑过性感的锁骨,滑落,泛着别样的光泽。
看见樊渺进来,桃青宜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人都说出水芙蓉,水滑落的时候都是很美的。更何况,它们是从一具美丽的裸、体上剥离,四溅,落入桶中。遮掩失去后,桃青宜匀称的身材完美地呈现在樊渺眼前。
樊渺突然有些呼吸困难。
桃青宜雪白又微泛着粉色的胸膛上,鲜红色的茱萸那么显眼、仿佛待人采撷。似乎由于原本的肤色太过剔透,此时露出水面的胴体上,肤色都是泛着些微的粉。
虽是夜里,夏天的水雾也没那么多,眼前的躯体没有任何阻隔、直接映入眼底,清晰可见。他似乎有些紧张,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似是太过紧张,胸部以轻微的幅度随着气息有些起伏。
纤腰再往下,是那禁忌的地带。
稀疏的毛发下粉红色的漂亮东西软软地、乖乖地垂着。桃青宜的双脚稍微开立,大腿也就没有并紧。它们自然地分开些距离,引人遐想。
桃青宜伸手拿起棉巾:
“妻主,搓背……”
樊渺缓一口气走过去,尽量保持理智,拿过棉巾没有动作——
“我记得你昨日才沐浴过。”
桃青宜僵了。被,看出来了?
樊渺明白他的意图。他反常的举动有很多,想法不难看出。她只是没想到,矜持如他,会这样做。
不过……他成功了。
樊渺伸手,没有搓背,直接把桃青宜从水桶里抱出来,再用棉巾慢慢把桃青宜的身体擦干。
这种自己不动,任由别人擦干身体的感觉,桃青宜很是羞赧。从上擦到下,仿佛他全身被摸光一般。擦完了,樊渺抱着红虾米一般的人,放进被子里。
“我原想再等一年。”樊渺对着被子里的红虾米说。
“为什么?”桃青宜皱眉。一年……真要等那么长,她又不解释,他该是怎样的心如死灰?
“你还小。怕若是怀上了,你生产的时候受苦。”樊渺换了条干的布巾继续给桃青宜擦着头发,
“新婚夜和第二天是意外。我没想那个时候躲你,洞房花烛夜的意义是不同的。不过阴差阳错,两天都给错过了。我也就没了给自己放纵的理由。等一年,你十七,即使是当年怀上了,也就十八岁生。不用那么担惊受怕。”
桃青宜皱眉——
“妻主,我不小了,早晚都要做爹爹的。一年哪里会差那么多。你若是嫌弃我……”
一年里变数那么多,她找了适龄的人生了孩子,不要他怎么办?这想法极端了,可世事发展哪有道理可言,谁人又能预料!桃青宜着急了。
樊渺连被子拥住了,紧紧抱一下怀里的人:
“没有嫌弃。你说的对。所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就爱胡思乱想。说的也对,早晚都要承担的。是她多想了……
温玉一般纯净美好的人,做到这一步,是她疏忽了他的感受。有些事,是时候决定了。
樊渺回忆里晃过童年时可怖的印象,又强迫自己忽略……
都这么久了,恶梦还是难以消散。那婴儿的啼哭,少年的哀嚎,苍白的面容,淋漓的鲜血……最后归于死寂,她远离了那画面,却离不了心魔的纠缠。
换一个时刻,也许只是心理的安慰。十六岁……没关系,她会保护好他。绝对,不会让噩梦重演。
“宜儿,记得唤我名,莫唤妻主。”说罢,樊渺掀开被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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