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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U83(三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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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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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琴房从下午练到深夜,弯月落在琴面上时,舒悦窈已然不会再有弹错谱的时候,两人的配合也称得上天|衣无缝。

钢琴大概是他们这个年代的小孩子,兴趣爱好里的必选项。

徐扣弦小时候也学琴,闲来无事,陪练陪听,等舒悦窈弹完就“啪啪”给她鼓掌。

“成了姐妹,你跟江烬目前这个四首联弹,可以直接去参加个青少年钢琴比赛,没有金奖我马上砸场。”

“损谁啊你!”舒悦窈挑眉,“什么青少年比赛,成人组我就不配了吗?”

徐扣弦对她做鬼脸,“那你真不配哦,顶多是成人组入围呗。”

舒悦窈跳起来就要跟她打闹,徐扣弦以钢琴为障碍物,绕着跑路,边跑边求救,“江烬,看看你女朋友,她欺负我。”

江烬掀眼皮,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小可爱打闹,懒散道,“那是我家小祖宗,我可管不了她呢。”

徐扣弦险些被反向绕行的舒悦窈堵住,惊魂未定的喊,“你这是助窈为虐!”

“嗯。”江烬颔首,“那不助窈为虐,我该助谁?”

舒悦窈得意洋洋道,“你看,徐二,我有对象,而你没有。”

“哦,你们都有人爱,而我没有。”徐扣弦忽然停下不跑了,低头看着地面,脚尖划着地打圈,语气悲凉。

舒悦窈想起好友的近况,过得都不咋顺心,立刻心软,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徐二这么好,总会遇到爱的人。”

“是这样吗?”徐扣弦眸光流转,轻声问。

舒悦窈坚定道,“当然了!你看看我,现在不就找到了对的人!”

徐扣弦微笑,用力搂住舒悦窈的脖子,把她带向自己这侧“啪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夺路而出。

“她……这就……跑了?”舒悦窈抹着脸,震惊不已。

江烬唇线上扬,“是啊,原来还有窈窈调戏不过的人呢?”

舒悦窈叉腰瞥他,“你看起好像很快乐哦?”

江烬大马金刀地坐在钢琴椅上,冲她勾手,“是挺快乐的,不可以吗?”

“呵。”舒悦窈讪笑,狡黠的像只要把杯子推到桌面摔碎的猫咪,她单膝跪到钢琴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江烬,“既然、你、那么、快乐、的话,今晚你就自己睡好了。”

“……”江烬桃花眼潋滟,很是无辜的看着她,“我不本来就自己睡?”

舒悦窈调戏反被将军,蹙眉嘟哝,“你这人怎么那么正人君子啊?”

她穿了身旗袍,衬得身型凹凸有致,江烬的视线向下扫了一眼,喉结滚动,掌心自腰线顺到柔软丰盈边缘,顿了片刻,又覆上去笼住,轻柔了两下,音色含欲略哑回,“我跟正人君子可不沾边呢?”

舒悦窈轻笑,脸颊绯红,梨涡浅淡,并没有阻止江烬的动作,反而配合的挺胸。

她偏头靠在江烬耳畔,呢喃道,“那这位不君子的江烬大哥哥,考虑跟我上.床吗?我今天没有在生理期哦。”

江烬亲她的侧脸,捏着后颈把她从自己耳畔挪开来。

月明星稀,月光落在漂亮的眸子里,江烬抚着她瘦削的肩胛骨,幽幽道,“今天先不考虑,起码不要在你家,你的卧室里,显得太随便,太没有仪式感。”

舒悦窈像是蛊惑人心的小恶魔,不安分的去摩.挲他突兀的喉结,吹着气补充,“没关系的,我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仪式感。”

江烬温柔应,“可我会在意的,我想给你最好的,不会因为你有过什么样的经验和体验,就很随便的对待你。”

徐扣弦离开的时候忘了随手关门,晚风偷偷的钻进来,综合了空调的冷意,虫鸣模糊又悠远。

舒悦窈就那么低着头,凝视江烬很久很久,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块稀世的玉石,江烬其实连双手捧着都小心翼翼,珍视到连作为玉石本身的她都想要落泪。

最后她低下头,虔诚的在江烬眼睑下轻吻,

五指顺着扣进江烬的指缝,十指握得密不可分,舒悦窈认真讲,“我之前在写关于你我的词,几次落笔,几次废稿。”

江烬不解,“为什么?你以前好像是写过我的吧。”

舒悦窈用力捏他的手,感觉到抓得足够紧,确认江烬肯定跑不掉后,才平静答,“用小知非的话讲,可能就是,当局者迷。我以前写过特别多的情歌,苦情的、绝情的、甜蜜的。我写自己跟闻落行时多悲观,到最后整首词看下来,每个字解出来都是让人释怀跟放下。但写跟你的,因为正在热恋期,所以想写关于永恒不变,又觉得很有悖论,因为成年人其实是不配说永远的生物。”

江烬沉声问,“那你最后是怎么写的?”

“我最后以自己主观视角写:但愿六十年后仍能伴我开甜蜜玩笑。”舒悦窈盈然说,“不管能不能做到,起码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如此真的奢求过,就足够了吧。”

江烬用没被她牵住的那只手去抚她的发旋,正色答,“我会努力帮你实现这个愿望的。”

他又亲了下额头,再次郑重的补充,“尽我所能。”

7月15日,天公作美,晴朗无云。

舒悦窈音乐作品展示会云集了足足二十四位歌者,巨星云集。

歌王级别的有罗百先与邓君、顶级流量则有池妄跟乔卿久。

万众瞩目,媒体良多。

舞台正中间,四面都是看台,最前一圈是贵宾席,席上坐满了家人、朋友跟各种业内人士,没人邀请闻落行,但弄到一张票,对于闻落行来说绝非难事。

他坐在西面,而舒悦窈预留的座位在东边,隔了整整一个舞台的距离,台下时能做到两不相见,倒也自在。

这是舒悦窈以林君故为署名写词的第八个年头,是她霸屏热搜跟娱乐版面两个月后首次直面大众。

她写过许多上华语流行榜单的歌曲,被一代人称作青春记忆。

开场的画幕是晏柠橙版绘的,被做成了动态视频的形式,先是沙画开场,最后一点点的精致,变得色彩艳丽,凝成一副今日出场的所有人的正脸。

舒悦窈一身酒红色拖尾抹胸晚礼服升空出场,画散开来,变成她朝前走的模样,画面从d到3d,最后变成了直播她本人的荧幕。

仿佛她是画中从来的人,可谓是梦幻至极的开场。

舒悦窈对着观众席鞠深躬,清亮悦耳的声音响彻整个红磡体育馆,“谢谢大家光临捧场,我是幸运儿,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侥幸得到大家的喜爱,若我的歌能够给你一些鼓励和慰藉的话,那我想我这些年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我为此开心。感谢的话说来说去就是那些,让我们直接听歌吧。”

演唱会在哄堂大笑里正式拉开帷幕,开场舞是乔卿久跳的,长袖善舞的古典舞,搭配上一首前生今世的情歌。

荧光棒挥舞起来,像是金色的海洋,大家跟着轻声唱和。

舒悦窈下了台,靠在江烬肩头,扬着脑袋去听、去看。

一曲又一曲,恍惚间想起了写每首词时候的天气心境,眼眶不自觉的觉得酸涩。

有人在舒悦窈填词的歌下说:[这是我的青春啊。]

但又何尝不是舒悦窈的青春呢?

高潮迭起,连续不断。

当主持人说道,“下一个节目是由舒悦窈跟江烬带来的四首联弹自谱曲目《造梦》”时。

全场沸腾起来,尖叫声响彻云霄。

江烬今天一袭白西装,红白相衬,挽手一步步从贵宾席踏上舞台。

“红白玫瑰啊。”徐扣弦歪头跟宋知非耳语。

宋知非答,“他们好般配呢,我嗑的cphe了!”

漂亮的手指覆上琴键,舒悦窈跟江烬相视一笑,扬手落在琴面上,指尖流淌出跳跃的音符。

前奏悠扬婉转像是山间的潺潺溪水,高|潮时激荡澎湃,犹如暴雨山洪呼啸冲撞在石间,尾音又归于平静,让人如置身于雨后的青山小石板路上,两侧郁郁葱葱,内心无比安定。

曲终时还有很多人没能回过神来,怔楞着望着正中间的舞台。

西面看台下,闻落行薄唇紧抿,漆黑的眼底有暗流涌动,他在很多很多年前听过这首曲子,也听过它的最终版,有些真相他无法启口,有的曲子听到前奏就想要落泪。

到最末时全场都高喊着“安可”,盛情难却,舒悦窈上台跟乔卿久合唱了两首,到最后她招着手笑说,“不行了啊,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总共就唱这两首不跑调,再多不合适了。”

她的作品演唱会在红馆连续两晚,场场爆满,转播的美物直播观看人数场场逾千万。

宾主尽欢,十分完满。

崩着一口气撑到结束,舒悦窈直接瘫痪在后台,江烬捏着瓶冰牛奶,长吸管喂给她。

徐扣弦跟宋知非人手一袋外卖推门入内,徐扣弦看她的模样,心疼道,“辛苦了,你是吃港式茶点还是麦当劳?”

“拿个辣翅给我。”舒悦窈有气无力回,“我需要高热量补充一下能量。”

江烬找了个盒子给她当托盘,让舒悦窈坐起来能舒服的吃。

“说起来,我一直担心你再弹琴有心理障碍,怕触你眉头,所以一直没有提。”徐扣弦靠在化妆台边,随口聊起天,“这两天看你跟江烬四手联弹,才发现是我多虑了,真好啊。”

舒悦窈掀眼皮,把嘴里的东西吞咽下去,才问,“我能有什么心理障碍,再说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提的,你要跟我做塑料姐妹花吗?”

江烬伸手,把她粘在脸颊的食物碎渣拭掉。

徐扣弦皱了下眉,“你以前的钢琴老师哈里森,本名魏满,在去年年中被执行死刑了,你知道吗?”

“阿?”舒悦窈诧异道,“他怎么才死啊?我记得他爆出杀人埋尸都是九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报纸上不是报道了,死刑缓刑两年执行吗?”

后台化妆间的灯光极为明亮,照得犹如白昼。

“你说的报道是07年年底的,当时警方在哈里森乡下的屋子里挖出了头颅,经过颅骨还原面目,发现是失踪两年零七个月的陈某,男性。据哈里森自述,陈某跟自己的妻子有不正当关系,自己进家门撞破后激情杀人并分尸,事后将尸体碎.尸,分别处理掉了。”徐扣弦冷静的陈述着当年的报道内容,“不过因为哈里森的妻子在案发前一年因病去世,所以他的证词是否有切实依据有待考证。但证词真实与否都不影响哈里森故意杀人后分尸埋尸,哪怕他就是自首的,也属于情节特别恶劣,所以法院判了死刑缓刑两年执行,但是。”

徐扣弦顿下来,望着舒悦窈手里剩下的大半块汉堡,小心问,“你还吃吗?先吃饱,我怕我说完,你吃不下了。”

“你说呗,他还能有多大的事啊?”舒悦窈不以为然,“还能比我14岁时候发现教了我八年的钢琴老师是个杀人犯更大了吗?”

江烬跟徐扣弦对望,口型说,“你让她先吃完。”

他站在舒悦窈左侧,提前感觉到某些风雨欲来的不对劲。

徐扣弦坚持等到了舒悦窈放下东西去找湿巾擦手,才开嗓继续讲下去,“哈里森、即魏满的事情已经成为法学案例了,事情发生得早,没上热搜,也没有那么多无良媒体公开。这案例的名字叫做:被告人在执行死刑前交代司法机关尚未掌握的犯罪事实的应如何处理。”[1]

“……”舒悦窈正襟危坐,对面的镜子里映出她凝重的脸,“所以,哈里森还交代了什么?”

徐扣弦低头,滑动了两下手机,重新确认过判决后,简明扼要的复述道,“哈里森本名魏满,中国籍,西城中院向被告人哈里森宣判后,如期对哈里森执行注射死刑,在行刑前对哈里森验明正身时,他检举揭发了自己于四年前,即003年,曾经伙同他人轮|奸杀害一个流□□性,抛尸于某地枯井中的犯罪事实。”

“西城中院当即打报告给帝都高院,高院答复停止执行,并由院长签发了停止执行死刑的命令。经过公安机关侦查,哈里森供述其本人呢伙同他人轮|奸杀人抛尸的犯罪事实属实……案卷转交检察院审查,并决定对哈里森另案处理。”

化妆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徐扣弦的清冷的声音响着,“这是哈里森第一次检举案件,送入侦查环节,花了两年的时间调查清楚。法院再次下达判决,具体我不说了,反正就是从重处罚,死刑立即执行,事情到这里还远远没有结束。”

每个转折都惊心动魄,意味着多一桩案子,多一个受害者。

徐扣弦看了一眼舒悦窈,温柔问,“你还好吗?还要再听下去吗?”

“你继续说。”舒悦窈下意识的去抓江烬的手,她的指尖冰凉,整个人都僵住了。

就在这个瞬息之间,尘封的往事翻上心头。

从前闻越蕴跟她的关系很好,总是跟在她身后“姐姐、姐姐”的叫着,因为自己的原因,闻越蕴也学了钢琴,跟她同一个钢琴老师,姐妹俩都师从哈里森。

小姨陆知原本就是钢琴演奏家,身体不太好,所以并不工作,日常是陪着舒悦窈。

她对舒悦窈关注有加,每次舒悦窈上课,陆知总是在一侧陪着,会记录下她今天那里弹得那里有问题,需要在后续纠正,也会嘉奖表扬她。

印象里除开上学跟去闻落行家玩的时候,陆知总是寸步不离的陪着自己,所以舒悦窈在哈里森被抓捕上报纸之前,对这个和蔼可亲的老师都印象极佳。

每一次、每一次她上钢琴课的时候,陆知都是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甚至在舒悦窈的成长过程里,除开闻落行外,陆知从未让她跟任何一个异性独处过半分钟。

小姨陆知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她百般努力尝试了数年才怀孕,因伤流产后,对自己姐姐过继来的舒悦窈更是上心,舒悦窈稍有磕碰,陆知就会红了眼睛。

因为总是如此,舒悦窈习以为常后才会忽略掉,不是每个人练琴时候,家长都寸步不离的陪着的。

她从记忆里抽丝剥茧的回忆起闻越蕴小心翼翼的神情。

比自己矮上一头半的小女孩拉着自己的裙角昂头问,“姐姐,你觉得我们的钢琴老师怎么样?”

现在回忆起来,闻越蕴的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只是那时同是个孩子的舒悦窈没能窥得。

徐扣弦说了下去,“这次哈里森再次交代了另一件事,他在1995年买通过某县级孤儿院,对幼女实施过性|侵,并且牵扯出该孤儿院的多起旧案……法院审理认定,判决宣告以后,刑罚执行完毕以前,有漏罪未追究,哈里森系累犯,应从重处罚……决定立即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舒悦窈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猛然炸开,像是烟花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徐二的话再碾碎的心,她当时是怎么回答闻越蕴的?

“我们钢琴老师是个很好的人啊,你不觉得吗?”

——闻越蕴攥紧她的裙角,又松了开,反问道,“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觉得吗?”

“嗯,当然了啊,蕴蕴为什么会这样问呀?你难道不喜欢老师吗?”

——闻越蕴漂亮素净的小脸上闪过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很轻的回道,“没事,我就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试问一个在95年、03年、06年都做过案,恶贯满盈的杀人强|奸犯怎么可能就此停手?

哪怕不敢对豪门世家的女孩子做出极端恶劣的事情,又能否真的保证没有对闻越蕴动过什么歪心思?

舒悦窈在顷刻之间想起来很多事情,闻越蕴明明那么乖巧,品学兼优,但是曾经几次问过自己,真的还要继续学钢琴吗?

甚至于后来再遇到闻越蕴时候,她对自己的态度大变,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素不相识,是因为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在责怪自己没有帮助她吗?

闻越蕴是为自己才学钢琴的,如果舒悦窈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是自己将她带入了无尽深渊。

闻阿姨是有工作的,没有跟陆知一样,每次都陪着自己上钢琴课。

这意味着不满十岁的闻越蕴将跟一个有多次强|奸史的杀人犯共处一室。

闻落行在家里安了足足八个监控,舒悦窈一度对他按监控的行为感觉到困惑,可如果是前车之鉴遇到过事情,所以才会未雨绸缪到这样的地步呢?

舒悦窈不敢在在想下去,她感觉到头皮发麻,如置于冰窖。

“你们谁有闻越蕴的联系方式?把她联系方式给我。”舒悦窈浑身发抖,颤音问。

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泪满面。

宋知非不知道舒悦窈跟闻越蕴的关系,可她察觉到不对劲,站在角落里装不存在。

江烬与徐扣弦在她的反应里敏锐的知晓事情不小。

徐扣弦急忙道,“之前你跟我吐槽过闻越蕴,我删了。”

舒悦窈倒吸一口凉气,努力保持镇定,“那帮我打给闻落行,现在、立刻、马上打给他。”

江烬替她打的,手机握着递到她耳畔,闻落行的声音沉闷,“阿烬?”

舒悦窈哽咽道,“把闻越蕴联系方式给我。”

闻落行噎了下,反问道,“怎么了?”

舒悦窈重复,“把她联系方式给我。”

闻落行坚定的回绝,“不方便,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好。”

舒悦窈用手背去抹脸上的泪,浓妆花了些许,手背一片模糊颜色,“联系方式。”

闻落行叹气,“无可奉告。”

“这不是你不给我,我就拿不到的的闻落行。”舒悦窈冷声说,“我还有另一件事想问你,你在月昇公馆足足装了八个监控摄像头,是因为哈里森曾经对蕴蕴做过些什么吗?”

语音那侧沉默半晌,闻落行沙哑答,“不是,单纯是我自己的占有欲作祟而已。”

舒悦窈把脑袋从电话旁边挪开,对江烬说,“你挂了吧。”

现在已经是零点时分了,舒悦窈并不确定闻家夫妻有没有睡着,不敢贸然打扰长辈们。

她直接拿自己的手机挂给曲楚,曲楚答,“我这边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小姑娘似乎是给我删了,孩子大了不喜欢家长管着吧。”

打给容磊,容磊讲,“我就没加过……上次见闻越蕴时候她好像才八九岁吧,那年代谁能问她个小女孩要联系方式啊。”

“你后来没有再见过闻越蕴了吗?”舒悦窈今天异常的敏感。

容磊困惑道,“大概是?我没事见她干嘛啊?你有事?我替你问闻落行呗。”

舒悦窈辗转问过几个人后,大家的回应都是很多年没见过闻越蕴,也没有留她的联系方式。

这是很离奇的事情,只有一种可能性,闻越蕴在那一年遇到了什么事情,导致性格大改,几乎删掉了所有哥哥姐姐们的联系方式。

可她留下了舒悦窈的,并在自己跟闻落行交往后,恶语相向。

江烬的手指蜷缩又张开,他刚想告诉舒悦窈,“我怀疑过、我查过闻越蕴,她突然降过级、也改过很相似的名字。”

舒悦窈就又一次拨打了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是林故若给她,说来巧合性很高。

林故若是高中后才跟她成为朋友的,根本不认识闻越蕴,但她有个朋友,目前的工作是某机构出国留学指导老师,日常在朋友圈里发成功的案例。

无意间看到过闻越蕴在这个朋友的朋友圈里出现过,所以帮忙要到了电话号码。

没人知道舒悦窈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情打这通电话的,只能看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将手机贴在耳畔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

江烬覆着她的手,替她拿稳。

“蕴蕴,我是舒悦窈,我想跟你确认一下,哈里森当年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舒悦窈尽可能镇定的说着。

闻越蕴语气极不耐烦,“哈里森是谁?哦,我们小时候的钢琴老师是吧?他不是犯事死刑了吗?怎么想起他了?没有,他怎么敢的啊?”

提在心口的那郁结之气终于呼出,舒悦窈瞳孔无神,喃喃念着,“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红磡体育馆外还有许多人没离开,她们讨论着今夜的盛况。

闻落行背光站在对面一条马路的路灯下,指间烟都快燃到尽头,也不见他抽上半口。

只是低头始终看着手机屏幕,终于亮了起来。

闻越缊:[我已经按你嘱咐的跟舒悦窈讲过了……对她还算礼貌。]

他没有回复,而是切到手机网银界面,给账户名为闻越缊的银行卡打了五十万人|民币。

有许多事情舒悦窈都不必知晓,就比如说放在那间屋子里的,闻越蕴的日记本上都记录下过什么。

记得曾经闻越蕴最好的年岁、记得那个跟她合奏的闻越蕴就足够了。

总不能去骨灰寄存处大闹一场,把哈里森的骨灰扬了来泄愤吧。

这些年父母绝口不提,却努力在对舒悦窈好。

他们从舒悦窈身上看到了女儿的影子,在竭尽全力的实现女儿生日愿望。

闻越蕴每年生日都写对舒悦窈的祝福语。

“希望窈窈姐姐天天开心。”

“希望窈窈永远平安喜乐。”

从前闻落行根本没做好,现在绝不能再有半分差池了。

作者有话要说:妹妹结局她会出现的!她的预收—《这假千金替身我不当了》

妹妹没有被...我不写女鹅被这种桥段,舍不得,不剧透了,反正很快就更到呢。

乔卿久有完结文《与卿缠绵久》装乖实飒初恋脸x腹黑痞坏大魔王=顶流舞担x赛车手

文内案子及判决处理方法,参考自中国法院网,及几个现实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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