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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开云庭项目于1年完成开发,占地约万平凡米,商住两用混合项目,目前商品房售价为万一平凡米,空置率约%,未来十年内的涨幅不会超过……”
闻逸顶层会议室,除开不知所踪的执行总裁闻落行外,董事会全员聚集于此。
他们一群加起来破千岁的中年人,认真聆听着池家这位年方二十有一的少年掌权人池在野发言。
池在野讲得内容和实际内容没有半分偏差,尽职调查详细到已经可以合理怀疑有闻逸高层售卖内部资料的程度了。
“……综上即我司在收购贵司名下备案名为首开云庭的商住混合项目所能够开出的全部条件,我司诚意全资收购,拟好合同走完流程,资金就可以全部到账。”
窗明几净,日光落在池在野英挺的脸上,少年人眼神坚毅,也照亮董事长闻达那张冷硬没有表情的脸。
董事们有人捻笔、有人摩挲着下巴,有人上半身巍然不动,桌面下的腿疯狂抖动。
姿态各异,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心里都有一把算盘,上面正疯狂拨珠敲打着自我能够从中获取的那串数字。
港城池氏固然实力雄厚,但帝都是闻逸的主场,论消息渠道的来源,闻逸绝对比池氏先行,建设首开云庭那块地皮在购入之初就已经明确过未来四十年的土地规划内容,位于市区繁华地带,更无拆迁可能性。
此刻池在野的提案里,直接将该项目总值提价4%,扣除项目收购的高额税费,这笔生意闻逸也能净赚3亿人民币。
在商言商,有钱不赚的傻子没资格坐进这间会议室里。
却也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下馅饼,就算掉了,也不会砸到你头上来。
更何况闻落行和舒悦窈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股东们一把年纪不管年轻人的爱恨情仇,却不可忽视舒悦窈是池家真千金、占股池氏37%的地位。
池在野讲完便拉开椅子坐下了,他的提案被助理发放到每位股东手里面,一时间翻案声和笔落下划线的声响不绝于耳。
约莫四十分钟后,闻达摘下眼镜,按压眉骨,叱咤商坛数十年,他吃过的盐当真比池在野吃过的米多。
“收购的事情我看过了,没有决策者会拒绝这份收购案。”闻达声若洪钟,话锋一转,“但池少还有别的诉求吧?”
池在野颔首,朗声干脆答,“自然。”
闻达淡然道,“请吧。”
池在野重新起身,动作不徐不疾,恰到好处的给到了压迫感,又不失礼数,清冽微凉的嗓音通过头顶的扩音设备响彻偌大的会议室,“今天这个会议重要之极,但贵司执行总裁兼ceo闻落行、小闻总不知为何,并未出席到场。”
来者果然不善,股东们齐刷刷地看向池在野。
池在野面不改色继续讲下去,“据我所知小闻总近年负责开辟北美市场及参与贵司人工智能领域研发,可他几天前回国,并且昨天还出现在社交网络上公开示爱,既然人没失联,那么作为直接对董事会负责的执行总裁,小闻总拒不出席公司会议,是否算是重大失职呢?”
他每个字都极有针对性,质问三连,可偏偏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
人人都知道闻落行是闻达亲子,就和所有人都尊称池在野为小池总一样,是为了区分父子二人而已。
可在这种情境下称小闻总,无疑是在礼貌询问闻达,“您是要袒护您儿子吗?”
池在野二问的内容针对没到场的闻落行,豪门情变多少与公众印象挂钩,上市公司的股价会因此起伏波动,他问闻落行,“你公开示爱的做法是否妥当。”
最后直接顺着昨日闻落行的微博认证“闻逸集团执行总裁”开刀,问各位在座各位董事,“闻落行有尊重过各位吗?有对各位负责过吗?各位难道要因为他来损失自己的利益吗?”
字字诛心,刀刀见血。
池在野去年年底走马上任开始接手池氏,因为年纪的原因并不为外界所看好。
池氏的生意极少涉及帝都,在座多听过他的事迹,传闻手段扼腕,肖其父十分,但对这位小池总的了解甚少。
而今一见,外加风评实在过于精准。
闻达眯眼打量这位少年人,左手转动着手杖。
会议室里静得针落可闻,董事们捏了一把汗。
半分钟后,闻达震声回应池在野礼貌口吻的咄咄相逼,“算。”
池在野的唇角根本没来得及微挑,紧接着就被闻达的后话按回平直,“闻落行缺席会议的事情董事会稍后会同他算清,该有什么惩戒,就会有什么惩戒,我代表闻逸集团董事会多谢小池总您的提醒。”
前辈对晚辈使用上了敬语。
闻达很不客气地回敬池在野,“和我谈这个,先认清自己身份配不配。”
少年人气焰嚣张,而中年人已然是座能够控制自我何时喷发的活火山。
池在野面不改色,从善如流道,“抱歉,是我僭越了,那下面让我们回归这份收购案可以吗?”
闻达举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把威压摆足,才敲桌,“继续吧。”
同样气氛紧张的还有济合医院的病房,护士听到铃声后小跑赶来,病房里只剩下病人一个人,站在床边,正咳嗽不止,看起来要拔掉吊针的样子,被褥上大片大片的鲜红色夺目扎眼。
闻落行分辨出齐明白离开之前话里有话,他翻身下床,想去拿自己的手机看看情况。
但不知是顾意有意为之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明明床头柜子旁边是有插排的,非要将他的手机放在会客沙发那边的茶几上。
吊针的滴管长度限制了闻落行所能走到的最远距离,于是他又走回来,刚准备躺回去等护士过来拜托护士帮忙拿一下,就听见门口传来声呵斥。
护士厉声呵,“你在干什呢!”
值班医生跟在护士后面急吼吼地挤进门来,忽视了闻落行苍白无力的辩解,在护士的协同下令他躺平,边摆弄听诊器边念着,“你没事才怪了,你这还叫没事。”
“不对啊。”半分钟后医生收起听诊器,指着被上的血迹,又看看闻落行唇角的血迹,皱着眉问,“你这不可能吐血啊,吐血也不能吐这么多,你出血点是哪里?”
闻落行翻开血肉模糊的手掌,医生的表情登时诡异起来,他抄起柜子上昨晚的诊断说明,扫见最后那行的镇定剂上,扫过青年那双猩红的眼睛,又联想起这人刚才妄图拔掉吊针的事情,终于露出点儿了然模样。
“你没事的,放宽心,等下给你拿吸管喝点儿水,先睡会儿,小张你给病人左手处理一下,加瓶营养液和生理盐水。”医生嘱咐道。
护士应,“知道了。”
跟着医生走出病房外关上门后,医生才小声和护士讲,“病人情绪极度不稳定,等下你再给他来一针镇定剂。”
互联网上有个经久不衰的话题是:如果你被人关进了精神病医院,如何向医生证明自己不是病人。
讨论数年也没有个精准无误的答案。
可反过来就简单多了,医生无法通过短时间的观察判断来人是否存在心理疾病或精神疾病,但起码能够依据经验用肉眼判断出一个人是否在焦虑、狂躁状态内。
像闻落行这种受伤后能弄一被子血的选手,医生见得不多,但疯批行为不需要正常人明白。
先上镇定,防止他做出其他伤害自我的行径,剩下的等他心情平复了再说。
闻落行顺从躺着,任由护士给自己清理伤处,他的左手本就被烫伤过,掐掌心时候又直接掐破,创口不算小。
“可能会有点儿疼,您忍一下。”护士好心提示说。
但消毒酒精洒下来时,闻落行连眉都没皱一下,哑声请求道,“您好,能麻烦您帮我拿一下那边茶几上的手机吗?”
“好的,等护士帮您把手处理好,再打完消炎针,我就帮您拿过来。”医生面带笑容,内心却默默在心里记下病患的现状有痛觉障碍。
若非是病患罹患心里或精神类疾病,则是他目前的心理因素让自我感知封闭。
“消炎针”被缓缓注入静脉,闻落行的眼皮忽然沉重起来,精神无法抗衡混沌的睡意,他在深入昏睡之前的最后一句三个字是,“麻烦您。”
医生在确认闻落行熟睡之后,按照约定将他要的手机置于床头柜上,确保他再醒过来时能够伸手触碰到的地方。
最后放下时屏幕触觉启用亮了下,上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色app的各种消息。
若有人现在将这些消息归纳总结,会发现只能读出两种含义。
一是问闻落行与舒悦窈感情问题的。
二是让闻落行速回消息的。
曲楚是开车把应长乐带到她想吃的餐厅,才看见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的,他打回济合拜托前台找人通知闻落行看手机时,被告知十几分钟之前有同样的电话打来,但是医生给闻落行打过镇定了,人目前是醒不来的。
这消息被重新反馈给闻达,也就只能作罢。
闻逸的会议长得仿佛开不完,十二点整,午休钟声响起,众人面色凝重,没人有多余动作。
“大家先休息。”闻达对表沉声道,“下午两点半,还是这里,会议继续。”
池在野冲闻达点头,表示肯定,继而起身,手掌向上作推送的恭敬手势,“闻总请。”
闻达扶着手杖站直身体,回眸打量看似“谦卑”的池在野。
他还很年轻,连岁数都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冷峻自持的外表下裹挟着团烈火。
池丛铭看人和教子皆有一套,窈窈也被照顾得特别好。
此子定然前途无量,闻达观察良久,终于下了定论,发出邀约,“我知道家粤菜还不错,小池总有兴趣吗?”
池在野微笑,“当然,能和闻总共进午餐,是我的荣幸。”
“咔呲。”舒悦窈张口咬开黄金芝士棒酥脆的外衣,哈着气往外呼,“唔烫烫烫烫。”
江烬右手把芝士棒从她唇边挪开,左手就接在她唇边,“那你快吐出来啊。”
舒悦窈仰着头艰难而幸福的咀嚼完吞下去,江烬无可奈何地把插着吸管的冰可乐递到她唇边。
“真的好好吃。”舒悦窈软声夸奖道。
午餐懒得出去觅食,直接拿了君倾美式餐厅的菜谱囫囵点了个遍。
池妄的主卧有化妆间,舒悦窈毫不客气的将她哥的用品推开,摆上自己的大号粉红色化妆包。
她洗过澡,长发用长毛巾裹着顶在脑袋上,盘腿坐在椅子上给自己上妆。
虽说起得不算晚,却也来不及收拾好自己、化个精细的妆容又再吃顿午餐了。
于是就出现了刚才的画面,舒悦窈涂完护肤品等吸收好的时间里被江烬投食,然后不甚被流动的拉丝芝士烫到。
可怜的是芝士棒是她非要吃的,江烬说了会烫,她不听。
江烬拗不过她,按要求喂得。
舒悦窈用指腹戳了下脸颊,然后捏起美妆蛋开始给自己拍隔离,江烬桃花眼半垂,懒散的靠着化妆台,用手给芝士棒扇风,笨拙而有效的物理降温法。
余光里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小朋友仰头,就抬手喂过去。
江烬打电竞那几年上台或拍东西时是被要求化妆的,他不喜欢化妆品的质地,总是随便让化妆师描个眉或是遮下通宵后不太好的唇色就顶着素颜去。
从前他一直认为自己不会有耐心去观看别人化妆这样繁琐无趣的事情。
直到今天看到舒悦窈化妆,感觉可以看上一辈子。
其实她素颜也很好看,是那种天然去雕饰的可爱,脸颊带着点儿婴儿肥,江烬时不时就想捏她一下、欺负一下。
“我还想吃香肠唉。”舒悦窈皮肤好,没什么需要遮瑕的地方,隔离和粉底薄薄的上一层,再定个妆,底妆就算全完事了。
她抓住了所有能够进食的机会,每个等上步骤服帖的时间,嘴都没有停下来。
江烬头遭当饲养员,节奏感和配合都离奇的好,吃得很开心。
“嗯。”江烬倾身把餐车里的香肠切成小块,漫不经心的逗弄她,“喊哥哥就给你吃。”
舒悦窈眸光流转,“啧,那我不吃了,就饿着好了。”
“……”江烬一噎,叉着香肠送她到唇边,温柔哄,“张嘴。”
“我不吃。”舒悦窈冷漠拒绝,偏开脑袋去扫眼影,防止粉末落到食物上,“我饿着。”
江烬轻笑,“哥哥错了,你乖点儿,张嘴。”
舒悦窈愣是把两边的底色都打完,才唇角弯弯仰视江烬,娇气道,“那你求我啊。”
女孩子不喜欢晒,落地窗的纱帘拉上了,光被薄纱柔和过,落下来时候只剩下淡淡的一层光晕。
长睫毛轻眨,似是蝴蝶的羽翼,江烬同她对视,狭长的眼尾挑起,桃花眼中有笑意盎然。
舒悦窈浸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瞬息的失神。
江烬缓慢的低下头,她忘了避开,反应过来时候已经离得很近,近到舒悦窈只要稍稍有点儿动作,鼻尖就能触碰上。
她在江烬的眼睛里找到清晰的自己,呼吸不知为何慢了半分。
胸腔中有什么东西在鼓动着,跳得很快,这是很奇妙的一种感觉,舒悦窈认识到不该如此,但无力去叫停生理性的反应。
时间似是在这刹那被人按下过暂停键,他们一人垂首、一人仰头。
明明都不是个太舒适的姿势,可偏偏就是那样保持了良久。
在溺毙于对方温柔眼眸里之前,“喵?”舒悦窈卖萌打破这旖旎气氛。
与此同时江烬清越的嗓音在耳畔磨着,“求你了,窈窈,我的小祖宗。”
作者有话要说:闻狗昏过去了(恶团低语:你知道醒过来被卸任和你死对头跟你老婆搞上的快乐吗?)
你们点播的弟弟我给抱过来了。
悲报:因为最近都不好断章,阿团还吃瓜走丢了,所以存稿它逐渐离我远去,明天咕一天,后天我再搂着双更回来qaq。
——饲养列表,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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