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黄文斌伸个懒腰吐了口气,丁诗诗已经扑了上来,软玉温香满在怀,随手一摸,就是一大片温暖滑腻的肌肤。“老公吃饭了,我给你做了面包。”丁诗诗撒娇一样说,“你可要吃多点。”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黄文斌问。
“给你做早餐啊。”丁诗诗说,“一定要吃完啊。”
黄文斌洗脸刷牙,然后看到了那个面包。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面包呢,就是很普通的吐司嘛,长方形的大面包,切成片两面烤一烤,涂上牛油花生酱,就是最简单的早餐。要是夹上蔬菜咸肉煎蛋,那就是三明治。
这毕竟是丁诗诗拿出来的,或许有什么不同,他拿起一块吃了一口,额……就好像用面包机做出来的一样,当然话不能这么说,“挺好吃的,简直就好像是面包作坊用专业机器弄出来的一样。”
“这个面包机果然好用!”丁诗诗高兴的说。
“面包机?不是你亲手做的吗?”黄文斌问。
“我用面包机做的嘛,你有什么不满吗?”丁诗诗说。
“没有。”黄文斌说,“做饭那肯定是用电饭锅做得,做面包自然也应该用面包机做。”黄文斌这一次收购神弓集团,败了说不定要损失几十亿,赢了利润也不一定有多少。再次前途未卜之际,丁诗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黄文斌的求婚,对这样的女人,夫复何求。
“等一会儿我们悄悄的把手续办了吧。”丁诗诗说,“不要告诉其他人。”
“结婚这么大事情怎么能不说呢。”黄文斌问。
“总得等这事完了以后才能公开。”丁诗诗说,“要是现在公开,你不论干什么,都会被视为我父亲授意,那不是白白让我父亲得意。你这么能干,钱也不少,之所以暂时比不上我父亲张利国他们,只是缺少一些名气。正好借这件事情扬名立万,以后就可以一飞冲天了。”
“还能飞到哪里去啊,我现在要名声也没什么用。”黄文斌说,到处乱飞很容易被人打下来的啊。他恨不得这几年把一辈子能赚的钱都赚光,然后抱着几十亿回家过日子优哉游哉下半生,顶多每年拿几千万出来资助一下贫困学生什么的,算是给社会作贡献。
“要把眼光放长远啊。”丁诗诗说,“我父亲奋斗了一辈子,就在省城这一亩三分地称王称霸。你是我的男人,怎么也要比我父亲强吧,不说上胡润榜,至少能在本省做前列,才不枉你这么年轻就做下这么大的事业。”
省城是沿海省最大的城市,不论gdp还是工业产值,都远远超过其他城市。但要说顶级富豪,却不一定都在省城。别的城市小,优势产业集中,容易出现垄断企业,也容易产生大富豪。省城什么产业都有,而且官场错综复杂,反而不容易集中。
比如说丁六根,在省城外貌算是一等一的,可是优势领域只集中在五金和服装。张家是另一个出口大豪,但也只有玩具一个优势项目。要是谁可以把省城的出口垄断了,那绝对能够成为省里第一富豪,但是这可能吗?
就算丁六根和张家联合起来也不可能,出口项目多着呢。不能垄断外贸,自然也没法子产生边际效应,没办法以外贸为依托拓展到其他行业,就只能赚本行业的一点小钱,还得参加竞争。
底下的地市就不一样,一旦垄断了优势行业,很容易就能走官商勾结的道路发大财。比如说底下有个县级市,乃是国家贫困县,平均收入十分之低,省城年年都要去扶贫。可是人家有个稀土矿,顶着国家法律法规,把稀土矿承包给私人,造就了好几个亿万富翁,最有钱那个据说有上百亿的身家。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肯定比丁六根有钱,都捐了省工商联副主席,人家的排位比丁六根高好几位。
“这有些难度啊。”黄文斌说。
“有什么难得,你一年赚十亿,十年就赚一百亿了嘛。”丁诗诗说,“我们省又没什么有钱人,一百亿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那我一年高一厘米,到一百岁的时候就三米高了呢。赚钱的事情能这么算吗,必须要看准时机才能赚钱,看不准胡乱做项目,只能亏钱。比尔盖茨十几年前资产就六百亿,现在资产还是六百亿。为什么呢,没有好投资项目呗。
还有股神巴菲特,全世界投资届最牛的人物,也不敢说自己一年的资产就能够增值多少多少。更典型的是索罗斯,当年掀起东南亚金融风暴,全球震动,赚了好几百亿。结果没几年量子基金投资失败差点破产。由此可见,钱不能乱投,要不是穿越人士,最好还是谨慎一点。
“钱哪有这么好赚啊。”黄文斌说,“就说这次,一个不好就得把全副身家赔进去。”
“所以不能公开啊,万一这事没成,我父亲也可以出来收拾残局。”丁诗诗说。
不是在讨论赚钱吗,怎么又绕回去了,不对,那那才是正题。“好吧,不公开就不公开。”黄文斌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父母,似乎太突然了,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先把丁诗诗带回去,然后告诉他们在谈女朋友,谈了十天半个月的,再说要结婚了……似乎还是太着急。上辈子黄文斌相亲结婚都用了好几个月呢。
“时间差不多了,趁着他们还没起床,我们赶紧去办手续吧。”丁诗诗说。
理论上来说,结婚证是随时都可以去办的,没有附加任何条件。不过实际上当然不是这么一回事,要结婚,必须要用双方户口本,不管偷出来的也好抢出来的也好,反正就是要有户口本。然后还得参加婚检,婚检完了才能拿结婚证。
黄文斌现在已经把户口迁移到松山,所以户口本在自己手里。不过丁诗诗的户口有些麻烦,她的户口本当然跟着丁六根,被收藏在丁六根家某一个保险柜里面,具体哪一个,丁诗诗都不知道。
“这怎么办啊?要不还是和老板说一声吧。”黄文斌说。
“万一要是他反对怎么办呢!”丁诗诗说,“不能冒这个险,先把结婚证领了再跟他说。你在公安局有朋友的对吧?户口本算什么,随便就能办出来。”
户口本是比身份证还要严肃的东西,国内经济统计人口统计什么的制定政策的依据,都是根据户口本来的。想要享受社会福利,也得看户口在什么地方。不过只要有钱在,还真不算什么。后世那些房叔房姐,个个都能办好几个户口。
现在丁诗诗又不是要假造户口,只是多印一本户口本而已,随便找个人就能办,根本不用惊动高层。就算日后追查下来,也不过是忘记销毁旧户口本的小事而已,连开除公职都不会,就是一个党内警告。
拿到了户口本,黄文斌和丁诗诗偷偷摸摸去了民政局,办好了手续,就正式成了夫妻。回到别墅,肖蕾方天和刘香蝶三人才刚刚起床,刘香蝶还问:“你们两个一大早上哪里去了?”
黄文斌和丁诗诗相视一笑,一切尽在公文包里面的结婚证中。“我们出去溜达了一圈,还花了九块钱。”丁诗诗忍不住炫耀。
“花了九块钱?什么九块钱?”肖蕾问,“是在外面买早餐吃了吗?也不买点回来,洋鬼子面包真是太难吃了,又干又涩,不泡汤吃不下。”
所谓的洋鬼子面包,当然是丁诗诗做得那个土司,平时家里的厨师都会做七八样早餐随便吃什么。不过今天丁诗诗亲自做了面包,厨师们自然出手,要不然把大小姐比下去了怎么办。所以肖蕾她们几个只有面包吃。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不吃好点怎么行。”刘香蝶也说,“还好我带了厨师来,明天开始,早餐让我的厨师做吧。他可以做全套粤式早茶,虾饺啊干蒸烧卖啊凤爪啊排骨啊流沙包啊,比土司好吃多了,哎呀我在美国吃吐司都快吃吐了,回来还要吃?土司本来就难吃,你这土司更是难吃中的难吃,简直就好像是外行人用面包机做出来的一样。”
“你们啊,真是太懒了,这么好的天气,也不早点起床,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还不肯吃早餐,全麦土司营养多全面啊,你们就喜欢吃那些不健康的。长此以往,常委怎么受得了。”丁诗诗又不好说面包师自己做的,只好借故发个脾气。
“诗诗,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散发出一种师奶的气场?”刘香蝶问。
“我关心你们,什么师奶气场!”丁诗诗不肯承认。
“不是啊诗诗姐,刚才你说这话的样子,和我妈一模一样。”肖蕾说。
“听说更年期会提前,你这也提得太浅了吧。”方天和说。
“你们才更年期,你们全家更年期!”丁诗诗走过去一按电视。
“别开!”刘香蝶方天和肖蕾三个一起叫。
“怎么了?”丁诗诗问。
机顶盒一开,其他信号还没来,电视画面就是一闪,一把浑厚的男中音出现:“2007年最后的发财机会,敬请期待,距离正式发布,还有四天。”然后是二十秒的定格,这机顶盒广告倒是便宜,买了一个月才五十万,而且没有办法用任何手段屏蔽,只要用的机顶盒,就一定会看到这个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