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功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杜印族的耳中。
一城破是小事,婆罗门的宠溺之子的死亡,那可是天大的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次的战事,有不少蹊跷。
但是杜印族最高统治人却不顾细节,他现在只需要一个出气的地方。
原本太阳国和棒子国给出的承诺条件很好,协助杜印族打开九牧国的边境,三方一同进攻,打开通往东方秘境的封印。
但谁也没想到,杜印族通麦城封印的七轮境攻击,会毁去所有人的计划。
此刻杜印族的边防线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地,九牧国若是发起进攻,那后果不堪设想。
杜印族元首迪莫面露寒色,五十出头的年纪,看不出一丝衰老的痕迹。
“驿站被毁,通麦城消失,我们杜印族的边境线此刻已经大开,九牧国多年和我们征战,此刻绝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诸位长老,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倘若我们再不发兵,整个杜印族都要完蛋了!”
迪莫激愤地在台上演讲,细数九牧国入侵会带来的危害,一众长老却分成了两派。
保守派依旧坚决不出兵,自始至终他们都不支持用战争来化解矛盾。
杜印族作为世界人口第二大国,此刻最急缺的是教育,全国百分之八十五的文盲,就连超能者基本知识的书籍都无法传播开来。
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拿了枪。
这些三观还没形成的文盲,一旦意外获得超能力,那对整个杜印族都是一种危害。
和保守派不同,激进派反而认为这是战争最好的时机,通过战争筛选掉不好的基因,活下来都将是精锐。
双方争执不下,同票的情况出现在场中。
众人看向了迪莫对面的老者,塔,婆罗门最高统治者,也是整个杜印族真正的话事人。
往日里,所有的争论都会由他来裁断,杜印族这些年的发展,离不开婆罗门的支持。
只是今日,塔还未开口,竟是缓缓留下眼泪。
“我婆罗门最为天才的幻,牺牲在了九牧国;原本被我寄于传承之位的孩子,葬送在了通麦城。”
“若是我杜印族再不出军,九牧国岂不是会欺我无人?”
“我宣布,杜印族全面进入战争状态,举国之力支撑边境战争,务必在半年之内打破九牧国远疆牧的防线。”
“答应太阳国和棒子国的请求,我们需要物资支援。”
会议室中,针落可闻。
保守派们面如死灰,通麦城的灭绝还有蹊跷:棒子国的空间封印,消失的通麦城秘宝,这些竟然都不追究了?
迪莫面露狠色,狞声笑道:“战争既然开始,保守派的老前辈们,应该回到后宫静养了,在我们打下九牧国之前,你们好生安养便好。”
杜印族保守派,皆入后宫。
同一时间,雪花般的情报,落入九牧国边境处。
“杜印族第一军团完成集结!”
“杜印族第二军团向九牧国方向调动!”
“杜印族开始朝通麦城废墟运送建城物资。”
“我方前线斥候遇到大规模狙击。”
……
呜!
九牧国边境线骤而响起震天的警报声,千名日轮境携带着氢弹,在超能力的加持下,发动了对九牧国边境的进攻。
五颜一色的攻击,出现在边境上空,氢弹的爆炸,掀动起一阵又一阵的地动山摇。
一连七日,杜印族的远程攻击都没有结束。
整个九牧国的边境线众人,皆是灰头土脸的。
虽然敌人的攻击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显然对方这般大面积攻击,就是为了恶心人。
慕容潭几次想要发起反击,奈何对手的炮火过于密集,即便有超能者能冲出对方的火力覆盖,但转瞬间就会遭遇日轮境之上的强者袭击。
防空警报已经响破了音,不少前线战士都已经习惯了这警报声。
唐乘风察觉到一丝不妙,杜印族说到底是个小气的种族,怎么会连续七天进攻呢?
难不成要发动全面战争?
在得到龙谦的默许后,唐乘风溜出炮火覆盖范围,还没来得及探查情况,便被十多名三轮境的强者围剿。
灰头土脸地回到前线学校,唐乘风越想越气,自己打仗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被堵在家中出不去?
自己没有办法,有人肯定有办法!
唐乘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李默这个混小子。
听罢唐乘风的讲述,李默满脸呆滞,敌人用炮火压制了一个星期,九牧国为什么不反击?
支支吾吾下,唐乘风说出了缘由:
一来是远疆牧地处偏远,物资运送不及时,一旦和杜印族对轰,很容易出现防线的缺漏,会被其他国家趁乱袭击。
二来是战争讲究一个先发制人,此刻杜印族已经完成了炮火的全面覆盖,九牧
国想反击的话,要么出现射程是杜印族两倍的炮弹,要么就有强者能毁去对方的炮火阵地。
李默咽了下口水,你大哥该不是让我去毁炮火阵地吧?
唐乘风没有威逼利诱,直接开门见山道:“我的阵法起不到保护整个前线的作用,照着目前的进攻频率,我们边境线的防御系超能者,很快就会失去防御力,所以边境线需要我们!”
李默轻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绕后去袭击?”
唐乘风干脆道:“今天中午12点,我们准时出发,会有人给我们掩护。”
军令如山,没有给李默拒绝的机会,唐乘风转身就走。
李默一阵头大,在这座普通士兵都是照月境的战场上,日轮境遍地走,轮境强者更是时不时出现。
怎么就到了这种非自己不可的地步?
这是一场没有短兵相接的战斗,氢弹轰击,全面战争比拼的就是国力。
杜印族进攻,九牧国防守。
前线学校的医院部,已经人满为患。
新来的伤员,全部是一种症状,超能力透支。
这些土系的超能者战士,为了守护边境,付出了所有。
看不见敌人的战斗,他们却依旧坚守在一线。
李默心中的某处柔软,被轻轻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