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消了,可能留得性命?”
陆怡忍小意的问,赵寻安点头:
“不但性命留得,便道基本事也分毫不伤,且放心!”
见赵寻安答应的如此爽快,陆怡忍倒是起了其他心思,继续小意的问:
“三义门上宗可是委羽山洞天,大尊您这般行事,便不怕我家凌霄仙尊过来寻事?”
“能耐的她!”
赵寻安瞪眼,一想起被花黄女子用红符轰便怒气上泛,哼声说:
“有本事让那老婆娘出来寻,看不打出她满肚子的腌臜物!”
“好好个超脱洞天被她整的跟个兔堂妓寨似的,偌大名声怕不都是在床上滚出的?!”
便这话语一出口,三义门所有人都是倒吸凉气,尤其陆怡忍,差不点便抽过去。
与他来说凌霄仙尊便是天,真就未曾想过有人敢这般言语,不过倒也说明,眼前看似温良书生般的莫名大尊,真就是半点不怵自己的天!
“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消了神识,拖拖拉拉莫不是想找抽?”
见赵寻安瞪眼,陆怡忍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紧忙上手把六棱金锏和金光大子上的神识消了,随后双手把两件宝贝递与赵寻安,言语带着不舍的说:
“大尊您用的时候可得仔细些,都是灵矿里寻得的仙家宝贝,值钱着那!”
“便你知道得多,我可是眼瞎?”
狠狠瞪了眼老来俏的陆怡忍,赵寻安接过宝贝一边喜滋滋的打下自己神识,一边与他说:
“便修真这般长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弱的尊者,怕是连大圆满分神都比不得,到底是如何修出来的?”
“还有,便三义门这般上不得台面的,却是如何成了委羽山洞天的下宗?”
陆怡忍闻言咧嘴,正思量该如何应付过去,赵寻安言语再落:
“莫想着应付,我与搜魂夺魄有些手段,老老实实的说比甚都好,省的受苦。”
赵寻安言语说的平淡,却是把陆怡忍吓了一跳,再不敢胡思乱想,老老实实的说。
其实陆怡忍本身便只是个将入分神的神君,却不知哪处得了凌霄仙尊欢心,做了隐秘的鼎炉,有了几分他人未有的露水情。
凌霄仙尊见他境界太低,便与了两件仙家法宝护身,就是可以幻化金甲神将的六棱金锏还有可做攻伐的金光大子。
随后又花大气力寻得诡异紫灵里传下的仙人拇指一根,与陆怡忍原本指头做换,硬生生将他境界拉到尊者。
听闻这般做法赵寻安禁不住惊倒吸着凉气说:
“仙躯里可是仙元,与修真来说便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却如何能与你这运行真气的相融?”
“具体不知,只是凌霄仙尊属实废了不小的气力,整整半年时间才与拇指弄好。”
“您若是想取这指头真就不太好做,当时可是有不少大人物一起与我接,如今取下恐怕就是个废物。”
陆怡忍摇头说,赵寻安上下打量这老来俏的家伙,真就看不出有哪点能吸引女子喜欢,难不成便是活计好?
说完法宝说门派,倒也简单,便是凌霄仙尊与姘头寻得个独当一面的机会,同时也是与洞天增加进项的手段。
而之所以与老村子压榨这般凶猛,其实并非三义门想,毕竟也都是底层起来的,知晓涸泽而渔的害处。都是因着委羽山洞天逼迫的紧,他们这些下宗门派,真就没什么进项。
“难不成捉女子做鼎炉的事情,也是委羽山洞天所需?”
赵寻安皱眉问,陆怡忍用力点头,苦笑着说:
“便兄弟们有那凡思不断地也可去大城镇寻花街柳巷,何至于做这般事由?”
“说来便是委羽山功法所至,双休所需鼎炉颇多,不得不如此。”
“我记得委羽山洞天几乎都是女修,怎地便女子也要?”
听闻陆怡忍言语赵寻安眉头皱的更加高,这些年接触超脱洞天也是不少,却慢慢发现,与原本想象真就天差地远。
传说里的出尘洒脱未有,所见尽是蝇营狗苟,属实让人敬佩不起。
看看百余满脸讨好笑的三义门门人,赵寻安略作思量有了决断,全部封禁丹田扔与老村,与古恒茂说的分明:
“尽数扔到矿里做苦工,诡异之类莫让他们沾染,打下手的脏活累活都归他们,若是表现好两年后与他们自由。”
“若是表现不好?”
古恒茂笑着问,赵寻安笑着答:
“简单,那便一直做力巴做到死!”
一干三义门门人闻言面上尽是苦,孙奇正小意的问:
“二大爷,我可是您大侄子,便不能通融一二?”
见得便宜大侄子赵寻安也觉喜,便笑着与古恒茂说:
“他人两年,我大侄子三年,看好了,不允他偷懒!”
说罢问了三义门宗门所在,赵寻安化作白虹径直飞去,孙奇正这厮还在后边高声呼喊:
“谢谢二大爷!”
一干人等齐咧嘴,真就是二!
飞到三义门,发现余下门人最高不过筑基,赵寻安便挥手全部遣散,却把这些时日收敛的灵石全部收了,随后招来火雨将之焚烧的一干二净。
处理完三义门之事赵寻安再次窝在桃花山,每日里便是与赵萍儿蜜里调油,生活过的平淡惬意。
而因着三义门之事,周边诸多宗门都是知晓老村子如今有了不得的存在护着,便纷纷断了供奉的事由,还返还不少灵石,村子年景真就有了不小改善。
一晃三个月过去,这一日赵萍儿正在嘀咕为甚自己肚皮还没反应,古恒茂却是寻了过来,原是请山神爷爷山神奶奶前去参加大祭祖。
“百多年时间了,我怎么从未听说有这档子事?”
赵萍儿疑惑的问,古恒茂咧嘴:
“因着您老离不得桃花山,我们这些小辈自然不敢提,免得您烦心。”
“山神爷爷能够自由来往,这般大事怎能不说?”
“......便会来虚的,甚请我俩,我不过就是个搭!”
赵萍儿扯着古恒茂的耳朵拧,痛的往九十去的老头子吱哇乱叫,却只能受着。
毕竟赵萍儿真就是打小看着自己长大,长辈如此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