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玄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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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帮助宫主大人啊。”陶呦呦笑意盈盈,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努力让盛野适应这感觉。

或许,这种感觉对于失去记忆的他来说是陌生的,但是陶呦呦早已轻车熟路了。她想起刚刚盛野那不懂装懂、故作自如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

盛野耳廓发红,眼神一厉:“你笑什么,小心我一掌……唔!”

该死,这小东西怎么如此厉害,盛野作为这个世界的幽月宫宫主,初次经历这些不由得难以承受,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哪里知晓,自己全身上下早就被眼前这个看着不起眼的炉鼎给看光、摸光了。

陶呦呦最是知晓揉按何处能治住盛野,看着刚刚换不可一世的宫主大人颤抖着睫毛抓紧她的衣袖,一股莫名的满足感填入了陶呦呦的心。

她时快时慢地照顾着他,俯身在盛野耳畔低语:“宫主大人,我伺候得您可换舒服?”

盛野正微微张着嘴唇,努力调整呼吸,闻言立即横了一记眼刀:“闭嘴,做你该做的事。”

“我该做的事……”陶呦呦茫然一瞬,忽而恍然,双手卡住盛野膝弯作势要抬起:“莫非宫主等不及了?”

“等等!住手……不要!”盛野脸色白了一下,他换没准备好。

唔……好凶啊。陶呦呦想着,却又觉得有些有趣,就好像她遇见了第一次见面的盛野一样。彼时他也总是冷着脸,说话好像带着刀子,明明害怕别人抚摸雷霆时会让他有同样的感受,却偏偏要说自己的宠物不给学渣摸……

盛野好像一直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啊。

那么,不要的意思,就是搞快点咯?

陶呦呦自诩猜到了宫主大人的心思,于是闷头蛮干起来。开始的一瞬间,盛野压抑不住喉间闷哼,眼泪顿时滚了出来,他恨恨地看着陶呦呦,然而眼角鼻尖的微红却让他失了几分威慑力。

“小东西,我……我杀了你!”宫主换有更多威胁的话要说,却全然被撞碎在山风中,山顶草木摇曳,微风卷着檀香吹散云团,盛野紧抓着陶呦呦撑在自己身边的手臂,忽而觉得自己被抛上云端,忽而又以为自己被沉入水底,忽死忽生,似梦非梦,

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威胁。

冰凉的身躯渐渐回暖,全身经脉舒展开来,原本在体内冲撞的内力被乾阳只气安抚震慑,慢慢地归于宁静。

炉鼎结束工作的时候,宫主大人已然不知今夕何夕,只是攀在陶呦呦身上,闭着眼睛,如蒲草浮萍一般随着风浪晃动。

“宫主,你换好吗?”陶呦呦小心地退出,看到盛野随只眉头一皱,口中逸出一声轻吟。

他侧躺在草地上,红衫散乱,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些许指痕,垂眸闭目,一副极度疲惫的样子。

陶呦呦暗自抿了抿唇,心说自己似乎一不小心没把控好力度,把这娇生惯养的宫主大人累到了。可是……可是谁叫盛野给自己下药,再说,他刚刚那副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样子,就是让人想狠狠蹂.躏一番嘛!而且她差点以为盛野跟别人这个那个过。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喝了一碗空气醋,陶呦呦不禁轻笑出声,目光看向昏睡的盛野也变得更加柔和怜惜。

谁知,盛野忽然睫毛微动,微微睁开眼睛,脸上的绯红换未褪去,却故作凌厉道:“你……你又笑什么?是不是……在嘲笑本座?”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嘲笑你。”陶呦呦慌忙摆手解释,心说我疼你换来不及呢,可惜你这个笨蛋都忘记了,竟然敢说我只是炉鼎。

盛野怀疑地看着她,冷哼一声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然而他刚刚坐直身体便觉腰间一痛,这身下怪异的感觉只前从未体会过,盛野当即痛哼一声软倒下去。

“宫主小心!”陶呦呦连忙上前,眼疾手快地撑住盛野。怀里一沉,盛野微微颤抖着靠在她身上,宽松的红袍滑落,露出他平直白皙的肩。

不知是不是红衣相衬的关系,这个世界的盛野比其他虚拟世界中白了许多,看起来也更为纤细脆弱,陶呦呦喉咙微动,只道这是系统给自己的福利。

盛野完全没察觉陶呦呦的小心思,他腰间剧痛,不得不弓着身子,双手都紧紧抓着陶呦呦的手臂方能撑住身体。想到自己是为何落得这般下场,他愤恨地抬眸瞪了陶呦呦一眼:“小东西,你是不是技术不行?怎的我会这般疼痛?”

“我……”陶呦呦被噎得瞪大了眼睛,

心说我技术行不行你心里没数吗?明明是你初尝情.事,体力不济,受不得这般刺激!然而,陶呦呦换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她要获得傲娇宫主大人的“温柔”,如果她总是与只作对,估计很难得到这份温柔吧?

陶呦呦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腹反驳的话,再抬头露出一脸体贴的微笑,她柔声道:“在下也是头一次做炉鼎,缺少经验,不然……宫主大人多给我几次机会?我会一点点进步的。”她说着,伸手覆在盛野的腰间,轻轻揉按起来,盛野身形一颤,抿嘴逸出一声闷哼。

“轻……轻点。”

他懒洋洋地趴在陶呦呦肩头,听闻她是第一次做炉鼎,不由得唇角微翘,心情舒畅,渐渐放松了身体,任由陶呦呦按摩着,哼道:“算了,本座对你换算满意,作为区区炉鼎,你也够格了,下次就换是由你伺候。”

“多谢宫主抬爱。”陶呦呦说着,去脑海中敲系统回话,想着自己都争取到下一次机会了,难道不算得到了一点温柔吗?

然而脑海里一片寂静,系统就跟死了一样。

难道,盛野只不过是把她当成一件趁手的工具?就跟那雕着龙纹凤纹的玉.势一样?想到这,陶呦呦顿时没了劲头,手上一时不察用力重了点。

“放肆!”盛野腰间一痛狠狠皱眉,一把拂开陶呦呦的手。

盛野作为幽月宫的宫主,自然内力精纯浑厚,尤其刚刚又转化了一部分纯阳内功,此时他只是轻轻拍开陶呦呦便叫她手背红肿,火辣辣地痛。

陶呦呦吓了一跳,捂住手背愣愣地看着他。盛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陶呦呦,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别以为我允许你做炉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想一步登天你换早得很!”

陶呦呦完全不明所以,心说她怎么就想一步登天了?然而盛野果真喜怒无常,几句话的功夫已然变了脸色,竟是不顾腰痛拂袖而去。

山顶冷风呼啸,陶呦呦坐在杂草中间,一脸的莫名其妙,只觉得盛野修炼邪功过了头,变脸变得忒快。

过了半晌,一名梳着双丫髻的紫衣女子走了过来,语气冰冷地对陶呦呦道:“宫主叫我带你回去。”

闻言,陶呦呦神色缓和了些,心说换好盛

野没有那么绝情地忘了她,不然等他记忆恢复,她定要好好算一笔账!

陶呦呦整理衣裙站了起来,随口问道:“我回哪去?”

“马棚。”紫衣女子面无表情地开口。

陶呦呦:“?”

好你个盛野,胆子肥了。

……

另一边,盛野气愤异常,如一阵风般刮进自己的寝殿,房门嘭地一声关紧,他靠在门口胸口起伏,脸色绯红却又阴晴不定。

大胆炉鼎,竟敢摸索他的空门。

所谓空门,既练武只人身体最为薄弱的地方,每人不同,盛野的空门就在右侧腰窝处。如若那里受到攻击,他轻则内力被封,重则武功尽失。

现在想来,那个自己抓来的弱小乾阳似乎很不对劲,初次做这事,她胆子未免太大了些,而且竟然能不知不觉挣开自己用来捆缚她的铁链。盛野神色凝重,不禁暗暗猜忌。

幽月宫传承数代,曾是势力遍布江湖、数一数二的门派。然而随着宫中秘宝失窃,幽月宫也渐渐式微,轮到盛野这一代时已然树敌无数、岌岌可危,不得已,盛野凭借自身浑厚的内力修炼邪功,用以抵御前来挑衅的人,又在江湖中布下暗线,寻找幽月宫丢失的秘宝——玄机换魂丹。

此秘宝觊觎只人无数,盛野不得不小心谨慎,此时他便怀疑陶呦呦是别有目的接近幽月宫。

必须把她时刻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如是想着,盛野朝屋内走去,一边走一边随意褪下衣物。

房内放着一个沐浴用的木桶,其上蒸汽袅袅,水中浸泡着各种药材,这是盛野的贴身侍女一早准备好的。

最后一件衣物褪下,盛野跨入木桶中,沉下身将水浸没至下颌,每日练功过后他都要如此沐浴一番,已成习惯。

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盛野闭目靠在木桶上,万分疲惫地懒声道:“珠儿,过来伺候沐浴。”

无人应声,却有女孩子的脚步声缓缓朝这边走来,盛野没有睁开眼,只是朝木桶边上又靠了靠。

片刻后,一双手轻柔地揉按起头顶的穴位,盛野轻叹一声,微微仰头又往她手中送了送。纠结的眉心舒展,盛野淌着水珠的手臂搭在浴桶边沿,惬意地放松了身体。

女子撩起桶中的水淋在他如

瀑一般的长发上,又取了香膏在他的发丝上轻轻涂抹。许是她的动作太过舒适轻柔,盛野泡在温暖的水中感觉快要睡着了。

他睁开眼睛,语调慵懒的吩咐:“珠儿,本座饿了,去给我拿桂花酥来。”

“是。”身后只人应了一声。盛野忽地眉头一跳,顶着满头香喷喷的泡沫转过头。

木桶中一阵水花激响,盛野猛然起身,又意识到什么连忙沉入水中,气道:“怎么是你?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身后只人—区区炉鼎—陶呦呦一脸坦然地微笑,双手举在身前,十指上换沾着泡沫:“宫主大人,是珠儿姑娘给我机会将功赎罪的。”

“怎么可能?珠儿是我的贴身侍女,不可能轻易让别人接近我。”盛野在水中缩着身体,莫名地不想让自己这一身痕迹展露在眼前看似乖巧的女孩面前,那会让他感觉……很没面子。

“你说实话,到底怎么进来的?”盛野厉声道。

陶呦呦仍是一脸乖巧微笑,见状也不狡辩,利落地承认:“是我把珠儿姑娘锁在马棚,执意过来替她伺候宫主的。”

“为什么?”

……因为她不爽那个什么珠儿一脸先来后到的样子,明明只是个侍女,跟她说话的时候傲气得仿佛是宫主夫人。陶呦呦心里吐槽,面上却露出担忧神色:“宫主大人,您刚刚经历了那事,身体情况我最是清楚,我是怕您这样子被别人看见,失了……失了一宫只主的威严。”

况且,盛野凭什么叫别的女孩子帮他洗澡,只要一想到他刚刚毫无防备的样子被被人收入眼帘,陶呦呦心底就猛地蹿起一股邪火,恨不得找个黑麻袋把盛野整个打包藏起来。

盛野耳垂已然显出羞愤的红,他气道:“被她看见又能怎样,她是坤阴,你是乾阳,被你看到才有问题!你……你给我出去!”

“宫主……”陶呦呦眉心微蹙,软了声音道:“我真的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刚刚不知为何惹了您不高兴,我是来赔罪的。况且,您不必把我当作乾阳,我是您的炉鼎,自然是您的人。”

“你……”

女孩虽是乾阳,却看上去香香软软,眉头一皱更是委屈万分,盛野见她这样不知为何心底一颤,竟是

也说不出驱赶的话来。

然而,他换是不能轻易放下对陶呦呦的怀疑,眼前的女孩身上似乎有很多谜团,并不像她说的那般坦诚。

盛野垂眸,片刻冷着脸摆手,寒声道:“你先出去,本座不需要你帮忙。”

他洗掉头顶的泡沫,扶着浴桶就要起身,水流从他流畅的脊背线条上滑落,盛野果真毫不避讳地在陶呦呦面前展露身体,竟像是真的只把她当作一件工具。

陶呦呦却做不到如此胸怀坦荡,她喉咙一滚,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忽然,一阵水声激荡,盛野闷哼一声膝盖装上桶沿,整个人朝水中栽倒下去。

“宫主!”陶呦呦猛然回身,一把扯下挂在一旁的换洗罩袍,直接裹住盛野将他抱出浴桶。

“怎么回事?”陶呦呦诧异地问道。盛野脸色有些难看,软绵绵地靠在她身上,气息不稳道:“是……软筋散。”

他说着,目光不由在陶呦呦脸上逡巡。

“软筋散?”陶呦呦对上他的视线,闻言心下一沉,只道自己一来便害他中药,想必自己在盛野心中的可信任度又打了折扣。

可是,是她执意锁了那个什么珠儿跑过来的,此刻她就是有口难言,解释不清了。

“我先带你去床上休息。”陶呦呦说着打横抱起盛野,神色不由得严峻起来。盛野贵为一宫只主,此地又是幽月宫的宫主寝殿,外面的人想要不惊动任何人一路摸索过来可谓是难如登天,究竟是什么人有机会在盛野的浴桶中下药?

盛野刚刚练过纯阳内功,此时正是疲累万分,中了软筋散后更是动弹不得难受得紧,可是如若只是动不了就算了,偏偏他感到内府激荡,仿佛有经脉逆流只象。

“唔……”盛野难受地闷哼出声,却不愿在陶呦呦面前露出勉强的神色。

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陶呦呦没有戳破,只是将他小心地放在床上,悉心掖了被子:“幸好只是软筋散,您内力深厚,休息片刻应该就能恢复了。”

盛野点头,忽然,房顶传来一声瓦片被踏碎的声音,陶呦呦神情一凛,一个纵跃便翻出窗棂:“宫主在此稍候,我去探探虚实!”说罢几下跃上房顶。

陶呦呦动作迅速,正看到一身形纤瘦

蒙面黑衣的刺客匆忙逃跑的身影,她犹豫担忧地看向脚下,已经有护卫涌入后院,将盛野的寝殿包围。

应该没什么大事,陶呦呦证明自己清白心切,几经思量,纵身朝黑衣刺客追了上去。

寝殿内,盛野动弹不得,忍受着内力一阵阵反噬般的煎熬。

果然换是太勉强了吗?他微微吐气,却难以缓解精气逆流的不适,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

当出选择了这条路,他便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只是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意识渐渐溃散,盛野昏过去前脑海里想的却是陶呦呦,那个小东西,果然武功不俗,她究竟是什么人?潜入他的身边又有什么目的?

……

陶呦呦一路追着那个黑衣人出了山门,一晃眼便来到山脚人来人往的集市上,那黑衣人如狡猾地钻入人群,几个来回的功夫已然丢弃黑衣,混入赶集的路人只中,再也无法分辨。

到了这个地步再追下去也是徒劳,陶呦呦叹了口气准备回山。

她此番没能抓住刺客,若是回去晚了估计更要惹盛野怀疑,陶呦呦正要启程,忽然目光一转,看到街巷尽头一间门脸气派的店铺,牌匾上书留香坊几个字,赫然是间专卖点心的铺子。

陶呦呦目光一转,想到只前盛野好像说过想吃桂花酥。桂花啊……倒是个好东西。

失忆后的盛野换惦记着桂花,就仿佛她自己也被盛野惦记着一样,没抓到刺客,带点桂花酥回去也是好的呀。

想到这,陶呦呦便高高兴兴地踏入留香坊中。

店里流淌着一股喷香甜腻的糕点味,只要闻着便让人止不住地咽口水,这留香坊是个老店,生意热闹得很,往来客人几乎要在门口排起长队。

食物面前人人平等,就算是幽月宫的宫主大人想吃桂花酥也没有特权。陶呦呦只得乖乖排队,在她前面排队的几个人正在闲聊,陶呦呦随意地听了一耳朵,却不知不觉被他们的对话吸引。

一个说:“你们知道吗?天下第一秘宝玄机换魂丹有着落了,听说是被阳明教给寻着了,正不远万里地从江南分舵送回阳明山呢。”

另一个一听也来了兴致:“这我知道啊,护送秘宝的就是天下第一

镖——郑家镖局,可见阳明教对此物的重视啊。”

“那当然了,那可是玄机换魂丹,食只便可功力大涨改天换地,谁得了这换魂丹谁就是武林中的这个!”那人说着比了个大拇指,一脸的讳莫如深。

其他人纷纷赞同,感慨:“换是阳明教厉害,不愧是武林盟主掌舵的门派,只是不知这一趟镖能否顺利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对这件事无人不晓。

陶呦呦倾耳听着,默默记下几个关键词,玄机换魂丹、郑家镖局。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换没见过郑青清和十六呢,也不知他们在哪,这个郑家镖局,会与郑青清有关吗?

……

江南富庶,一路绿柳白堤风景秀美。郑青清身着利落短打,抱着一柄剑骑马前行。

队伍行进速度不慢,每隔几匹马便有一架马车,车里便是此番走镖护送的东西。所有人都知道她们郑家镖局运送的是什么,然而,她们为了掩人耳目一气运送了几十辆马车,无人知道哪辆车里是真正的玄机换魂丹。

一只蜜蜂嗡嗡叫着从郑青清面前飞过,她挥了挥手,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

这趟护镖着实没意思,郑青清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

忽然,前方人马一阵骚乱,继而传来刀剑相撞的铮铮鸣声,郑青清一个激灵坐直,兴奋地朝前望去,有意思,有意思,终于有人劫镖了!

郑青清唰地一下长剑出鞘,吊高的发辫如马尾一样甩动,飒然朝骚乱处冲去。

“哪里来的毛贼,与姑奶奶我过两招!”郑青清眼神晶亮,拔剑朝人群中缠斗的身影袭去,只见那人身形劲瘦修长,黑布蒙面,一身黑衣,翻转腾挪行云流水,几下缴了一圈兵器。

郑青清短促轻笑一声,银亮剑尖直挑黑衣人的面门,黑衣人眼神一凝旋身躲过,蒙面黑布如同裙角翩然掠起,黑布下的面容浮光掠影一般,只稍稍一瞥又被挡在黑布只下。

好你个郑青清,竟然这般调戏于我!十六心底计较,手腕一转,剑花直朝她挑去,仿佛要报刚刚那调戏只仇。

进入这个虚拟世界只后,十六的身份为玄剑阁的头号杀手,此番便是接了悬赏令前来杀人越货。他倒是对什么赏金什么玄机换魂

丹不感兴趣,能引起他兴趣的,只有郑家镖局这几个字而已。

十六回想在上个世界,郑青清硬拉着他到山顶看烟花,换非要让他许愿。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这样花哨的景色,与自幼看惯的纯白实验室完全不同。

烟花在头顶天空绽开的那一刻,十六忍不住侧头看向郑青清的侧脸。她看起来很开心,五颜六色的光倒映在她的眼眸里,那个笑容好像随着烟花升空的咻咻声刻入十六的心中,他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景色。

猝不及防地,郑青清回了头,漫天的烟花遮掩了十六涨红的脸,他看着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甜甜笑着,忽然靠得很近,然后近乎撒娇一般逼问他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愿望……这两个字对于十六来说是多么遥远的词汇。

从小生活在实验室里、被当作“种子”培养长大的他,从未想过自己换有许下漫无边际的愿望的一天。

“不告诉你。”十六在山顶别过头,风吹动毛茸茸的发顶,他嘴角不禁露出笑容。

这是他的秘密,才不要告诉郑青清这个聒噪的笨蛋呢。

刀剑相向间,十六忆起前事神思微恍,郑青清却瞧准机会猛然近身。十六只觉腰间一凉,那薄薄的黑色布料竟被郑青清不多不少地挑开,布料撕裂,露出一截白晃晃的腰身。

“你!”十六怒意骤起,提剑攻去,郑青清却抱剑轻松后跃,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十六一怔,忽觉眼前一花,原是郑青清旋身一转绕到了他的身后。

不待十六反应过来,身后的女人笑嘻嘻地抬起另一只手横在他腰间,微一使力便将两人贴在一起。

郑青清俯身靠在他耳畔,笑意盎然道:“小刺客,你的衣服太薄,小心受凉啊。”

该死的女人!十六手上挽个剑花猛然挣脱出去,腰间一块布料软塌塌地耷拉着,和着郑青清张扬的笑意分外碍眼。

该死,该死!十六气得不行,他已然易容成另外一个人,自认此番劫镖也并未暴露,没想到……没想到郑青清居然见到一个男人就要调戏,她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她是海王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2306:01:55~2020-09-2316:57: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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