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 / 1)

林中鸟雀惊飞去,两人两马朝着前方麋鹿穷追不舍,你争我夺,谁也没得手。

眼见麋鹿似乎些许疲力,跃身时乍然被木藤绊倒,见此机会景疏扬起手中弓箭势力待发。

燕容心道不妙,从腰间抽出长鞭向景疏甩去,一道缠在景疏手臂上,想打断她射杀麋鹿。

景疏不及射出羽箭,手臂就被燕容甩来的长鞭拽住,看了眼燕容得意的脸,微微有些恼。

还来不及甩掉长鞭,燕容便将长鞭紧紧扯起,眼看要被拽下马来,景疏不禁翻身一跃,落下马来。

此时的麋鹿已站起身来奔跑而去,燕容收回长鞭,嘴角一抹揶揄的笑意,扬长追去。

景疏心中恼怒,举着手中弓箭,一箭而去射中燕容身下黑马的后蹄。

只见黑马长啸,陡然倒地。

燕容不及跃下马,就顺着黑马倒下来,瞬间挣脱马匹,摔在了地上。

此时的景疏眼里只有那要快跑没影的麋鹿,她绝对不能输!

徒步跑上前,运起轻功,身手敏捷地翻上树木之上,弓箭对准将要跃身而逃的麋鹿。

一箭射穿麋鹿的脖子,只见那鹿卒然倒地,鹿蹄扑通两下便不再挣扎。

高延帝众人正巧围观了这一幕,不免心中惊叹,想不到那晋王妃的箭法竟如此玄如其神。

段亦衍远远的看着景疏身手轻快地从树上跃下来,眸中微暗。

太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段亦衍,咂舌说道:“这就是女人之间的战斗吗,真是望而生畏呀。”

段亦衍还没说话,一旁扬扇的段亦泽倒是扑哧一笑。

此时的燕容爬起身来,看着自己心爱的马倒地无法站立,心中怒气从烧,“你竟然射伤我的黑马!”

景疏站稳身姿,看向她,纵使些许心虚,仍旧淡定说道:“我赢了。”

燕容气极,狠狠跺了一脚,“你射伤我的马,这可不算!”

“是公主先使诈的。”景疏反驳道。

“我不管,来打一场!”燕容顺势要抽出长鞭。

“打就打!”景疏心一横,欲要接招。

眼见两人要打起来,目睹了一切的高延帝终于沉不住起了:“行了,燕容。”

两人被高延帝打断,双双侧首看去,才知自己被众人围观许久。

景疏眼眸瞥了一眼高延帝身后的段亦衍冷脸后,朝高延帝作揖行礼,“参见皇上。”

她可没做错什么。

高延帝微微点头,上下打量景疏许久,转头看向欲要撒娇的燕容,“区区一匹马而已,朕改日再赐你一匹尚好的。”

“可是……”燕容还想反驳,高延帝撇她一眼便不再言语。

“各出奇招,可怪不得晋王妃射伤你的马。”

听言,燕容脸上有些挂不住,瞧了眼神态淡定的景疏,虽心有不甘,摆了摆手,“算了,我燕容输得起。”

气氛缓和后,两人之事算是解决了,见天色渐晚,一行人便要出了林去。

回去途中,本是跟在段亦衍身后的景疏骑着越影,悄悄的侧在了燕容身旁,她轻声说道:“希望公主遵守赌约。”

燕容看了眼景疏认真的眼神,说道:“我燕容公主虽说有时蛮横,但绝非是个不守信之人。”

景疏点头:“谢谢了。”

燕容莞尔一笑,“我三哥可曾见过王妃的面容?”

景疏抬手抚在唇边,隔着面纱轻咳了一下,“不曾,所以还请公主为我保密。”

燕容神态讶异地挑了下眉:“好吧,你还真让我感到好奇。”

景疏美目瞧了她一眼,不好再与她多言,只是礼貌性点头,拽着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众人回到了卫槐围场外的站台处,在外的贤贵妃早已翘首企盼,便依了上来,瞧见了硕大的一只野猪,止不住的夸赞,听得高延帝面上尽是笑意。

贤贵妃不愧是高延帝最为得宠的妃子,从口中说出的句句话语都令人欢喜。

随后一行人便回了平泸镇,由于高延帝每年都会来卫槐围场狩猎天,所以在平泸镇修造了一座府邸,名为盛枫府,借此歇息。

回到房间后,景疏一早就乏了,唤来碧兰卸下发饰便睡下了。

夜深,圆月从云雾里探了头出来,月色洒满了庭落。

从高延帝房内处理完公务后,段亦衍面色沉着,脚步从容不迫地行在亭廊之中。

亭廊的尽头,身姿清丽的景汐双眸盈盈地望着他,双手覆在身前,看得出她眉宇间淡淡的忧愁。

段亦衍面无表情看着她,脚步渐缓。

“你把越影给了她?”景汐轻声问。

“嗯。”段亦衍漠然回了声,步伐仍未停下。

景汐抬起手拦着段亦衍,“我曾与你讨要,你都不给,如今你却给了她。”

段亦衍停下脚步,“越影对你来说没用。”

“可你说过越影不送人的。”景汐质问道。

段亦衍侧过身,漠视着她:“本王还说过让二小姐莫把心思放在本王身上,越影给了谁都与二小姐无关。”

景汐垂下目来,心中一阵刺痛,竟生出恨意来,从怀中掏出一块润白的玉佩,“晋王殿下的心思都在这块玉上吧,我爱慕你多年你都不为之所动。”

她不懂为何就算拿到了这块玉佩,仍旧还替代不了那个人,就因为那痣吗。

景汐看着手中这块玉佩,纯白无暇,纹路精致,“很多次我都想把它砸了,但我却做不到。”

见此,段亦衍终于把目光转向她,景汐苦笑着,她将玉佩递向段亦衍,“今后我也不再为难你了,还给你。”

段亦衍冷峻的面容些许松动,将玉佩接在手中,只是微点头回应,侧身越过她。

景汐连忙回身看着他的背影,声音微扬:“但我得告诉晋王殿下的是,玉佩的主人早死了,不忍殿下难过,才隐瞒至今……”

段亦衍沉默着,心潮涌动,玉佩暗暗在手中握紧,片刻后说道:“你说什么...”

景汐深吸一口气,黯然摇头:“她死了,一早就死了,还请殿下不要再寻她了,无用的。”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段亦衍仍未回头,语气听不出悲喜。

见此,景汐心中恨意越发的深,怅然开口:“你宁愿相信一个死了的人还活着,也不愿看看我吗。”

段亦衍不再与她言语,提步而去,不曾察觉脚下步伐声却已不似方才那般沉稳。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景汐眼眸阴沉。

……

忽然夜静之中响起打斗声,东苑有人大喊一声:“有刺客!护驾!”

听到呼喊,段亦衍仰首,停下了脚步,将玉佩放入怀中,皇上正是在东苑,不及思索,便运起轻功跃身而去。

于此同时,西苑的房间内,一黑色身影从窗棂上一跃而入,黑夜中往床榻行去,还未看清床上之人,忽锦被扑面而来。

那本该还在床上安睡的人倏地起身一脚踹去,将黑衣人踹翻在地,她忙将放在枕边的面纱戴上,这正是景疏歇息的房间。

黑衣人一把将扑在头上的被褥掀开,还没来得及说话,景疏下了床,上前又是几脚踹去。

“哎哟,别踹了!看清楚,是我……”黑衣人连忙说道。

景疏略停了脚,瞧去,奈何房内没有灯火,瞧不清黑衣人的脸,她再次狠狠踢去。

“我可不知你是谁!”

黑衣人又吃痛叫唤几声,说道:“我…勋王段亦泽……哎呀!”

听言,景疏这才连忙停了脚,“段亦泽?”

映着月色这人的脸确实有点像段亦泽……

随后点上灯,景疏总算瞧清楚,这确实是勋王段亦泽,不过灰头土脸的,她不免心虚地清了下嗓子。

“误踹了勋王殿下,景疏给赔个不是,不过勋王夜半三更以这种方式来访是何意。”

段亦泽揉了揉他颇为英俊的脸颊,这脸上还赫然一道景疏留下的脚印。

他瞅了眼景疏脸上的面纱,揶揄道:“自然是为了贪图晋王妃美色而来。”

景疏眉宇间些许恼怒,声音一沉:“勋王殿下莫不是在讥讽我,深夜化作登徒子来访就为瞧瞧我的丑颜?”

见她薄怒,段亦泽连忙摆手,“白日里瞧见晋王妃身手不凡,我哪敢讥讽于你呀,这不是东苑来了刺客,特来晋王妃这躲会,西苑可安定多了。”

“刺客?!”听到刺客两个字,景疏眉头紧皱,未多思索,披上外衫就要赶去。

段亦泽连忙拦住她,说道:“刀剑无眼,王妃还是莫要前去了,再说了,三哥已经去护驾了,相信三哥很快就摆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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