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啊……”已经有了困意的周沐轻轻推推林修,眼神迷蒙蒙地好像浮了层雾气:“让他们先进来再说……”
进来?这可是你说的。
林修披了件衣服去开了门,转瞬间房子里就呼啦啦地站了一屋子人。
“行啊,出息了啊!”林副团的气儿很是不顺:“又是午夜凶铃又是夜半敲门的……怎么着啊?演鬼片儿呢?!”
“我就是爱看你这恼羞成怒的样子!”许尉扯着唇角笑得没心没肺,走过来把胳膊搭在人新郎官的肩膀上笑嘻嘻道:“你也有今天哇哈哈。”
“你丫能不这么笑吗?”林修很嫌恶地撇开发小儿的胳膊:“跟泡尿似的,稀里哗啦的。”
“天大地大新郎官最大——随便您老人家怎么说,爷今儿个高兴哈哈!”
林修恨得牙痒痒,但又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索性直接扭头回卧房。
酒这玩意儿吧……它后反劲儿。回来了这么半天,衣服也换了澡也洗了,剩下的便是绵绵无期的一阵阵天旋地转。
酒量再好也架不住肢乏体困啊……
瞧见这情形,刚刚还呼号一片鬼哭狼嚎的亲友团们终于消停了不少,许尉跟安禾带头走过来。
“瞅你俩……累得跟孙子似的。”许尉挑眉,一转眼就看见周沐那厮早已四仰八叉地在一边儿睡死过去:“我说你媳妇那睡相可真够糟的。”
“眼睛给我蒙上。”虽然困倦的要命,但林副团的独占意识却依旧坚持不懈的运作着。
“成了,不闹了。”许尉摸着下巴笑笑:“我们也就是来应个景。实际上是依着老首长的指令把那堆新婚贺礼给你倒腾过来了。”
“贺礼?”林修皱眉。
“是呗。”一旁的安禾帮腔:“满满当当放了三大间。好在你家屋多。”
“齐活了呗?”林修漫不经心地捎带着问了一句。
“死物差不多就这些了。礼金什么的给你清点明白存到卡里去了。”说着安禾抽出一张银行卡作星星眼状:“我觉着我现在瞅着你就跟瞅着瑞士银行那保险柜似的。”
“贫。”林修拍拍表妹的脑袋又仰脖看了眼她:“……你刚刚说‘死物’?”
“啊。对呗。”安禾抿着嘴笑:“不知道哪位消息灵通的听闻沐小妞喜欢骑马,二话不说就在个人名下的马场里挑了两匹最英俊潇洒的备着给你们留下了……我跟许尉担心那二位把新房当马厩,到时候在这里撒丫子撒欢儿野跑就不好了,所以就没领它俩过来。怎么样,贴心吧?!”
“……我谢谢你。”
闹哄哄吵嚷嚷,把东西放下后一群人终于是贼笑着作鸟兽散,林修身心俱疲头昏脑胀,满脑子就剩下一句话了——这婚,真不是人结的。
说什么结婚是恋爱的坟墓,在他看来,一场婚宴就差不多快把他挖坑埋了。
然而,再怎么累,再怎么闹,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间。在回房看到周沐的那一刻,不消说,“咻咻——”几下子,那种连骨头缝儿里都泛着酸的感觉立马尽数消失。
柔暖的灯光下,周沐睡得一脸恬静。暖融融的呼吸静悄悄轻柔柔,就连那密实的长睫也随着她呼吸的韵律静静起伏。
林修觉着,自己先前硬生生被打断的“冲动”这会儿一点儿犹豫也没有的全部飞回来了。
他有点儿耐不住了,走过去脱了衣服,用指尖轻轻搔了搔周沐的下巴颏儿。
“沐沐……”
出口的声音带着股低抑携着丝诱惑,林修轻轻地靠过去,刚想要覆上那两片温热柔软的嘴唇,房间里却蓦地响起周沐响亮无比豪气干云的平地一声吼——
“干杯!!!!!!”
某人顿觉自己头痛欲裂。
作者有话要说:昨儿个实在是忙得四脚朝天……乃们见过周六还满课的苦逼党吗?!
于是今儿个滚上来双更……亲们少安毋躁,第二更晚上发~~~~~~
霸王们,乃们表现好的话……说不定会有肉吃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