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鬼谷门的人真是越来越有架势了,居然让十几名国君等他们。”
杨广正看得出神,对面那国君忽然大声说道。
“秦皇所言甚是,咱们客气尊敬鬼谷子为圣人,但鬼谷门也不能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另一名国君极力附和道。
“寡人也觉得鬼谷门是不是有些过了。这会武由他们召集,邀谁也由他们定夺,把我等一国之君置于何地?”又一名国君开始帮腔。
“果然是大秦国君。”
杨广微眯起眼睛,秦国先后经历秦穆皇、秦孝皇两代明主,又有绝世王佐之才商鞅为之变法图强,更兼崤山—函谷关自带的攻守利便,乃是东域三洲货真价实的第一强国,如今看来果真是威风八面。
赵武灵皇见杨广打量着三人,不由低声道:“隋皇陛下正对面的是秦皇,另两位依次是吴皇和越皇。”
一听是吴越两国的国君,杨广多打量了几眼。不为其他,这两国在地理上仍旧属于神洲,与大隋毗邻。
“看来赵皇新结交了一位盟友啊。”秦皇发现了,冷笑起来:“怎么不替寡人介绍介绍?”
赵武灵皇眉心微皱,但马上恢复如常,爽朗的笑道:“秦皇,这位乃是神洲大隋皇帝陛下。”
“什么?皇帝?”秦皇笑了。此时他的随从替他斟了一尊酒,他端在手中道:“莫非有人认为他自己德兼三皇,功盖五帝?所以单一一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非得合称皇帝不可?”
这话明显就是冲着杨广去的,燕轻喧等人立时变了脸色。
杨广还没有回应,赵武灵皇已经笑道:“秦皇不必如此,大隋皇帝乃是首次前来渑池赴会,我等都算是半个主人。”
秦皇冷笑三声,将手中酒尊满饮后一把放在案上道:“涅槃果一百年才结三枚,池底空间也十年才开启一次。我们尚且不够分,也不知鬼谷先生怎么想的,还邀请不相干的人来?”
“呵呵。”杨广轻笑出声。
赵武灵皇眼见要起冲突,急忙起身道:“诸位,今日乃是百年一遇的盛会。当初鬼谷子王圣人创下‘渑池会武’,其目的就是要各国避免无谓殺戮。我等……”
“赵皇,撇开你赵国,这里还有十一位国君,几时论到你说话?”秦皇背后的彩衣女子突然打断。
在场的人似乎都很忌惮她,杨广发现基本上就没有人敢直视她。赵皇本人被她当面羞辱之后脸色也越发难看,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尴尬的笑道:“月国师,寡人只是不想大家伤了和气,违背了圣人创立此会的宗旨。”
月国师还要说什么,身前的秦皇已经举起手制止了她,继而望着赵皇皮笑肉不笑道:“赵皇想要我们不伤和气?那容易,寡人听说赵皇你极好音律,尤其擅长弹瑟。今日十二国国君齐聚,赵皇何不弹瑟以助兴?”
他一说完,吴皇越皇极力鼓动。
杨广左眼余光瞄到赵皇藏在大袖里的手都攥得发白,可最终还是极力挤出笑容道:“荣幸之至,那寡人就献丑了。瑟来。”
两名随从搬来了“瑟”,其形如琴,有弦五十,粗细不同。锦瑟无端五十弦,说的就是它。
赵皇两袖一抬露出手来,方要演奏时便听秦王刻意高声喊道:“记下来。”
当即便从后边走出一文官模样的男子,一手执刀笔一手执书简道:“某年月日,渑池会武,秦皇令赵皇鼓瑟。”
听到这样的话,赵皇还怎么接着弹?被强迫鼓瑟以娱众皇就已经够耻辱了,这还要明载于史,流传后世?
“赵皇为何不弹?”秦皇端着酒尊笑问道。
赵武灵皇脸色铁青,一语不发。
就在这时,从赵国席位上忽然站起一人来,直奔对面秦皇而去。
秦皇左右护卫的武者见他怒容满面,以为来者不善,作势欲拔佩剑。那人却视而不见,一直走到距离秦皇只有两步距离时才停住一礼。
这个举动让秦皇有些摸不着头脑,沉声问道:“汝何人?意欲何为?”
“赵人蔺相如,久闻秦皇少年时便善于击缶。今日恰逢盛会,秦皇何不与我皇缶瑟相贺,以娱贵宾?”蔺相如声音洪亮,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秦皇浓眉一挑,怒容满面道:“寡人乃大秦国君!人前击缶?你也想得出来!”
蔺相如立时挺直腰板,义正辞严道:“那秦皇为何让我皇人前鼓瑟!?”
“那是他自己想息事宁人,寡人可不曾逼他。”秦皇冷笑道。
蔺相如两眼一眯,切齿喝道:“那臣倒要逼一逼秦皇!来人,取缶来!”、、.。
大隋天帝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