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道观的头头脑脑都聚集在一起,还专门搭了一个看台。按照层次落座,中间的两位便是袁真人和天师府的张真人,袁真人的旁边坐着吕真人,张真人的旁边是空出来的,摆明是留给张禹。其他的人,依次就坐。
大家伙互相瞧瞧,张禹人还没来。
吕祖阁的周真人故意说道:“张道友这当了国家道教协会的常务理事,加授了正一教的**师之后,人马上就不一样了,这个点竟然还没来。看这派头,有点把自己当成道教协会会长的意思。”
这话一落定,马上又有一个正一教道观的住持说道:“不会是自知不敌,不敢来了吧。”
“怎么可能呢,人家张道友现在是正一教的无当**师,哪里会不敢来。就是这谱,现在比较大,不能跟以前同日而语。”这次开口的是阳春观的吕真人。
谁都知道,这是全真教的人故意挑拨,但是听了这话,袁真人的脸色多少也有点难看。
你张禹虽然是加授了正一教的无当**师,又是国家道教协会的常务理事,也不用这么摆谱吧。你是**师,我也是**师,你是常务理事,我也是常务理事,而且我还是镇海市道教协会的正牌会长,你至于比我来的还晚么。
正一教各派的人,不少人也都是如此,觉得张禹太能摆谱了。天师府的张真人一句不说,他带来的人,都在后面,现在不禁也有人等的着急。
张银玲站在视线比较好的位置,她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什么人呀,昨天才加授的**师,今天就摆谱了。”
李如轩站在她的旁边,生怕师妹的话被人听到,赶紧说道:“还没到点呢,咱们又不是镇海市道教协会的,轮也轮不到咱们发表意见。”
“咱们不是镇海市的不假,可咱们都是正一教的,他张禹也是代表咱们”张银玲马上顶撞起师兄来。
可不等他的话说完,远处的山道那边,就响起了喧嚣的声音,“来了来了。”“无当道观来了。”“好大的阵势啊。”
听到这些人的声音,台上的人一起看了过去。
很快就见从山道下走上来四个年轻道士,前头左右两边的旗帜,各写着“道”字;后面的两面,分别画着偌大的八卦图案。
前面的四个旗手过去,又是一片旌旗,分别是青龙旗、白虎旗、朱雀旗、玄武旗。
随着一片旌旗走过,又是一面偌大的杏黄旗,需要两名旗手一左一右的举着。旗上四个大字——无当道观。
在这面大旗之下,走着一个青年道士,道士穿着一身八卦仙衣,头戴道冠,行走端正之中透着一股飘逸,端是仙风道骨,不是张禹,又是何人。
在张禹的身后,左右两侧是四大弟子,张清风、李明月、王春丽、赵秋菊。四个弟子手中,有的端着托盘,有的怀抱法器。
再往后,清一色的弟子背着桃木剑,抱着拂尘或者葫芦,分为两排,是浩浩荡荡。
海华山顶的众人一看到这个架势,不少人都是一愣。要知道,这个牌面一般都是白眉宫和阳春观摆出来的,张禹今天也摆出这个牌面,分明是告诉各派,无当道观现在已经可以和白眉宫、阳春观并驾齐驱了。
当然,若说无当道观赛过白眉宫,现在还不够资格。若非比肩阳春观,也无不可。论身份和地位,张禹在镇海市是道教协会的副会长,在国家道教协会是常务理事,又是正一教的**师,丝毫不在阳春观之下。只是两派不同罢了。
不过阳春观也有一个特权,那就是跟白眉宫一样。白眉宫有在镇海市授纂的权力,阳春观有在镇海市授戒的权力。
张禹的无当道观,自然没这个能力。
如此高调前来,也是有原因的。接连的两次道教大会,张禹可没少被各家道派挤兑,明摆着是欺负人。若说
有钱,白眉宫、阳春观都有钱,怎么不找他们要。
所以这次张禹到来,就是显示出无当道观的实力。老子今天一来是正一教的**师,二来是国家道教协会的常务理事,岂容你们这些小鱼小虾造次。
他的队列直奔看台而去,看台上的各家道派看到这个阵势,也不禁暗自咂舌。
要知道,无当道观是今年才注册的,才短短多长时间,就有今天的牌面了。门下弟子众多,镇海大学宫观管理专业的毕业生,除了去白眉宫和阳春观,基本上都去他那边了。眼下来了,最少有一百七八十人。
同样是修道的,张禹二十出来就是**师了,实力超群,还有各种头衔。说实话,没有人羡慕嫉妒恨,那是假的。
上官宁作为白眉宫的掌门弟子,现在有资格站在台上。看到张禹如此派头,心头不由得乱颤,“这就是爷爷给我选的人他也是道士无当道观无当道观为什么在他的手里,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如此兴盛”
她是在心中嘀咕,张银玲看到张禹这般派头,忍不住说道:“哇!这么帅!”
旁边的李如轩见师妹来了这么一句,皱眉说道:“你刚刚不是还说他摆谱吗?”
“二十来岁,就已经是**师了,除了我太太爷爷能做到之外,也就是他了。摆摆谱怎么了,你要是二十来岁也能成为**师,那你也摆谱。”张银玲撅着小嘴说道。
“我”李如轩委屈啊,还带这样的。
“他也姓张,我们天师府都姓张也许五百年前是一家也说不定”张银玲又嘀咕了一句。
李如轩这个汗,忍不住小声来了一句,“张三丰还姓张呢,你怎么不说跟天师府也是一家。”
他的话,自然逃不过张银玲的耳朵,张银玲马上斜了他一眼,撇嘴说道:“我们姓张的适合修道,你们姓李的就不行。”
“拉倒把,老子就姓李,叫李耳。”李如轩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你”张银玲差点被李如轩这一句话给顶的背过气去。她见说不过李如轩,恨的跺了下脚,“以后不理你了!”
再说张禹,他姗姗来迟,在万众瞩目之下,终于来到观看台下。
他先打了个揖手,客气地说道:“诸位道友有礼,我无当道观因为路途稍远,赶上塞车,故而有点迟了,还请诸位道友莫要见怪。”
“张道友严重了。”“道友客气了。”“道友快请上座。”
台上的各派道士纷纷跟张禹客气,心中却是暗说,你要是想早点来,那也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