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行人快速的向外走去,边走边聊着。:“爷爷,你看在谷公子有多大?”
“应该比你小。”
“这么想小就能进人金吾卫,看来一定有后台。”
老者还没说话,边上的一个保镖把话接了过去,:“小少爷,你这话可有偏颇。你知道京城最有名的神探叫什么吗?”
“师叔,这我难不倒我,不是叫牧公吗。”
“那他几岁?”保镖又紧接着追问着。
“听说才四十二岁,我说的没错吧。”
“那他几岁出道?”
“师叔,你可难为我了。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
“此人十七岁就能破案,二十三岁就名震江湖,二十八岁被皇帝看中调入京城。案件在他的手里没有他破不了的。”
“是吗!那他武功怎么样?”
“听说他丝毫没有武功,可是断案如神。原本神探的第一把交椅可是应天府的提督腾镖,这牧公一来,这首席神探的位置就退居第二。”
“师叔,你也把他说的太神呼了吧。既然是神探为何这次京城的案子还没破。”
老者听到他们俩的谈话,狠狠的瞪了孙子一眼,道:“破案需要的时间,你还真是神仙掐指一算就能把案子破了。”
少公子被自己的爷爷数落一顿,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道:“算我说错话了。可是你们说,这谷公子有何本事,小小能进入响当当的金吾卫当差。”
“因为他有一技之长。”老者立刻把话接过去。
“一技之长?”
少公子有些不解。
“你忘记了刚才在石塔的事情了吗,我们所有的都没听见有声音,唯独他听见了,你说这不是本事。”
“嗨!”
少公子此刻也把抵触的心情减轻了不少:“还真是这么回事,也看不出他在说瞎话。”
“这不就对了。金吾卫人可不是混饭吃的。你啊,就是缺少历练才自以为是。记住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是,爷爷。”
一群人议论着小雨已经出了寺庙,雨燕站在石塔的二十步开外。
此刻天上的太阳正落在石塔的塔尖上,她好奇心又上来了,双手圈成一个圆形,正好把太阳圈在手心内,眯着眼向塔尖看着。
“唰。”
莫名其妙的一束光刺中小雨的眉心。小雨身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心里混沌一片,身躯瞬间定住了。
“呼。”
灵魂随着光影慢慢的向塔尖飘去。
‘我这是怎么了。’
雨燕的灵魂有些慌乱,在转头看看定住的身躯。
‘我死了吗?’
她的灵魂猜测着。此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双脚正踏在一张红色花瓣光影上,随着光影缓缓上升,眨眼间灵魂已经进入了没有任何缝隙的塔内。
石塔内最上面是一处密闭的空间,周围写满了经文。空空的屋子中央一朵金灿灿盛开的莲花,莲芯上一颗牙齿稳稳的放在上面。
“梅,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声音仿佛从牙齿发出,小雨的灵魂奇怪的问着:“你叫我什么,我们认识?”
“你是转世的梅,我们已经三百年不见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你确定没弄错?”
“没有,你脚下的梅花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又是何人。不对,准确的说是谁的牙齿?”
“我不叫牙齿,佛语叫舍利。”
“意思都是一样的,为何我能上来,难道我已经死了吗?”小雨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生死。
“没有死,只是灵魂出窍在跟我说话。”
“哦,还好没死。”雨燕这才安心,:“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呐。”
“寺庙有厄难,要你来解决才行。”
“靠我一人,你还真看得起我。”
“你不是有金莲护身吗。”
“这你也知道?”
“冥冥之中只有安排,我当然知道。”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我的前世跟你什么关系?”
“没时间解释了,回去!”
“唰。”
一道光影把小雨的灵魂推出了石塔。
小雨跟舍利沟通时,时辰已经到了金吾卫规定的时辰。广场上士兵纷纷汇集在此。
因为小雨是女人又是未来的王妃,身份的特殊性大家也就没敢触随意碰她的身体。不然传到安王的耳朵了,那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看着小雨一动不动的站着,叫了几声都没答应也都十分的奇怪。不少士兵还好奇的做着小雨模样,双手圈成圆形向塔顶看去。
“头,你说他看什么?”
“不知道。”总兵也是满心的疑惑。
“怎么了?”
士兵的身体传来神探牧公的声音。
“唰。”
此刻小雨的灵魂刚刚归位,人动了一下。
总兵刚想解释,见小雨放下了手活动起来,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道:“牧公,谷雨刚刚做了个奇怪姿势,我们叫他都没反应,才有如此一问。”
刚回过神来的雨燕连忙解释着:“不好意思,我看的太专注了,没听见你们说什么。”
‘大惊小怪。’牧公心里嘀咕着,道:“你们有何发现?”
“牧督,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士兵解释着。
应天府内的官员中一位正提督,两位副提督。牧公就是其中一位副提督。
牧公在金吾卫队员心目中,除了有关案子的事情十分的严谨,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人缘随和因此手下省略了两个字,简单扼要的牧督或者是大人的称呼已经习以为常。
五名铁军没做任何解释,因为他们的上司不是牧公。
“我们队也没发现”
“我们队也是。”
四队人员先后呼应着,唯独雨燕还是神情恍惚着。就连她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没出声。
“阿弥陀佛。”
方丈亲自把牧公送到广场上,无意见眼神从雨燕的脸色划过。
“大师请留步,我等叨扰了。”牧公客气的是回着。
“施主慢走,如果发生什么事情,贫僧会第一时间让弟子通知官府。”
“好!打扰大师多时,我们也该走了。”
“各位施主慢走。慧能、慧聪,替师父送送贵客。”
“是,师父。”
金吾卫撤出了石塔区域,方丈忧心忡忡的说道:“从今天起大家都记住了,慧心寺庙提前半个时辰敲鼓清场。所有人天黑之前必须都回到住处。。”
“是,师父。”
众多和尚见方丈一脸忧愁的样子,在根据金吾卫出动了这么多人来寺庙检查,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寺庙后院的一片空地上,一座两丈多高的亭子中放着一面大鼓。离亭子几步外还有一个三尺多高的石台,石台上放着圆盘形状的铜盘日轨。铜盘上刻着时辰还有一道道的线条。太阳西下一名和尚目不转睛的看着,当日轨中间的一根铜针指向其中的一格,和尚高喊着:“申时过半,可以敲鼓了。”
“咚咚、咚咚、…”
随着有节奏的敲鼓声敲了五响,正在院内的和尚听到鼓声利索的开始收起东西,接着大声解释着:“各位施主鼓声已起,请速速离开寺庙,阿弥陀佛!”
“好,我们走。”
“有这么晚吗,我觉得还没到时间吧。”
“是不是寺庙改时辰了。”
不少的百姓向外走的同时纷纷议论着。
和尚耐心的解释着:“施主,新年京城就不太平。上面有令从今天起提前半个时辰关门。”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大师,那寺庙什么时候恢复到以前。”
“还不清楚。只有收到命令才能恢复,请施主谅解。”
“大师,我等马上就走。”
百姓对寺庙有一种崇拜的心情,既然和尚都说了,于是纷纷离开寺庙,一个时辰后寺庙大门缓缓的关闭。
停马场上忙碌了一阵,马车、马匹,步行的人们相继离开,山林环抱的寺庙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