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这世间定然还有那般气息干净的男子,皎皎不急,慢慢来找。”虞愿把女儿抱进怀里,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她的背:“所谓爱情,并不是这一生中必不可少的,你迷恋那人的气息可以,但不要轻而易举喜欢上一个人。”
虞愿不会因为自己家庭美满爱情甜蜜,就给女儿灌输爱情至上、有情饮水饱之类的错误观点,人的这一生中,能拥有一份矢志不渝的感情,从不变质的,又有多少呢?
“你是皇室的公主,唯一的小公主,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就算不想成婚,养一群面首也是使得的。自己开心就好,可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那样母后会心疼,也会伤心。”
“母后您放心,那种事女儿是断然不会做的。”皎皎心里有些无奈,虽然她喜欢那男子的气息,可也没到为了他不顾一切发癫发狂的地步,只是遗憾罢了。
“我已经想好了,等到时候去了封地,先养几个看着顺眼的面首,至于驸马,慢慢来。”
“皎皎明白就好。”虞愿见她的样子不像是撒谎,便安了心。
孩子们都大了,一个个成了离巢的鸟,她心里也很是不舍。只是孩子们大了,离开父母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是常情,她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私欲,把孩子们一个个困在身边。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母后和父皇都在,你的两个皇兄也在,我们都是你的坚实后盾。”
“瞧母后说的,我可不是柔柔弱弱任人欺负的小可怜。”皎皎挥了挥拳头,给虞愿展示自己的力量。
这些年来因为白白哥哥天生神力,时不时做些奇葩事震撼一下大家,导致他们都忽略了自己并不是个需要保护的小白花,而是武力值爆棚的霸王花。
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欺负她的份?就连感情,也只能是她负别人,而非旁人负她!
“是是是,我倒是忘了,我的皎皎可是有实力在身的。”虞愿也是险些忘了,这孩子小时候可是能用一把小木剑砍倒一棵树,把铜墙铁壁都戳的坑坑洼洼的小霸王花。
母女俩说了些悄悄话,虞愿舍不得女儿,打算在她府上住一晚,再好好谈谈心。
只是越极从来不是个喜欢独守空房的,得到虞愿在宫外的消息后,以最快速度赶来了公主府,将他的皇后打包带了回去。
临走前,越极看了眼自己这唯一的女儿,对她说道:“如你母后所说,感情不是你生活必须的东西,明日父皇便将选好的面首送过来,留着给你解闷。”
这话说的,皎皎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了,好家伙,她的父皇还真是疼她啊。这时候的她,似乎也忘了自己前不久还想着那个气质清冷绝尘的男子,开始憧憬起父皇准备的面首来。
果然次日一早,皎皎就收到了父皇身边的太监总管孙福送来的四名美貌少年,年龄都比她大不了多少。
给她行了礼以后就规规矩矩站在了堂下,微微低着头,连呼吸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这四名少年气息也是很干净的,不过远不及她偶然邂逅的那名男子。不过皎皎也并不在意,将他们留在了身边。
如今这一大家子,就她是单着的,身边添几名蓝袖添香的蓝颜,也说得过去。
父皇送给她的那四名少年果然个个都是可人儿,给她无聊的日子添了不少的乐趣。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娇娇也已经准备起了赶赴封地需要带的东西和人。
而这时候,怀孕的晋王妃穆嘉白也要生了。
经过十几年的努力,如今的女医接生的技术已经很娴熟了,加上先前能让孕产妇减轻分娩痛苦的灵药的改良版,绝大部分孕产妇都从生孩子这个鬼门关活了下来。
所以这会儿晋王妃生产,大家虽然担心,但却不怕她出意外。很快,晋王妃生下了她和晋王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小皇孙,越极早早起好了名字,越翊。
等到越翊宝宝百岁宴过后,白白和皎皎就都准备出发了,他们也该前往各自的封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这件事是父皇和母后从他们小时候开始就在谋划的,至今已经谋划了十几年,他们也为此做了十几年的准备。
与亲人分别是件很难受的事,不过皎皎和白白都习惯了,从他们两人八岁开始,就在外不断接受历练,早早习惯了分别。
告别了所有人之后,白白和皎皎一同带着各自的出行队伍出了信都城,一南一北,分别奔赴不同的地方。
“皎皎,到了之后记得给我来信。”
在两人分道扬镳之际,白白骑在高头大马上,对皎皎大声说道。
“知道啦,二哥你也记得给我来信。”皎皎说着,朝他挥了挥手,而后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朝着南疆而去。
目送妹妹离去,白白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不过当他看到马车里的娇妻幼子,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他也是当父亲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幼稚了,到了北疆,可得好好努力了。
送走了两个孩子,虞愿站在望月楼上,心里酸酸涩涩的,以前这两个出去历练,最多也就半年,这次赶赴封地,下次再见面,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越极在她身边握紧了她的手,虽然也是难过的,但却很好的收敛了。孩子们大了总是要组建自己的家庭的,能相濡以沫陪伴到老的,也唯有如今的身边人而已。
小白蛇缠在望月楼的柱子上,伸长了蛇头看向远方,可惜,小主人已经走远了,它也只能凭借肉眼依稀看到她的背影而已。
它本来想跟着去的,可小主人却让它留下来,陪伴着她的父母,说实话,小白蛇自己也是舍不得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小主人如今也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它也不需要时时盯着,就留在这里努力修炼化蛟好了。
半路上,皎皎总觉着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可当她回头去看,却又什么也看不见,索性不再去管,快马加鞭赶往南疆。
在她刚刚视线经过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白衣男子,依旧是那张平静无波的脸,衣袂随风轻轻摆动着,折射出上面的暗银色纹路,他目送她远去,旋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