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是全然的不以为然。他不得不承认那个所谓的有两分本事,但与ness的争斗使他变得索然无趣。
他确信知道ness是什么人,他也确信他们都有无数杀死彼此的办法,选择留给自己一个危险的敌人,这种做法在琴酒看来愚蠢至极。
但这家伙像条泥鳅一样难以捕捉,偶尔泄露出的一点信息就像恶趣味的逗猫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想要找到他的人抓耳挠腮。
琴酒对这种藏头露尾的家伙不以为然,如果遇到了就一枪崩掉,但招揽他是boss下达的任务,从根本上杜绝了他拒绝的可能。
于是劳模琴酒只好加班加点,并且忍辱负重的和贝尔摩德那个神秘主义者合作。
不得不承认,贝尔摩德确实在情报上卓有建树,不过一段时间,她便得到了一些非常有用的情报。
“津岛信也,男,二十五岁,一个负责婚姻调解的顾问,从履历来看没什么特殊的,我确定他和我们要找的莫里亚蒂有某种联系。”贝尔摩德掏出口红给自己补了个妆,“但这位顾问,可是相当英俊呢。”
琴酒冷漠的扫过去一个眼神,询问她这有什么值得强调的:“?”
贝尔摩德笑了一声,像一条美艳的美人蛇:“有一种谣传,他们说是个金发碧眼的成熟nv人。”
琴酒冷漠的转移视线,冷酷无情的问道:“他在哪?”
贝尔摩德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伸手理了银色长发:“几天前被一个组织绑走了,目前大概还活着。”
“所以,还得先把那个废物捞出来?”琴酒森冷的扯了扯嘴角,“希望他有点价值。”
但是当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琴酒饶有兴趣的挑眉,这件事情逐渐变得有点意思了,或者那个叫做津岛信也的家伙,不是什么可以忽视的废物。
越靠近门,血腥味越重,在伏特加将要推开这扇大厅的门之前,他们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请不要指责……相反的……阳光……因为悲伤……”
贝尔摩德听了一会,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他在里面……念诗?”
“——我喜欢游戏,各种各样的。无论是旋转木马还是死亡逃生,只要能给我带来乐趣,我就乐意参加。”那个yin诡的声音听上去兴致盎然,“但是我不喜欢没礼貌的游戏者,比如你这样的。”
伏特加犹豫的回头问道:“大哥……?”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里面那个人比他们更像反派。
琴酒嗤笑一声,一脚踹开了门。此时门内的残酷游戏已经进入尾声。原本辉煌明亮的大厅被鲜血染遍,新鲜或不新鲜的红色,顺着大理石的纹路蔓延。
而制造了这一切的恶魔就站在唯一的幸存者面前,他穿着一件长风衣,手上拎了一顶被染上血色的帽子,另一只手上转着一只左轮手/枪。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快速的认出了那张脸的主人是津岛信也。
原来如此。她了然。他们在找的莫里亚蒂就是津岛信也,策划犯罪的天才在社会上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婚姻顾问。
津岛信也显然察觉到了陌生人的到来,但他却没有回头,而是很有耐心的和满面仇恨惊恐的幸存者对话。
“我猜你很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你一定很困惑——”津岛信也即使模仿惶恐也听上去从容不迫,这使得听上去不伦不类,“我明明搜走了你身上所有的东西,我明明特意安排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去见你,为什么你能站在这里呢?”
“太简单了。”他不急不缓的说,“说真的,给你关于我的情报的人国中毕业了吗?他没告诉你——我擅长煽动别人吗?”
“操心师就是要用言语达成自己的目的——虽然我做的并不好,但我觉得,他们也没那么高难度。”他开始觉得这个人的反应索然无味了,连神色也恹恹起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亲父子也会相残,更别说你们这种脆弱的从属关系了。”
“游戏结束,先生。”津岛信也微笑,但贝尔摩德怀疑他不说这个男人名字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没有记住,“给你个忠告,别惹疯子——顺便你说,给你提供情报那家伙逃到了非洲,显然他在坑你。”
“不过我还知道一点,那家伙会死在非洲的一场枪战里。”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一枪打穿了男人的喉咙。
津岛信也顺手把枪揣到怀里,他双手插兜转了过来,耸了耸肩,对他们轻描淡写的说:“那可花了我二十万美金。”
他的笑容里不带一丝一毫的同情和迟疑,仿佛死多少人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只是纯粹的愉悦,不带一丝杂质的愉悦。
“早上好,现在是东京时间七点四十一,气温二十七度三,晴。站在中间的那位帅哥。”他友善的打了个招呼,“你穿高领毛衣不热吗?”
他还没等琴酒发作,就从善如流的举起双手告罪:“好吧,别生气,开个玩笑——但我猜你们肯定不是送我回家的,毕竟我请不起这么迷人的女明星。”
津岛信也对站在一边的贝尔摩德眨眨眼,目光是纯然的欣赏和赞美:“虽然我真的很想邀请小姐你一起殉情,不过出于对命运的考虑,那还是算了。”
他没有给自己副本增加难度的打算。
“你是?”琴酒打断了津岛信也漫无边际的废话。
“啊,是我。”那个英俊的男人眨了眨眼,业务很熟练的说,“先说好,没意思的委托不接哦。”
“加入组织,组织可以替你解决ness。”琴酒硬生生把邀请说的像谋杀,“否则死。”
津岛信也倒没有因为死亡威胁产生什么不良反应,而是恶劣的笑了一声:“可是ness也是我?”
“wellwellwell——”他慢条斯理的说,“你养过狗吗?杀手先生。它们往往很蠢,又很好逗——我喜欢这种希望又绝望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那首诗是《葡萄牙人的第十四行诗》的第十五首
ausemenot,beseechthee,thatiwear
请不要指责这样的我
在你面前冷静而忧郁的我
我们走在相反的方向
在同一片天空下阳光也无法同时照亮我们的额发
你遥望我的眼神笃定没有任何怀疑
像看着一只嵌在水晶里的蜜蜂
sincesorrowbathshutmefaceinlove’sdivine
因为悲伤已将我困在爱中
andtospreadwingandflyintheouterairweremostimpossiblefailure,ifistrove,tofairso
即使我不顾一切扇动翅膀挣扎着要离开,依旧徒然无望
butilookonthee—onthee
但我看向你,看见你
beholding,besideslove,theendoflove
我看见了爱,还看见了爱的结局
听到记忆逐渐归于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