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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部分阅读(1 / 1)

文渊道:“自然非告诉任师叔不可,不能让他横遭构陷。更多”叹息一声,又道:“知道韩师伯有此心思,我再也不想多留此地,只盼即刻便走。可是巾帼庄凌姑娘未见平安,师兄记忆未复,决不能走。”

小慕容道:“就算能走,你真要走么?韩虚清岂会容我们平安离去?”

文渊微笑道:“留下十景缎,便能走了。”

此言一出,三女无不吃惊。华瑄叫道:“文”小慕容一拍她背,华瑄耸肩一惊,压低了声音道:“文师兄,你要把十景缎给韩师伯?”文渊道:“正是。”

华瑄神情着急,道:“不行啊,你明知道他”小慕容忽道:“不错,这法子可行。”华瑄愕然道:“慕容姐姐,你你也想这么做?”小慕容笑道:“方才想了想,这还不失为权宜之计。”

文渊道:“任师叔、师兄和我都有伤在身,元气未复,无人能与韩师伯为敌,他若要夺取十景缎,此刻正是最佳良机。小茵也说了,他们已准备向任师叔下手。

我看韩师伯行事,与龙驭清截然不同,似乎有所顾虑,不愿落人把柄,坏了名声,是以他对我们这些同门格外谨慎,始终不肯破脸。倘若我们主动交出十景缎,他便没有理由对付我们了,至少在他破解十景缎的秘密之前,暂时不会放全心在我们身上,如此我们可以安心休养。“

小慕容道:“就是这样。要揭穿韩虚清,什么时侯都行,只是若不做好十全准备,说不定我们连着白府上下,全遭灭口。与其如此,还不如交出十景缎,争取时日疗伤,才有本钱与韩虚清一斗。”

华瑄面有忧色,道:“可是让韩师伯集全了十景缎,后果会是如何?”

文渊道:“这就难以逆料了。”脸色一凝,沉声道:“我赌的是,韩师伯得到十景缎之后,他再无顾忌,那张假面具定有揭下来的一刻。只待那一刻到来”忽一拨弦,声如干戈相斫。

次日,文渊取了“平湖秋月”、“柳浪闻莺”两疋锦缎去见韩虚清、任剑清二人,道是皇陵派余孽奸险,自己双目已残,恐怕无力守住宝物,因而转呈师伯、师叔保管。小慕容则趁夜溜出白府,追巾帼庄一众人马去了,不露半点痕迹。

其时厅堂中仅韩、任、文三人,韩虚清见文渊如此,沉思片刻,道:“渊儿,江湖上虽传闻十景缎暗藏玄机,有极大的秘密,但是谁也说不出那秘密的一点苗头,可说近于谣传。这锦缎你尽管留着,是否将为贼人夺去,也不必过于在意,何须交由师伯?”

文渊道:“韩师伯所言固然有理,但是龙驭清生前谋求十景缎已久,或知其中隐密。小侄猜想,那批袭击巾帼庄的皇陵派残党,或是由龙腾明率领,龙驭清若知十景缎之秘,最有可能说与他知道。如此一来,十景缎决不能容他夺去。小侄本领低微,又有残疾在身,不敢担当重任,只有斗胆请韩师伯、任师叔相助。”

任剑清笑道:“我是无所谓的。本来么,咱们手上都有十景缎,十几年来也没出过岔子,一人再多一疋,又有何妨?韩师兄,我说咱们拿了也好,敌人若找上我们,总比找上他们这些小辈要来得好。”

韩虚清思虑良久,才道:“也罢!渊儿,你这两疋”十景缎“,师伯、师叔就先替你保管了。尽管如此,你依然不可大意,即使你手中没有十景缎,仍要皇陵派的余众偷袭报复。”文渊道:“是,多谢韩师伯关心。”

当下韩虚清取了“平湖秋月”,任剑清拿了“柳浪闻莺”,文渊两手空空地回房,暗道:“如此一来,十疋十景缎都在韩虚清、任师叔手里了。现在处境最危险的,便是任师叔。他说有法子故露破绽,让韩虚清将他的十景缎偷过去,不知有几成把握?也只能盼他顺利了。”

昨晚小慕容离去后,文渊已同任剑清说明己意,得任剑清认可后,两人想好了一套应对言词,今日在韩虚清面前表演出来,由文渊将两疋锦缎分别交给韩、任二人,盖因一次全交给韩虚清,恐怕启他疑窦,是以一疋由任剑清取去。

在文渊心中,韩虚清虽是师伯,但是相见日晚,除了敬以尊长之礼外,可说无甚感情,当他知道韩虚清为了十景缎布局已久,心中的不齿还多于顾及同门情谊的为难。只是韩虚清虽然阴谋深远,却难觅实罪,多以取巧方式得益,名声维护得天衣无缝,清高地逐步达成目的,令人抓不着短处,知情者徒然鄙视,也奈他不何。

十景缎本无主人,谁欲得之,都无涉于道义,如龙驭清那般恃暴强夺,自然有人仗义共击。但是韩虚清行事隐密,小慕容虽听到他取得七疋十景缎,也不知是用何手段,难定罪名。这才是想要对付韩虚清罪为难的一点──师出无名,反而理亏,以韩虚清的手段,必会反过来指责对方居心叵测,为夺十景缎而捏造是非。

故而不与韩虚清摆明敌对便罢,否则若不能据理压倒韩虚清,便不可轻举妄动。在这白府之中,文渊正静待良机到来。左右无事,他又取了文武七弦琴,轻拨弦音,悠然奏起一曲。

这段日子里,最常在他身旁的便是紫缘,文渊的言行情绪,紫缘体会得最清楚。这时文渊弹琴,紫缘在旁聆听,忽然轻声道:“这儿弹错了。”

文渊愕然收手,道:“错了么?”紫缘点头道:“”秋鸿“之曲,意境旷达深远,有神游太虚、翱翔云霄之胸怀,何以弹得如此郁郁寡欢?”文渊一听,不禁苦笑道:“在你面前弹琴,实在半点大意不得。”紫缘柔声道:“这无涉于技艺,只关乎心境。你心情不好?说给我听罢?”

文渊沉默下来,面有难色。紫缘见他不答,忽道:“也不打紧。今个儿天气很好,我想出去走走,能陪我么?”文渊笑道:“好啊。”收琴入袋,背了起来。

两人出了白府,缓步徐行,走在京城街道上,文渊听得人声喧沸,道:“战乱已过,又有于大人辅国,看来不用多久,京城定能回复往日气象。”

紫缘微笑道:“是。”

一路走出城外,行至郊野,不觉尘嚣已远。文渊但觉凉风习习,带来漫漫芳草气息,令人神清气爽,只是有些寒意,当下道:“紫缘,你冷么?”

紫缘道:“不会。”文渊点点头,耳听四野,除了两人言语,更不闻丝毫人声,便道:“这儿好清静。嗯,前面有水声,有河么?”紫缘道:“是条小溪。”

略一停顿,悄声道:“我们来过这儿呢。”

文渊一怔,道:“我们来过?”他看不见周遭景色,当下回忆出城至此的来路方向,忽道:“啊,莫非是当日,我从铁云镖局带你逃出来”紫缘轻轻答道:“嗯,就是那儿。”语气中颇有娇羞之意。

文渊不禁想起,那一日两人溪畔动情,好事将成而未成,直到夺香宴前,两人被困在不正宝箱之中,这才结了合体之缘。霎时之间,紫缘那诸般娇艳迷人的姿态历历在目,伴随着悦耳春声重临文渊脑海,蓦然令他浑身发热,连忙定了定神,却不自觉地握了紫缘的手,携手走向溪边。

但听紫缘语气温柔,缓缓说道:“那天你在这儿弹琴,弹的是什么曲子呢?

嗯是了,是“御风行”,那首曲子谈得真好,你弹完之后,还差点掉到溪里去。“语调中颇有笑意,却又忽然凝重起来,道:”可是你看不见东西之后,以前的曲意全不复见了。虽然你还是弹得很好,意境却失了潇洒韵致。那难道是“

文渊心中纷乱,低头无言,紫缘续道:“因为弹了”广陵散“吗?”

两人在溪边坐下,文渊置琴于前,道:“广陵止息,真乃天地间第一奇音,不愧为千古绝响。初奏此曲时,我以为连琴声也化作魂魄,与我相会。

这曲子太刚烈了,远超过我的想像,用这首曲子练来的功力虽然威力极钜,但稍一不慎,便有失控之虞。“

文渊一边说,一边调好了弦,随手一弹,便是“广陵散”的一段。此刻他早已练熟整首曲子,再也不会像初试琴谱时那样失神入迷,但是琴韵虽然文雅,七弦音色却有雄烈之风凛然呈现。

这种犹如铁铸傲骨,有忧无惧的文人气概,文渊深深敬服,也正因如此,这琴韵才能自他指底弹出。然而,这股风范与他似乎有所格格不入,难以于自身贯彻。文渊忍不住想起与龙驭清交手的最后一招,败因莫非正在于此?

练成“广陵散”之后,变故迭生,压得文渊难以喘息,却又无计回避。

心志愈是刚强,竟是愈难禁受连番折腾。文渊抚弦之际,忽地气涌喉间,陡然张口长啸,如飞龙冲霄,欲登云气,文武七弦琴之声撼天动地,山水共应。紫缘身子一颤,忽然遽感不安,眼眶中一阵温热,急忙从文渊身后紧抱住他,整个身子扑了上去。

文渊再啸一声,猛弹琴弦,声响跌宕远播,似欲泄尽连日来的不快,手上劲力源源注入琴中,反震之力同样猛烈得惊人,令他咬紧牙关方能化解。

正当他难以自制之时,紫缘温暖的身子一贴上来,忽如一阵春风,安抚了他烦躁不堪的心绪。

自文渊失明,又修练“寰宇神通”人字诀以来,不独耳力特异,其余诸般感官也已不同于常人。此刻他与紫缘娇躯紧依,一怔之余,旋即心神激汤,虽然目不能见,紫缘那无暇胴体的形态却似乎清晰异常,醉人的体香缭绕着他,令文渊的对琴曲的狂态尽数转到了紫缘身上。他松开紫缘的手,转过身来反抱住她,激动得像是久别重逢,叫道:“紫缘紫缘啊!”

紫缘被文渊抱在怀里,只觉他身子出奇火热,甚感错愕,但紧跟着察觉文渊的情感变化,心神随之荡漾起来。两人搂抱着滚倒在地,忽然一阵湿凉,却是滚到了溪边石滩上。

溪水虽凉,却也消解不了两人热切的欲火。文渊一边探索紫缘的身体,一边喘息着道:“附近有没有人过来?”

紫缘娇喘道:“没没有”

文渊道:“若有人来,你要说一声我,我现下只听得见你”说着,忽然吻上紫缘的唇,吻得极尽缠绵。

紫缘满脸羞红,身子因难忍情欲波动,轻摆不已,衣衫早在溪水中湿透,轻衫下若隐若现的肢体紧缠着文渊。文渊虽已失明,但是对紫缘身体的感受反而增强,以往感受不到的、隐藏在她绝美体态下的真实精髓,此刻突然鲜明无比地涌现,紫缘回应他的每一分力道,都真诚地诉说着自身的情绪,给文渊窥见了她兴奋、羞耻、慌张而又期待的内心。

文渊血脉贲张,感到从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在他脱尽紫缘的裙裳,直接抚摸到紫缘的肌肤时,文渊更是一惊,双手急将紫缘的双乳捧住,几近恐惧地轻轻以掌心摩娑,手中的乳房柔嫩坚挺,固不待言,紫缘因害羞而轻轻发抖,使双峰轻颤时,那绝妙的弹动感更令文渊着迷不已,不知不觉中,下体阳物已精力弥漫,胀热无比。

紫缘被他摸得浑身酥软,呻吟不止,忍不住道:“渊,不要了唔唔”

断断续续地说得几字,便已难言,只能继续娇吟而已。

文渊听了,更是亢奋。这是他失明后首次再与女子肌肤相亲,却想不到他感官变化极钜,对人身的各种感受都更为细微深入,再不拘于眼睛所见的外表。而紫缘不独有容貌,身体更是稀世美质,其中妙处感受得愈精微,愈是令人酣畅。

他还想逐一品味紫缘全身上下,但是光是享受一对美乳,已让文渊久未动用的阳物濒临失守,前端不断将松未松,堪堪要泄。文渊一揽紫缘柳腰,喘道:“紫缘,我我实在受不了”自己往岸边一坐,搂着紫缘跨坐其腰,阳物顶至牝户,意欲长驱直入。紫缘羞得双手抚颜,摇头喘道:“怎么这么快啊、啊哈,不行我还没还没”

文渊一摸紫缘私处,柔软的细毛之下一片湿嫩,爱液已溢,但要交合似还稍早。此时文渊下身猛震,心急如焚,无暇做足前戏,当下道:“紫缘,对不住了!”

手指轻捻紫缘阴蒂,忽然运起内家玄功,一股和暖真气逼上指尖,跟着戏弄那粉红色的小珍珠。

紫缘蓦然失声惊叫:“啊──”

一声叫过,紫缘往后一仰,竟给这一下刺激得将近晕厥,若非文渊一手仍搂着她,便要落入水中。

但她随即被紧接而来的快感冲醒,又或者是半昏半醒,如梦如醉,被文渊那一丝真气逗弄得失魂落魄。紫缘对武功一无所知,文渊却在爱抚阴蒂时暗施内力,虽然使劲极轻,但是用在这敏感无比的地带,顿时逼得她浑身失控,娇躯狂颤,转瞬间满身淋汗,爱液决堤涌泄。

如此一来,那私处已然潮湿得无以复加,足堪文渊进入了。紫缘含泪娇喘,羞不可抑,若带呜咽似地呻吟道:“啊、啊渊呃呃、呃”

在她的呻吟声中,文渊已悄悄放开了手指,趁势叩门入关,插入紫缘体内。

紫缘“唔唔”几声,颓然跌进文渊怀中,迷迷糊糊地道:“好大啊啊,渊轻一点,呃嗯嗯”

文渊挺腰抽动,只一会儿,便亢奋得心跳如狂,只觉紫缘蜜穴之中紧紧收缩,温柔的力道不住催人解放,摩蹭的刺激感远胜以往,似乎紫缘遍体酥软,所有劲力都集中在这些柔润嫩肌上了,而这力量当真令人飘飘欲仙。忽然,紫缘柔弱无力地摆起腰来,一边细声喘道:“渊喜欢吗?”

这些微力道的介入,在如今的文渊感受起来,就如紫缘手握玉茎,将之一圈圈摇了起来,还一边搓弄挑逗它一般,顿时令他热血翻腾。而且紫缘身体一动,丰盈的香臀也开始左右膣内劲道,更是变化多端,加上饱满的乳球也在他胸口挤动起来,这份香艳尤其非同小可。

紫缘这一摆腰,身体马上增添无尽魅力,纵然练武有成如文渊者,也难坚守。

文渊忍得片刻,享受不久,霎时肌肉紧绷,下体一松,紧按紫缘后腰,再也无法克制,顶腰狂放阳精。

这一泄将积存已久的份量悉数释出,紫缘失神呻吟,被冲得腿股发颤,急促低喘。文渊一抽出来,紫缘嘤咛一声,垂首软瘫在他怀里,一片白浊汨汨流出,和着晶亮蜜汁,浓稠得滴垂了数寸。

紫缘喘了一阵,依然满脸酡红,似难言语。文渊也喘气甚促,道:“紫缘

还要不要?“紫缘闻言大羞,悄声道:”什什么?“忽地低头一望,见到文渊下体渐复元气,竟似意犹未尽。她连忙转开视线,手抚心口,羞答答地道:”我还还想要。渊,你再来不要紧的“

她一边说,一双纤纤玉手已摸上那宝贝,强抑羞意,着意呵护套弄起来。这一来更不得了,紫缘这双抚弦妙手之巧,堪称天下无双,被她这么一摸,文渊已被刺激得浑身剧颤,还没完全振作,已经忍不住想一射之了。

二百零四

文渊与紫缘缠绵多时,方才重返白府。经此一番调剂,此后数日,文渊似乎心情大好,兼以“文武七絃琴”练功调养,内伤复原甚速。

他隐隐察觉,“广陵散”之音虽是刚强无俦,以之与龙驭清交手时,也的确发挥了莫大威力,却总像是有所缺憾,但又难以捉摸。此时文渊已决心与韩虚清周旋,自知武功不及,更是时时潜思“寰宇神通”人字诀的奥妙,以期能与韩虚清相抗,同时也等着大小慕容回返,增添助力。

一日,任剑清悄悄来到文渊房中,朝文渊道:“成了,我手上那两疋十景缎,现下全落到韩虚清手中了。”文渊道:“没露出破绽么?任师叔,你是怎么做的?”

任剑清笑道:“简单之至!我将你交予我那疋”柳浪闻莺“,拿去我收藏原有那一疋锦缎的地方,路上故意让韩师兄的眼线追踪下来。我将这两疋锦缎藏在一起,第二天再看,就给偷换成两疋寻常锦缎了。不过这第二回去,可没给他们察觉了。”

文渊沉吟道:“如此一来,韩师伯当已集全了十景缎,我们暂时可以摆脱凶险。任师叔,那追踪你的人物,你可有看破他的身分么?”任剑清道:“这倒看不出来。追踪我的至少有两人,一个离得较近,我瞧他身法甚似滇岭派门人,但还及不上白超然、葛元当的功力,想来不足为惧。还有一人远远相随,轻功大是高明,但实在隔得远了,完全瞧不出门道来。”文渊道:“也罢,无论何人,功力总不会高过韩师伯去。”

任剑清脸色忽转肃穆,道:“文兄弟,你现下伤势如何?可大好了罢?”文渊道:“是,气力虽未尽复,但不成大碍。”任剑清道:“我中了大师兄那两招,全亏得底子打得不差,死是死不了,但是伤了筋骨,实在有损功力,若要跟韩师兄动手,更为难了。偏偏向扬把”天雷无妄“功力给忘了,真正不妙。老实说,现下我们谁也不是韩师兄的对手,倘若当真要动手,你别顾忌良多,我们一出手就要合力毁了他。”

文渊虽已有准备,知道或有一天要与这二师伯正面为敌,但是听任剑清一说,不免心头一震,想起同门相残之惨,不禁黯然。任剑清沉默良久,暗一咬牙,低声道:“他妈的,若非华师兄过世得早,岂会有这种混帐事!”

就在此时,文渊耳中轻轻一响,听得廊上传来急促步履之声,心中一紧,面朝任剑清,微微颔首。任剑清一见便即会意,轻轻点头,不再说话,心底微感惊异:“好小子,耳力已精到这等地步?──喝,我现在才听到了。”

只听来人脚步声赶到房外,随即一阵叩门声,跟着那人唤道:“文公子,您在么?”语音似很惶急,却是秦盼影的声音。文渊道:“我在,姑娘请进。”心中暗觉不安:“秦姑娘怎地如此着急?”

话一说完,秦盼影便开门进来,道:“文公子!啊,任前辈也在,这好”

喘了口气,又道:“师姐她她”

文渊懔然起身,道:“呼延姑娘怎么了?”他顾及任剑清在旁,没说出“韩姑娘”来。秦盼影神情着急,道:“师姐她、她去找韩虚清了,她说要问个究竟”文渊道:“问?问什么?”任剑清一拍文渊肩膀,道:“还用问,当然是认父亲!”

文渊吃了一惊,微微侧首,道:“任师叔,你知道呼延姑娘的事?”任剑清道:“那日我前来京城,路上遇见她,她向我打听过”韩近仁“这人,一谈,我就全明白了。”顿了一顿,道:“我也知道她不姓呼延,本姓是韩,更知道韩近仁是什么人。我们师兄弟四人,拜师之后,依”清“字辈改名,韩师兄韩虚清,本名韩近仁!”

文渊闻言,更是震惊,倏地想起当日韩凤对他诉说往事,说起父亲是“用剑高手”,自己也曾一度想起韩虚清来,却不料真是韩虚清。但他此时已知韩虚清城府深沉,图谋者大,乍闻此事虽然吃惊,却无所怀疑,胸臆间怒气勃发,道:“韩师伯韩虚清,他就是那忍心杀害女儿之人?任师叔!你知道了,该早些告诉我”

任剑清低声道:“早先可说不得!一传出去,韩师兄非把我们灭口不可,咱们一个个伤得有气无力,难道急着找死不成?”秦盼影道:“那,现在现在怎么办?我想劝师姐,她却直往后院跑”

文渊道:“后院后院?啊,她莫非并非去找韩虚清,而是先去找韩熙?”

任剑清一拍拳头,道:“若她没见着韩师兄,事情没闹起来,还来得及阻止,必要时先宰了韩熙那小子,快走!”

韩凤自在皇宫中了龙驭清一掌,负伤甚重,所幸中招之际,及时以金翅刀斗篷护体,伤势较穆言鼎、秦盼影轻得多,连日疗伤,已然康复泰半。

她自与文渊一度春风之后,便即离京寻父,莽莽乾坤,却不知往何处去。正徬徨无措之际,途中巧遇任剑清,知道他是文渊的同门长辈,又是江湖有名的高人,有意无意间,便向他打听“韩近仁”此人,殊不料这正是韩虚清的本名,任剑清一答出来,韩凤登时呆在当场,惊讶、愤恨、哀伤、畏惧,种种思绪缠绕心头。

她得知瓦剌入寇的消息,随任剑清回到京城,率云霄派同门反击皇陵派,在奉天殿上见韩虚清来到,其时她满心震愤,若非伤重难以动弹,当场便要上前质问于他──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女儿?

回到白府,看着韩虚清与韩熙的对答,韩凤竭力冷静,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哥哥,便是韩熙。四岁之前的记忆,她全用在牢记父亲的罪行之上,对这大她两岁的兄长实在十分模糊,但他仍是她的兄长。

此刻韩凤身子大好,已能使动金翅刀的诸般招数,她心中立时决定:“我得去见这个哥哥,问他一问,我爹到底是怎/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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