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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啄的膝盖只是隐隐有些痛意,不严重,不会留下什么疤,更不会影响走路,但他们速度却比平时慢了将近一半。

一个刻意放慢,一个有意配合,频率出奇地一致。

相伴而行的两人安安静静,没人刻意寻找话题,也没人故意憋着不说话,但他们之间那种无形的磁场却尤如实质般存在,那层透明的保护膜把他们牢牢护在里面,与外部的环境隔绝起来,旁人很难踏进去哪怕半步。

白啄走在许厌身旁,虽然没说一句话但她的心却格外踏实。

他们今天去的还是那家生煎店,都坐好等着上菜了白啄心中还在反思:她有时是不是还是考虑太多了,导致错过了些什么。

冷静理智固然好,但饱含热气的冲动有时也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成果。

想到这儿,白啄郑重开口:“许厌。”

正在用热水烫碗筷的许厌微微抬眸,传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白啄桌下的手按在刚撞到的膝盖上揉着,试探着问道:“我们现在是朋友吧。”

白啄有些紧张,正在揉膝盖的手下意识加大力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厌。

许厌顿了下,接着低头继续刚才的动作,把烫好的筷子放好,把小碗外部的水渍用纸巾擦干净。

“你看,我们,我们......”见他没回答,白啄心中有些焦急,她想说的有很多,但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了一句话,汇成了她最想说的那句话,“那时候就是朋友了。”

什么时候,白啄没有明说,但她知道,许厌也知道。

但是白啄很没底气,毕竟那时候要不是她,许厌也不会受伤。

想起来这几次许厌的避而不谈,白啄抿了下唇,开口道:“你要是忘了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

“没忘。”许厌却淡淡出声打断,他把刚才烫好的碗筷放到白啄面前,抬眸望着她,“膝盖还疼不疼?”

白啄满脑子的“没忘”,她双眸蓦地亮了几度,闪着光似的,她看着许厌,再一次确认道:“那你承认我们是朋友了吗?”

许厌:“……”

“白啄。”许厌不明显地叹口气,看着她再一次问道,“膝盖还疼吗?”

这时白啄很执拗,似是非要听到一个确切的、由许厌亲口说出的答案。

她太焦急,心不静,所以平时能听出来的话外音此时却理解不了。

“你还没回……”白啄说了几个字就猛地顿住,突然有些明白过来,她愣愣地看着许厌,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

半晌,白啄弯着眼睛来回摇头,回道:“不疼了。”

白啄像是确认什么似的叫道:“许厌。”

许厌回道:“嗯?”

白啄却不说什么,只是再一次叫道:“许厌。”

知晓她的想法,许厌配合道:“嗯。”

尽管只是一个字,但每次都得到回应让白啄的心稳了些。

白啄看着拿水壶的许厌,突然叫道:“哥哥。”

叫完白啄就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

许厌往杯子里倒水的动作顿了一瞬,接着才听到他回:“嗯。”

虽然还是一个字,却听得白啄松开了微微提着的那口气,这时她的心才彻底稳定下来。

白啄低头无声笑了许久,才抬起头说:“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像曹霖一样?”

许厌听到她的话微微皱眉不解道:“像他干什么?”

白啄脱口而出:“找你啊。”

有事没事都能找,不用见个面要靠偶遇,不用吃个饭要挖空心思找借口,不用......没有任何立场参与到你的事情之中。

白啄想得到个承诺,又怕表现得太过得意忘形,所以说完这句话她就不敢再看许厌,正好余光瞥到来人,慌忙转了话题:“生煎来了。”

白啄垂眸有些慌乱,许厌没说话,只是抬手把刚才倒的温水放到了她的手边。

白啄握到手心,小声道谢。

今天白啄没穿防晒衣,腕骨的伤疤清晰可见,许厌看着那道疤,嗓子无端有些发痒。

许久,他才低声说:“可以。”

吐出这两个字,许厌像是才把心中那颗硌得他不舒服的小石头扔了出去。

许厌声音太小,白啄没听清,抬头反问道:“嗯?”

看她因为刚才的事心虚眼神还有些闪躲的表情,许厌眼中不自觉地快速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垂眸摇摇头没说话。

但白啄的眼睛蓦地瞪大,她吃惊地看着许厌。

他是笑了吗?

刚刚是笑了吧!

那个笑容一闪而过,太快了,快到白啄不敢确认,快到许厌自己都没发觉。

“许厌。”白啄的心比平时跳得快了点,见许厌抬头,她说,“我很开心。”

许厌笑了,也许是她眼花看错了,但许厌可能笑了这个假设都足够让白啄开心,甚至幸福。

“所以,”白啄说,“今天可以让我请你吃饭吗?”

此刻的白啄笑着,她笑容狡黠,眸子发亮,这样的白啄没人能把她和以前被称性子过分沉静的人联系在一起。

白啄现在笑着的模样,就像只偷偷得意的小狐狸,连她的那颗小虎牙都在诉说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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