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冯叔的观察,如果是对上那三个烧阴火的降头师,肯定是我赢。
但是如果是对上那个拿骷髅头的降头师就不好说了。
而就在冯叔点评的时候,拿骷髅头的降头师又呕出了一大口血。
呕出和吐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吐就是如江河澎湃,一发不可收拾,喝多了的人应该都感受过。
但是呕就不一样了,呕是细水长流,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这个可以参见影视剧重伤将死之人,那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流的镜头。
别看刚才那降头师吐血如火山爆发,但是,看他那意思活过今天没问题。
而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那血水顺嘴往外止不住的流,眼看就要完啊。
我看着都干哕了,真是太恶心了。
强忍着胃部不适我对冯叔说:
“在我看来,那个降头师也没什么嘛。”
冯叔却说:
“你不懂,那个降头师看上去要死,实则不然,他要出杀招了。”
开大,就那个倒霉模样,这时候都翻白眼了,怕不是一会就完吧。
而就在我疑惑那个降头师能不能在坚持五分钟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个降头师的脖子处裂开了,不是形容,更不是我看花眼了,是真的裂开了。
然后他的头就飞了起来,我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幕,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飞头降!
据说,飞头降修练难度极高,前期飞头会连带脊柱和内脏,只有练到后期才能只有头颅而不连带其他器官和骨骼。
那么试问,这种邪术修炼起来会不会很疼呢。
其实这个问题不需要想也知道,一定很疼,所以,可想而知,一个人对自己得有多大的仇,才会搞这种事情呢。
反正我是无法想象啊,不过,那个手拿骷髅头的降头师就做到了。
他为了修练这个邪术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承受了多少痛苦咱不知道。
不过它这个邪法确实牛的一批,不说实战能力如何,就大半夜一颗头来回飞,就能把胆小的人吓死。
这时,我也终于明白他那要死一样的呕血是什么情况了,那就是在头部分离时,颈部撕裂产生的血水。
而飞头降不止卖相唬人,它的攻击更是诡异的令人发指。
那飞头飞到正前方那个降头师身前一米远的地方,突然就张开了嘴,一股黑水从他嘴里喷出。
眼看黑水就要碰到身上,那个降头师大叫一声,拿着钢钎对着那股黑水就是一戳,同时,他用草人去挡那些被他戳的四散飞溅的黑水。
就在这时,飞头冲进阴火内,张嘴咬住了那个降头师手里的草人。
同时,他的脖子里伸出了一条黑色的蛇,探身就咬在了那降头师的手上。
那个降头师惨叫一声,草人撒手,他瞬间向后退去,而他身上的阴火在这一瞬间也熄灭了。
其他两个降头师一看大势已去,一个往那没了头颅的躯干那边撒出一把虫子就想后退。
另一个更直接,转身就跑。
而失去了草人的降头师此时被咬到的手又黑又肿,一看就是中了剧毒。
他也是个狠人,从腰间拔出把柴刀抡起来就把自己左手连小臂一起砍了。
不过,砍下了手臂之后,他并没有喊叫也没有逃跑,而是举着柴刀冲向了那个躯干。
可是,他们俩之间这十几米的距离却成了他永远也到不了的距离。
他只走出了两步,身体就冒起了黑烟,又走出两步,那人身上的皮肤就迅速的融化成了黑色的脓水。
连两分钟都不到,那人身上所有的皮肉就都化了,只剩下一副骨架,摇晃了两下,摔在地上。
其他两个降头师一看那人死的干干净净的,跑的更快了。
可是,这时他们头顶的气旋已经压了下来,那气旋里涌动着无数人脸,每一张都狰狞可怖,那些脸张着黑洞洞的嘴发出凄厉的惨嚎。
一时间,气旋内刮起了阵阵阴风,鬼哭狼嚎声响彻天地,听的我心里一个劲哆嗦。
这些哭嚎声好像有一股诡异的感染力,我听着那些哭嚎声,心里竟然产生了各种负面情绪。
我都如此,何况身在伏阵中的两个降头师。
哭嚎声一起,他们仿佛就陷入了癫狂,拿着钢钎瞎戳瞎刺,最后,竟然将钢钎对准了自己的眉心。
钢钎刺入眉心后,两个降头师并没有倒地身亡,而是安静了下来。
这时,冯叔开口说道:
“最后的决战终于要开始了。”
我此时受情绪影响,嘟囔道:
“刚才哥仨都打不过人家,现在就他们俩,还打个屁啊,自杀了算了。”
可是,战斗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一边倒,咱也不知道那两个降头师钢钎刺眉心是个什么法术。
竟然如同打了兴奋剂一样,“嗷嗷”嚎叫着同时扑向了那颗飞头。
那飞头吐出的黑水直接被两个降头师无视了,他们虽然被黑水喷了一身,可是,追打的势头一点都没减弱。
不止如此,两个降头师大把的从挎包里取出各种粉末毒虫向着飞头抛撒。
这次轮到那飞头开始逃窜了,眼看那里不多时就被这三个怪物搞得乌烟瘴气的。
我有种想撤退的想法,可是,青龙却对我说:
“这可是考验你心智的时候,克服恐惧,加油。”
同时,我的脑海一片清明,青龙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已经帮你驱散了那些声音造成的负面影响,你不来这里就算了,既然来了,我挺你,一定要克服恐惧。”
可是,就在青龙给我鼓励的时候,那边的战斗又发生了变化。
飞头脖子里伸出的蛇,被一个降头师袖口里的蛇给咬成了两段。
那飞头连忙往山上飞,而它飞的方向,正是我所在的方向。
不管他们连追带打的来到这边会不会殃及到我,我都得准备一下。
说真的,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估计面对这种场景,换成别人早就跑了。
就比如我身边那个特种兵,刚才鬼哭一起,他连枪都扔了,连滚带跑的就跑了。
所以,其他三个不用问,也一定跑没影了,果然,泰国特种兵不可靠。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毕竟他们是土著,对于降头有畏惧是正常的。
眼看那颗头离我越来越近,我连忙准备应对策略。
就如青龙所说,这次不能怂,话又说回来,化蛇我都刚了,还怕一颗头。
而事实却是,我特么真的怕这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