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盼盼顿时愕然不已。
这次她不但从丁晓剑的眼神中看出了无比的坚决,而且从丁晓剑的话语里,也听出来了浓浓的厌恶。
“我和白茹璧的事儿,他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此刻祖盼盼确信无疑了,丁晓剑已经洞悉了她的一切。
“你跟踪我?”祖盼盼只能为自己找到这么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丁晓剑和祖盼盼再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
他无比厌恶的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白茹璧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最好离他远点儿!
否则,引火烧身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之后,不再看祖盼盼一眼,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祖盼盼呆呆地站在糖果酒吧门口,百思不得其解。
她这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了,丁晓剑即便就是跟踪了她,也不可能听见她和白茹璧的对话。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丁晓剑还能未卜先知、看透人心中所思所想?
祖盼盼正胡思乱想着,李鹏飞和袁叶子出来了。
袁叶子心中有鬼,没来由的特别怕丁晓剑的目光。她总觉得丁晓剑那深邃的眸子能够直击她内心。
她不敢在丁晓剑面前撒谎,故而,故意在洗手间里多耽搁了几分钟。
李鹏飞这只大舔狗重色轻友,女朋友去了洗手间,当然要在外面死等了。
丁晓剑才不愿意和他一起等。
李鹏飞见丁晓剑不愿意,只能让丁晓剑先走。
所以这才慢了一步。
袁叶子出来之后,看见祖盼盼还愣在原地,当即眼前就是一亮。
她还正发愁怎么去找祖盼盼呢?这下好了,也不用再费心思找了。
丁晓剑走了,面对李鹏飞,袁叶子压力顿减。
谎话那是张口就来:“李鹏飞,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还有点儿事,要回学校,正好我和盼盼一起回。”
李鹏飞有些不舍:“哎呀,刚才咋没听你说呀?
今天可是你生日,干嘛非要回学校去?
我陪你一起不好吗?”
袁叶子眼一瞪:“能不能别这么烦人?
一个大男人咋这么黏黏糊糊呢?
我咋就不能回学校了?啥事都要向你汇报?你算老几呀?……”
见袁叶子生气了,李鹏飞这只大舔狗,也只剩下腆着脸“嘿嘿”赔笑的份了。
“嗨嗨嗨,叶子,我的好叶子,别生气嘛!
今天你可是寿星!不能生气!
行行行,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回学校,回学校,你想回就回吧!
那这么地吧,你看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女生也不安全,不然我把你们送到了,我再回来?”
袁叶子更生气了,狠狠一跺脚:“能不能别这么磨叽?
我们两个大活人一起,能有什么事儿?
一天净瞎操心!赶紧回去画漫画去!大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
李鹏飞没脾气了。
只能陪笑着殷殷叮嘱。那路上注意安全呀,回去了早点睡呀,明早上起来早点儿吃早餐呀,云云。
舔狗潜质简直暴棚。
这要是在斗破苍穹的世界里,李鹏飞的舔狗潜质斗之气,那绝对是,九段后面还得带个“+”号的那种。
替二女拦了一辆出租车,把两人送上车之后,连出租车的尾灯都看不见了,李鹏飞这只大舔狗仍然站在街边上一个劲儿傻笑着挥手。
一直躲在街角处的丁晓剑,那简直没眼睛看。
要不是今天晚上他看出来了袁叶子和那位苟哥的猫腻,他才懒得管李鹏飞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呢。
好歹两世损友,这种事儿,丁晓剑没撞上也就罢了,既然撞上了,那就不能不管。
尤其是李鹏飞这个瘪犊子玩意儿,当舔狗还当的这么起劲儿,那可就更不能不管了。
丁晓健觉得,必须得让李鹏飞通过这件事情,深刻的认识到,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还必须得让他明白,舔狗当得再好,也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自己都不拿自己当人,别人怎么可能会拿他当人?人都是被惯坏的!而渣男就不一样了,到底渣到何种程度?完全取决于自己,根本不用看主子的脸色。
丁晓剑之所以还没走,是因为他在酒吧里捡到了,那个姓苟的兜里掉落下来的房卡。
上面写着:“建国路28号喜来登大酒店1306号套房。”
丁晓剑其实也仅仅只是一种猜测而已。
袁叶子今天晚上要是和李鹏飞一起回去了,那他也就不会再躲在这儿等李鹏飞了。
可是袁叶子偏偏和丁晓剑料想的一样,过完生日,金蝉脱壳了。
那这里头可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丁晓剑悄无声息地走上前来。
重重一拍李鹏飞肩膀。
给正在怅然若失的李鹏飞狠狠吓了一大跳。
“我操!晓剑?
你怎么跟个鬼一样?
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啦?
你不是先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丁晓剑微微一笑:“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里呀?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省心的!为了让你明白当舔狗的悲哀,哥们儿也只能在这儿多吹会儿冷风了!”
说的李鹏飞满头雾水。
“说话能不能别拐弯抹角?
老气横秋的!
明明还没我大,装什么深沉?”
丁晓剑无奈的摇摇头:“听不懂是吧?那好吧!你只管跟我走就行了!”
李鹏飞更迷糊了:“都这么晚了,上哪去?
不去不去,困死了,我要回家睡觉。”
丁晓剑无奈,只能祭出杀手锏:“不是舍不得你的叶子妹妹吗?是不是想送,人家没让你送?走吧,我带你去送送她!”
李鹏飞愕然:“搞什么搞?故弄玄虚!
人家回学校了!和祖盼盼一起。你别瞎想!”
丁晓剑懒得再多说,招手难停一辆的士,打开车门。
上车之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赶紧上车,再晚可真就送不成了。”
丁晓剑用上了这种语气,李鹏飞也没有脾气了。
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一起上车。
上车之后还在哔哔叨叨:“你真是个神经病!
你怀疑你们家祖盼盼也就是了,干嘛还要怀疑我们家叶子?
你这就是疑心病作祟!
作男人要心怀宽广、胸中坦荡,你知道吗?
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行船!
蝇营狗苟的爱情,势必不能长久……”
听得丁晓剑烦躁的不行。
“你给我闭嘴!
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提起祖盼盼这个名字。
记好了!再嘴贱,小心我抽你。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李鹏飞很是不屑,可是听丁晓剑的语气又很是认真,只能闷闷的再次吐槽:“神经病!……”
夜已经很深了,街上的车流已经不多了,的士三拐,两拐,不一会儿就拐上了建国路。
在喜来登大酒店门口停下之后,丁晓剑并没有下车。
他告诉司机师傅,表不用停,就这样继续打着。他要在这里等一会儿,等一会他们还要坐车回浐灞枫林绿洲四期。
继续打着表,司机师傅当然不会有任何异议。这大晚上的,坐车的人也少,能揽一单大生意,当然好啦。
反倒是李鹏飞,又逮着了吐槽的机会了。
“我说你是不是钱多烧的?
好端端的不回家,在这等啥?
要等,下车等不行吗?”
丁晓剑懒得同他废话:“爱吹冷风的话,你自己下去。”
李鹏飞气咻咻的开门下车。
可是没等一会儿,又上来了。
11月份深夜,西京街头还是挺冷的。
更何况,李鹏飞这只大舔狗,今天为了给袁叶子庆生,可是盛装出席。
花格子韩版小西服里头就只穿了一件衬衣,根本就扛不住“嗖嗖”的冷风。
丁晓剑正想挤兑李鹏飞两句出出气,眼角的余光,却一下子瞥见了酒店门口,正在下车的袁叶子和祖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