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谨挤出一个笑容,看着特别勉qiang,他安慰道:我逗你的,快点儿回去睡觉,我还等着上洗手间呢。
元远洗完手落荒而逃,方知谨关上门方便,方便完又看了眼垃圾桶里的套套,不只有套套,还有小半瓶柚子jing油。
回到房间摸着黑上chuang,刚躺下就被叫了一声,元远在对面chuang上说:小方哥,真的不是我,你答应我,就算不相信,也别跟其他人说好不好?
听语气快哭了。
放心吧,赶紧睡觉。方知谨哄道,却没说自己信不信。
元远小心翼翼地过了几天,生怕方知谨跟别人造谣,但是对方似乎真的没提过,他才渐渐放了心。方知谨也知道他的心思,有天从公司回宿舍的路上,悄悄对他说:那晚的事儿我早当梦游了,你别提心吊胆了。
元远点点头,特别认真地说:可是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方知谨笑话对方,随后又疑惑起来,小元,那扔掉的半瓶jing油是你的吧?为什么扔了?
元远咬牙切齿地说:那是送给谢经年的那瓶!不想要就别收,收了还悄悄扔掉,最恶心的是还跟我说快用完了,让我再送他一瓶!我送他上西天!
方知谨分析道:会不会是霍学川扔的啊,他不是嫌熏得慌么。
管他呢,以后再也不送了。元远这几天净郁闷了。
随着《秋千架》的热播,《秋千》也备受欢迎,之前人气垫底的谢经年彻底翻身了,简直是chun风得意。其他人看在眼里,妒在心里,可是又不能发表些什么,毕竟他们也沾光,因为歌迷为了谢经年,把他们的出道曲也顶上了榜单。
人气上涨直接反应了在市场上,新一轮商演快要跑断腿,之前他们没有资格挑,哪里请都去。现在选择多了,演出费也贵了。
大清早往机场赶,路上抖哥说:钱再多的商演也是走xue而已,电视节目的邀请才是真资源。
他们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也记住了。抖哥挺满意,继续说:不过也不用急,你们出道才两个多月,已经不错了。而且不是接了个网播综艺么,一点点来吧。
大家这回没吭声,因为这个综艺虽然是最大的视频网站独家出品,但不是真心想请他们。网站想买爱简明年开年大戏《风筝》的网络独播权,所以公司趁机加了条件,就是让他们录制六期节目,不过最后谈下来缩减成了四期。
下飞机后直接奔赴现场,因为有粉丝接机所以耽误了点儿时间,换衣服化妆,一切搞定就马上出场了。这种演出最近有八九场,演出费公司抽走一部分,剩下的平分。每个人都很累,累得边梅雪瘦了六斤,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我这几天说我爱你们说得快吐了。霍学川回到酒店就仰躺在沙发上,一闭眼全是平均身高一米六的小妹儿,他最近欣赏太多头发顶了。
方知谨弯腰在茶几上翻化妆包,翻出卸妆油以后转身去浴室,刚迈出一步就被霍学川拉住了手腕。霍学川半闭着眼,说:你反正要卸自己,顺便把我也卸了吧。
我再给你搓个澡得了。方知谨甩手就走了。
他们住的是大套间,跟经纪人一起,防止半夜出去瞎玩儿。其实都快累死了,要玩儿也得先睡一觉,但是睡醒就马上回去了,根本没机会。
谢经年等在另一间浴室外面,想赶紧洗澡睡觉,门一开,元远穿着睡衣出来了,没搭理人。浴室里飘着股淡淡的柚子味儿,谢经年说:我那瓶没带,把你的给我用用,解乏。
元远怒目而视,气得没说话。
谢经年一阵心虚,估计被发现了,只好解释,你知道了?你送我的那瓶不见了,我平时就放chuang头,结果哪儿也找不着了,那晚喝多也不记得用没用。
丢了?元远看谢经年不像装的,同时又想起方知谨说的,会不会是霍学川给扔了,他撸起袖子就去找霍学川。霍学川还躺着,双手jiao叉放在胸前,特安详。
元远盯着霍学川手上的表:川哥,你这个表我好像在杂志上见过,七十万
霍学川双眼盖着卸妆棉:水货也就一千七。
靠。元远扭头走了,用水货的人能有什么大出息,也难怪欣赏不了他的jing油,等他红了去米兰看秀,霍学川估计还研究哪个高仿表的水钻更亮呢。
算了吧,人家也挺不容易。
一夜过去,他们又大清早坐飞机回去,到了以后还要去公司。总监已经在等了,人齐后说:这阵子都辛苦了,给大家放几天假休息,但是不能去外地玩儿,手机也不能关机。
说完打开影像仪,继续道:放完假就要gan正事儿了,公司准备给你们出一张数字专辑,要正式开始筹备了,你们现在的人气和评价还可以,但是作品太少,只有一张出道专辑,所以得趁热打铁。
霍学川问:新专辑什么风格?
还在策划中,休息完再开会的时候会说,你们谁自己有作词作曲也可以展现一下,好的话会一起收录。
方知谨想起谢经年那一抽屉的乐稿,心说这位红起来要刹不住车了。
散会后终于放假了,抖哥挨个统计假期去向,边梅雪找朋友玩儿,谢经年上课,方知谨回家,霍学川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被叫了好几次才说:我也回家,姥爷过生日。
六个人回了趟宿舍整理东西,然后各自找乐子去了,好几天的假期,可得好好歇一歇。方知谨和霍学川前后脚出门,也各回各家了。
这儿不让开进去,我就调个头停对面,你走过去吧。
行。霍学川给了司机车钱就开门下车,然后进了军区gan休所的大门。独立的院子种了好几棵树,树底下还有个老头在喝茶,霍学川揣着兜进去,喊道:今天心qing还行么?不行我就不往里走了。
老头听见动静朝他踢了个石子儿,骂道:还不快滚进来!
霍学川进来靠着树,满脸疲惫地说:亲姥爷,你看我是不是都累瘦了,就别教训我了,我洗洗睡了,晚上生日宴出发前再叫我,提前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霍老jing神矍铄,中气十足:过两年迟早让你气死,打开电视就看见你在里面比划,唱得什么东西,好好的军校你不上,非要去卖艺!世道真是变了!
霍学川转移话题:晚上去哪儿吃啊?
哪也不去,就在家吃!霍老瞪他一眼回屋了。
霍学川转身往外走,对面那幢楼是他的,他姥爷,他妈,他,一人一幢。俩多月没回,屋里什么人气儿都没有,把包随手扔沙发上,在一楼找了间客卧就睡了,都懒得上楼。闭着眼脱了衣服裤子,直接扔在地毯上。再解了手表,但是得规矩放好,七十多万呢。
方知谨在家也没gan别的,搂着方子琳睡到了下午六点,方霏回来把他叫醒,说:累坏了吧,都瘦了。
还好,我收拾一下咱们就去。他伸个懒腰,然后去洗澡换衣服,方霏提前下班,他们母子俩晚上要一起出门。
四十分钟后,天已经黑了,霍学川的包还躺在沙发上,衣服还待在地毯上,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变化,除了chuang上多了个人。
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被压着的那个偶尔逸出一声喘息,霍学川后背的肌rou已经绷紧,他捏着对方的后颈,缠着对方的唇舌索取。柔软的唇瓣是最要命的武器,越轻越吸引,越重越上瘾。
发丝凌乱,衣衫半褪,热吻和抚摸令人窒息,霍学川伸手开了chuang头灯,房里忽然昏huang一片。含着的舌头也突然轻颤一下,他松了口,想看看对方的眼睛。
对方垂着眼,没有说话。
霍学川低笑一声,手摸进对方的衣服里,一路寻到胸口,然后再次俯身,咬住了对方的耳垂:演了俩多月了,歇会儿吧。
方知谨眯着眼睛轻喘,他抬手圈住霍学川的脖子,把自己彻底送进霍学川的怀里,说:那得好好算算账了。
霍学川抱着他翻身坐起,问:算什么账?
你太不自觉了。方知谨仰着头,锁骨和胸膛被吸。吮舔舐,给元远开脱,和谢经年打飞机,不跟我换宿舍,一件一件说。
就这些?霍学川托着方知谨的屁股揉`捏,还有么?
方知谨忍着呻吟低下头,用脑门儿抵着霍学川的肩膀,有些羞耻地说:你在浴室弄完我还乱扔垃圾,都被元远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