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1 / 1)

燮羽帝最近很是头疼。

时值盛夏,中原地区却久旱未雨,各地旱灾蝗灾纷纷上报,赈灾粮食银两必不可少,户部却上报国库见底,一直讨要的欠债也无人偿还,燮羽帝已是怒及边缘。而且就算他此刻b迫所有‘借’了国库银子的众人归还所欠银两,也远水解不了近渴,赈灾刻不容缓。

沈臻因着楚大海的事,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主意,他前j日便秘密面圣同皇上禀明,燮羽帝大为赞赏拍案叫好,又叫来j位心腹重臣细细商议,终于在今日等到了公孙牧的咬饵。

因为沈臻是吏部侍郎,掌管着官员的任免。他利用职务之便为不该为官的亲戚安排官职,便是渎职,罪名严重者可诛九族,轻者也会被罢免官职。

“沈卿!怎么回事!?”

燮羽帝大掌一拍龙座,面se凝重,如黑云yuc。

朝上众臣均低眉敛目事不关己,心中却在暗道:这次沈臻要栽了。

而公孙牧面上一喜,似乎已经看到了沈臻被内卫拖走,丢掉官位的丧家之犬模样。

沈臻面se平和的走出众臣队列,站在公孙牧的身旁。

他行了一礼,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公孙牧心中‘咯噔’一下。

“禀圣上,并非臣滥用职权,也无关那人是否为臣的亲戚。臣不过是想为皇上分忧,况且此事也早有先例!”

“噢?”燮羽帝配合地疑h,“这替人安排官职,怎么又扯到朕身上了?沈卿想如何为朕分忧呢?”

“禀圣上,如今多地旱灾蝗灾,百姓民不聊生,饥荒遍地,最要紧的是便是赈灾一事,然而国库捉襟见肘,赈灾银两迟迟不到位,臣看在眼里,更是急在心中。”

“哼!”一提这茬燮羽帝就更怒,眼神扫视了堂下众臣一番,将众人看得胆战心惊,“银两,朕倒想问问,众位ai卿,银两呢!?户部!人呢!朕要你们有何用!?”

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连忙出列,跪倒在地,连呼告罪。

公孙牧一看事情跑偏,连忙想扯回燮羽帝的注意力。

“皇上,沈大人这渎职,跟此事并无关系啊……”

“呵呵,”沈臻笑着回应公孙牧,“公孙大人莫急啊,这不是正要说到吗……”他又随即转向户部侍郎张峰,两人对视了一眼,沈臻率先说道,“俗话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前不久,臣去翰林院查阅史籍,恰好碰到张大人。”

张峰冲沈臻行了一礼,接话道,“是的圣上,臣当时也正忧心赈灾之事,与沈大人探讨了j句,恰好说到前朝的一项举措,臣如同醍醐灌顶,找到了解决燃眉之急的办法!”

“臣已拟好奏折,正准备上报,谁知公孙大人却先臣一步发现了此措,呵呵。”

公孙牧一脸懵b,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沈臻渎职一事会牵扯到户部赈灾上去。

张峰缓缓道,“前朝武德元年,‘东林事变’后,国库空虚,武德帝曾实施过一项仅存在了三个月的政策——”

“‘捐官’!”

捐官,顾名思义,以捐得官。

前朝东林党弄权,国库一度被搬空,武德帝即位后,恰逢突厥入侵,军需粮c一度告急。武德帝力扛众议,颁布新政——各地商人可凭借向军队捐献粮c军需用品,获封皇帝御笔亲封的官位。

虽然这样捐得的官职不得授予实权及官印,但还是有大批向往官家风采的商人捐钱买得一个虚名。

军需粮c得到了补足,大军士气大振,三个月后,突厥大败。

皇军班师回朝后,武德帝也停止了这一举措。

可以说‘捐官’是在当时的紧急情形下不得已而为之的,前朝也因此多了一批没有实权的官员。但这样的‘捐官’未曾影响朝政分毫,反而解了燃眉之急。

只不过在燮朝的世家贵族看来,那些因为‘捐官’而获得虚名的人根本就上不得台面,仍旧是充满铜臭的商人,所以他们从来都未曾想到,也不愿意向燮羽帝提出这样的措施,来损害自己的颜面和利益。

沈臻此刻才说出了自己的解释。

“臣以为,如今国库空虚又值灾荒,当以百姓为重,以‘捐’集资,早日筹得赈灾善款,以解救万千百姓的x命!”

“楚大海主动向户部捐资纹银一百万两,以一县主簿之职可解救十万余受灾百姓的当下之急,臣认为有理可依,有情可原!”

张峰随即道,“臣附议!”

燮羽帝听完,沉默了半晌。

朝堂上落针可闻。

公孙牧此刻还抱有最后的一丝侥幸,他期盼圣上能够斥责反对这项提议。

然而事实却让他绝望。

“好!”

只听得燮羽帝抚掌大笑,“沈卿,张卿,尔等真是朕的及时雨!”

“皇上!”公孙牧心中一急,“请三思啊皇上!”

他也反应过来沈臻打的什么算盘了,想要制止,“‘捐官’乃本末倒置之举,官员是一国之栋梁,若让商人随意入仕,恐怕会寒了天下学子的心啊!”

他倒是一张利嘴,用整个天下的学子来压燮羽帝,想要燮羽帝妥协。

但他却忘了,将燮羽帝b到这个地步的是谁。

“寒心!?”燮羽帝冷笑,抬手指着堂上垂首而立的众人,“朕才寒心!”

“朕的国库到底是怎么

空的!?啊?”他将矛头指向公孙牧,“公孙牧!要不要朕给你报一报,公孙家到底‘借’了多少银子!?”

“张峰!”燮羽帝喊道。

“臣在!”张峰恭谨聆听圣训。

“给公孙大人报一下数!”

“是!”张峰从怀里掏出一直携带的奏折,“永兴十八年,公孙止大人于户部借款三万两;永兴二十年,公孙昶大人借款五万两;天宝三年,公孙慧大人借款两万两……”

“公孙氏族共借款三十五万两,至今未归还。”

公孙牧早已双腿颤颤。

张峰每念出一笔,他额头上的汗就多了一缕。虽然燮羽帝即位初期,曾经追查过这件事,但由于涉案人员众多,且都是朝堂大臣和皇亲国戚,最后都不了了之了。他不知道,燮羽帝竟然让户部将账一笔一笔的清查清楚了,在这里等着他。

“哼,”燮羽帝见杀j儆猴的效果达到了,冷哼一声,“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尔等身为朝堂重臣,不以身作则,反而成天谋算着党争贪污,置朕于何地!置我大燮万万百姓于何地!?”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朝堂上跪拜一p,众臣子心中忐忑不安,很久没有看到燮羽帝发如此大的脾气了。

俗话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这一次撞到霉头的,看来不是沈臻,反而是公孙牧了。

————-

‘捐官’自古有之,由于是架空,考据慎免。

当年清朝也有过一次类似的事,清穿ai好者们的男神四爷也g过讨债的活。

【公爹篇22】复仇

【公爹篇22】复仇

“皇上息怒,”沈臻此刻出列,“臣以为,此刻最重要的是百姓的安危。”

“臣等有罪,但望吾皇待赈灾事缓,再行追责。”

“哼,”燮羽帝点了点沈臻,“就你会说。”

“朕可没忘,你沈家也欠了国库的银子!”

沈臻勾起嘴角,语气却颇为惶恐,“圣上英明,臣等定会敦促族中尽快还清欠款!”

“若还不上呢?”燮羽帝与沈臻一唱一和。

“任凭圣上处置!”

喂喂!

本还恃无恐的众人听得沈臻同皇帝的这对话,心下不安。

沈大人,我们可没答应‘任凭处置’啊!怎么你一人代表我们全部了??

“好!”燮羽帝扫过堂下跪着的众人,意有所指,“朕便宽限j日。”

“待赈灾事毕,再同你们算账!”

“朕不管你们把钱都借去做什么了,”燮羽帝t谅地放话,随即又话锋一转,“但若届时还不清欠款……”

燮羽帝声音不大,却重重地敲击在众人心上,“你们的位子也就不用坐了。”

“朕想,偌大的天下,‘捐官’的有识之士中,总能找的出为朕分忧的……”

燮羽帝这意思直白点理解,那就是——如果到时候你们这些偷拿了朕银子的不乖乖还回来,朕就捋了你们的职,谁有钱朕提拔谁!

这话有些无赖,但却很有效。

至少在之后的两个月里,朝中上下,各个谈钱se变,嗅觉灵敏的大臣早已开始敦促族中筹钱,自觉地还清了欠款。

但也有如同公孙家、沈家这样的老牌世家,仍旧不相信燮羽帝会犯众怒地将所有没还清的人革职,抱着一丝侥幸。

但这丝侥幸很快便被后悔取代。

公孙家首先成为了皇帝杀j儆猴的典范。

公孙牧被燮羽帝当场革职,压入天牢。

而公孙府上也来了大批御林军,将早已致仕的公孙昶、公孙慧也押解带走,开始抄家。

从公孙府中搬出一箱一箱珠宝首饰,h金白银,全部贴上了国库的封条。

燮羽帝下诏,凡有欠国库款者,三日内清还完毕则不追责。若三日后无法还清,后果自负。

自负的后果是什么样,公孙家便是很好的示例。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燮羽帝动真格的了。

管你什么皇亲贵胄,豪门世家,不还钱,就抄家。

各家各府纷纷开始动作。

四处筹钱。

沈家也开始不安了。

沈之昌和沈之茂其实也听到了一些这次皇帝追讨国库欠款的风声,不过并没有太当成一回事,因为他们俩从小锦衣玉食,根本不知道也从未借过。

但老太君朱婉宁却坐不住了。

她是知道沈家有欠款的。

那是她夫君沈其鹏还在世时,也是沈家最风光的时候。那时的沈其鹏贵为二品大员,每日里j集的都是天潢贵胄,少不了需要银钱打点。

官员的月俸不过

j十两,哪里够得了各种开支。虽然朱氏有嫁妆,但那是她自己的t己。听沈其鹏说同僚们都在户部支取银子,虽然打了欠条,却从未还过,朱氏便鼓吹沈其鹏随着大流也‘借’银子来周转。后来更是‘借’来放取高利贷和置办家产,她的s房也日渐丰厚起来。

但再多的家产也经不起不成器的子孙消耗。

沈之昌成日斗j遛狗,有时还去赌钱,根本没有进项,加上沈之茂虽然为官却自命清高,拿的是翰林院低到可以说没有的俸禄,沈家如今全靠朱氏y撑。

沈臻倒是争气,但却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朱婉宁恨不得让他消失,哪里会倚赖他。

沈臻这两个月在忙着捐官事宜,每日早出晚归。他急着将此间的事处理完毕,道说道‘他们俩的事’。

而朱氏却等不了了。

她终于在听闻公孙家被抄后,让人叫回了在外忙碌的沈臻。

又将家中各房主子聚集到了后院族堂中。

沈之昌夫f,沈之茂夫f,沈仲行夫f,全部都聚在了一起。

“沈臻!给我跪下!”

沈臻一踏入族堂,就听见朱氏的厉喝。

但他却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敢反抗的小孩子了。他如今身形高大,气场威严。

根本不理会朱氏的命令,他站得笔直,“不知沈臻犯了何错?”

“身为沈家子弟,只为一己s利,不为族中考虑,让沈家陷入两难之境,你还没有错!?”

朱氏扣了个大帽子,像是要将沈家如今的风雨飘摇全部怪罪道沈臻头上。

“噢?两难之境?”沈臻根本不怕朱氏的呵斥,还有心情打量着一旁低眉敛目的楚娇。

嗯,今日小丫头穿的是缂丝衫裙,也是他同皇上厚脸p要来的好料子,果然衬她。一袭湖绿se清爽袭人,少nv眉目又长开了些,散发着一丝成熟的风韵。

“哼,你堂堂吏部侍郎,别告诉我不知道沈家也有欠款!那是你父亲欠下的,理应由你们三兄弟共同归还!”朱氏打定主意要让沈臻担责任,语气放柔了些,又夸赞道,“你两位兄长没有你有本事,老三啊,沈家的荣光,还是需要靠你啊。”

“呵…靠我……”

沈臻发现,当他期盼已久的时刻真正到来时,他的内心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反而是平静理智,像一个局外人一般。

“不过是一个小妾生的j种……”

“不过是个奴才……”

沈臻重复着那些满怀恶意的,冰冷的,自小在他耳边响起的话,面露嘲讽。

“母亲,我这样的人,哪里担当得起沈家的荣光?”

朱氏心中暗恨,没想到这j种如此记仇,说出的话却犹如一个慈母,“唉,当年母亲没管好下人,那起子乱嚼舌根的,早就拖出去发卖了,老三啊,你这是还怨着母亲,记恨着母亲,不愿意救沈家于水火?”

若是沈臻答“是”,则是心x狭隘,不敬嫡母,若答“不是”,那么沈臻就该帮沈家度过这场危机。

“母亲,”沈臻一边从一旁的香案上取了三炷香点燃,对着面前的沈氏先人牌位奉上,一边淡淡地说道,“并非我不愿救沈家,而且我救不了。”

“若能还清欠款,沈家什么事都不会有。”

“若不能……”沈臻转身,眼眸黑沉地望着朱婉宁,“沈家就是下一个公孙家……”

沈之昌腿软了,他扑上前握住沈臻的手,“三、三弟,救救大哥啊,我不想被抓去天牢啊!”

沈臻身形灵活地躲开,“大哥,恕小弟无能为力。”

“娘!都怪你和爹!”沈之昌见靠不了沈臻,恐惧化为怒气,直接撒在了自己亲身母亲身上,“钱又不是我们借的,凭什么要我们还!”

儿子如此烂泥扶不上墙,朱婉宁一口老血闷在嗓中,却还要强自撑着,“昌儿别急,一家人同甘共苦,总会有办法的。”

她目光转向一直静默在一旁的楚娇,“你说对吧,仲行媳f儿?”

同甘共苦,在此等情形下说出这种话,楚娇当然明白,这是在打她嫁妆的主意了。

她从y影中走出来,推着沈仲行走向沈臻,站在了他的身边。

楚娇冲着j位长辈行了一礼,“妾既已是沈家三房的人,”她着重强调了‘三房’一词,“当然会与三房同进退。”

朱氏的笑容还未露到一半,便沉下了脸。因为她听见楚娇说:

“所以……妾已将嫁妆全数j予公爹处置了。”

而沈臻接下来补的一句话,让朱氏一口气上不了,直接晕了过去。

“之前我并不知道沈家有欠款,所以还想着替仲行捐个官,娇儿的嫁妆,全都捐给国库了。”

——

看到有吃太多素了…主要是我想把剧情写完整我也想尽快r啊相信我(捂脸)……

估计明天开始吃r?也差不多该换个地图了。

【公爹篇23】金蝉脱壳

来源址:////.//books/630180/articles/7376240

【公爹篇23】金蝉脱壳

朱氏明知沈臻故意为之.却也不敢责骂,因为她打主意的本就是楚娇的嫁妆银子

,楚娇用在自己夫君身上、沈臻用在自己儿子身上再合理不过。更何况沈臻的“捐官”之举是皇上金口玉言称赞过的.若是责骂沈臻的话传了出去,那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少不了。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朱氏这一回,栽了个大跟头。

沈臻当然并没有用掉楚娇的嫁妆银子。

那是他的小丫头自己的,他可舍不得喂给沈家的豺狼。

先前只不过借用了一下,在朝堂上圆了计划,不仅成功地坑了公孙牧,也解了燮羽帝的燃眉之急。

楚大海作为第一个‘捐官‘的,燮羽帝为了嘉奖他,特意将他的官职又升了一等,以做表率。

楚大海之前还未上任.就被上官报给公孙御史,他自己则被严加看管起来,吃了不少苦头。

在被沈臻救出来之后.官不仅没丢,还大了一级,虽然被沈臻告知要用一百万两来‘买’,他也心甘情愿,即刻送信回了西北,让管家送过来。

对朱氏所说的,所谓替沈仲行捐了个官,则是沈臻的金蝉脱壳之计。

他领了密旨,要去江南查一桩舞弊案,沈仲行只不过是明面上的幌子,他也正好可以安排楚娇离开沈家。

从族堂出来后,沈臻又匆匆地走了。

走之前,经过花园时.他将楚娇拉到了假山后面,将少nv之前给他的钥匙还给了她。

“你的嫁妆,“沈臻在黑暗中深深地贴上少nv的脸,擒住了她的唇,深深一吻,“我先藏我的s院了,要用的时候就让福来带你去取。”

“你…”楚娇推了推男人,没推动,只能趴在他怀呈抬头问道,“不需要吗7”

“呵,”沈臻的语气中充满自信,“爷不缺银罩”

“只缺一个夫人。”

老不正经。

楚娇唾了他一口,又摸了摸男人脸上冒出的胡茬,“还要多久?”还要多久才能处理完这些事7

“快了,”沈臻亲了亲她柔滑的脸颊,“你这j日先收拾好东西,过j日咱们就走。”

“公爹,儿媳跟你走了,那你儿子怎么办?”楚娇逗他。

“我再赔他一个儿媳。”虽然只是名义上的父子,沈臻却也知晓儿子心中另有所属。

“那我们去哪7”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果真如沈臻所说,他们很快就离开了沈家。不过离开的方式有些出人意料。

隔天夜里,沈宅三房听松院走水,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将整个三房都卷入其中。

除了三房主子沈臻在外办公躲过一劫外,三房少爷和少夫人都葬身火海,同样葬身火海的还有他们的贴身侍婢。

第三日的清晨,楚娇在一阵摇晃中醒来。

她感到自己的头并没有枕在睡枕上.而是枕在某人的大腿上。

“唔?”

她揉了揉眼睛,j缕光线调p的在她莹白的脸上晃来晃去。

“醒了?”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楚娇握住在自己头发上抚弄的大掌,伸展身t想翻个身,腿却触碰到了木壁。”嗯…”她问道,“我们到哪儿了?”

“应当已经到甘南境内了,”沈臻撩起窗挡看了一眼,“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一”楚娇摇摇头.不过也没有立刻起来。她喜欢睡醒了之后再在床上绵一会儿.虽然现在是在马车上,但也改不了这习惯。马车虽不大,但却看得出主人布置的用心。四面木板都用上好的夹棉绸布包裹上,楚娇感觉身下更是比床还柔软,不知这男人扑了多少层被单。马车的侧边还备有chou屉小j,里面放置着吃食茶点.实在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昨夜j时启程的?”楚娇翻了一转,趴在男人的大腿上,抬头问道。

她其实昨天傍晚就被沈臻秘密带幽了沈府,住在了他置办的别院里。

沈臻大致的对她说了他的计划,楚娇也帮不上忙,只得叮嘱他小心。

沈臻一直没有回来.她等得太困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出了京。

“丑时,”沈臻道,“见你睡了,就没吵醒你。”

“沈仲行呢7”

虽然只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但楚娇却也不想独将一个病弱的少年扔在冰冷的沈宅。

“在爷怀里还想着其他男人?”尽管沈臻也知道两人没有什么,但却并不妨碍他吃飞醋。

楚娇翻了个白眼,揪了男人大腿一把,“跟你说正经的呢!”

沈臻握住少nv的手.“我把他安置在京郊的宅子里了。”

“他的身t无法出远门,正好有个名医也住在那里,他可以好好养一养病。”

“那个阿宛呢”楚娇连忙问。

“什么阿宛?”

“哎呀,就是他喜欢的那个侍nv|_’楚娇就不信这老谋深算的男人会不知道。

“没想到娇儿对别人的感情生活如此关心……”

沈臻嗓音低沉,大掌顺着少nv的手臂往前探去,“不如关心关心爷的喜好?”

——

本来想上r的,结果一写字数又蹭蹭蹭…

不过马车py要来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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