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还是来了,袁白来到鱼城的城楼上,看着天上的两个太阳,还有满天飞舞的大雪,这里的雪真是特别,不是很大但是从早到晚就没有停过。两个太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度,两个月亮也失去了让人炫目的血红,大雪整整下了一个月,帝都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帕斯鲁尔正在下面召开紧急会议,但是很显然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那个躺在床上的皇帝终于不在疯狂,但是谁也保证不了,按袁白自己的想法,这就是鸿门宴,但这一个月下面的人从来都不对自己说以前的事,帕斯鲁尔更是当着袁白的面教训了几个多嘴的下人,这里面大多数是一直跟着袁白的护卫。
但是袁白也慢慢地适应了与大白龙的相互感应,也慢慢地偷偷地自己学着一些龙族的那种预感,当然从来没有成功过,但是这次没有使用那种能力,袁白却发现自己竟有一种很想去帝都的冲动,想去看看那个一定要杀死自己的皇帝倒底是什么样的人。
嘉兰城,一处不太大的小院里,刀疤男正在呼呼地练着长刀,完全不顾寒冷的飞雪,小屋里袁天袁刚两个人的神色有些不定,十五天前他们就冒着大雪悄悄地来到嘉兰帝都,但是让两个人不安的是除了他们两个,前一段时间他们联系的人,和他们有联系的人这次竟全部同行,这个他们心中有些害怕,当初若不是哈尔东无意中发现他们和皇帝的暗线有联系,那场刺杀也不会那么地仓促地进行。
不只是袁天袁刚,还有一个人也是神色不定,他一样得到两个任务,一个是皇帝的要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帕斯鲁尔安排在皇帝身边的人除去,第二个也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任务很有意思,只是确认王子是否可以担当得任,两个任务说难都不难,说难都很难,第一个自己就是当年先皇留下的暗桩,也可以说一个小头头,所以把那些自己人交出去太容易了,第二个无论王子是否可以担当重任,也不是他说了算的,不过前一段时间他暗地里对王子的观察,有些失望,因此他也在考虑是不是要继续跟着这个王子。
皇宫,斯特已经能下床了,这一个月来又让他老了十岁,原本还有不少的黑头发,现在没了全变成了白发,看着空空的寝室心里有太多的委屈,慢慢走出寝室外面的雪还再下,大法师突然传信他作为皇帝不得不听,至于那个白痴斯特早已打算,大法师早有誓言不再管皇室内的争斗,而大法师向不是说一不二的,所以现在就可以借那个白痴王子来帝都之际,就在这皇城内杀了他,想到这些斯特的心情好了一些,转身回到房间,门外那些护卫和待从都吓坏了,斯特专心想着事情,没有发现他竟是穿着宽松的睡袍出来的。
霍尔德斯已经无法让自己从这个龙族的遗迹里走出去,可是不出去不行,他发现长时间呆在这里他的各个方面的能力都会有所下降,想想也是这里一定被远古的龙族加持过魔法的,要不然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这次若不是眼前的这个不人不龙的怪物,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但是刚刚出去的霍尔德斯停在一个小山坡上,他已经无法感应到那个老伙计的气息,唉,大法师叹了一口气,他可是活了一千多年,对于下面人世间的生离死别看得太多,但是这个也只不过活了一百多年,而且在这个一百多年里,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若是见面打上一架都是正常,有时还会为某些事闹得很不愉快,可是现在没有人和他争吵了,也没有人和他打上一架,大法师还没有缓过劲,又大吃一惊,他眼光直直地看向一个方向,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以大法师的能力,袁白和大白龙的事根本瞒不住他,但是还是让大法师不可思议,这可是龙,是一条货真价实的母龙,那个白痴王子怎么会和这条龙混在一起,他传的信就是让这个白痴王子到帝都,他也现在就启程赶往帝都,和早就到那里的师弟一起算算这个白痴王子,这个突然出现的情况完全打乱了他们三个人在二百年前布的局,所以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在去帝都的路上霍尔德斯已经想好了,若是这个白痴王子无法控制那就没有办法了,也只怪这个孩子命苦。
袁白终于等到帕斯鲁尔的决定,马上启程赶往帝都,他也许根本没有想过比他先到一步的大法师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他这个白痴王子留在帝都,也没有想到他的这次帝都之行,又将是一次鱼城的重复,而且规模更大,所牵连的人更多,当然袁白坐温暖的水车里,看着外面的不断远去的鱼城,他还想着在那个大房间下面数也数不清楚的黑晶石。此时的水车可不是他所见到的,这是有车厢的,听说还是从那个副城主家里搜出来的,还行,看着不断冒着热气的晶石,心里想得却是早晚有一天些晶石会完全消耗,那时候人类该何去何从。
叶赫赫拉跪在地上,霍尔德斯不会像袁白那样还要坐车赶往帝都,他先是去帝国的白塔,然后来到皇宫的灰塔,看着眼前这么多年没有任何进步,却一头扎进帝国的权力之争的叶赫赫拉有些无语,现在突生变故那个白痴王子有可能已经失控,万一王子被那条母龙所控制,那么对于人类来说晶石的危机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大预言师和大法师又一次对白痴王子进行一次测算结果竟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都有些不安,当年发生的事让他们三个人分成二个阵营,现在那个和他们意见不一样的人已经仙去,少了一个人这样的测算就有些不是太可靠。
叶赫赫拉不敢抬头,眼前可是帝国的第一大法师,而且还活了一千多岁,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一定要知道眼前的大法师是一个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