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自然是吃的索然无味,一个好奇的记者尝试着那其煎饼咬了一口确实是难以下咽,薛希鹏看了一眼说道:“这东西需要卷上东西吃的,你们城里人自然是吃不惯这些乡下的东西,可是我们县现在有些地方甚至连着东西都吃不上,被我们带回来的那个不是身价百万的大财主,吃的东西自然要比这东西好上万倍!”说着咬了一口,咯吱咯吱的咀嚼了起来,“可就是这些财主们?有钱却是不还,加上官官相护哪里知道我们这老百姓吃的东西,当年八路军在这里打游击的时候,我们这里的老百姓吃着各种植物茎秆摊的煎饼,给八路军送去最白的馒头,为的就是咱们老百姓当家作主,能吃上一口好饭,现在这些养育了几辈子人的干粮,却被人当做猪食”
饭后薛希鹏带刘真实一行走访了几家工厂,一些建设了一半停工的厂房,一些泪流满面的人们,“我们老区的人太淳朴善良了,和别人做生意太容易上当了……”看着天色渐晚薛希鹏掉头向法院走去,几个劳累了一天的记者们想要辞行,却被拦了下来,“这回我们院里应该快下班了,我们回去,我把案卷给你们看看,顺便接受你们的采访,我不会再上班时间里接受你们的采访的!”
已是夜里九点多了,院里灯火通明,不少法院的工作人员正在埋头苦干,见到薛希鹏回来忙停了下来喊到:“院长回来了!”薛希鹏摆了摆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喊人为刘真实一行到上几杯水,坐下身来,脸上略显疲倦,不过已经不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低头喝了一口水:“现在已经下班了,我现在所说的话仅代表我个人,不代表法官,不代表我营南县人民法院!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问了!”
刘真实整理了下思路用他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作为法官你难道不知道你所做的事情都已经触犯法律了么?”
薛希鹏抬头直视眼前的名嘴说道:“作为一个法官,虽然不能做到万事尽公,却也只能造福一方水土,既然你们来调查西山省的事,估计有些东西你们还是不太了解,据说你们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在被告缺席的情况下判决,我可以告诉你这是因为对方收到我院传票后,直接撕了,我院三次传讯并且希望西山铜山市给与协助,哪里知道他们拒绝协助我院办案不说,还以各种理由阻挠我院执行公务,不得已是我下令判决的,在我院判决书下达后,西山铜山市公安局不但不协助我院办理案件,还为他们打掩护递消息,致使我县食品厂业务主任脑淤血住院至今还未出院,他的妻子你们也见过了,因为这个事情拖的时间太久了,三年了最终导致我县食品厂递交了破产申请,全厂78名职工面临下岗,甚至有些家庭两个职工都在厂内,已经三个多月没发工资了,追查债务就落到我们这些人民公仆身上了,你们只看到他们受的那么点委屈,却不知道我这里有50多家因为他们不还钱面临揭不开锅的生活,至少他们还有钱去北京找你们告状,我估计这50多家吧所有积蓄拿出来也买不起张去北京的车票!”
薛希鹏没有理会几人的尴尬,喝了一口水继续侃侃而谈:“我县有四十三个厂子牵扯到三角债,对此我们无法逐一排查责任人是谁,因为从法律上讲拒绝履行合同其实已经涉及到欺诈行为,我们请他们来我县并非是单纯的为了限制他们的自由,而是给与他们举办了一个法律常识辅导班,或许你们会说我限制了他们的自由本身就是违法行为,这个我承认,不过我不这样做,根本无法执行我们的公务,各地的地方保护主义都是相当严重,甚至我们几次突击抓捕,都被人通风报信根本抓不到人这些人,或者你可以称呼他们为人质,但是我拒绝你们使用这个称呼,在我眼力如果他们几个在规定期限内还不履行合同,支付款项,我院将以诈骗罪起诉他们,他们就是我眼里的嫌疑犯,以上的言论请是个人言论,不是代表我作为一个法官所应该说的,我既然说了就做好丢乌纱帽的准备!”
“法律中没有说你们有权利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刘真实并没妥协,或许这个从温室里长大的人对于他所见到的事情只会当做是作秀,“你们没权利抓捕没有犯罪的犯人,他们在法律上来讲没有罪,还构不成嫌疑犯这个称呼!”
“是的,我现在没有权利,不过再有几天,我就有这个权利这样称呼他们,他们就会真的变成诈骗犯,如果到那个时候再去通缉,怕是早就卷款潜逃了,我不会那人民的为血汗钱布当回事,我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每当通缉令一下到对方城市,通知这些诈骗犯潜逃的往往是当地的某些政府人!我必须对我的管辖范围内的人民负责!你们做完这期节目,或许我明天就会被撤职,但是我薛希鹏敢说,我做的事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地,中间我对的起这方老百姓,至于你们怎么想,法律怎么讲都跟我没关系了,我要做的是为我县的这些受苦受累吃猪食的老百姓们讨还一个公道,至于我头上的这顶乌纱,谁愿意摘就摘好了,只要我一天还顶着这顶帽子,我就一天要为我们的老百姓讨还公道。再说我不过是传讯而已,每次开庭他们都不出现,我把他们请来不会也犯法吧?法律上规定法院传讯不理会可以刑事拘留吧?”
说完这些话,薛希鹏站起身来,“对我的采访可以结束了,你们想怎么写怎么删减都是你们的事,我薛希鹏只求问心无愧就可以了!天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从明天起不会再接受你们的采访,我很忙没那么多时间!”说着没理会刘真实等人,戴起放在桌子上的大盖帽,整了整衣衫出去了…
刘真实等人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面面相觑的离开了法院,而早早离开队伍的其他地方采访的一个记者也已经在招待所里等待他们回来,他私下调查得知,人质并没受到过毒打,而这位法院院长似乎在民众中并没什么不好的印象,甚至不少人很维护他,说他为营南做了不少实事……这个稿子该怎么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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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建军坐在车上,看着刘真实走进招待所,开车朝法院走去,远远的看到薛希鹏推着车子在幽暗的街道上独自行走,摇了摇头,把车开了过去,“把车锁上上来吧!”
薛希鹏把自行车锁在了马路边,上了展建军的桑塔纳,“你不是告诉我你不开车了么?怎么又开上了?”
“现在想艰苦朴素难啊!”展建军抽了一口烟把车打着“处理的怎么样?”
“还行吧!”薛希鹏其实也觉得已经度过了危机,“上面两个龟孙子到现在都没露下脸,这次我一定要出口气!”
“别给家里惹麻烦了,最近你也太招摇了!”展建军说道“这些日子不太太平,大哥被无罪隔离审查,还不知道得罪了那路神仙,大伙现在都小心点。过了这些日子再说!”
“唉,当年姐夫也是要是他当年同意当县长就没这么多事了!”薛希鹏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说道“我大哥要真当了县长现在怕是早在其他县里了,哪里还能顾及到你!”展建军说道。“无论如何我都支持大哥的决定,不管他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了大家找想!”
薛希鹏沉默了一会说:“我明天去谢谢大哥去!”
“我送你回家吧,嫂子应该在家等着急了!”展建军开车朝薛希鹏家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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