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温锋终于恢复了些力气,推开维卡斯横在腰间的手臂,撑起自己沉甸甸的身体,温锋慢吞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逐渐苏醒过来的感知,喉咙里传来强力的干渴感,难受地抿了抿干燥蜕皮的嘴唇,温锋小心翼翼地抬脚,跨过身边的维卡斯。
受伤的右臂无力地垂下,长长的发丝轻柔地划过维卡斯粗缓起伏的胸膛,轻吐一口气,温锋成功越过维卡斯,将身体移到了床边。
臀部随着毛茸茸的兽皮毯滑下,双脚踏上坚硬的石板,腮边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温锋单手扶着冰冷的石壁,在静悄悄的石屋里缓慢地前行。
滑动的干涉喉结,身体对水源的极度渴求,让温锋感到十分的难受。
空荡荡的水壶里已经很久没有装入清水了,平时所需的饮用水都是从维卡斯每天带回来的大量水果中摄取。
如今维卡斯失去了行动能力,自己要到哪里才能弄得到清水,侧身压在石门上,温锋心底浮起了几丝烦躁。
自己还是太依赖维卡斯了,没有维卡斯的照顾,自己甚至连最重要的清水都弄不到。
侧身紧贴着石门,稍稍下移,温锋开始施力,控制着自己虚弱的身体,试图推开这座厚重的石门。
也许门外边的灶台上还剩下一些清水,温锋暗自侥幸地想着。
石块与石块间的沉重摩擦声在偌大的石屋中响起,一道明亮的光线射了进来,清新的空气随着缝隙流入。
将鼻尖贴近门缝,靠在石门上的温锋,疲惫地喘着粗气,眼前有大片大片的黑团在飘浮。
有沉稳的脚步声从石门外传来,身后的石门,猛地被拉开。
温锋单手扶在旁边的石壁上,勉强稳住身形。
一只银灰色的异兽出现在了石屋前,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屋外明媚的阳光,背光的兽脸,看不清神情,带着某种未知的压迫感。
温锋扶着石壁,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异兽突然弯下腰,一双宽大的兽掌,捧着一大包绿幽幽的东西,曲下的双膝,利索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
脱离了兽掌的压制,碧绿的宽大枝叶摊开,露出里边一堆还带着露珠的新鲜水果。
站在石屋里的温锋,大睁着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地上的水果,带着深切的渴求和一丝尚且残存的理智。
温锋快速地扭头,望向大床上的维卡斯。
就自己目前所了解到的,异兽做事一贯具有很强的目的性,一只异兽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为另一只生物准备食物。
压下喉咙里对水源的深切渴望,温锋求助似的看着自己唯一信任的异兽,
“维卡斯。”
被叫住名字的维卡斯,似乎早就已经苏醒了,一双巨大的兽眼,清明地看了过来,震动地胸膛,发出几句略带低哑的话语。
金色的兽瞳扫过依靠在石壁上的温锋,眼底浮现出些许柔和的萤光,维卡斯抬手指指对面一个宽大的木桶。
锋利的剑眉微微地仰起,银灰色异兽没有多说什么,大步走进石屋,将木桶轻松地扛起,敏捷地弓身穿过石门,走出石屋。
这是昨天维卡斯与族人们所做的交易。
维卡斯将自己捕到的鸟人贡献出来,通过激烈的比斗,最终获得这只鸟人的族人,必须照看他们这几天的起居,直到维卡斯恢复行动能力。
突然出现的银灰色异兽离开了,敞开的大门,有明亮的光线射|入,适应了光线变化的黑眼,与维卡斯耀眼的金黄色兽眼对视着,
“这个是给我们的吗?”温锋难受地吞咽了一口干涸的喉咙,向维卡斯做最后的确认。
双臂撑在石床上的维卡斯,毛茸茸的兽脑点了点,上下滚动的粗大喉结,犹豫了一会,做出了一声回应,
“···en···”低震的嗓音,饱含磁性。
本来已经蹲下身去拿地上水果的温锋,触电般地抬头,
“你在和我说话!?”
白皙的脸蛋上,还带着暗红的血污,一双好看的黑眼,正亮闪闪地凝视着对面的维卡斯,这一刻的温锋,身体的所有不适都被忘却了。
下移的兽眼,错开与温锋的对视,似乎没有听到温锋兴奋地问话一般,绷着一张冷酷的兽脸,维卡斯弯下手臂,壮硕的身体重新躺会毛毯里。
在温锋看不见的地方,隐藏在卷毛里的兽耳,绒绒的薄毛下泛起可疑的绯红。
没有得到维卡斯地再一次回应,温锋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遗憾,但是快速被手里的一大包富含水分的果子给填满了。
张嘴咬下一大口水果,钝圆地牙齿刺入柔软的果肉中,有甜蜜的汁水流出,充满整个干涩的口腔,温锋上挑的眼角,愉悦地弯下,鼓鼓的两腮,嘴角有淡粉色的汁水流下。
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现在的温锋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和时间,维卡斯的回应,使用的还是自己所能听懂的语言,这对于温锋来说已经是一个跨越性的进步了。
几个水果下肚,温锋就觉得有些饱了。
吃饱喝足后的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温锋有些笨拙地单手抱起地上剩余的一大堆水果,从石板上站了起来,走回石床。
坐在厚实的兽皮毯上,温锋取出一个带着坚硬果壳的水果,大大方方地凑到维卡斯干裂的嘴唇边,
“你要不要也吃一个?”
兽眼上抬,扫了一眼身边的温锋,瘫在大床上的维卡斯,十分不给面子的扭头,避开嘴边的素食。
温锋不死心地又把水果凑了上去,
“你不吃也得帮我在上面开个洞,我咬不动。”
仗着维卡斯的下半身动不了,温锋把整个果壳贴上维卡斯的唇瓣,丰润的菱唇被挤压得变了形,歪歪扭扭的,配上那张面无表情的兽脸,看起来有些好笑。
勾起的嘴角,温锋也确实无声地笑了起来,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一般,修长的手指灵活地驱动着指尖的水果从维卡斯的左唇角滚到了右唇角,又从右唇角滚到了左唇角。
俯下的身子,趴在维卡斯宽厚的胸膛上,温锋玩得不亦乐乎。
粗壮有力的双臂,安静地平放在兽皮毯上,泛着柔和光晕的兽眼,维卡斯没有推开身上玩乐的温锋。
石屋里的光线突然变得昏暗起来,趴在维卡斯胸膛里的温锋,惊讶地扭头。
银灰色异兽扛着一个撑满清水的巨大木桶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只有新鲜血液渗出的猎物。
滴血的猎物被异兽麻利地甩出,准确地落在石床边,黑红的血液弄脏了床下的石板。
温锋看着飞溅得都处都是的血污,有些不高兴地皱眉。
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在潜意识里温锋已经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了。
下次这只异兽再出现的时候,自己一定要第一时间冲过去,接过异兽手里的东西,减少屋里的污渍,温锋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
身形健壮的异兽,将沉重的木桶粗鲁地放下,发出巨大的声响,水花四溅。
暗银色的长尾,悠缓地甩动,异兽在与维卡斯简短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大步离开,似乎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现维卡斯身上那只脸带不满的脆弱生物。
再一次被忽略的温锋,心情是复杂而又平静的。
张开的手掌,撑在维卡斯起伏的温热胸膛上,温锋轻缓地站起身,背对着石床,单手解下自己的衣扣。
滑落的衣服,露出一具带着性感曲线的身体,退下的长裤,薄薄的一件三角内裤,包裹着翘挺的臀部,柔韧的腰肢扭动着,温锋缓步走向石屋另一边的木桶。
一身充满弹性的奶白肌肤,luo露在空气中,有显眼的暗红色血渍在皮肤上蜿蜒,随着身体主人的动作,抖落出细碎的红色粉末,带着某种暗含的诱惑。
身后的维卡斯,一双完全睁开的兽眼,一动不动地打量着眼前的温锋,有危险的暗光在流动。
粗大的喉结,上下滚动,悄然吞咽着口腔里突然增多的唾液,维卡斯上下起伏着的胸膛,不知何时开始急促起来,有零碎的银光在闪烁。
似乎没有发现身后维卡斯的异样般,温锋脱下身上仅剩的一条三角小黑裤,扔在身边的石板上。
弓下的腰背,抬起的白腻,带着圆润翘挺的弧度,中间一抹嫣红若隐若现,温锋翻身滑进木桶。
有大片的清水涌出,温锋性感□□的身体消失在维卡斯的面前。
将受伤的手臂垂在桶外,温锋转身,白皙的颈项舒服地后仰,扬起的眉眼,朝石床上无法动弹的维卡斯露出一个饱含勾引的笑容。
躺在大床上的维卡斯,巨大的兽眼变成了幽深的暗金色,上下滚动的粗大喉结,有粗粗的喘息声在石屋中回响。
木桶中的温锋,莫名的有了一个愉快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