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态度谦虚地邀请着那大姨去旁边详谈,后面几个顾客也催着,
“行了行了快别在这儿站着耽误时间了,人家都态度这样诚恳了,还想怎样?”
那大姨只好讪讪跟着初牧野离开了。
初牧野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站在那儿始终抿唇沉默着不发一言的章云舒,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因为她的状态实在是太差劲,不仅仅是情绪上的,似乎身体上也不怎么舒服。
于是转而叫了另外一位员工过来,暂时代替了一下她,她这副状态下去,后面的结账难保不出问题。
章云舒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带着那位大姨到一旁处理这件事的初牧野,然后默默从收银台后面出来了。
接替她的那位同事安慰着她,
“我看你感冒的很严重,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谢谢”
章云舒这样说了一句之后就去了员工专用的休息间,她确实身体难受的很,加上刚刚被那大姨给骂了一通,她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原本是想趴在那儿稍作休息的,谁知发烧烧的她就那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初牧野处理完事情之后推门进了员工休息室,然后就看她脸颊通红的趴在桌子那儿睡着了,走了过去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一片滚烫。
于是立刻就沉了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章云舒!”
小姑娘趴在那儿没动静,完全没听到他的话。
他于是只好皱眉继续喊着她,顺便抬手去捏她的脸,
“你发烧了,赶紧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入手的脸颊触感滑腻而娇嫩,他忍不住就放缓了力道,转而修长的指勾起了她的下巴,
“章云舒!”
是他这样又喊了她一声。
小姑娘这才有了些动静,长而翘的睫毛颤抖着睁开,就那样迷迷糊糊地扬起小脸来看向他。
许是因为烧的有些迷糊了,她的眼神愈发的干净没有一丝杂质。
初牧野在跟她对视过后,压下胸口那些莫名的悸动,瞪着她说着,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
小姑娘听他说要去医院,顿时很是抗拒,纤瘦的身子往后缩了缩,
“我不要去医院!”
对章云舒来说,她这辈子最抗拒的事情就是去医院了,尤其是排斥打吊瓶这件事。
原因无他,只因她小时候生病去医院打吊瓶,倒霉地遭遇了一个新手护士,给她扎针的时候扎了好几次都没找到血管,她当时年纪又小,被扎的哭的撕心裂肺。
自那儿之后就留下阴影了,这辈子都不想打吊瓶。
后来偶尔再生病,她都是能吃药就吃药,哪怕一下子吃一把的药她也不选择打针或者打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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