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救人(1 / 1)

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林鸢谁也没惊动,悄悄地跟着燃燃去了他的房间。

她坚决拒绝了他睡沙发的要求,已经够打扰他了,怎么能让他睡沙发呢。

林鸢把她房间新换的被子拿过来,躺在沙发上,才发现正对着冷气口,感觉有点冷。

但是关上空调屋里就闷热了,算了,反正几个小时后就天亮了,别折腾了。

她把被裹到脖子,尽管冷,但困意袭卷而来,也顾不上不了那么多,只给燃燃哼了几句歌,便沉沉睡去了。

躺在床上的沈燃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才缓缓起身,轻步走到了她身边,捏了捏她的耳垂,见她毫无反应才慢慢抱起了她,将她放到床上。

沈燃静静躺在她身边,看着她恬淡的睡颜,眼皮逐渐沉了下来。

他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自从她上次醉酒强吻后,再哄他睡觉时都是强撑着不睡,他自然也没办法入眠。

他向她身边挪了一寸,却发现自己得寸进尺,想要更多,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意,他终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顺着心意抱紧了她。

娇软身体揉进怀里,鼻间都是她的味道,他又困又痴迷的眼中全是她的红唇,呼吸逐渐沉重,再难自控地吻了上去。

是她先招惹他的,她必须负责。

饶是心中团了一把火,可他还是吻得克制又轻柔,最后轻啄一下,离开了她的唇瓣,一直盯着怀里睡得极沉的女孩,直到挺不住才闭眼睡去。

林鸢又梦见之前醉酒时梦见的那个吃人的果冻了。

她用手背抹了把嘴,吧唧了一下,觉得好温暖,不由得又向暖源拱了拱,耳后却传来哑哑的声音伴随着沉重的呼吸。

“别蹭了。”

还没睡够的林鸢蓦然睁开眼睛,缓了两秒才看清自己在酒店的床上。

床上?

凭借以往时不时就爬上燃燃的床耍流氓的经验,林鸢不用回头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景。

对于经验颇丰的她来说,面对这种早上在他床上醒来的事情已经很熟练了,心态也非常好,冷静又淡然地起身,鞠躬九十度,道了个歉,便迅速跑进浴室里,企图用洗漱进行逃避。

洗漱好,林鸢故意磨蹭了一下,弯着腰缩小存在感,慢慢打开了浴室的门。

八块腹肌出现在眼睛正前方,不禁咽了下口水。

顺着腹肌往上看,燃燃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她逃避的行为看得一清二楚,幽幽地问了句:“在躲我吗,姐姐?”

林鸢尴尬地扯了下嘴角,立即否认:“没,姐姐就是动作慢了点。”

他单腿屈膝半跪在她面前与她平视,手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双眸明明清澈见底,可莫名让她心慌。

“那姐姐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

林鸢眨眨眼,还真的在心里认真地数了数,发现数不明白,自暴自弃地道歉:“对不起。”

“姐姐,我们总一起睡觉,我以后是不是找不到女朋友了?”

林鸢庆幸自己此刻没喝水,不然准喷在他脸上。

真是不知者无畏啊,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

“燃燃,我们的睡觉,不是那种睡觉,别担心,你还是清白的。”

沈燃:“那种的睡觉是哪种睡觉?”

林鸢:……

这让她怎么没解释?他还这么纯洁,不能被玷污吧。

林鸢想了想,换了个说法:“这样,如果你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姐姐养你一辈子,好不好,就不要担心了。”

沈燃:“那你就找不到男朋友了吧?”

林鸢豪气地说:“找不到就不找。”

沈燃缓缓勾起唇角:“那姐姐是要跟我过一辈子吗?”

林鸢:……

话倒是没错,不是经常有那种新闻,姐姐为了照顾脑瘫的弟弟,一辈子没结婚。

燃燃这种失忆的情况,严格来说,也属于脑子有病,她照顾他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啊。

可怎么他说出来就这么别扭?感觉有歧义似的。

房门蓦的被敲响,林鸢的手机同时响起,杨雁具有穿透力的声音隔着门也十分清楚。

“燃燃,林鸢怎么不在房间,她去哪了你知道吗?”

林鸢噌地站了起来,怕外面还有别人,让燃燃去谎称自己出去晨跑了,省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沈燃慢吞吞地起身,不情不愿地按照她的话做了。

却在人都走后,伸出手臂撑在房门口,挡住她的去路,低沉的嗓音透着诱惑:“好好想想我的问题,姐姐。”

——

林鸢化好妆跟着大家去录制节目。

录制的第一站就是在海边拍大片。

节目组每期会邀请一到三名不等的飞行嘉宾作为节目惊喜,也是为了分组人数的公平性。

今天的飞行嘉宾是个知名男歌手,杜斯尔。

他是中英混血,也是综艺常客,比较有综艺感,唱歌也很有实力。

他荧屏上的人设很阳光开朗,只是私下同为艺人的,都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海王渣男,最喜欢长相清纯的娇柔小姑娘。

像平丝玲这种美艳型的他还真不感兴趣,而七位常驻嘉宾里,只有三位女士,除了林鸢外,另一位是走谐星路线的,所以林鸢自然成了他的目标。

大家都知道,他的喜好是,录一个节目交往一个女朋友,时间长短要视下一个工作开工的时间而定。

渣透了。

节目开始录制,林鸢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根本没留意杜斯尔有意无意的靠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他毫无营养的搭讪话题。

脑海里却回荡着燃燃的那句话:“那姐姐是要跟我过一辈子吗?”

她用力甩了甩头,正在使劲浑身解数暗暗撩她的杜斯尔诧异地看着她,不懂她好好的怎么抽起疯来了,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撩她?

好在第一个环节正式开始,八位专业摄影师已经就位,摄影师要选择自己心仪的艺人合作拍摄,最后还要来个摄影作品比拼。

平丝玲和郭君扬自然是摄影师的抢手模特,林鸢次之。

可抢到了林鸢的摄影师万万没想到,自己抢到的不是宝,是个木头疙瘩。

拍照技能生疏得跟个木偶似的,除了几个过时的动作外,就不知道做什么动作好了。

也不能怪她,她都一年没发歌拍mv了,只在最近出席了两场活动,其中一场还是商演,不用拍照,哪会知道现在都流行什么拍照动作。

她偷瞄了一眼平丝玲,勉强学了几个动作,可只模仿了个大概,做不出来人家的精髓。

别人拍的是沙滩照,她拍的是沙雕照。

站在摄影师后,跟杨雁等工作人员站在一起的沈燃,看着自己刚刚用手机拍的几张照片,满意地勾了勾唇。

手机照片里的女孩各种表情都有,有笑得一脸灿烂的,有瘪嘴无奈的,还有机灵狡黠的,张张生动有趣,魅力十足

杨雁看不过去了,想过去跟摄影师道歉,说她正业荒废太久了,请他费心教一教。

谁知,被身边的燃燃看穿了心思,他没说话,只是将手机举到杨雁眼前,杨雁眼睛亮了。

这些灵动的照片都是燃燃抓拍的,林鸢太适合动态美了,她不是平丝玲那种静静一站就能成片的类型。

杨雁从照片上移开了视线,深看了燃燃一眼。

她以前只怕他会成为林鸢的拖累,也怕林鸢再次陷入不靠谱的感情中,徒然消耗自己的能量,怕受伤太多,容易不再相信爱情,甚至萎靡不振。

可这些担忧,在跟燃燃同行的两天时间里就消除了大半。

现在看来,燃燃对林鸢无时无刻的关注,眼里的欣赏,掩藏不住的喜爱都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怕受伤,杨雁甚至怕燃燃受伤,她能敏锐地感觉到燃燃在克制,他表现出来的,不及他内心的万分之一。

收回思绪,杨雁跟他借了手机,拿去跟摄影师商议。

摄影师很年轻,入行不久,但头脑比较灵活瞬间懂了怎么把林鸢拍得更好,于是重新跟她确定了拍摄方案。

林鸢轻松多了,她就负责行走玩闹,根本不考虑看镜头的问题。

需要看镜头,摄影师会喊她一声,她回头看过来的瞬间抓拍,特别灵动。

拍照结束,摄影师看着电脑里的成片,激动得有点热泪盈眶。

那种成就感,就好像是把容嬷嬷改造成了美少女战士。

全体基本都结束了,杜斯尔已经明目张胆地来找林鸢,都不避讳人了。

林鸢正无所事事地坐在拍摄场地的秋千上,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杜斯尔突然被这副画面迷住了,情不自禁拍了几张照片,看着手机里的林鸢,一阵悸动。

他确实很容易对美女动心,但随着越来越渣,他也似乎丧失了动心的能力,所以对林鸢能挑起他心跳的感觉这件事,他十分高兴,且势在必得。

他沿着海边走,海风卷起的海浪很大,他对秋千上的林鸢挥了挥手,迎着阳光甩了甩发型,自认为风流倜傥地邪魅一笑。

突地,手上一痛,手里的手机从手中滑落,掉进了海里。

手上的痛感让他没办法马上捡起手机,只耽误了几秒,一个大浪卷着他的手机,永远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他追进了海里,越走水越深,可根本找不到手机,脚下一滑瞬间被大浪卷走,吓得他直接用英语呼救。

林鸢听到了呼救,从秋千上起身,用手遮着阳光,看清了海里有人溺水,她向前冲了一步,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被拉到了宽阔的怀中。

林鸢看清了带着口罩墨镜的燃燃,急着挣脱他的桎梏,声音大了些,口气有些冲:“放手燃燃!没看见那边有人溺水了吗?你耽误这一分钟,他可能就要没命了。”

墨镜后的眸子轻颤,沉声道:“我叫了人去救他。”

话音刚落,三个工作人员已经下了水,林鸢这才放下心,想起刚刚说话的语气重了些,抬头看向他,道了歉:“刚刚人命关天,我太急了,不是故意吼你。”

“我不喜欢你救别人。”

他低沉的嗓音似乎是哽了一下,林鸢也不确定,总觉得他这句霸道的话中带着脆弱,心里不觉一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早晨的那个话题一样难以回答。

不知道说什么她也准备硬说一句:“那我就是这种仗义的性格,碰见了就想救,不然当初我怎么会救你呢。”

“你这么善良,会喜欢不善良的人吗?”

林鸢诧异地看着燃燃,尽管脸都被遮住了,可她还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他在不安什么?

杜斯尔已经被救了上来,鞋掉了一只,看来喝了不少海水,上岸后一直在吐水。

林鸢收回视线,不解地反问道:“有谁不喜欢善良的人吗?”

沈燃背着光,通身笼罩着一层光晕,将他帅气的轮廓描摹上金边。

他视线由近及远,有些放空地喃喃自语:“是啊,谁不喜欢善良的人。”

杜斯尔似乎是吐完了水,一声哀嚎后怕地痛哭起来,周围人一边安慰他,一边忍俊不禁。

林鸢的注意力却没被杜斯尔夺走,牢牢地锁在沈燃身上,“燃燃,你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恢复记忆了,发现我不是个好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跟我说话吗?”

林鸢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好人坏人的定义是什么?除非你真的触犯法律,我会直接扭送你去自首,否则,根本没办法定义好坏的。”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我刚刚差点死了,呜呜呜,我的手机……”

伴随着杜斯尔的哭叫声,林鸢轻灵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自私自利的人也有慷慨的一面,大善人也许曾经做过错事,更何况人还会伪装,表面穷凶极恶的人也许是被迫造就的,曾经也许只是个受害者。”

他眸光深了,紧紧盯着她的双眼:“被迫当了恶人,就不是恶人了吗?”

林鸢:“就是要看他做的事,是纯恶,还是为了其它目的。”

沈燃:“为了其它目的,就可以做坏事吗?”

林鸢:“那以前劫富济贫的人,为什么被称为侠客,而不被称为偷盗贼?”

沈燃目光如炬:“……你真的这么想吗?”

林鸢颔首:“当然,我一直都这么想。”

杜斯尔已经被他经纪人搀扶着离开了沙滩,海风依然很猛烈,海浪拍打着脚面。

被海水冲刷干净的沙滩上映出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在烈日下互相凝望着,相顾无言,却又心灵相通。

——

童导好不容易见到了乾晾,得知他会在滨城玩几天,再三邀请,安排了今天的晚餐。

为了拉投资,童导要带几位艺人一起赴宴。

除了白天落水的杜斯尔没去,七位常驻嘉宾都一起去了餐厅。

林鸢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但是听说是宴请乾晾,便改变了主意。

主要是她想对沈二爷表示一下感谢,但却始终约不出来,亲自跟乾晾聊一聊也挺好的。

林鸢和平丝玲挨着坐到了一起,她裙子有点短,还时不时捂着肚子,有点萎靡。

林鸢一眼就看出她来了姨妈,她脱下身上的薄外套,盖在她的腿上,并跟服务员要了一杯热水。

她小声安慰着平丝玲:“你如果痛经就不要喝酒了,一会我帮你挡酒,我酒量还行,三杯啤酒不在话下。”

平丝玲浅浅一笑,露出两个酒窝,也小声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这话林鸢就不懂了,理所当然地说:“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就很好啊。”

这两天的相处,平丝玲能感受出林鸢简单的性格。

别人对她好,她就会对别人掏心掏肺,实在是傻得可爱,赤城得让人想珍惜。

平丝玲看着她,复杂的神色又涌起,盯了她良久才缓缓收回目光。

乾晾还没到,童导趁着这个时间,跟大家闲聊了些乾晾的喜好,免得一会犯忌讳。

童导看向林鸢,和颜悦色地问:“林鸢,你跟沈二爷交情匪浅吧?应该了解一些内幕,跟大家分享一下呗?”

另一位女艺人薛雪似乎不太了解林鸢,听闻这话抬眼看了她一眼,又不着痕迹地挪开,面上漠不关心,耳朵却竖了起来,仔细听着。

林鸢实话实说:“我跟沈二爷不熟,昨天也是第一次见乾总。”

众人表情各异,林鸢没去一一看,她也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只要别影响她的事业就好。

一直爱找她茬的郭君扬挑眉看着林鸢反问道:“你跟沈二爷不熟,还能代言天星z系列?”

大家都听出来他的意思了,前一阵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她能拿下代言,肯定跟沈氏太子爷沈遇倾脱不了干系。

就在大家心照不宣时,薛雪却状似不懂地戳破这件事:“那难不成是因为太子爷?”

一直垂头没说话的林鸢,抬眼迎上薛雪的目光,又扫向了郭君扬,手里结实的竹筷子被她单手用力一折,断成两截。

全桌人都咽了咽口水,被她这暴力的一幕震到,纷纷想起她之前单手拿行李箱,一手捏爆一颗气球的样子,一时间屋内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收敛了很多。

林鸢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陈述着,“品牌方说,是我的形象比较符合新系列。”

当你拥有随时可以击倒别人的能力,却不轻易使用时,别人就会忌惮你,故而形成威慑力。

这是她外公告诉她的。

果然,示威后,几个人老实了,不管他们会在背后怎么编排她,最起码当面不敢惹她了,平丝玲暗暗在桌面下给她竖起大拇指。

尴尬的沉默后,童导叫来服务员提前看看酒水单,询问大家喜欢喝什么酒。

林鸢酒量是遗传的差,也就能喝得过她爸,而且仅限啤酒,白酒基本一口倒。

薛雪却说:“我听说这位乾总不喜欢喝啤酒,他只喝白酒。”

童导似乎也听说过,深以为然,直接点了两瓶最贵的酒以表诚意,如果乾晾不喜欢喝,他再换别的。

林鸢还是想和啤酒,不然第一圈没喝完她就要醉了。

可还没等说话,包厢门被推开,乾晾和制片人一起进来,在座的众人纷纷起身。

童导展露了前所未有的笑容,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堂堂一百八十斤的大汉,笑得竟然有点甜美。

所有人都态度恭谨起来,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金主爸爸,谁不想攀上沈氏这个高枝,更何况他代表的是沈二爷,就连平丝玲都忍着身体不适,笑得端庄得体,想要留下个好印象。

这次饭局虽说是童导为了自己的投资让各位陪同,可也给大家建立起了跟沈氏连接的契机,大家都很珍惜。

童导给乾晾介绍了每个人,最先介绍的薛雪。她趁机说了很多恭维的话,场面话说得很漂亮,得到了童导赞许的眼神。

她的开场给后面的人造成很大压力,什么都不说显得太高冷不礼貌,说还说得没有薛雪好。

轮到林鸢时,林鸢只说了句“你好”就哽住了。

她不会说这种场面话,也不太喜欢说,但是大势所趋,她怎么也得整出来两句,毕竟还是想表达一下对沈二爷的谢意的。

但没想到,乾晾率先开口了:“林小姐,很荣幸见到您,二爷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这话说完,全场都懵了。

他说的是沈二爷向林鸢问好?

什么身份的人能让乾晾代二爷转达这样示好的话?

林鸢也受宠若惊,赶忙说:“谢谢乾总,也帮我向二爷问好。”

在大家震惊加揣测的眼神中,林鸢和乾晾旁若无人地闲聊着,谁也不敢随便插话,还是酒水和菜品上全了之后,童导才举起酒杯打断了他们。

“来来大家都满上酒,我们一起敬乾总一杯。”

林鸢看着转到她面前的白酒踟蹰了一下,就听见乾晾招手对服务员说:“来一壶花茶给这位女士。”

乾晾温和地对林鸢说:“我看您今天脸色泛白,不宜饮酒,喝点花茶养生还健康。”

其它人:她脸白不能喝酒,我们都长得黑呗?

大家也只敢腹诽,表面上都十分善解人意,且拍了个响亮的马屁:“对对,乾总考虑得太周到了。”

乾晾表面笑嘻嘻,心里可紧张死了,如果今天他敢让林鸢陪自己喝酒,明天老板就能让他知道酒的108种花样喝法。

开局不到一个小时,乾晾就收到了老板的催促信息。

【我到餐厅了,尽快结束。】

乾晾立即举杯说了还有事,要先离开,正好酒量不好的童导也喝高了,饭局被迫提前结束。

莫名喝了一酒席花茶的林鸢在散局后特别清醒,尤其是跟烂醉如泥的童导比。

她都有点后悔自己这么清醒了,虽然她力气大,可她并不想扛着180斤体重的人出餐厅。

还好乾晾考虑周到,提前叫了两个膀大腰圆的男服务员,把童导架了出去。

安排好一切,有点醉意的乾晾看见了老板的身影,趁着没人看见,他迅速过去找老板,顺便汇报一下之前跟踪的那个人。

“老板,您放心,林鸢小姐一口酒都没喝,之前跟踪的那个人从酒店出去跟平丝玲见了一面,之后就准备乘车离开,被我们扣下了,这是他供人帮平丝玲在林鸢小姐的房间放蛇的口供。”

沈燃接过他递过来的u盘,刚想叫他赶紧走,别暴露自己身份,就听见了一声清脆的疑问,熟悉的声音让他心里咯噔一下,面色闪过一丝慌乱。

老板的这抹慌乱被乾晾捕捉到,暗暗吃惊,自从他跟了老板,就没见过老板哪怕一点点的失态,他寻声回头看去,林鸢正站在他身后,正疑惑地看着他们。

“燃燃,乾总,你们……认识?”

乾晾:!

作者有话要说:乾晾:我是不是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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