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天雄还要辩解,张县令怒了,直接喊衙役,“左右,将这冒犯皇家威严的的大胆刁民给本官堵了嘴,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立刻上前用布团塞住了燕天雄的嘴,然后将他拖起来趴下,裤子扒下,一板子一板子重重行刑!
张县令又看向郑丽红。
“郑丽红,燕姑娘状告你当年歹毒的给她下药,还故意将她与几个乞丐关在一起,想设计她被乞丐轮番施暴,若不是燕姑娘自己逃出生天,又蒙王爷搭救,她怕是已经被你害得惨死当场,即便不惨死,也会无颜见人而自尽——”
他拍着惊堂木,“郑丽红,你可认罪?”
郑丽红抿了抿嘴唇,侧眸看了一眼旁边惨嚎的燕天雄。
那两个衙役下手毫不留情,燕天雄已经被打得流血了……如果那样的板子落在她身上,她能承受得住吗?
最可怕的是,被打板子时要被剥掉裤子,燕天雄一个男子不在乎,可她是女子啊!
她跟人私通的事已经给两个女儿丢脸了,她不能再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让两个女儿无颜见人。
她抬头看着阿簿。
反正燕知微这贱人已经攀上了王爷这靠山,她今日就算顽抗到底,最后还是会被燕知微想法子弄死,那又为什么要负隅顽抗呢?
想到这里,郑丽红磕头认罪,“民妇认罪。”
张县令颔首,“那便将你是如何犯下那恶事的,一一说清楚。”
郑丽红低着头,缓缓将自己当年是如何哄骗燕知微去洛阳看牡丹花,如何买药给燕知微下药,如何将燕知微与几个乞丐关在一起……种种事情全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
张县令看了一眼记录官呈上来的供词,又问郑丽红。
“你想害燕知微,在越江县也可以收买人对她下手,为什么要把燕知微骗到洛阳那么远的地方去?”
阿簿看着郑丽红,这也是她不明白的地方。
郑丽红掌管着燕家的后宅,她若是想偷偷放个男人进燕知微的屋子欺辱燕知微,燕知微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骗燕知微去洛阳那么远的地方再下手?
郑丽红听到这个问题,突然背脊一僵。
她极快的抬头看了一眼阿簿,低下头去,仿佛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张县令冷笑一声,“不老实交代是吧?正好燕天雄这会儿也行完刑了,我看正好可以换你上去了!”
郑丽红侧眸看着满身血、气若游丝的燕天雄,打了个哆嗦,连忙磕头说,“民妇交代,民妇什么都交代!”
说起为什么要把燕知微支到洛阳去的原因,她浑身颤抖,满脸恐惧。
“大人,我怎么敢在燕家害燕知微呢,我不敢的,燕知微死去的娘一直在保护她,我要是敢在燕家害燕知微,她娘会报复我的!”
张县令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疯言疯语,气得拍响惊堂木,“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胡言乱语?”
郑丽红抬头望着张县令,满脸惊恐的样子让她看上去好像疯癫了一样。
“真的,是真的,大人您相信我,那个女人一直阴魂不散,一直在燕家保护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