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小说 > 都市言情 > 他的小尾巴 > 第052章 身高差

第052章 身高差(1 / 1)

方辞真是想不到,他都这样了,还不忘调戏她一把。

她很生气,但是,她也没有打算见死不救,何况方才他还救了他一把。她忍着那点憋屈,放下了绳子。

骆云廷身手矫健,很容易就攀了上来。可快上来时,方辞听到他“哎呦”叫了一声,然后绳子猛地晃动了一下,把她吓了一跳。

好在他还是爬了上来,只是脸色有点难看。

“怎么了?”方辞担忧地望着他。

骆云廷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过了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被只不长眼的老鼠给咬了一口。”

方辞怔了两秒,拍着膝盖坐倒在地,哈哈大笑。

这就叫报应不爽啊!

后来,方辞还是很厚道地送他去了医院。那老鼠可能常年呆在底下,也不知道吃的什么长大的,咬了一口后,骆云廷那腿就感染了,还肿了起来。医生给他做了一系列检查和消毒工作,又打了几针育苗,还不让他走,把他关在了病房里。

骆云廷好说歹说,把证件都掏出来了,还扯谎说局里有任务。可那医生雷打不动,看了他的证件后,还说:“既然是解放军战士,那我们就更加需要对你的生命安全负责了。你至少需要留院观察一个月,如果到时候确认没事,我们会让同志你走的。至于你的上级,我们也会帮着打招呼的。”

骆云廷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当下就冷了脸,那股子干部子弟的骄矜习气都上来了,砸了吊瓶扯了针头:“爷要走,我看谁敢拦?”

护士和医生都吓了一跳,一股脑儿都退到了病房外。

骆云廷心里才舒坦了,扯了扯领口,走到外面过道上。这一出来,看见来人,他就尴尬了——方辞手里拎着保温桶,凉凉地看着他:“这位爷,您要上哪儿去?”

骆云廷闷了会儿,转身朝走廊另一边走去:“我去上厕所。”

所有人缄默。

后来回到病房里,就方辞和骆云廷两个人,多少有些尴尬。想起昨晚那件事,方辞还是别别扭扭地说:“谢谢。”

骆云廷有些受宠若惊,声音都放柔了:“谢什么?应该的。”

方辞觉得窘迫,拿出保温桶给他倒汤:“樊真做的,还多些,我给你也盛了点,你试试看。”

——还真实诚,一般人这会儿不该对救命恩人说,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吗?

骆云廷心里郁闷,脸上还是一派感激:“谢谢你。”

两人聊了点闲话,气氛就有点冷场了。

这时,病房门被人“吱呀”一声推了开来,人还没进来,嗓门就大得传遍整个病房了:“老大,你病了怎么不通知兄弟们啊?我跟你讲,这几天的任务还真他妈的……”

看清屋里还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时,这兵蛋子的话就愣住了,舌头像打了结,脸躁得通红。平日他们一帮糙老爷们在一起,说话当然百无禁忌了,可到了有女人的地方,他们又会不好意思起来。

可是,他也就不好意思了一会儿,眼睛就亮了起来:“这是嫂子吗?可真漂亮啊?”

话音未落,后脑勺就被人从后面狠狠抽了一记:“嫂你个头啊!瞎他妈乱叫什么呢?”

这兵怒冲冲回头一看,发现打他的是小罗,人就焉了,缩着脖子说:“连长,我又说错什么了呀?”

小罗也不好当着骆云廷的面说,也不敢,不由分说,拖了他后领子就出了门。出去后,还把门给关了。

到了外面——

“知道为什么抽你吗?”

小赵摇头:“罗哥,兄弟智商不高,您给说明白点啊。”

小罗哼了一声,装腔作势地抽了根烟出来,摆足了前辈的架势。小赵见了,忙掏出打火机,一脸狗腿地给他点着了火,舔着脸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小罗慢条斯理抽了口烟,这才望向他,嘿嘿一笑说:“知道刚才屋里那个美女是谁吗?”

小赵又摇头。

小罗吐了个烟圈,得意地说:“那可是咱方大团长的女朋友!”

“啊?”小赵头脑简单,脱口就来,“三角恋啊?这么刺激?”

小罗提脚就要去踢他:“瞎说什么呢?什么叫三角恋啊?就算你们骆团长对这位美女有意思,我告诉你,她喜欢的可是咱们老大!”

小罗气势汹汹追出了几米,像是见了鬼似的停住了脚步。

小赵不解,回头看他。

然后,他的表情也和见了鬼没两样了。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走廊尽头,方戒北拎着一篮水果,正朝他们走过来。

小罗在心里面默念了一百遍“阿门”,结果还是卵用没有,方戒北走近了,第一句就是:“你刚刚说你们骆团长喜欢谁了?”

……

方辞和骆云廷坐在病房里喝了汤,又聊了天,扯来扯去,感情还真好了不少,也熟络了。方辞这人也是个自来熟,消除了那几分芥蒂后,也不拿有色的眼睛处处挤兑他了,还开起了玩笑:“听咱们院里的人说,你这人的小花边可是远近闻名的,前段日子还把上了李政委家的闺女,人家都订婚了,后来这婚事都吹了,硬是非你不嫁呢。”

骆云廷难得老脸一红,恼道:“瞎说什么呢?哪个大嘴巴到处嚼舌根?我跟你讲,这是污蔑,我跟那姑娘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是燕京大学医学院的学生,那次去交流中心参加一个医学材料交流会,因为中央有几个首长也要过去视察调研,我跟卫戍区那帮人一块儿去联合执勤,路上碰到,就说了两句话,别的什么都没有。”

那李姗姗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仗着自个儿爹,老是在内院里横行霸道,穿得花枝招展到处招摇,生怕男孩子们不凑上去,可要是那帮混小子围上去了,她又装腔作势地把人给骂走,摆足了架子。

要不是碍着家里父辈的那点儿交情,骆云廷会搭理她?

这女人惯会自作多情,忒叫人受不了。

方辞见他这样不以为然,也不拿这个事儿逗他了。谁知他还非得跟她表明了:“我也就小时候浑过一段日子。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你就别拿这些来寒碜我了。”

“倒不全是这些。”方辞说,“主要是,我瞧你这人看着就不大正经啊。”

骆云廷胸口一堵。

看他吃瘪,方辞就开心,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她笑得这么开怀,骆云廷也笑了。

方戒北敲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发手把门碰上:“你们聊得挺投缘的。”

方辞和骆云廷脸上的笑容一固。

方戒北走过来,弯腰把水果篮放到了桌面上,正儿八经横在他们面前。偌大的果篮,就这么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吃啊。”方戒北说,修长的手指像弹琴似的,在那竹质的篮柄上敲了敲,“怎么不吃?”

方辞的目光落在他还带着雪白手套的手指上,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有那么一瞬间,在他平静的眼底感觉了一种漠离的意气。

像一团冰冷的火。无关痛痒的、不愿意搭理的,甚至有一些厌弃。

他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不生气,不着恼,但由内而外散发一种疏离感。

方辞收回目光,好一会儿没说话。

后来又聊了会儿话,聊着聊着,骆云廷也觉得气氛古怪,借口自己要休息,把他们送出了病房。

两人走到外面,绕过广场,沿着行道树走了短路,在红绿灯路口停下。医院门口的停车场满了,来的时候,方戒北就把车停到了对面的老社区。

等待的时候,方戒北忽然问她:“骆云廷怎么伤的?”

方辞怔了一下:“……老鼠咬的。”

“……”可能是他实在难以想象,又问了一句,“怎么会被老鼠咬了?”

这种丢脸的事儿怎么能说?没得把自己的老底也给揭了。方辞有点儿烦,哼哼唧唧起来:“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他去。”

方戒北冷不防嗤了一声:“烦我啊?”

语气是挺清淡的,方辞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回答:“没。”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方辞下意识站直了,眨巴了两下眼睛,站姿笔挺,像小学生似的,挺无辜的。方戒北盯着她看了会儿,隔着白手套顺了顺她的脑袋,然后将掌心覆在她的额头,比划了一下两人间的身高差。

方辞没明白,望着他:“怎么了?”

方戒北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你这些年不但没长高,好像还矮了。”

方辞:“……”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损呢?

可要说他过分吧,那张英俊的脸平静安详,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她心里那团冒上来的火气,莫名其妙又熄灭了。

方辞别提多憋屈了,恨恨道:“你这样,以后会讨不到老婆的!”

方戒北脸色如常,却语出惊人:“我的老婆,不就是你吗?”

绿灯亮了。

在车来人往的人行道前,方辞脑筋短路,呆愣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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