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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师徒迷情……(1 / 1)

明月之下,聂隐娘在后花园舞剑。

剑气萧萧,连月色都悄然退去。又有满园花香,随着她的轻舞聚而不散。

在长孙无忌和李淳风离去之后,她知道还可能有更厉害的刺客前来杀她父亲,自是不免暗自担心,于是想到了那狱中的奇怪青年教她的御剑之术,一有空便潜心修炼,很快便有了小成。

风魂教给她的这套剑术与红线所学的太阴剑诀不同,名叫“璇玑”,舞起来只见银光点点,有若星河泻地。

无数星点忽然消退,她在阶台上持剑而立,凝神静气。

这时,有人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她先是一惊,这才看清出现的竟是在狱中教她剑术的那个人。只是那天他蓬头垢面,脏得有如街头乞丐,现在却穿着虽然朴素却还干净的衣衫,面上的泥血也早就洗去。

月光移了过去,照在那人身上,多了一种潇洒俊朗的气度。

“是你?”聂隐娘轻唤一声,踏下阶台。

风魂走上前去,借着月色仔细观察她的面容,仿佛想从中看出她与王妙想的相似之处。谁知隐娘一来到他的面前,便伏身下拜。

“多谢先生传我剑法,”隐娘拜道,“隐娘愿拜先生为师,还请先生收下隐娘。”

风魂没想到她一见面便要拜师,倒怔了一怔。

他却不知,聂隐娘这一两年里虽然一直在辟谷诵经,向道心诚,却终是无人指点,对成仙之道茫茫然然,本就动了离家寻仙拜师的念头,只是舍不得让父母难过,才一直没有成行。

而现在她已经知道风魂是非常之人,再加上知道近日恐怕会有剑侠之流的刺客前来行刺父亲,心中实实没有把握,想要尽快学成本事,这才动了向风魂拜师学艺的想法。

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却连她也弄不清楚,自从那天在街上看到这落魄的男子后,她就始终有一种想要再见到这个人的念头,以至于她忍不住跑到了大牢里去,只为了见这个明明以前从未见过面的男子一眼。

而自那之后,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这个男子目光中的痛苦,疯笑后的叹息,就一直映在她的心中。

她竟隐隐地希望自己以后能够时时陪在这个人身边。

做他的徒弟,就能够和他在一起了……这就是隐娘潜意识里的念头。

隐娘原以为风魂既然肯传她御剑之道,自然也会收她为徒,谁知等了许多也不见风魂回答,不禁抬起头来,却看见他站在那里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不禁也心中着慌,以为是自己还没有显出诚心,赶紧伏得更低了。

风魂的心中却像是翻了五味瓶,只觉得一阵阵揪痛,却又有着复杂难解的奇怪感觉,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是王妙想。

就算我一心想将她当成王妙想,她却仍然只是聂隐娘!

妙想姐姐想要做我的妻子,她却只想做我的徒弟。

他长叹一声,看着跪在身前的女孩儿:“你真的想拜我为师?”

隐娘低声说道:“请师父成全,弟子愿听师父教导,一生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么?风魂慢慢地道:“好吧,我就做你师父!”

聂隐娘向他磕了三个响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风魂便留了下来,一直在指点隐娘的道法和剑术。隐娘慧根仍在,许多东西一点就通,让风魂很是欣慰。

“你还有两个师姐,”风魂告诉她,“你大师姐名叫薛红线,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二师姐名叫灵凝,她的父亲是六御中的北方玄天真武大帝,她现在应该还在玄天境,我也有三百多年没有见到她了。”

隐娘想起长孙无忌所说的事,于是便将红线师姐已被左领军中郎将薛仁贵收做义妹的事告诉风魂。风魂怔道:“薛仁贵?就是那个‘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的薛仁贵?”

隐娘疑惑地问:“三箭定天山?”

风魂干咳一声,知道现在李世民刚死,薛仁贵的功勋基本都还没有开始。

白袍一举成威名,玄武门上救高宗;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

这薛仁贵真实的生平事迹,实是比演义还要精彩得多。

不管怎样,知道红线没事,风魂心里也安心多了。而隐娘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师父竟是太乙救苦天尊的传人,甚至还有一个师姐是天上的公主,更加确信自己没有拜错师。她将长孙无忌和李淳风所说的天命被人逆转的事告诉风魂,希望能够明白那隐藏在暗中的势力想要杀她父亲的缘由。

风魂听到此事,也是心中惊异,就他所知道的历史,虽然唐朝会因为武则天的存在而有一段时期改了国号,最终却仍然能够回归到唐朝。

他从百宝囊中取出棋子放在地上小心排演,谁知演了几步,竟无法继续下去。他暗自忖道:“看来李淳风说的没错,竟真的有人能够以人力干预天命。只是,谁会有这样的本事?”

要知道,除非是王母、西皇、南极仙翁这一类的金仙,一般人自身都是在命数之内,又如何能够做到跳出天网,干预天命?

当然,像风魂这样的穿越者,却又是个例外。

风魂想了许久,却也想不出个头绪来。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无法弄清自己穿越前所知道的那段历史,到底是按着命数发展下去的,还是命数被人改写之后的?

此时,天色开始隐隐发亮,玫瑰色的黎明铺在了花园的上空。

忽有一道阴风刮过,风魂看着棋子沉吟半晌,又移动了一下,这才看向隐娘,凝重地道:“今天晚上,行刺你父亲的刺客就会出现。”

隐娘担心爹爹安危,赶紧向风魂跪道:“请师父助我。”

风魂摇头道:“我是命数之外的人,如果强行干预,只会让形势越来越乱,所以今晚的刺客,最好由你自己来解决。”

隐娘心中忐忑,说道:“可弟子才学了这几天的剑术……”

“论心境,你这两年靠着自己的辟谷诵经,早已胜过一般的修仙之人,这是你的慧根,就算是你的两个师姐也比不了你。论剑术,你也进展极快,这璇玑剑舞乃是太乙天书里记载的,又岂是人间一般的御剑之术可以相比?”风魂道,“唯一需要担心的,还是你的体质。你从小多病,体内五行之气较弱,经脉亦不怎么畅通。这几天你的体内虽已形成先天真气,但毕竟时间太短。那刺客若与你正面交手,你慢慢与他缠斗,或许还能凭着剑术的精巧胜过他,但刺杀讲的是一瞬间的时机把握和力道,你和你爹爹又是在明处,以你目前的能力,只怕不足于在刹那间的交手中截下敌人。”

隐娘脸色苍白,这毕竟关系到亲人的生死,她如何不会担心?

风魂却问道:“你相信我么?”

隐娘低声道:“弟子自是相信师父。”

风魂道:“那你闭上眼睛,不要动。”

隐娘听话地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却是身子一轻,她发现自己竟已被师父抱了起来,紧接着清风拂过,风魂已将她放在了一张床上。

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凭着那熟悉的檀香和身下床垫的触感,隐娘已知道自己被师父带进了她的闺房之中。她心如小鹿般砰砰直跳,而风魂更是轻轻托住她的俏脸,低头吻了下来。

隐娘又羞又怯,心想:“难道师父想要我的身子?”

只是,在难为情的同时,不知怎的,她的心中却又有一种奇妙的熟悉,仿佛这番情景以前早已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风魂已用舌头顶开她的皓齿,一道元气度了进去。

那道元阳之气在她的体内游走不休,与她体内还较虚弱的真气时分时合,慢慢扩充她的经脉。与此同时,风魂的声音也传入了她的心海,并将太乙白玉轮的窍诀教给她。

隐娘按着师父的指点,将自己的元阴与真气混成一体,与师父的元阳形成二气交感。两人的心灵越接越近,彼此融合,渐渐地达到了忘我的地步。

神奇的事发生了,隐娘明明闭上了眼睛,周围的情景却一点一滴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心是静的,所有的感观却都放开到极点,同时更有一种温暖而无形的关怀带着她的思绪不断飘飞,飞出她的闺房,飞出宅院,飞上了天空,并在云彩之间漫步。

她感动得想哭。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那种温暖,那种关怀,全都是来自于她的师父。

她却不知道,在她感动的时候,风魂却是暗暗惊奇。

太乙白玉轮本就是双修法门,阴阳对坐,双修双益。风魂以前与王妙想一同试过许多次,而在冰湖内的这三百多年里,他也始终与红线抱在一起,通过太乙白玉轮让两人之间的元阴和元阳保持在循环流动的状态中。

他和红线虽然是被迫封在湖内三百多年,但这三百年却无形中成了他清心修行的机会。在那之前,虽然他精通遁法,但毕竟修行的时日太短,道行不足,多少有些拔苗助长。那三百多年,实已让风魂的修行提高了无数个台阶。虽然修行的境界不一定代表神通的强弱,但道行本就是一切神通的根基,这就像是盖房子一样,虽然地基牢固并不一定就意味着楼房造得高,但楼房是建在花岗岩上还是盖在沙滩上,区别却是显而易见的。

而对红线来说,这三百多年中体内真气也一直被风魂用太乙白玉轮带动,人虽然处于昏睡之中,经脉间的真气却始终没有停止过流转,已变得更加浑厚和精纯。

而风魂虽然自己没有学御剑,但在这一次次的隔体双修中,他的元气中其实早已融合了王妙想和薛红线的先天真气,甚至连灵凝那由烛龙离火和玄寒玉相生出的五行之气,也聚了不少到他的体内。

由于隐娘前几世为了消去杀劫,多灾多难,今生又从小多病,不管是体质还是魂魄都要比常人弱上许多,风魂有心助她,于是便想用太乙白玉轮将自己的元气用采补之术补一些给她。

谁知隐娘体质虽弱,魂魄间却藏着一道虽然浑沌却异常醇厚的真气,而风魂的元阳之气就像是打开魔盒的钥匙,一瞬间便将那股气流放了出来。

纷纷乱乱的画面在隐娘的心头闪过,有欢喜,有悲伤,让她无法自拔。

隐约中,她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满是焦土的世界,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你与他只有师徒之缘,并无夫妻之份。”

她心中一阵刺痛,凄凉倒地:“只要来世还能与他相见,就算只能做他的徒弟,我也心甘情愿。”

不要……我不要做他的徒弟……

隐娘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无数不堪入目的画面开始闪现。在那些画面中,她和一个人互相拥吻着,任他压在身下,任他抱在脚上,甚至充满喜悦地趴跪在地,任他从后面缓缓进入。

被抚摸着,被冲撞着,被那滚烫的生命能量在体内炸开。

“隐娘,冷静下来。”风魂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掠过。

她却紧紧地抱住师父,让自己的玉体在他的怀中蠕动摩擦,让自己的双腿在他的腰下使劲张开。

她不想做这个男人的徒弟……她只想做他的女人!

风魂从她的唇上分开,想要让她安静下来,然而隐娘却像是着了魔般贴向他,用那玲珑美妙的玉体勾引着他的男人**。

“隐娘,醒过来。”他不得不在这女徒儿的耳边大声唤道。

隐娘慢慢地睁开眼睛,泪流满面地看着他。

风魂问:“怎么了?”

“我不知道,师父,我不知道,”隐娘哽咽着,“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东西,却又像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只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再做师父的徒弟了,我、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风魂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她的灵魂深处,到底埋藏了什么?

隐娘抓住他的手,将它慢慢地移向自己的酥胸。

风魂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瞬间被她的这个动作击溃了,这三百年来的痛苦和压抑,都仿佛要在这一刻找到地方渲泄。他猛力地把这女孩儿压在身上,哗的一声撕破了她的衣襟,连那覆在胸乳间的菱形兜肚也拨了开来,露出两座琼脂般洁白的处女小峰。

他埋下头,迷乱地吻着,吮吸着。

明明是第一次被男人抚摸,却有一种幸福的喜悦从隐娘的心头生起,让她放开心怀,让她在呻吟中哭泣。

所有的激流都凝聚成一点,风魂掀起她的裙子,将里面的亵裤全都撕开,并把手覆在那已湿润的泉眼上,挤压摩擦。隐娘不断呻吟着,柔软的峰儿在师父的轻吮下生出一阵阵的火烫,双腿更是不由自主地将师父的手夹在中间摩擦不休,要将那变得湿润的指头勾引进自己连芳草都还未曾长出的羞人之处。

风魂的**已达到了顶点,他硬生生分开这罗莉女徒儿的双腿,准备不顾一切地夺去她的贞节,然而就在这时,旁边却传来一声轻响。

风魂惊醒过来,转头看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女人,她紧捂着口,仿佛是无法相信眼前的这副景象。隐娘也看到了她,失声道:“娘……”

“你这恶贼,”聂夫人抓起门边的花瓶就向风魂冲去,同时愤怒地叫,“快把我女儿放开。”

隐娘颤声道:“娘,不、不是那样子的……”

然而聂夫人已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一大清早来到女儿房中,却看到女儿身上的衣衫被撕得不成样子,还有一个男人压在她的身上,不但将头埋在女儿发育初熟的胸口吮吸不停,竟还将手放在她的羞人之处挑弄,而女儿却是满脸泪痕任他欺凌,她自然又急又气,怎肯放过这正在欺负自己女儿的畜生?

她拿着花瓶满怀怒火地向风魂砸去。

风魂自然有一万种办法可以避开花瓶,但他此时也不禁为自己刚才的迷乱暗自后悔,又见聂夫人护女心切,干脆长叹一声,定在那里。

花瓶砸在他的头上,咣的一声碎裂开来。好个风魂,真不愧是木公传人,竟连头皮都没破。

聂夫人早已气极,见这样都砸不死他,又往梳妆台上乱抓东西朝他扔去。而远处也传来几个丫环的声音,显然是听到了房内的动静。

隐娘见风魂坐在那里任由母亲砸他,又是着急又是难过,赶紧一手捂着兜肚一手推着风魂:“师父、你、你快走……”

风魂见马上又有人要进来了,心知留在这里不但无法解释,反而会害了隐娘的清白名声,也只好暗叹一声,往墙上一靠,借地气遁走。

隐娘牵过被子盖住身子,见母亲站在那里直喘气,心里也是又羞又愧。几名丫环跑了进来,见小姐满是泪水地捂着被子坐在床头,而聂夫人则是一脸怒火地四处张望,还以为是母女之间发生了争吵,只得面面相觑地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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