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墨云从小顺子那里拿到了几样皇帝心腹的东西,放到了侍棋和侍画房中十分隐秘的地方,搜查时是地毯式搜索才搜出来的。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墨云带人将证据摆在太后面前,太后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侍棋、侍画也都哭喊冤。
墨云说道:“太后娘娘,奴婢在安慈宫的时日尚短,许多事可能不甚了解,只能用最直接的方法调查,不知内情。但奴婢知道侍棋、侍画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很多年了,定然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她福了福身,低头道:“太后娘娘,奴婢能力不足,只能查出这些,请太后娘娘令其他人继续调查,定能让真相水落石出。”
太后看着侍棋和侍画,这两个宫女跟了她五六年了,都是文嬷嬷一手调^教出来的,她十分信得过。若是平时,她定会怀疑是墨云栽赃陷害,但现在……她想到皇帝狠心打杀了文嬷嬷,对手底下的人就不那么确定了。
至少以她看人的眼光来说,她更相信这段时间对墨云的观察,墨云单纯善良又很机灵,很懂得进退,不会做这种事。倒是侍棋和侍画,她们为了别人背叛她不可能,但若是为了皇帝,那就说不准了。
文嬷嬷死后,安慈宫人心惶惶,尤其她身边这几个都知道详细的内情,自然更怕皇帝清算到她们身上。若皇帝对她们许以重利,她们未必不会背叛,毕竟她今日接连出事,与皇帝闹翻还身体虚弱,看上去已经靠不住了似的,她们的背叛似乎很合理。
那些猫是侍画亲自负责的,猫体内有药物,除了侍画谁能给猫喂药?路面和物品摆放是侍棋负责的,侍棋再慌乱还能不清楚自己负责的事情吗?怎么就突然摔倒还害得她掉水里了?现在谁最想让她死?不就是皇帝吗?!
太后落水之后疑心病越发重了,这也在墨云的预料之中。她早摸清楚了太后的性格,设了这个连环计,既能断太后臂膀,又能进一步离间太后和皇帝的关系,还能让太后身体自然地虚弱下来,且在众臣女眷面前出丑丢人,失去高高在上的威仪,一箭数雕。
目前看来,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墨云以退为进,交出了刚到手的权力,全心全意帮太后调养身体,让别人去调查这么重要的事,打理安慈宫。太后也因为对她略微有点不信任,让侍书从暗处走到明处,亲自负责这些事。
可是墨云安排得太周全了,又有小顺子和徐子凡的势力配合她布局,侍书不但没查出任何破绽,反而查出了更多的证据,全都指向侍棋和侍画。
太后大怒,叫人找皇帝到安慈宫对峙。
皇帝根本不知太后找他干什么,他正谋划着如何从徐子凡手中夺权,对太后找他之事很不耐烦。小顺子在旁迟疑地说:“皇上,奴才有一事未经皇上允许就做了,不大光明,奴才、奴才要跟皇上禀报……”
“什么事这么吞吞吐吐的?你只管说。”皇帝有些纳闷,皱眉看向小顺子。
小顺子跪到地上说:“皇上,自从上次皇上受伤之后,奴才就觉着这后宫的事都该掌握着,才能保证皇上的安全,所以就想办法招揽了几个安慈宫里的人,想提前知道那边的消息,避免再发生不好的事。”
皇帝眉头一跳,“小顺子,太后落水之事……”
小顺子忙磕了个头,“皇上,这可和奴才一点关系没有,奴才长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干这种事啊。奴才没本事,招揽的都是小宫女、小太监,消息还不太灵通呢,就奴才这脑子也算计不到太后娘娘啊。”
“那你这会儿同朕说这事做什么?”
“这、这那边传来消息,说太后娘娘此次找皇上过去是为了问罪。”
皇上面露惊诧,“什么?问罪?问什么罪?”
小顺子小心翼翼地说:“正是落水之事,太后娘娘调查的结果似乎指向皇上,奴才得到的消息是太后娘娘似乎认定是皇上叫侍棋、侍画谋害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但要质问皇上,还要除掉她的两个心腹。”
皇上一脚踹在御案上,满心怒火,“荒唐!她当朕是那不孝不悌之人?居然怀疑到朕身上来了!简直可笑!”
小顺子急忙往自己嘴上拍了一下,“皇上息怒,都是奴才这张臭嘴不会说话,这只是奴才收到的消息,不一定准,奴才就是觉得应该先禀报皇上,其实想想,侍棋和侍画都是太后娘娘的心腹,处置了她们,太后娘娘身边不就没剩什么得用的人了吗?这消息肯定有误,皇上就当奴才没说过。您看,太后娘娘那边还等着,您现在可要过去?”
皇上背着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朕倒要看看,她能编出什么故事来。处置她两个心腹?哼,朕看是她耍的诡计,故意闹事怀疑朕,再说她相信朕让朕感动罢了。她不过就是想让朕服软,听她的话,不可能,无论是芙蓉还是朝堂,她都别想再左右朕分毫!”
小顺子低着头跟在后面,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一下。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有时候,人的想法偏向哪个方向就只在一念之间。他和墨云定下离间皇帝和太后的方法,也商议好两边该如何应对才能最大程度地令那二人决裂,如今看来,这办法很有效。密集的矛盾激发加上利益冲突、身体不适和损失心腹,令他们二人心浮气躁,失去了冷静和判断力,被误导得很厉害。若不出现什么事让他们统一阵线,他们是不可能有和好的可能的,自然也解不开误会,谁让他们都是疑心重且自私自利的人呢?
皇帝到了安慈宫,太后先声夺人,一上来就发难。皇帝却自觉知晓了太后的阴谋十分淡定,他心里知道自己没害太后,那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收买侍棋、侍画去害太后,宫里也没有其他宫妃,没人和太后有矛盾,宫外的人做不到这些,再说还有徐子凡护着太后呢,谁能害太后?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后在演戏,若不是小顺子无意中提醒了他,他恐怕一时慌乱还真要中计,幸亏此时他已经看穿真相,任太后怎么演都不会妥协。
太后带着无尽的怒意质问皇帝,却只得到皇帝冷淡的一句“不是朕做的”,再无其他,连一句关心都没有,仿似他们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等太后拿出证据再质问皇帝,皇帝反而来了气,“太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为了让朕低头,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竟栽赃陷害朕的宫人!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的?此事根本是无稽之谈,朕没做过,朕手下的人自然也不会做。你若要处置这两个宫女尽管处置,但朕的人,谁也不能动!”
太后这阵子身体很虚,听了这话捂着胸口险些喘不过气,“你!你这个不孝子!”
皇帝冷下脸猛地站起来,“太后,有些话说得,有些话说不得,你不要太过分!”他不理太后,向外走去,路过地上跪趴着是侍棋、侍画时,脑海中突然就想到小顺子的话,她们是太后的心腹,太后肯定不会处置她们,否则就没什么得用的人了。
他看了眼地上的两人,冷声道,“来人!将她们拉出去杖毙!”
太后还没把话问清楚呢,脱口就道:“不行,这件事还没解决!”
皇帝回头冷漠地看着她,“有什么没解决?或者说太后想如何解决?朕是孝子,她们害得母后落水受惊,身体如此虚弱,朕怎能饶过她们?没将她们凌迟已经是朕的仁慈了!还是太后不忍心杀她们?太后这是怎么了?前阵子太后派人杀了芙蓉那么多护院和下人,可是没半点犹豫了,朕肩上的伤也是这么来的,如今太后怎能对两个宫女心软?”他重新转回身,冷声下令,“拖出去!”
小顺子立即带人将那两个宫女堵住嘴拖了出去,皇帝也没有停留,直接上龙撵走人了。很快有人跑进安慈宫禀报,说侍棋、侍画都已咽气,太后失去两个心腹,又被皇帝气得七窍生烟,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次她晕了足足三个时辰才醒,醒来已经是深夜了,墨云和侍书都在房中候着,墨云第一个发现她睁开眼,急忙倒了水上前给她润唇,扶她起来。和侍书相比,墨云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她的需要,机灵又贴心。
太后舒了口气,神情颓败,她和皇帝闹翻是一回事,皇帝要杀她就是另一回事了。她本想着叫皇帝来对峙可能还会发现什么误会,她养大的儿子不至于这般冷血。可结果皇帝就像看戏一样看她,毫不在意她说的任何话,不喜不怒,眼中还透着嘲讽,甚至连解释一句都不曾,直接就将她的人打杀了,却不许她动他的人,审一审都不许。
她信了这件事的原因是因为她对徐子凡就是这样冷血无情,尽管徐子凡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对她那么好,她仍旧会冷血地为自己谋算,想要铲除徐子凡。皇帝要除她和她除徐子凡是多么相似?都是拦路虎侵犯了自己的利益,她做的出,她教出的儿子自然也做的出。
太后没伤感多久,很快就收敛了情绪,变得冷漠起来,“明日早朝后把摄政王请来,哀家有事要说。”
墨云轻声劝道:“太后娘娘,御医说您这次晕倒很伤身体,要静心调养,您要不要歇几日再谈事?”
太后看向她,见她满脸关切,并未因听到徐子凡而有什么异样,心里十分满意,笑着摆了下手,“无妨,哀家不会再动气了,哀家只是想啊,这立后的事该定下了。皇帝这阵子要养伤,无事可做,正好可以筹备大婚。封后大典要办得热热闹闹的,让喜事来冲一冲,宫里就都好了。”
墨云闻言应了一声,“这是大喜事,有太后娘娘镇着,宫里必定会好好的。”
“就你会说话。”太后笑了笑,才坐一会儿就感到疲乏,只能认命地躺下休息,留了墨云守夜。
墨云等太后睡熟后,将所有事情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推演,许久才放松下来。想到明日又要见到徐子凡了,她有些期待。不知为什么,徐子凡从来不通过别人传信给她,每次都是见面小心地给她字条。她很期待徐子凡接下来的安排,她已经在宫里彻底占据优势,知道徐子凡的计划就能好好配合他了。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