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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她们的打算(1 / 1)

第265章她们的打算

“等会儿……您刚才说什么?”

许守靖感到脑子很乱,实在是龙意阳的话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了,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弯。

天道终将毁灭一切?

可天道不是只依靠本能维持世间秩序的一种系统吗,它连自我意识都没有,要怎么产生出‘毁灭世界’这种想法?

说到底,天道虽然像箱庭一样,把整个九洲的万千生灵都给锁了起来,但那也只是它凭借本能在维护世间的平衡。

方法的确有问题,但出发点还是好的。

换句话说,无论过程发生了怎样的事,导致了怎样恶劣的结果。

天道只要还是天道,就不可能自发的想要对世间孕育出破坏的想法。

如果天道真的有可能会毁掉九洲,也只会是有人从中作梗。

恰巧,许守靖对那些深藏暗中,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十分熟悉。

念及此处,许守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来还残留着躁动的内心,紧张问道:

“前辈,难道是因为终焉教,天道才会发生变故?”

说这话的时候,许守靖表情尤为认真,似水的桃花眸也脱去了往日里的那份傲气,完全就是一个心有所疑久不解,跑来想要向老师请教的学生。

然而……龙意阳压根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脑袋上连冒了三个问号。

“???”

许小子到底在说什么……从刚刚开始,就没有一句话离开‘终焉教’这三个字的。

听名字和「终焉」好像有点关系……要不问问?

思索到此处中断,龙意阳摆出了严肃的神情,对着许守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许守靖微是一愣,也没有过多迟疑,迈着步子走下了台阶,快步凑到了龙意阳身边,恭敬道:

“前辈有何吩咐?”

龙意阳瞥了眼旁边不停偷笑的虞元洲,握拳在嘴边干咳了一声:

“许小子,你刚刚一直在说什么‘终焉教’、‘终焉教’的……那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许守靖先是愣了下,紧接着战术后退了一步,就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瞳孔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

“前辈……您……您不知道‘终焉教’是什么?!”

龙意阳眉头微蹙,上下打量了眼瞳孔地震中的许守靖,似是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反应这么大,略感莫名地道:

“我必须知道吗?”

“不……倒也不是必须,怎么说呢……”

许守靖伸出食指挠了挠腮,目光不自觉地向左看,语气尴尬地说道:

“我没想到,您竟然连终焉教都不知道……”

终焉教是一个隐秘组织不错,整个九洲大陆都没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至少许守靖从玉凉洲走出来至今,除了与终焉教有旧仇的苏烬以外,还没见过其他认识终焉教的人。

按道理说,换做是任何人,不知道终焉教的存在都是很正常的事。

可关键点在于……龙意阳是天衍阁的阁主,整个天南洲中把‘天衍之道’贯彻极致的大佬。

回想四天前,许守靖从踏入天衍阁的那一刻起,无论事情的大小,或是心中的情绪与想法、或是面对未知的应对方法,尽数都被龙意阳预判到了。

许守靖一开始见到龙意阳时感到浑身不自在,就是因为他很不喜欢这种,自己所有的行动都在对方预料之中的拘束感。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在许守靖的印象中接近‘全知’存在的龙意阳,竟然对终焉教这种‘烂大街的小事’一无所知。

要知道,现如今许守靖身边的人可没有一个不知道在终焉教存在的人,就连和纷争一向无缘的姜容月,姑且也知道自己面对敌人的名字,叫做‘终焉教’。

“怎么会不知道呢……不应该啊?”

许守靖一手抱臂,一手捏着下巴,桃花眸透露出了几分深沉,看样子被打击的不轻。

龙意阳看到许守靖一脸怀疑人生的模样,当下被气得满头黑线,没好气地道:

“别在那咕哝废话了,终焉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赶紧告诉我,毫无保留的。”

“……哦。”

许守靖一脸委屈,无奈之余,只好原原本本的,从自己在玉凉洲的事情开始,只要是关于终焉教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尽数讲给了龙意阳。

原本他还顾忌着不想把龙意阳牵扯进因果,不过事到如今,那种想法似乎也只是一种当事人自我满足的傲慢。

早该想明白的,在这样的世道中,无论平时是一个怎样独来独往的人,在面对足以影响万千生灵的灭世大劫之时,任谁都没办法独善其身。

听完许守靖的讲述,龙意阳出奇地并未感到意外,而是目光深沉地陷入了沉思。

发现龙意阳突然闭上眼睛假寐,完全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许守靖眨了眨眼睛,求助般地转头看向虞元洲,伸出手指了指,意思大概是:

他在干嘛?

虞元洲还在棋盘上不停试错,察觉到许守靖的视线后,只是平淡地瞥了一眼,继而摇了摇头,缓声道:

“别打扰他。”

话落,虞元洲便不在理会这边两个巨婴,自顾自地看起了棋盘。

“……”许守靖。

你们世外高人,是不是性格多少都有点缺陷?

哎……看来修为高的都是性格缺陷者,我要不要也当个怪癖人?

许守靖耸了耸肩,无聊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殊不知,在一般人的视角看来,许守靖这样莫名其妙的性格,也已经足够让人感到遗憾了。

湛蓝的天穹白云万象,天际边的高阳,不知何时化为了炽热的火球,将半边云彩染成了火烧云。

长老阁前的广场上空寂无声,顺着阶梯往左看去,才能勉强看到一个白须老人坐在小木桌前,对着快要被塞满的棋盘研究个不停。

在白须老人的身边,躺在椅子上的中年道士紧闭着双眸,仿佛心脏失去了鼓动一般,看不到呼吸的起伏,红润健康的脸庞也逐渐苍白了起来。

俊秀的黑袍少年坐在石阶上发呆,他望着被染成殷红色的半边天空,抬手放在嘴边,困倦地打了个长哈欠。

说起来,他好像出来已经有四天了……也不知道楚姨她们现在在做什么……

嗯?

许守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一僵,紧接着心湖都颤动了起来。

出来有四天了……也就是说,他没有和家里人联系,直接失联了四天?!!

……以楚姨跟容月姐爱担心的性子,岂不是早就要炸了?

许守靖越想越不对劲,回过神时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要不……现在打个龙浔牌回去探探情况?

……

……

同一片天空下。

暮色时分,长河苏氏的百姓结束了一天的劳累,但却并未着急回家找媳妇上炕,而是结伴成群在一片闹热的街头散步。

道路上人满为患,两侧的街边依次停放着各式各样的推车小店,街头卖艺的壮士、琴台卖唱的歌女、以及没几个本事却设下擂台比武的路人等娱乐项目一应俱全,饮食更不用说,整条街基本全都是小吃。

金光缠绕的灯笼传承了一条线,从道路的起点一直延伸到尽头,几名身姿各异的女子相伴通过,无论是不是长河苏氏的修士,都很自觉的让出到道路。

等几名女子离开后,安静了还没几秒的街道,再次变得繁杂嘈乱了起来,就差把“接着奏乐、接着舞”化为声音喊出口庆祝了。

别误会了,他们当然不是在庆祝‘许守靖四日未归、生死未卜,皆大欢喜’之类残酷的事情。

事实上,目前长河苏氏绝大多数的人,甚至还不知道许守靖已经离开苏都了。

他们……或者说苏都百姓在庆祝的事情,正是三江码头正是投入使用一事。

这是苏仁特地提出的要求,在三江码头为期一个多月的试运营期间,无论是长河苏氏的弟子也好,还是一般人家的百姓也好,都积极地为苏仁展开工作提供了帮助。

苏都还处于战后恢复期,没办法在其他层面嘉奖苏都百姓。苏仁只好通过这种方式,给所有人放个假。

而苏仁本人,也在天涯虞氏、以及苏府的背后支持下,对于如何运营盈利设施算是有最初步的认知了。

相信往后就算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问题,苏仁也能做到临危不乱地去解决。

“容月,少吃点,还没吃完饭呢。”

人来人往的街头,楚淑菀与仇璇玑手挽着手,像是两个‘放养’自己孩子的长辈,语气无奈又感到好笑。

姜容月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靛紫色的长裙随风舞动,那典雅温婉的气质足以夺走所有男人的视线,蛾眉淡拂春山,秋眸盈盈绝尘,樱唇娇如桃瓣,脸际芙蓉掩映,说不出的柔美与温情。

待在她的身边,就像是被邻家大姐姐照顾的孩子一样,脱去了往日里的浮躁,心儿仿佛都能被融化掉一样。

如果说姜容月给人的感觉是清纯与温馨,那在她身旁的南宫潇潇,带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源自身子骨中的魅力。

南宫潇潇换上了一袭雪白修身的长裙,衣襟处高高地耸起,鼓囊囊的团子仿佛随时会跳出来一样;长发梳成了单边的马尾斜在左肩,一支金钗在暮光下徐徐生辉,映衬着妩媚丛生的白皙俏脸。

她看到姜容月像是松鼠一样鼓起粉腮,微微眨了下狭长的狐媚眼,略感莫名地劝说道:

“小许子肯定是有他的事情……你虞师叔不是已经说过会尽快把他带回来吗?你就别那么生气了……”

姜容月偏头看了南宫潇潇一眼,水灵灵的美眸充斥着委屈与幽怨:

“我没有生气……不对,我也生气了……我……我就是气不过自己。”

“……”南宫潇潇。

语言模组都加载出问题了,看来被气得不轻。

毫无疑问,把姜容月变成现在这副患得患失模样的,只有某个正在疯狂琢磨要不要打龙浔牌的少年才能做到。

南宫潇潇眼珠子转了转,出声提议道:

“要不……给你虞师叔打个龙浔牌,再确认一下情况?她不是说很快就会结果吗……”

如果是平时的姜容月,恐怕早在提出‘打龙浔牌’之前,就已经自发地连环打牌轰炸了,但这次她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没有人能理解姜容月此刻的心情,将近快一年的时间没和小靖有过罩面,在这之前总归还能以‘没办法,小靖在闭关’当做理由来说服自己。

但现在许守靖明明出关了,却又是一声招呼都不打,也不管她们如何的担心,自顾自的玩起了失踪。

这让姜容月感到内心很挫败,难道我在想小靖心中就没有一点分量吗?

……也就是姜容月正处热恋期还是少女心性喜欢乱想,隔壁楚淑菀早就习惯许守靖这样了。

在了解基本不会有事后,楚淑菀便把之前担忧的心思,放在等许守靖回来后要怎么好好惩罚他的上面了……嗯,还是惩罚下面吧。

南宫潇潇一直觉得姜容月心地善良,善良到把她这只上了岁数的瑞兽都给感染的地步。

但没想到姜容月的心思居然纤细到了这般程度,随随便便因为一些些小事感到失落。

“我其实明白的。”没来由地,姜容月忽然出声道。

“嗯?”南宫潇潇微是一愣,歪了歪脑袋:“明白什么?”

姜容月抿了抿薄唇,杏眸有些恍惚地小声道:

“其实我明白,小靖根本不那么想,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大于一切。”

“——”南宫潇潇想了下,觉得这未免说得有点太过自信了,后面还跟着俩‘熟透的水蜜桃’呢。

“但是我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小靖会不会心底没有那么喜欢我了,小靖会不会有了其他女人就不重视我了……”

姜容月叹了口气,深感惆怅地道:

“明知道这些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我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明明我才是姐姐,总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吃醋,让小靖分心来哄我。”

“……”南宫潇潇都听愣了,原来你自己也知道啊。

其实无论是姜容月还是楚淑菀,这对师徒的内心都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样坚强。

所谓的吃醋,很多时候是一种内心对未来害怕的表现。

害怕对方喜新厌旧,害怕自己被抛弃,所以才在潜意识中,通过闹脾气的方式,引起另一半的注意力。

确实,在外人看来这很矫情,可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圣人。

会感到害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南宫潇潇深知这一点,考哪懂啊姜容月心情愈发低落,便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不说这个了……对了,那个妖魔混血的后代,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吗?”

姜容月微愣了下,点了点头:

“我让仇师叔也帮忙又检查了一遍,她们的神魂目前都处于一种近似时间停止的状态,究竟什么时候能醒来完全看命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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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睡着了……凌晨四点才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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