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群人别走心思在风云寨大堂里吃酒。
风纪心情不好,喝了好几杯,微微有些醉了,常逸仙失而复得席悠,一步都不愿离开席悠。
他与李云,马奎商量好了,休整几日,在下山看看情况,不能贸然行动,引起刁玉树慕容明怀疑。还让李云给慕容明去了封信,三日过后,在云州同福客栈,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
而这厢齐钰和秦风几人是马不停蹄赶往席悠被拖走的方向,却发现是另一个绑匪窝。
齐钰犹豫不决,他们身边现下没有人手,现在去一定是送人头,于是他们决定往离山谷最近的云州,想寻到知府帮助。
齐钰不好泄露身份,几人在客栈休息片刻,换了衣裳,由秦风和温风出面敲了鼓,想请知州出山。太子依稀记得这云州知州云倪天是个破有能力的干将,应该不是肃王之人。
可齐钰虽然猜测没错,却忽略了一件大事。剿马匪不是易事,知府云倪天怎么会为了一个普通人出手。可齐钰又不好出面,事情变得很棘手。
秦风敲响了鼓,云倪天升了堂,听秦风说他的朋友一个被马云寨劫持了,一个被风佑寨绑走了,以为秦风是在戏耍公堂,竟然派人要将秦风拖下去杖责。齐钰在人群里坐不住了,直接进了公堂,质问云倪天为何这么莽然断案。
“云大人,我这兄弟所言句句属实,我们乃京城富商途经云州,没想到走着山路却偶然遇到两波劫匪。听说一个校风云寨,一个叫风又寨一人掳走了我的兄弟一人,掳走了我兄弟的妻儿。我们刚开始也不知道他们是两伙人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想着来求青天大老爷帮忙,没想到青天大老爷竟然这么不近人情。”齐钰字字珠玑,抨击云倪天。
公堂上端坐着的云倪天皱着眉,看齐钰谈吐不凡,气宇轩昂,隐约觉得齐钰来头不小,但还是有些生气。
马云寨,风佑寨最近挺安生的,哪里来的一莽汉,口口声声说自己的朋友被劫走了,这不是无中生有吗。不是云倪天不肯出兵剿匪,而是牵扯太多,太麻烦。而公堂外热闹非凡,围观的百姓一人一句,这知府衙门门囗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痛恨山上的山贼马匪,都在替秦风他们鸣不平。
“安静!公堂上起容你这无名小卒扰乱。若再不离去,就按同罪处理!”云倪天勃然大怒道。
“我看谁敢!”
齐钰终于不耐烦,直接亮出皇家令牌。
云倪天见此忙下了主位跪了下来。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门口的老百姓一听这个口才很好,胆子很大的俊小伙竟然是当今太子,不由地更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而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一声。“跪下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哗啦跪了一大片。
这种场面根本不是齐钰想看到的。但事到如今,他只能亮了底牌。
“云大人,可以救人了么。”
听到太子殿下如此不善的语气,云倪天觉得浑身发冷,他抹了抹冷汗,大着胆子回了一句。
“太子殿下,不是臣不愿意去,能否进一步说话?”
齐钰听此眉头紧皱,却还是随着云倪天来到内堂。结果,云倪天腾的一下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赎罪,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但真不是小的不愿意上山剿匪,实在有特殊原因。”云倪天兢兢战战道。
“哦,什么原因,说来让孤听听。”齐钰挑眉道。他以为云倪天在找借口,结果接下来的话却让齐钰大吃一惊。
“太子,因为官匪勾结,这云州虽为朝廷管辖,可是实际却早已经脱离了朝廷的控制。尤其云安县慕容明,更是和马云寨寨主称兄道弟,听说马云寨供奉了好多银子给慕容明。至于风佑寨,他们兵强马壮,我们竟然打不过。所以他们就已形成了两个巨头。不是臣不愿意去,而是臣惹不起。臣虽是一知州。可还还要看慕容明脸色,因为云州离京城比较远,每次递上奏折应当都被压下来了。是臣无能!”
一番话云倪天说的愧疚难当,他一腔抱负可惜无法实现,他真对不起头上这顶乌纱帽,
“大胆!是谁给肃王的胆子……”
齐钰听此果然勃然大怒,他气急败坏,额头青筋都暴起了。
云倪天不敢言语,只是垂下头。
齐钰也知道不怪云倪天,理了理情绪,告诉云倪天,他回去和幕僚商议一下如何应对,云倪天询问齐钰住在哪里,齐钰表示随意找了个客栈,云倪天邀请齐钰来自己府里。齐钰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