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焕依旧冷着脸,两人僵持着都不说话,气氛很冷。
终于唐泯寞忍不住开口了,她轻轻拽住他的衣袖,挑眉道,“那我说一个让你高兴的事好吗?”
司马焕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片刻后在她耳边说着,“阿寞,我不想听,你能不能不离开我。”
他突如其来的委屈态度让唐泯寞应付不来,她就这样被他抱着。
“阿焕,我在呢,我没有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今天你这是怎么了?”
“没。”司马焕捧着她的脸,欣慰的抬眉一笑,拉着她坐下用膳。
为什么她总感觉司马焕有事瞒着她。
司马焕拿起筷子,为她添菜,目光一扫落下右侧多余的碗筷上,“怎么桌子上多摆了一双碗筷。”
“玫萝过会儿进宫来陪我说说话,宫里沉闷,这阵子心里总是堵的慌。”
“阿寞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司马焕紧张道,拉起她的手,眼神温柔的打量她全身。
唐泯寞一笑,淡淡道,“没,大抵是天气热的,明日是拜后会总是要忙起来,叫玫萝来帮着做席面。”
“她,毕竟不再是宫里人,往后还是少走动。”司马焕抬眼,黑白分明的眼睛掠过一丝威慑。
唐泯寞先是点点头,却又垂眸欣慰道。
“玫萝对我有恩,我心里放不下她,不过快一年了她变得越来越好,我心里不胜感激。”
司马焕的手悬在半空,眸色一沉,或许玫萝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万一她查出唐漫御的身世,总有一天就会查出他们的阴谋,到时候唐泯寞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他再也不要失去她了,哪怕一分一秒,司马焕可怕的控制欲让自己心里都抓狂。
他暗嘲自己卑鄙无耻,又执着自己所做的错事。
“阿焕,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的,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唐泯寞见他片刻没有反应,像是在思考什么。
司马焕摇摇头,话语沉重。“无碍,就是塞北的一堆破事,不知道一会早朝,那些狐臣又出什么幺蛾子。”
“塞北本来不是什么善茬,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他们不会罢休的。”唐泯寞道,心里充满对他的担忧。
“好了,我上早朝去了,你用晚膳就去休息着,别太操劳了,我心疼。”司马焕走时千万叮咛眼神不舍,应了那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动不动是王八。”唐泯寞咧嘴,笑得治愈。
“你是王后。”司马焕用手指戳在她的额头上,冷漠的眸子瞬间温柔了起来。
“走吧,走吧。”唐泯寞催促着。
司马焕走到繁枝面前,严肃道。“我上朝了,繁枝照顾好王后,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奴婢遵旨。”繁枝见他的话语重心长,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泺湘苑,阳光明媚,几只银蝶缠绵着花草,清晨的空气格外养人,玫萝换上一件粉墨色的袍子,穿梭在花海之中,宛如仙人。
“玫萝姐,你今日进宫什么时候回来?替我向王后问好。”磬阮笑面如花,趴在窗外望着她。
玫萝回眸,长纱轻浮缓缓落下,像一只蝴蝶般柔软。“我最迟明日,对了把我做的蜜饯都带上,不知道娘娘爱吃什么口味的。”
磬阮一笑,立刻拍拍手去收拾,“姐姐真是贴心,我这就包上。”
玫萝一笑,指了指隔间的方向,“隔间的罐子还有三瓶,留着给你的。”
“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玫萝垂眼,忽的心头一颤。
“也不知道,王后知道真相会不会吃不下这些果子。”
片刻磬阮就将包裹递到她面前,隔着小匣子都能闻到甜蜜的果香,“对了,我走了你要好好看店。”
“会的,老板娘。”磬阮俏皮的站直,咧嘴道。
磬阮目送玫萝坐上马车,转身欣慰的望着泺湘苑的牌匾,眼里渐渐感动起来,这里带给她的温馨,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正当她要进屋里时,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挡在她面前,速度之间,反应非常,定是习武之人。
“磬阮姑娘,请问玫老板在吗?”
他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声音里夹杂着紧张感,应是有什么急事要说。
磬阮上下打量他,到是副俊朗正直的模样,不自觉好奇的问道,“你是?”
“大将军温舢。”温舢淡淡道。
“温舢,四大将军之一,你怎么认识我家老板。”磬阮有所耳闻,民间百姓称赞他,淡泊名利,战无不胜,难得的忠将。
温舢挠挠头,不冷不淡的编了个理由道,“哦,前阵子拦了她的马车,理应亲自赔礼道歉。”
原来是玫萝姐姐的挑花运来了,磬阮转眼一笑,恭敬道,“我家老板出去了,大抵明日才会回来,将军不妨明日来,我定为你预留一个好位子。”
不好!这么早她就去皇宫了,我还是来玩了一步。
不知是这话哪里刺激到他了,温舢竟然跟被人追杀般的警觉起来,眼里杀气腾腾,让人难以琢磨。
温舢心头一紧,一个箭步跨上战马扬长而去,尘埃浮动。
司马焕前脚踏出殿门,转身就看见了玫萝穿着一身粉墨色的袍子,笑眼如初
她不应该死了吗?温舢怎么没有了断她!
玫萝一见王上,满脸感激的迎上去,声音清亮请安道。
“王上万安。”
他望了她一眼,确实褪去了青涩的模样,骨子里透露着为人处世的圆滑,风尘气息。
司马焕眉眼依旧很冷,“你可自己你面前的是死路。”
“王上何意?前面不是长安殿的宫门吗?”玫萝低声笑了笑,恭顺的问道。
“我说是死路就是死路。”司马焕一个箭步绕到她身后,在她后颈劈了一掌,一声骨节移位破碎的声音清晰刺耳。
“王上……为何要……置我于死地……”玫萝缓缓转过身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因为你办了不该办的事情。”
“难道王上……你早就知道唐漫御的身世……你骗得娘娘好苦……”玫萝虚弱的扶着墙,一滴淤血从耳朵里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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