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泯寞一觉睡得好舒服,把这些年的懒觉都睡饱了,一起来伸个懒腰揉揉眼睛,冲着繁枝就是一顿傻笑。
“娘娘今日可算醒了。”繁枝拿来热腾腾的粥,惹的她胃口大开。
“我是怎么回来的?”唐泯寞挠挠头,自己什么时候穿了一身睡袍。
“还说呢,娘娘你这翻窗户的本事跟谁学的,奴婢把门砸开时你人不见了,急得繁枝姑姑到处找。”说椿笑她,拿着晒好的毯子盖在她身上。
“我记得我喝醉了,睡了好久啊,以后不能贪杯了。”唐泯寞身上的酒味全无看来自己足足睡了一天多,身子骨都酸了。
“是王上将娘娘抱回来的,他叫我们好生照顾你,别提有多关切了。”蓝珊笑道,端来一盆温水伺候她洗漱。
蓝珊你别笑哇,到是说说他有多关切我,不要停!唐泯寞暗喜。
“你们一个个到是挺高兴的啊。”唐泯寞叉着腰,扫了她们一眼个个脸上带着笑意。
“娘娘,你知道怀春阁的那位吗?”绒雪走来一脸认真的说。
“虞妃怎么了?”唐泯寞让她凑近点说。
“听说王上看上虞妃身边的侍女白苏了,百般示好都无果,白苏简直是个冰山美人。”
“才不呢,依我看白苏是不敢逾越,虞妃待她不薄要是成为了王的嫔妃,将来白苏该如何自处。”蓝珊反驳绒雪的话。
“你们两个娘娘才刚醒,胡诌什么呢。”繁枝撵她们出去,转身对唐泯寞温柔的笑道。
“娘娘,你别听她们胡说。”
“姑姑,没事我都以后习惯了。”繁枝听出她言语里的无奈。
王上终究是王上,七情六欲涌上心头哪里有拦住的时候,至于他有多少个女人,今日他爱慕谁,明日他宠幸谁,都是她人的造化福分,她唐泯寞只要在司马焕心里有一席地位,便可以安然容身。
“要不娘娘去圣殿请安吧,你已经几日没有请安了。”繁枝好言相劝,谁想到唐泯寞越发懒散了倒床就睡。
“我不想去,我还乏的很,我睡了……”
“娘娘,你这么学江氿子啊。”繁枝无奈的摇摇头出去带上了门。
繁枝出去了,唐泯寞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是司马焕将她抱回的,等等那他岂不是看见她一副醉鬼的样子!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唐泯寞瞬间无趣的倒在床上,一卷被子睡了过去。
原来她还是忘不了他,奈何他虐她不眨眼,她也不会轻易松手。
虞妃和江秋漫步在花园里,春意正浓可比塞北的风光好上几百倍,塞北平原万里枯寂,京城里如此美景真是难得。
“虞妃娘娘怎么邀上奴婢陪你赏园子呢?”江秋笑道。
“江秋姑姑白苏已经避我好几日了,这几天王上忙着去打猎也没能来看我。”虞妃话里前者轻后者重,想从江秋这打听些什么。
“可我听说白苏也去了猎场那边,莫不是奴婢记错了?”江秋摇摇头轻声笑自己老了记性不好。
“这样啊。”虞惊鸿只是轻轻回来一句再无多问,这几天宫里的风言风语她略有耳闻,众人都把白苏形容成冰山美人,而虞妃成了白苏与王上中间的窗户纸。
见虞惊鸿表情微妙江秋劝笑着说。
“白苏姑娘善武,宫里少有嫔妃会武功的,正是这点吸引王上吧。”
“江秋姑姑,王上真的爱慕她吗?”虞惊鸿忍不住追问道。
“那奴婢就不曾得知了,还是需娘娘自己斟酌,有了桃美人的前车之鉴,娘娘可要铭记在心。”江秋说完便告辞了。
虞惊鸿越想越烦,干脆也摆驾回宫了,正好撞见白苏拿着长剑站在宫门口有事找她的样子。
“公主。”白苏请了安叫其他人退下。
“你有何事?”虞惊鸿态度冷冽,把玩着手里的扇子。
“公主,谣言不可当真,这都是王上离间我们的计谋。”
“笑话,白苏你长点脑子,他为什么要离间我们,我们一进宫就隐藏的极好根本不会被发现。”虞惊鸿不屑一顾。
“公主看来你我注定不是一路人了。”白苏将长剑握紧,从剑柄处的机关里弹出一封信。
“蔚儿已经被发现了,我们要尽快除掉焕王才好,这是首领的命令,不然蔚儿将死于五马分尸。”白苏将信递给她看。
“白苏你骗我,蔚儿一直隐蔽的极好,要不你暗中串通塞北的人,蔚儿怎么可能被发现。”
“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白苏恨铁不成钢直接转过身不再看她。
“你想搬倒我,好当圣朝的嫔妃。”虞惊鸿拍着她的肩膀轻蔑道。
“你疯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我白苏只为塞北做事。”
“是,即使我是嫡公主在塞北一样没有地位,首领看不起我,你也看不起我。”虞惊鸿却一笑,拿着信将它撕成两半。
“蔚儿我不要了,我只要司马焕爱我。”
白苏不知道说些什么,回头看了她一眼后离开了。
公主,我保你和蔚儿平安。
这是她唯一的信念,只要杀了司马焕蔚儿就可以名正言顺当上王位,塞北的百姓就可以移居圣朝,再也不用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
晚间司马焕正再看兵书,尉迟点上一盏长明灯,坐在一旁也看着书。
“你不用陪我,回去陪你夫人吧。”司马焕撵尉迟离开。
“王上,臣一会就走。”尉迟笑道,司马焕轻轻一瞥,用真气将他面前的灯火熄灭了。
“喏,老天都不留你。”司马焕撵他撵到这个份上了,尉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离开了。
“你再不走,那人来杀我恐怕更难了。”
司马焕一双凤眼生的好看,不光好看还中用,危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比如屋顶的青瓦作响,奔跑带起的疾风,一跃打掉的树叶,他早有预感。
他故意将面前的灯吹灭,看来今晚她杀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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