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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迟迟未到,大风也刮不起来,贾诩依然自信满满,但张?已经沉不住气了。wj因为率军顶在最前面的雅丹和夏侯???艘丫?啻闻扇饲袄创叽倭耍?俨幌氚旆u吠说幕埃?坏┌芫忠讯a?敲纯删拖胱咭材蚜恕
叛军那边足有近十五万骑兵,而贾诩军这边只有区区五万左右,若非战斗的地形很有利于贾诩军,而且贾诩军这边的几员统兵大将也颇为神勇,否则戮战多时之下,恐怕胜利的天枰早就彻底倒向叛军那边了。
“贾军师,快下决心吧,晚了可就真的走不了了。”张?大声督促道。
贾诩依然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缓缓道:“?y?v,你觉得我是那种不怕死的人吗?”
张?一愣,继而苦笑一声,却不答话。
很显然,他觉得贾诩并非是不怕死之人。
贾诩再次望向乌云盖顶的天空,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只有坚持到老天爷认为可以的时候,才能获得咱们想要的一切。如果撑不住,那么即便是逃,恐怕也未必逃得了啊。”
张?也不是笨人,闻言立刻恍然大悟。怪不得贾诩不跑呢,原来是觉得即便是跑也未必跑得了啊。
眼下这个地方是贾诩精心挑选的,有利于防守一方,故而可以以少打多,短时间内还可以支撑。若是离开这里,撤往后方,那么失去地形优势的贾诩军,必然会遭到更强烈的冲击。一旦无法保持队形,被叛军冲击溃散,那么一场大败便势所难免。
战场对决,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此时若是兵败,叛军十五万铁骑追杀之下,谁能保证自己一定逃得了?
“好吧,既然军师大人坚持,那么某愿率军去前面与敌拼杀,总好过在这里苦苦等待。”张?目光坚定地道。
贾诩点头道:“也好,你去把夏侯将军替过来吧。他毕竟是曹将军的人,若是有所损伤倒也不妙。”
张?答应一声,率手下策马而出,直奔前方激战的前线而去。
很快,夏侯???逞?5乩吹搅思众即Γ?宦?剜洁斓溃骸拔暮停?阍趺磁烧培a那家伙把我替下来了,我还没杀够呢。”说着,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很显然,那些血迹都是敌人被他刺中后喷到他脸上的。
贾诩叹道:“夏侯将军稍安勿躁,换你下来,只是让你稍作休整,一会天变之后,便是你大发神威之时了。”
“行啦,暴风雨来不来还两说,我也不指望那个了。前面打得厉害,若是少了我,咱们定会吃大亏的。”夏侯??毖缘溃?拔夜?赐耆?钦培a那小子逼的,既然见过你了,那我就回去啦。”说完,再不理会贾诩的反应,自顾自打马返回了激斗之中的前线。
他毕竟不是洪翔这边的人,不必完全听命于贾诩的军令,不像张?那样顾忌贾诩的反应。
贾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目光再次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轻声自语道:“大哥,此战意义重大,非我不想退,实在是退不得啊。”
他心中清楚,这一战若是胜了,剿灭西北叛军之事便指日可待。若是败了,那么好一点的话,战斗将成为拉锯战,坏一点的话,恐怕己军能否安然逃命都是个问题,更遑论其他了。
随即轻叹一声,苦笑道:“大哥啊,你要是在这里该有多好啊。”
就在这时,远处两匹战马飞驰而来,其中一人来到贾诩面前滚鞍落马单膝跪地道:“贾军师,左翼被敌人突破了,雅丹将军正率人拼命抵挡,请求援兵支援。”
另外一人也有样学样地道:“贾军师,右翼也顶不住了,希望军师立刻派人支援。”
前线三路大军,左、中、右,眼下居然两旁的军队同时抵挡不住了,只有张?刚刚支援的中路大军尚可支撑一段时间。这等危急状况下,贾诩身边又没有其他大将可以调配了,让他还能如何呢?
贾诩嗯了一声,道:“此事我知道了,你们且先返回,我自有办法。”
二马再次离开,可贾诩却无奈苦笑起来。
这下问题大了。
自己这边本来兵力就不足,若是向左右两翼派出援兵的话,中路的大后方便会十分空虚。一旦前线三路大军之中再有一处被敌人突破,那么溃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而根据眼下的情形推断,那是极有可能的事。
而若是不派援兵的话,那么便会有两种情况。其一,两翼支撑到暴风雨来临之时,那样的话必可利用天时和地利的优势反败为胜;其二,两翼支撑不到暴风雨来临之时,那么一旦两翼失手,或者是只有一处失手,那么必将造成中军遭到夹击的危险境地,到时候兵败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呵呵,看来这次只有看老天爷会站在哪一边了。”贾诩自嘲般苦笑道。
暴风雨迟迟不到,两翼压力越发巨大,苦苦等待的援兵却总也没见影子,溃败之势慢慢形成,士卒们开始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连统兵大将尤力达和哈登二人也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掉头逃走了。
若非他们担心之前洪翔给他们服下的药会发作,恐怕他们早就脚底抹油了,根本支撑不到现在。
中路顶在最前面的雅丹、张?等人想要分兵帮助两翼,可是面前的敌人也已经十分强悍了,实在力有不逮,而贾诩也再无其他命令传来,看样子除了苦苦等待奇迹发生之外,其他的真是多想无益。
叛军之中,冷漠着观望着战场局势的韩遂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狠辣的微笑,对身旁的诸位羌族首领道:“大家再加把劲,官兵快撑不住了。”
其中一位羌族首领狠狠地道:“这次一定要抓住雅丹、尤力达和哈登这三个羌族的叛徒,若不能亲手刮了他们,就对不起咱们死去的无数羌族好男儿。”
“恩,没问题。”韩遂傲然笑道,“他们败局已定,就是个时间问题了。”
就在这时,韩遂双眸忽然微眯,眉头随即也紧锁了起来,似乎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羌族首领们显然也发现了韩遂表情的变化,纷纷循着韩遂的目光望向战场。只见官兵那边,一支不知何处而来的军队在一员手持弓箭的虎将的率领下,长驱直入,直冲着自己这边杀了过来,一路上人马虽多,但却根本无人可挡其分毫,甚至连靠近一点都做不到。
有人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大声冲着韩遂质问道:“那,那家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