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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被绑架了。”安折北神色疲倦,可双眼依旧亮着,因为眼前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的存在,可她似乎不买账,一张脸冷如北极,看着他的眼神仿佛杀父仇人。
她双手啪地拍在办公桌上,桌面的东西轻微的震了震,她巴掌更疼,可在她心里已经没了知觉,她倾着身子,一把拽了安折北的领带,猛地一拉,对方仿佛顺从似的靠上前,目光有些飘,她咬牙切齿,“她在哪?!”
“不是我……”他再凑上前,贪婪地吸着她的体香,几乎贴着她的脸颊,说话间嘴唇轻轻碰到她的肌肤,“我很想你,子音,回来吧。”
许清如忽地松手,一巴掌扇过去,响亮的一声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蒙住,她目光似母狼,为了维护自己的崽子,变得狠毒无情,“再问你一遍,她,在,哪!”
“清如,冷静。”卓一文上前拉着人,他实在太少见到她的这幅模样,她有过很多样子,活泼,忧郁,冷静,清高,却独独没有这幅崩溃狠辣的模样。
她一扯手,挣脱了卓一文的拉扯,“说不说?!”
安折北轻轻看着她,忽然仿佛泄了气般瘫坐着,他抬手遮住眼睛,“我很喜欢果果,真的,她很可爱,很像你,你知道吗?她叫我爸爸,我多想她真是我女儿……”
许清如眉梢一跳,忽然眼泪如同下雨一般从眼眶夺出,一瞬间流了满脸,她哽咽的声音像无助的小兽,可怜得紧,“你告诉我她在哪,求你了……”
“子音……”安折北心疼地站起,一时间有些无措,他上前试探着搂住她,许清如哭得气若游丝,顺从地靠在他胸膛。
卓一文眼睛微微一闪,没阻止。
许清如扯住他的衬衣,泪水慢慢浸透他的肩膀,哭得真情实感,安折北轻轻搂着她,语气都带了些颤抖,有多久了,他们这样亲近有多久了?
“对不起,子音,果果被父亲抓走了……”他声音很轻,就在许清如的耳畔细说。
许清如眼泪收住,身子缓缓僵硬,她该想到的,安老爷子的遗产已经落在安至全的手上,他肯定会毁掉唯一的证据,就是果果,她为什么想不到?
她猛地推开安折北,面色冷清仿佛先前眼泪泗横的并不是她,“卓哥,我们走,去安家大宅。”
“子音?”安折北拉住人,细腻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可她的无情让他低估了,她甩开他的手,离开时头也不回。
安折北愣住,他自从果果失踪便精神紧绷,一时之间也很是疯疯癫癫,他颓废地瘫坐着,在许清如来到之前,他想了很多,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打败了安折傅,拿了安老爷子的遗产,名正言顺地坐实安家第一接班人的位置,可他最想要的人,却因为这些远离了他。
他现在还是囚犯的身份,一个见不得光的人,所以这一切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闭了眼,活了大半辈子忽然有些茫然。
许清如开车几乎飘起来,左右越线后终于到达安家大宅,她盛世凌人地冲上去,连安家的佣人都被她吓了一跳,愣了许久才看清是谁,呐呐地喊人,“安小姐。”
许清如面冷,没搭理人直直冲了进去,大宅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饭桌上两大一小吃饭时叮叮当当的响声,却没人说话。
许清如一眼看到了果果,小丫头正满脸郁闷地吧啦着碗里的饭,一口没吃,小小年纪就心事重重,眉头紧锁的模样像个小大人。
“果果!”许清如疾步上前。
“妈妈!”果果闻言回头,日思夜想的妈妈突然出现在眼前,她小手一甩,勺子被扔在桌面上,随后笨拙地从高凳上下来,迈着小短腿吧唧吧唧地往许清如身上撞。
两母女拥着,许清如险些落泪,她深深地吸气,不敢相信能如此简单找回自己的女儿,想到这,她抬眼望向桌上安然吃饭的两夫妇,面色不善。
“子音回来啦?怎么这么担心?我到底也是果果的奶奶啊,不会害了孩子的。”安太太笑起来满脸面色红润,脸上保养得体,倒看不出来很大年纪,只是面上的笑虽然和蔼,却像画在脸皮上一样,假得渗人。
“果果是我的孩子,跟你们安家没任何关系,你们遗产也如愿以偿地拿了,我不会计较,我就带果果走,以后不会回来,你们要是再找我们母女的麻烦,到时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许清如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强硬的态度,她紧紧抱着果果,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令人刮目相看。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最满意便是安太太,野种的事业根基已经被自己的亲儿子一手毁掉,庞大的遗产也如愿以偿地落入口袋,只要果果和安子音一死,那么再也不会有被推翻的可能,想到这,安太太笑容更深,仿佛真是个慈祥的奶奶。
她之所以还留着果果的命,不就是为了钓许清如这条大鱼?现在大鱼上钩了,也就可以关门放狗了。
她的一个眼色,大门嘎吱嘎吱关上,窗户紧闭,周围突然冒出十几个彪形大汉把他们几人团团围住,手上的棍子比手臂还粗。
果果害怕地把头埋在许清如的肩膀,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可到底强硬地忍了泪水,不肯让妈妈觉得有负担。
许清如铁青了脸色,退了一步,卓一文面色也不好看,却轻轻搂住她们母女,视线探究地打量那十来个大汉,他一届文人,根本不能妄想带着两个妇孺闯出去,于是视线投过几个人,落在安至全的身上。
他至今一言未发,只优雅地举着刀叉切牛扒,品红酒,一反往常笑面虎的状态,如今注意到卓一文的视线,才抬头看他们一眼。
复又挂起笑容,变回那个戴着假面具的慈祥父亲,他擦擦手站起来,笑道:“果果别怕,爷爷会好好对你和你妈妈的。”
果果虽然年纪小,但天资聪颖,对于哪个人真心待她,最清楚不过,她哪里肯听安至全的话,只用稚嫩的巴掌捂着耳朵,嘟嘴不满地摇头。
“别怕,妈妈在这。”许清如心跳似擂鼓,紧张得手心冒汗,可为母则刚,怎么也要镇定着,不能露怯。
“清如,我拦住他们,你跟果果趁机逃,我不是他们要对付的人,你不用担心我。”卓一文扶着眼镜,在她耳畔轻轻提议,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惶恐紧张的神色让他心疼。
他忽然想起年代久远的事情,抚上她的脸颊,换了称呼,“白溪……和以前一样,有人欺负你,我还是那个一直保护你的一文哥哥,你不要怕。”
他低声呢喃着,带着回忆和旖旎,目光柔和得几乎让人陷进去,许清如猛地愣住,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她很怕,怕卓一文若是留下,会被安至全虐待至死,很怕现在就是他们的生死之别,这个陪伴了她两个人生的男人,在她心目中早已经有了不同的地位。
可是她一直没发现,也一直心安理得地接受,她难过得心都要揪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直到果果察觉,愣愣地抬头,用小手替她擦掉眼泪,扁着嘴奶声奶气地安慰,“妈妈不哭,果果抱。”
他拥着她,凉薄的唇角轻轻印在她的脸颊上,眼泪的咸味让他心疼难受,他紧紧地拥她一下,那一抱,仿佛拥了永别的力气。
忽而,他收起所有真情实感,镇定地抬头,“安先生,有事好好说,这样算什么?”
安至全给足了他们时间,倒不介意急着一时三刻干掉他们,他兴致正浓,死亡前的求饶最让人着迷,他笑了,带着病态的笑容,“她们母女或者是个定时炸弹,我是一定要收拾的,不然以后擦屁股可麻烦,可是你是人才,你要是到我的公司干,你可以走。”
他话音刚落,便被安太太打断,她嗤笑了声,“老头,你真没意思,既然要玩,那就玩大些,让你那个野种也一块来!”
她不是提议,是要求,许清如听着心里一愣,她说的野种是安折傅。
安至全不满地收敛了笑容,但到底尊重自己老婆的意见,知道她憋了一口气二十几年,如今安折傅再无权无势,也就随她开心了。
安折傅来到的时候,是行色匆匆的,他撞了进来,脸上疲惫之色一览无遗,身上倒是勉强整洁,当他看到许清如和果果的时候,麻木了许久的目光才有了神色。
他原本听到电话还不相信她们母女在这,可他不敢错过任何一丝线索于是他来了,来得匆匆忙忙,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他望着许清如的脸,忍不住上前一步,却又想起什么,退却了下来,只站在三步开外。
“妈妈……之前的爸爸说,他才是我爸爸,是真的吗?”果果语出惊人,把许清如问得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果果不依,挣扎着下地,许清如扭她不过,便放了人,果果蹦着跑到安折傅的脚下,喏喏地抬头看他,眼神带着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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