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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折傅一把推开站在一旁的,饰演反派的男子,然后拽起疼的坐在地上起不来的安子音。
“过了,拍下面的内容,这个人我先带走。”安折傅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然后拽着安子音往回走。
安子音的头发一直在滴水,她捂着肚子,唇都几乎被自己咬破,一言不发地被拽着,跟在安折傅的身后。她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吩咐别人好好“关照”她的人是他,如今替她解围的又是他。
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恶魔,心思永远不能被她这种凡人猜透。
“愚蠢的女人,你是想只要导演不让过,就一直被踢,直到踢死?”他冷冰冰的样子和语气安子音不是没有见识过,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程度。
她垂下眼,掩盖着因为疼痛带来的痛苦神色,开口都有些颤,“成了演员,这就是我应该做的。”
他听了她一丝不苟的话,眉峰一挑反而气笑了,“演员?你不过是个跑龙套的!”
安折傅瞧着她眼里同某人如出一辙的神色,一时间两个人的形象在他脑海里重合,头痛欲裂。
当初,就是知道白溪如此倔强要强的性格,他才从来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而是默默地隐藏在背后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痛苦,她的苦求而不得,他都收在眼底,所以他妒忌,妒忌安折北妒忌的要疯了。
为了和他作对,他自力更生,靠着自己的人脉和手腕,在北原市整了一个安白影视公司,专门和安折北的影视公司作对,成为了市里最大的影视集团。
“龙套又怎样?不是您安总爷的吩咐吗?这么好的‘关照’我可是铭记于心呢!”安子音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
本来被疼痛折磨已经让她消磨掉所有的耐心,再面对着男人的冷嘲热讽,她实在是难以压抑自己本来就火爆的脾气。
她横眉冷对地瞪着人,她个子矮了他不少,虽然只能仰着头,可偏偏她的气势却又一分不少。
安折傅突然被吼,难免一愣神,他低头瞧着人,冷峻的脸越发沾着凉意,他眯起眼,口气危险,“既然这么‘感恩’,那下午继续,我不会再出面干涉,继续享受你的关照!”
“真是多谢照顾了。”
安子音痛得额头冒冷汗,不想再跟人纠缠,于是丢着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站在原地的安折傅眯起眼注视着离开的人的背影,一时间心情复杂,他本就以折磨她为乐,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想起导演的那句,刘曦的吩咐,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如同高山上的冰雪,寒气四溢,让人不敢靠近。
很好,刘曦,居然敢背着他自作主张。
……
片场那一场屠村的打戏还没拍完,但由于安子音是安折傅亲自带走的,所以她能不用参与下面的拍摄,只要在下午午饭过后再拍就行了。
她一个人坐在公共化妆间,撩开肚子上的衣服,纤细的腰肢,平滑的肚子上一片淤青,她都不懂为什么,她重生之后,身上就不停地受伤,这处还没好就伤了另一处。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吓得安子音感觉放下衣服,遮好了肚子。
进来的人将安子音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匆忙一瞥中,瞧见了肚子上的伤。
来者正是提了安子音两脚的反派男子,他尴尬地站在门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他刚刚被男女主合理“杀死”,这个剧组他已经不用跑了,算是杀青了。
“那个……对不起啊。”男子尴尬地挠挠头,冲安子音抱歉地一笑,“我不是故意要踢这么重的,只是导演吩咐,所有打戏都必须真打,要求镜头真实,然后我控制不好力度……真的很抱歉。”
男子的声音比安子音想象中的要年轻,清清润润的,很温和的声音。
安子音笑不出来,她铁青着脸,冷汗一直在渗,她摆摆手,“没事,既然是导演要求,这也是拍戏的一部分,我不会怪你。”
要怪,肯定是怪罪魁祸首,安折傅和刘曦!
男子见安子音一脸痛楚,着急地在化妆间左翻右翻,找了一个医疗箱然后掏出铁打酒递给安子音,“用这个揉一下吧,我看你都淤青了一大片,这个有用,我在片场经常受伤,都是靠它的。”
他也不管安子音要不要,不管不顾地塞到她手里,然后匆匆忙忙找了卸妆水卸妆,一边卸妆一边含含糊糊地朝安子音说:“你等一下,我卸了妆就出去,然后你自己就可以擦了。”
“噢,对了,我叫薛若君。”他匆匆卸完妆,然后在纸上划拉划拉几笔,把名字电话号码写上再塞到安子音的手里,“这是我的号码,你要是需要去医院,就尽管打给我,医药费我会负责的!”
薛若君卸完妆的形象完全出乎安子音的意料,她本来以为拍武打戏的人,怎么也有个三十岁了吧,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这么年轻。
没错,小子。
他看起来就像刚刚满了十八岁的高中生一样,脸上嫩得不行,一双眼睛澄澈得如同初出茅庐的幼崽,丝毫不懂社会的险恶一样。
安子音虽然现在看起来也小,嫩嫩的,但她重生前已经是跟着安折北见过很多市面的职场女性,心理年龄比薛若君高了多少,心里突然有种被小孩子照顾的错觉。
她尴尬地摆摆手,“真的没事,不用去医院的,我随便擦擦就行。”
“那不成!你擦完之后出来,我在外面等你,我带你去医院!”他着急地红了眼,似乎是真的很怕安子音不去医院看看,急得在原地跳脚,然后三番四次叮嘱她一定要出来,他带她去医院。
直到安子音点头答应了,他才安心地笑笑,然后走出门口,还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生怕有人进来,隔着木门在喊:“唔……我帮你看门,没人会进来的,你放心擦药吧!”
难得被如此对待的安子音笑了出来,实在是觉得这个小孩子可爱得紧。
擦完药的安子音果然被薛若君强行拉着去医院,一路上嘘寒问暖,总怕她饿了病了累了,或者哪儿不舒服,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对安子音。
安子音虽然觉得好笑,但却充分感觉到他的真心,他是真的觉得很内疚,才这么啰里啰嗦地重复一件事情好几遍。
去医院一顿检查,结果只是外伤,擦点药膏就能好的轻伤,本来安子音都打算自己打车回剧组进行下面的拍摄,谁知道拗不过薛若君,又被他拉去了吃饭。
他带着安子音去了大排档,一路上都很是兴奋,在嘴里念叨着这是他第一次来大排档吃东西,很是新奇。
安子音刚刚坐下,随便点了一两个食物,一次性筷子还没拆开,旁边一辆豪车卡兹一声停在她身边。
穿着一身西装的司机礼貌又正式地站在安子音面前,微微低着头俯视着她,“小姐,老爷有要事请您回一趟本家。”
这接人的架势,把周围的人都吓住了,坐在大排档吃东西的,大多数是普通市民,哪见识过这种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得见的情况,一时间瞧着热闹,倒是连饭都忘记吃了。
薛若君更是吃惊地望着安子音,吧咂着眼一副好奇的神色,“安妹妹,你……”
他坚持安子音比他要小上许多,不接受安子音的说法,一定要喊她安妹妹,以表示他的友好,所以一路上一直在安妹妹,安妹妹地喊,奇怪的是,安子音倒也不觉得烦躁。
安子音瞧瞧薛若君,又看看来接人的司机,他身上挂着工作牌,显然就是安家派来的人,而他口中的老爷,自然就是安折傅、安折北两人的父亲了。
虽然安折傅和安折北各自立业,已经脱离本家许久,但他们的父亲却依然是北原市里有权有势的大头之一,只不过这些年因为两个儿子在外,所以越发低调了些,但实力却因为有两个商业出色的儿子,而越来越雄厚。
安子音吸了吸气,对这个安老爷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铁铲与铁锅碰撞的声音,烟火气从大排档里面的厨房飘出,让她有点恍惚。
薛若君好奇的眼神让她尴尬极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被称作小姐,然后被豪车接走的人,是怎样的身份,而且为何要去跑龙套。
他是她重生以来,第一个以平等的身份想跟她做朋友的人,若无意外,她并不是很想失去这个才得来几个小时的友谊。
“唔……我跟他们去一趟,这饭我们下次再吃吧,还有,帮我回剧组请个假吧,谢谢你了。”
安子音站起身扫扫裙子,毅然地踏入车里,透过灰暗的车窗瞧见坐在桌子前一直注视着她的薛若君,他的眼神里,竟然有些许担忧。
……
安家本家。
这栋别墅正是她刚刚重生后待的地方,有些熟悉,但大部分却是仿佛冷冰冰的陌生。
她被带着踏进大堂,首位中早就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与安折傅有七八分相像,只是这个男人会笑。
安至全脸上堆着和蔼的笑容,仿佛就像看到自己许久未归的女儿回家,“子音,回来了?过来坐。”
一堆在安子音看来毫无意义的寒暄之后,他切入正题:“你亲生的父母过来找你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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