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疼……”她疼的不得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晋云枭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疼。
“乖,咬着我就不会觉得疼了。”说着便把健壮的手臂的伸到了九九的面前“张嘴咬住。”
九九怎么会舍得咬他。
摇了摇头。
她听出了他的自责和担心,惨白的小脸努力的笑了起来,忍着痛开口“我现在其实没有那么疼了!真的,你知道的,我一点也不娇气,一点也不怕疼。”
“小骗子。”怎么会不疼。
她现在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角都快被她咬破了。
脱臼这种锥心的疼,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的。
更何况还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宝贝。
九九见他表情很吓人,于是她想做要挥一挥手臂,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真的不疼。
可不想,她只是动一下下,就疼的她呲牙咧嘴。
她的这个小动作让晋云枭很不悦的蹙起了眉头,伸手握住她不老实的手臂。
低压的开口“不许乱动!”
九九能感觉到他来之内心深处的担心,尤其是碰上他的指尖,感觉到他的之间凉的没有一丝的温度之后。
很冷,透着千年寒潭般的冷。
九九生怕他更担心,便乖乖的听话,不再乱动。
沉冷的目光依次扫过她额头的细汗,苍白的脸色,还有为了忍住疼痛而无意识咬紧的唇,他低头朝她欺近了几分,沉声道“医生很快就来了。”
九九睁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俊脸,软软糯糯的开口“我知道,你可以帮我弄好的。”
晋云枭握住她另外一只手,摇头“不,宝贝我怕弄伤你。”
“反正都伤了,不怕的!”九九知道他是在紧张,生怕自己用力过猛会增加她的疼痛。
“可我怕,真的对不起让你受伤。”
“没关系的老公。”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情到深处,情难自禁……
对于泰迪附身的他来说,想要忍真的比登天还要难啊。
“如果你吻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好。”
他点头答应。
紧接着他的吻便落了下来,有些来势汹汹,撬开她的牙关勾住她的小舌头用力吸允着。
仿佛在寻找一种慰藉。
吻,渐渐加深。
可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悦耳,带着浅笑,也有着明显的尴尬“虽然很不好意思打扰二位,可是请问我现在能进来了么?”
被打断好事的晋云枭放开了她的舌头。
目光不悦而冰冷的看向门口“进来。
九九脸颊还透着异样的潮红,有些羞恼的看向门口。
是盛亦修。
他拎着医药箱,向床边走了过来。
将医药箱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亦修哥。”
“你别乱动,我先看看你的手臂。”盛亦修坐在她的面前,轻轻敲打了一下她脱臼的胳膊。
蓦然传来一阵痛,痛的机会能将她撕裂,疼的她直冒冷汗。
为了避免自己喊出来,她咬紧了牙关。
她疼的想打人。
疼痛让她有一瞬间的眩晕,只见晋云枭坐近了一些,然后便感觉到自己被一副宽厚的胸膛拥住了。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冽的气息,她很熟悉,很安心。
紧绷的身体变得柔软“老公……这比来大姨妈疼一百遍!”
“……”盛亦修勾了勾嘴角,抬头看向她“胳膊脱臼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接回去。”
九九在晋云枭的怀里一抖“啊,要,要接回去?怎么接啊。”
为什么听起来了好像很恐怖的样子。
果然她听见盛亦修又道“很简单,用力一拧,让错开的骨头回到原本的位置就好了。”
听起来简单,可做起来……
她实在无法想象,要把手肘旋转一定角度扭回去,会是如何的剧痛……
九九恐惧的吞了吞口水,往晋云枭的怀里缩了缩,不死心的问“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啊。”
盛亦修摇头“没有。”
“……那,那……”九九面如死灰,颤颤悠悠的“那你轻点啊,我怕疼!”
“嗯。我尽量。”盛亦修出声宽慰她。
其实他是不忍心告诉她,就算他在小心,还是会疼哭她的。
九九眼泪汪汪的看着晋云枭,晋云枭吻了吻她的冒着冷汗的额头“他的技术很好。”
盛亦修挑挑眉,沉默不语。
向九九脱臼了的手臂伸过去。
不想九九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近乎哭泣的喊道“啊,疼!”
盛亦修“……我还没开始呢。”
“那也疼!”她往晋云枭的怀里缩了缩“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亦修哥你是在,是在骗我的吧!”
盛亦修无奈的摇摇头,再次握住她的手臂。
九九的脸色发白,嘴角颤抖。
死死的抓住晋云枭的手臂,看着盛亦修伸过来的手,她就觉得自己全身心都被恐惧占领了。
他伸过来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把狙击枪!
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绷得僵硬,精致的脸蛋也越来越惨白,他薄唇紧抿,在她额上深深吻下去,“我向你保证,很快。”
“……”黑暗中听见他的声音,竟然有种神奇的魔力,诡异地稍稍安抚了她烦躁紧张的情绪。
九九咬紧了嘴唇略定神,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在盛亦修的十指用力之前,她试探道:“能不能给我点麻药?”
她实在承受不了啊!
盛亦修还是摇头“这点小伤用不到麻药的。再说了,当初某个人被封简挑断脊骨的时候,因为条件限制,某个人硬是一声不吭的完成了手术!”
“盛亦修!”一道低沉冷硬的嗓音响起,带着浓烈的威胁意味。
某个人……
这个人就是晋云枭吧。
她听他说过的,当初封简为了夺权挑断了他的背脊骨,但没有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挑断背脊骨啊,那该是多么的疼。
如果换成自己的,肯定会疼死过去的。
可他却一声不吭。
晋云枭啊晋云枭,你是铁打的么!
顿时,她很心疼。
也自惭形愧。
这点小伤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的心口突然发紧,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握住了越收越拢,越来越疼。
不过这种心疼的感受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手肘处就袭来了狂风暴雨般的剧痛。
她全身一颤,必须死死咬紧下唇才能抑制痛苦的呻吟。
恍惚间,微凉的大手拂过她大汗淋漓的额头,她听见他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清冷低柔,像是最温柔地安抚:“不用忍,你可以叫出来。”
这话听在她耳朵里,几乎让她升起流泪的冲动。然而她深吸一口气,愣是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极其倔强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能忍的,她也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