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住宿环境,平战东和老七等人实在是太满意了。
自从伤病退役后,平战东等人就跟打游击似的,沒有了固定住所,走到哪儿都受到排挤,工棚、桥洞等等地方,是他们长住的地方了,还好,他们这样的人,受过各种强化训练,别说是桥洞了,就算是在泥潭中,他们也能睡着,不过,这样对他们的身体,有很大的伤害,本來,就已经伤病在身了,一旦疼痛作,就更是苦不堪言。
他们都是热血汉子,一个个紧咬着牙关,连吭都不吭一声。
跟之前比起來,简直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了。
老七等人乐得不行,连连道:“满意,太满意了。”
霍青微笑道:“等会儿,我就带你们去领野战服,还有西装等等,这些可能要定做了,不过,也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就能做好。”
“行,有野战服就行。”
“别忘了,你们是保镖,必须得穿西装。”
“好,一切听你的安排。”
华泰集团旗下,就有自己的衣服加工厂,根据这些人的尺码、身高等等,就会立即定做出來,很方便,霍青给了平战东和老七等人半个小时的时间,让他们整理内务,然后,在楼下集合。
他们有日子沒有洗澡了,这样冲洗了一下,再换上野战服,等站到楼下,一个个腰杆笔挺,一扫之前的颓废。
霍青笑道:“现在,你们还有一个來小时自由活动的时间,然后,咱们聚餐,等到明天,再正式训练。”
平战东等人嗯了一声,这些都沒问題。
老七的脸上却有几分为难,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尴尬道:“那个……霍老弟,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我有急用。”
“行啊,你说多少钱,我现在就拿给你。”
“有个五万块就够了。”
“我给你拿十万块。”
霍青笑着,立即叫人给拿來了十万块,交给了老七,连问都沒问,钱就给拿出來了,这让老七很是感动,毕竟,双方第一次见面,彼此又不太熟悉,万一,老七拿钱跑路了呢,搁在一般人的身上,肯定是不会借的。
老七感激道:“霍老弟,还得麻烦你借我一辆车子,我去一趟市里。”
霍青笑道:“我刚好是要到市里去修一下车子,就跟你一起走吧。”
“这多麻烦你……”
“反正我也沒别的事儿,顺便,咱们再多买一些海鲜、肉什么的回來,晚上好好喝一顿。”
“行。”
平战东也跟着一起过去的,他和老七上了车,霍青一脚油门儿就飙射了出去,他们当然不会用那种小人的心思,來想霍青,而霍青,也真不是怕那1o万块沒了,他要去找江洋,再把车子改装一下,最好是能改装成防弹装甲赛车,能水6两栖的,当然是最好了。
这样往前行驶了一阵,快要到市区了,霍青笑道:“东哥、老七,你们去市里有什么事情吗,我在这边朋友比较多,兴许能帮上什么忙。”
平战东也沒有隐瞒,就道:“是这样的,老七的闺女得了一种怪病,只要听到声响,就会立即昏迷不醒,现在,我们把她给送到一家叫做生生堂的中医馆,那儿的大夫有两下子,两服药下來,老七的女儿病明显好多了,常常是一觉天亮,不过,一服药的价格很贵,我们今天必须得给送钱去了。”
原來是这样。
平战东和老七等人四处打工赚钱,全都给老七的闺女看病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老是向包荣兴要工钱了,不过,霍青也有些不太明白,他们晚上去看老七的闺女,也沒有必要都请假,不在工地干了吧,要不然,他们和包荣兴等人也未必就能打起來。
老七眼圈有些红,哽咽着道:“他们……有一家黑诊所,可以卖血,他们大家伙儿商量好了,晚上一起去卖血,给我们家丫头來交药费。”
“老七,咱们是兄弟,你说这些干什么。”平战东喝了一声。
“呜呜……”
老七这个流血不流泪的汉子,终于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抱头,失声痛哭。
生生堂,霍青还真沒有什么好感,问道:“就是中央大街的那个生生堂吧,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很快,几个人就來到了生生堂。
从车上跳下來,在一楼的大厅中有一些人在那儿看病抓药,却沒有看到方厚正和方海棠,老七的女儿叫做圆圆,是在楼上三楼,这里有一张张的病床,圆圆就躺在这儿,等到下班了,平战东和老七再过來,交各种费用,把圆圆领回去,沒办法,要是在这儿住院的话,花费会更高,不过,让老七欣慰的是,圆圆回去睡得很踏实,至少是不会昏迷不醒了。
“爸爸……”
圆圆躺在床上,看到老七过來了,当即挣扎着坐了起來。
这个孩子也就是五、六岁的年纪,霍青只是看了一眼,眼泪差点儿沒掉下來,她实在是太瘦了,浑身上下连点儿肉都沒有,完全是骨头架子撑着一张皮,双眼的眼窝深陷,沒精打采的,很虚弱。
老七上前一把将圆圆给抱住了,激动道:“圆圆,快來见过霍叔叔。”
“霍叔叔好。”
“圆圆好。”
霍青坐在床边,笑道:“圆圆,叔叔來给你把把脉好不好。”
圆圆问道:“叔叔,你也懂医吗。”
“略知一二。”
“行,你帮我看看吧,我不想再在这儿待着了,我都拉得沒有力气了,他们给我吃的药也好难喝。”
“好。”
霍青把五根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她的脉相很弱,还断断续续的,这绝不应该是她这样的年纪,应该有的脉相,现在,她的身体各项技能都比较偏弱,这已经是虚脱了的现象,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了。
霍青脸色就阴沉了下來,肃然道:“老七,你再去买一服药,就说咱们晚上回去吃。”
“霍老弟,有什么问題吗。”
“你去买來,我看看就知道了。”
“好。”
老七也沒多想,走到楼下又买了一服药上來,霍青打开药包,用手碾了碾药末,在鼻下闻了闻,他的脸色当即剧变,骂道:“草特的么,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伤天害理了。”
平战东问道:“霍老弟,怎么了。”
“往常,你们带圆圆去看病,那些医生们肯定是给她打镇定剂,或者是服用安眠药吧,其实,她的身体本身沒有病,他们这样做就是错误的,只能是治标不能治本,久而久之,圆圆的身体中就有了抗体,一些催眠镇定的药物对她就不起作用了,现在,这家生生堂给她下了大剂量的泻药,肯定说是要排掉她体内的毒素,然后,再给她用大剂量的安眠药,她的身体很虚弱,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晚上肯定是一觉天亮了,不过,这样下去,她的生命可就危险了。”
“什么。”老七蹭下跳起來了,激动道:“霍老弟,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算了,咱们走吧,圆圆的病症,我能治。”
“不行。”
哪能就这么走了,为了给圆圆看病,平战东和老七等人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在生生堂,那一服药就要几千块,敢情,这是大剂量的泻药和安眠药啊,早知道这样,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把孩子送到这儿來,简直是让孩子遭罪了。
嘭,一脚,老七就将床给踹翻了,暴喝道:“老板呢,给老子滚出來。”
“老七……”
“让他泄一下吧。”
本來,霍青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可平战东弯腰将圆圆给抱在怀中,又将霍青给拽住了,自从圆圆的病,老七压抑得太久了,现在,他要是不泄出來,一旦再爆,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來呢,这样,只能是这家生生堂倒霉了。
有一个叫做沙军的医生,走了上來,喝道:“你干什么,敢在生生堂闹事。”
沙军是生生堂馆主方厚正的得意门徒,之前,沙军去百草堂让汪老、汪清秋等人搬家,牛气都不行,当时,霍青就在百草堂,对他还有几分印象,同一时间,沙军也看到他了,脸色就不禁一变。
老七上前一把揪住了沙军的脖领子,怒吼道:“你们用的是什么药,敢害我们家孩子的性命。”
“我们用什么药了……”
“操。”
老七一脚,将沙军给踹了个跟头,骂道:“老子今天把你们医馆给砸了。”
沙军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喊叫着到:“來人,來人啊。”
医馆中的这些医生和护士都上來了,老七才懒得管那些,见到什么就砸什么,劈來啪啦的,很快就将整个三楼给砸了个稀巴烂,然后,他又怒气冲冲的奔向了二楼,这些人看着,愣是沒有一人敢上去阻拦,或者是说一句话的。
终于,方厚正从楼下上來了,喝道:“你为什么要砸我们医馆,我现在已经报警了。”
“报警。”
老七将那一服药,丢在了方厚正的面前,怒道:“你跟我说,这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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