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火花25(1 / 1)

回程的路上,就听见叶棋在后面跟陆时川商量着上山背包重量的事情。

“陆大哥,俩个帐篷你来背,剩下的水和食物我来背吧?”

“不用,俩个帐篷的重量再加上水也不会有多重。”

如果一份负重能够让他们轻松爬到最顶上,那如果背上双重的重量,而且在过程中还要帮助他们这些体力不是很好的b和o……

他抿了抿唇,他也不是柔弱的omega,他是可以自己完成的。

……

后面他们的声音便渐渐听不见了,大概是他们走上了不同的路回自己的小屋。

果然,叶棋听到可以由alpha帮忙分担的时候,小小声欢呼了一下。

林棠夏比较矜持,想的也比较多。

alpha虽然素来力气大,身体强壮,也是保家卫国的中坚力量,但他们也是人,即使他们再强壮再厉害,也是会累的。

算了,谁让你是大佬,你有特权,你说的都对。

也全然不光是因为这个,还因为吃人的嘴短!

和叶棋一样看起来也不强壮的林棠夏,同样也不擅长爬山这种需要体力和耐力的运动,更何况是需要背着自己的帐篷和食物。

他皱着眉问导演:爬山的高度由我们自己选吗?”

还是叶棋接了任务卡,大声朗读上面的任务,他将开头肉麻兮兮的各种溢美之词略过,挑着任务的重点读:“请各位嘉宾明日携带节目组准备好的帐篷背包以及水和干粮,一边游览那里那海岛附近的山景,一边登顶,扎帐篷,在山上迎接马里那岛最美丽的日出。”

叶棋读完倒抽一口气,半靠在陆时川肩膀上,十分悔恨,他一边狠狠抽打自己的手,一边大声后悔:“我可以当做从来没有接受过任务吗?”

一晚上欢乐自由的烧烤过去,几个人麻利地收拾了吃下的残渣。

导演刚用眼神制服了一个叶棋,便有些飘了,得意的笑扬在眉尾发须,还没等“当然是越高越好”这句话出口,就被傅清淮冰冷的眼神刺到,收回自得的表情,勉强应了一声:“是的。”

导演砸吧了一下嘴里烧烤残余的滋味,这原先就有放水的想法和“被迫”改变的想法,怎么琢磨怎么不称心。

这alpha绝对不会因为他的一句提醒心有不快,毕竟这是甜蜜的负担!

导演冲林棠夏友好地笑笑,“好心”地提醒着:“糖糖要是在路上背不动背包了,可以找alpha帮忙背着分担哦。”

是吧?这样就称心了!

导演笑而不语,显然用无声地微笑告诉他:你这是在做梦。

傅清淮见叶棋过度的反应,料想大多数的o最多就在家里跑一跑圈或者走一走跑步机,譬如户外的运动是能少参加就不会参加。

林棠夏没说话,低着头缓慢地走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清淮靠近了一点问他:“明天我一起背了,你就在后面慢慢地跟。”

林棠夏顿时像是个被发现了领地的小鼠一样,竖起身上的毛,小爪子甩得飞快:“不不不不,傅大哥,你别看我好像细胳膊细腿,我就是看着瘦巴,其实我平时特别爱运动,爬山也不是一件难的事情。”

傅清淮低下头看他,像是在无声地打量。

林棠夏在傅清淮的眼神里渐渐低下声音:“我……我可以自己背。”

“那山我白天看过,说是山,其实和丘陵差不多。”

傅清淮将他的话头截住,他显然已经理解透了为何他会撒这样一个小谎,他的眼睛里含着笑,无情地拆穿他:“糖糖,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不适合撒谎?”

林棠夏疑惑着抬起头来:“诶?”

其实林棠夏全程低着头,夜晚的灯光微弱,哪怕面上有什么羞愧或者红晕,借着昏弱的光也不甚分明。傅清淮这话只是想诈诈他。

他果然以为自己哪里露了馅,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很明显吗?”

傅清淮没回答他,只是停下身握了握他的肩膀:“所以你担心什么呢?明明知道海拔不高,说不定还有建造好的石板小路。”

“我能背上俩个重量的你,在这样的小山上面奔跑着来去。”

林棠夏仍然拧着眉,傅清淮没辙,只好小心靠过去:“你道傅大哥这些好看的肌肉都是摆设吗?”

他看了眼后面跟拍摄像大哥的距离,低下声音含着笑:“你不是都见过吗?”

林棠夏红了半张脸,也转过头去看了眼后面的摄像大哥,嫌他们的距离有些近了,便拉着傅清淮快步向前小跑了几步。一边跑一边小小声地问:“没看明白,待会我能验证一下吗?”

傅清淮被他拉着没有反抗,俩个人像是热恋不被家长同意私奔的小情侣,细碎潮湿的海风从他们的耳边游过,那尾音的缠绵似浪的尾巴,被海风从空气里割离出来,吹进了他耳朵里,痒痒的,像羽毛。

他听见自己问:“用什么验证?眼睛吗?还是……”

林棠夏松开他的手,边大声笑边回头:“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当然是俩个都要!”

傅清淮追上去,俩个人慢慢跑在晚风里。

后面的摄像大哥被迫也只得慢慢地往前跑,扛着镜头,表情还有些懵: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跑了起来!

他以为的是他们俩个人心照不宣地开始奔跑,仿佛在玩着什么最新的恋爱追逐游戏,但他们其实是想要快速地将节目组和摄像关在门后,躲进房子里去做一些“眼见为实”的科学论证去了。

关在门外的摄像大哥并节目组:……呵呵,你们也太小看我们了。

很快,觉得被小看的节目组发现他们放在客厅的摄像头画面一黑,只能听到客厅里传来的窸窸窣窣摩擦布料的声音。

“好看吗?”这是傅清淮的声音。

过了半晌才传来林棠夏的声音:“嗯,挺结实的。”

工作人员咬小手绢:貌似还上了手,可恶,看不到!

傅清淮低声警告:“下面不能摸了!”

工作人员狼血沸腾,天哪天哪,要进入正题了。

导演面无表情地过来将监控端关掉,面无表情地道:“少儿不宜了,不能播。”

工作人员抓狂:啊啊啊,人干事!不能播他们听一下又不会怎样!

林棠夏莹润的指尖从傅清淮流畅的肌肉线条蜿蜒而过,激起了傅清淮腹部肌肤的战栗小颗粒,俩侧的人鱼线的末端延伸下去,隐没在肥大的沙滩裤里探不分明。

林棠夏指尖来回穿梭,趁傅清淮不注意就要往下伸去,被眼明手快的大手截获。

傅清淮颇有深意的眼神看过来,他的眼眸很深,幽幽得像一坛酒,盈着醉人的色泽,从瞳孔处涡着漩儿,能把人吸着卷进这抹深里。

他将林棠夏温热的手纳在手心里,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别闹。”

傅清淮将他的手拿起来像新得的玩具般把玩,摩挲过一个个小巧的指节,他原先没有仔细瞧过别的人的手,从不知beta的手也是这样的小巧可爱。

林棠夏早就溺在他的眼神里,被他完美的腹肌,好看的脸迷惑,竟忘了将手抽回来。

第二日他们需要先坐着游艇到山的那一头去。

叶棋尤其兴奋,他的包放在舱里,跑到甲板上,张开双臂迎接铺面的海风。

其他几个也从舱里出来,陆时川替他将头上的帽子往脸上扣紧了一些。

叶棋不舒服地转转脑袋想把帽子甩出去。

陆时川声音平稳,也没有劝说,平静应好:“听说海风吹久了会变黑。”

叶棋是个omega,也酷爱臭美,听完果然乖乖那几乎将视线遮紧的帽子,没一会就嚷着要回去了。

陆时川勾勾唇,陪着他往舱里去。

林棠夏从游艇的扶手边坐下来,俩条腿交叉搁在甲板上。

傅清淮坐在栏杆旁边低下头看他。

叶棋从舱里的窗里探头出来问:“糖糖,你都不怕变黑吗?”

林棠夏笑眯眯地转头:“没有,我都晒不黑。”

话音才落,叶棋便怨念地将窗拉上了,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假装不跟林棠夏玩了。

可惜也就坚持到了山脚下。

那山路果然被这里的居民开发过,一层一层的石子小路阶梯盘旋而上,山路平坦的俩边往往都栽着果树,上头坠着泛红的芒,青中带红,羞涩的一颗挨着一颗。

他们从山脚下,一人一个背包,慢慢往上走。

叶棋是个活泛的,没个人说话,到底是坚持不住了,就问林棠夏:“糖糖,这芒是可以摘得吗?”

林棠夏:“节目组没说,应该是得到过同意,能摘得吧。”

叶棋便转过头去看导演,导演板着脸没有说话,他只当默认了,便撒了欢似的窜进芒树林里,看看这个,隔空指指那个,和跟在身边的陆时川讨论。

“陆大哥,这颗好看吗?衬不衬我?你站过去一些,给我和这棵树这个芒拍个照。”

另外俩对也不能抛下他们就走了,也随意地逛逛,但到底不和叶棋似的到处乱蹦。

这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山还有的需要体力攀。

他们就在就近的好看的树边拍照。

这小半路玩过去,叶棋果然在临近第一个休息点的地方,迈不开腿了,他靠靠这颗树,一会大喘口气。这修缮好的石子台阶虽然平稳,却像一条通往天边看不到去处的漫漫长路,能消磨人的意志。

陆时川早料到他会没余力,撑得比他想的要久一些,他将背包从背后换到前面,在叶棋面前半蹲下身:“上来吧。”

叶棋圆圆的黑眼睛看了一眼陆时川,林棠夏以为他好歹会推辞一下,谁知他高兴地蹦了一下,异常熟练地跳到了陆时川的背上,甩了甩腿,甚至口里还念了个“驾”字。

林棠夏:“后期可以给陆大哥配个字幕——任劳任怨忠犬奖。”

“你要背吗?”

林棠夏摇摇头,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我能走。”

导演助理拿着小喇叭在后面喊:“前面马上就到休息点了。”

傅清淮皱了眉仿佛有点不放心,林棠夏右手伸出去,小指勾缠上他的小指,没一会就被傅清淮整个包裹进了掌心里。

俩人牵着手缓慢地走台阶。

所有的喧嚣顷刻间像潮水般退去,全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声音。

吐气,吸气,像海边的风,像山间的日。

导演助理将第二天需要拍摄的任务卡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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