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头摇的很干脆，“没有。”
否认的话语，让三人俱是一怔。
齐舰试着提醒，“大娘，您在想想。”
“那个和您儿子一起在车祸中丧生的婴儿，是谁？”白聿轩单枪直入的问道。
老人闻言，神色有些恍惚，思绪也有些飘远，“那是我刚出生没几天的外孙女。”
气氛有一丝的凝重。
“大娘，您儿子真没有抱过一个女婴回来吗？”
片刻的沉默后，久未开口的聿天星蓦地掀唇道。
之前齐舰在车上说，当年江忆幽把孩子交给的就是这家人的儿子的。
老人定定的看了聿天星半晌后，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孤儿院。”
“什么？”
别人问话的同时，老人脑海里不禁响起清晰的对话声。
“小红做月子呢，你怎么还回来这么晚？”
“赚钱去了。”
“妈，你看，我们以后有钱了。”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送客赚的。”
“送客？”
“就是把一个婴儿送到很远的地方去，我嫌路程太远，婴儿太小，直接扔平安孤儿院门口去了。”
“我儿子没有抱婴儿回来，不过，他倒是送过一个去孤儿院。”
“哪个？”
老人思忖了良久后，说，“平安孤儿院。”
……
平安孤儿院，院长办公室。
院长看着拎着大包小包东西的两个人，温和的眉眼满是欣慰，“你们俩来看看就行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呢。”
夜豪挑高一边的眉毛，笑的好不肆意，“壮壮现在长大了，可以回报院长妈妈了。”
院长勾唇浅笑，眼里满是赞许。
从孤儿院里走出去的人很多，不过大部分，走之后便再无联系了，而小部分却仍记着她当初收养他们的恩情。
比如，面前的夜豪和夜爵。
夜爵手机响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听夜豪和院长妈妈说话。
因为突兀的铃声，和院长妈妈说话的夜豪瞬间止住了话匣子。
电话是夜瑶打过来的。
“二哥，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和小梓要去游乐园，你和大哥要一起吗？”
夜爵，“我们在平安孤儿院。”
那头的夜瑶默了一秒后，问，“你和大哥怎么又去那了？”
“回来看看。”
夜瑶淡淡“哦”一声。
“你们要过来吗？”
夜瑶直接拒绝，“不了，我和小梓已经再去游乐园的路上了。”
夜爵轻应一声，“嗯。”
电话挂断……
院长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女盆友吗？”
夜爵摇头，补充，“是瑶瑶，当初和我们一起在孤儿院的。”
院长喃喃念了一遍，而后道，“好像有点印象呢。”
“院长妈妈，小哑巴是季九一吗？”
问这话的是夜豪。
这话一问出声，夜爵和院长都愣住了，夜爵更甚。
“我看了新闻，说季九一是孤儿。”
“加之夜爵之前一直把季九一当小哑巴，如果季九一是孤儿，那她就是小哑巴。”
室内一时安静的可怕。
直到……
院长轻叹了一口气，道，“如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