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月却把被子拉起来又将自己盖住,“不疼,你别看。”
“我看看怎么了?”
“丑,太丑了。”靳如月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面传来,有些委屈。
苏琛却说:“丑我也认了,把被子掀开。”
“我不认,我不嫁给你。我这么丑我更不要嫁了,以后大家都肯定指指点点,说你娶了个丑媳妇。我不要,我不要被别人那么说。”
“没人会说。”
“你走,我嫁给宋景天也不会嫁给你。”靳如月说这话时,脑子里想的是宋景天反正也是会离开的,没人会在意。
虽然有些不道德,但的确是那样。
嫁给苏琛是毁了他名声,但嫁给宋景天,毁也毁不了多久。
可苏琛听了这个话,明知道她的没过脑子,但还是生气得不行!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自己的怒气没骂她,然后转身就离开了病房,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住不住想要打她。
简直了,太不听话了。
靳如月看到苏琛离开了,委屈的目光立马就望向了床尾沙发上坐着,一直没出声的萧战。
萧战察觉到她视线看过来,笑着对上去。
半晌,他缓缓的说到:“月月,你不能总这么不懂事,再有耐心的男人也会烦的。”
靳如月听了,更觉得委屈了。
她说:“你也不帮我。”
萧战笑起来,说到:“你今天确实不乖,我也不能一昧的惯着你,你当妈妈了,该懂事了。”
“可是,他刚刚也说了过分的话啊,说什么宋景天是将……”
后面的话,靳如月没说出来。
但萧战懂她要说什么,他对她说:“月月,难道你不也这么想的?不然你为什么说,嫁给宋景天也不嫁他?”
靳如月沉默。
“苏琛他喜欢你,所以听到别的男人要娶你,自然就有危机感,同时也具有了攻击力。”
“……”
靳如月依旧沉默,但她恍然大悟,好像的确是像萧战说的这样。
沉默半晌,她不确定的问:“那我就该嫁给他?”
萧战听了靳如月的问题,无奈的摇着头笑了起来,他低沉的嗓音说:“这个问题,问你自己。”
“可是我不知道,我不想那么早生孩子,我……我还没毕业,我实习也才第一年。”
萧战啧了一声,问到:“你干嘛非要在医院实习?你怕苏琛养不起你?撄”
靳如月被问住,一时间沉默了。
对呀,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在医院偿?
萧战这时从沙发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抬起头来微笑的看着她。
“我要走了,改天没有任务再来看你。”
“等你任务完成了,我估计都出院了。”靳如月嘟嘴,有些不舍的看着他。
萧战闻言,走过去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顶。
下一秒,嫌弃的收回手,扯过一张纸来擦拭着手,说到:“油死了,小脏猫。”
靳如月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目送他转身离开,看着他像颗树一样直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收回了视线。
那一整天,苏琛都没有再出现。
之后第二天,宋景天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早上的时候跑上来,蹭吃蹭喝的抢她的燕窝粥。
反倒是靳向南,一反常态的亲自送来了燕窝粥,而不是像往常那样让下人送来,或者酒店的人直接送来。
看着靳向南走进来,靳如月玩笑似的说到:“稀客啊。”
靳向南听了她有些酸溜溜的语气,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几天不见我,你又想?”
“我才没想!”
“没想才怪了。”靳向南说着,将燕窝粥在床头放下。
靳如月看着那保温桶,眉头非常不耐烦的皱起,“能不能还一样,我都吃厌烦了。哥哥……你最疼我了,你给换一样?”
“换了,今天是鸡汤。”
比起吃腻了的燕窝粥,鸡汤真的算得上靳如月此时此刻心里的美味儿,立马就目露感激的看着靳向南,就差感动得流眼泪了。
靳向南将鸡汤弄出来,亲自喂她喝。
靳如月喝了一口鸡汤,很好喝。喝第二口的时候,她看着面前的哥哥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今天这么好?
喝第三口之前,她问到:“你有什么阴谋?你又要怎么害我了?”
“我害你干什么,没毒,尽管喝。”靳向南不悦的蹙眉看着她,然后送过去一勺子的汤。
靳如月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确认看不出什么问题以后,这才终于放心的喝起了鸡汤。
不一会儿鸡汤喝完,靳向南将东西收起来放在茶几。
靳如月正要问他最近是不是因为忙着陪老婆没来看她时,靳向南就转身往她走来,手里拿就一样东西。
她定睛一看,发现那是户口本。
刹那间,她立马就被吓得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闻到:“哥,你真的要害我?”
“苏琛给我说了,你同意了出院就办理结婚,我今天来就是把户口本给你。”
“我没有,我没有说!”靳如月疯狂的摇脑袋!
靳向南微微的眯起眸子,“靳如月,事已至此,你必须得嫁给他。靳家不可能出一个单亲妈妈,或者打过胎的女儿。”
靳如月听了这个话,觉得心里面十分的伤心。
她委屈的看着靳向南,眼里蓄这泪水,“哥,你帮着外人也不帮我。”
“我在帮你。”靳向南严肃的说:“苏琛家庭不差,苏琛本人也不差,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他挺适合你。”
“我……”
“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靳向南斩钉截铁的说完,就将户口们放进她身边的柜子的抽屉里。
靳如月咬着唇,委屈的看着他不敢再言语,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半晌才挤出一句,“你说了不算,得问爸妈。”
“爸妈去旅游了,断了联系。你的肚子等不起,这件事情就我替你做主。”
“你霸道。”
“靳如月,一个女人一身最重要的事业就是对孩子负责,你不用再纠结什么毕业不毕业,实习不实习了。你就算是个植物人,苏琛估计也愿意照顾你一辈子,免你受劳受苦。”
靳向南的一番话,说得很真诚。这是靳如月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靳向南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并且还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