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消失几天,来回奔波忙碌,风尘仆仆归来看到的是主子与叶家小姐情缠的场面。
作为朋友,他是极为欣喜的,但作为下属,他略有微词,隐隐觉得不妥当,尤其在这个节骨眼。
“主……”
陆行跟在贺东身后欲言又止,他看着主子小心翼翼抱着怀里的女人送回房间,又亲自打水进去伺候,完事还去了趟厨房拎着食盒,二人在屋里边说着腻歪小话边用膳。
期间,陆行只得了男人一句话,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
“你等等啊。”
一等就是足足一个半时辰,陆行看着挂在夜空的月亮,心逐渐发凉。
“好,我待会就回来,乖宝先睡。”
屋里主子细声细气的说话声音听得陆行惊讶不已,后脊背涌出一股子恶寒,心更凉了。
索性贺东哄完这句,就轻着手脚出来了,他带上房门,对上护卫难以言喻的神情,莫名地摸了摸鼻子,“怎么啊?”
“主子,你和叶小姐……”陆行终于有了说话机会,可才开口就被男人打断。
“换个称呼。”贺东沉着声音,带着人去了书房,短短四个字,态度是毋庸置疑。
陆行很快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说着:“主子,你和夫人……”
然而又一次被打断。
“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贺东忍不住就是想炫耀,寨里弟兄都通知了,陆行出门不知道,他得补上。
陆行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接谈正事,“爷,沈四少爷出事了。”
“沈四?”贺东一听,顿时收起玩笑神情,蹙起眉头。
“半年前,沈四少爷遇难失踪。”
“现在找着了?”贺东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他与沈家七少爷相熟,称兄道弟,对沈四到没那般熟悉,加之沈四风流,贺东最是看不过眼,当时在京都的寥寥几次接触具是不欢而散,没对着那小子俊脸来一通老拳还是看在沈七的面子上。
“是。”陆行答,“而且不只沈四少爷,其他各地大小官员均有遇害,手脚做的很是干净,不易查出幕后主谋。”
“还查什么,赵老二呗。”贺东嗤笑,有的东西心知肚明,证据就无所谓了。
陆行听着那个称谓,嘴角细微抽搐,无论多少次,他都无法轻易接受。
“正是二爷。”
“手脚那么大,三弟没发现?”贺东口中三弟自是当今天子,“老二那点小花招,我都看得透,他不可能……”说罢,男人径自摇摇头。
陆行想起自己密信发出在驿站等候时,天子近卫亲临,所言仿佛是早已知晓一切。
“陛下喻口,放长线钓大鱼。”
贺东听见陆行的转述,无奈地伸了个懒腰,得,老子白担心一场,论心眼,还是三弟最坏,远在千里庙堂也是运筹帷幄。
“陛下此番筹谋皆是为了主子。”陆行沉思再三,缓缓道。
贺东放下高举的手枕在脑后,长腿翘到桌上,又变成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嗯哼。”
前有诏书,为国有功者,可废奴籍恢复身份,后有养兽为患,任其发展。
二者结合,所为何事,可想而知,天底下还有b擒住谋逆亲王更大的功绩吗?
“二爷怕是很快就回动手,主子要早做打算。”
“这两天,你借新年购货为由送张婶她们下山安置好。”贺东眯起眼,懒散地安排着,“再是大痣他们,做的自然点,别叫孙熊的人发觉问题。”
“那夫人?”
“小姑娘不走。”
没得到回应,贺东睁开眼就看到他难以理解的样子,“还记得小姑娘家对面就是谢家吗?”
陆行怔怔地点头。
“小姑娘和谢家的小崽种有点关系。”想起谢黎用叶莺团与自己讨价还价的场面,贺东神情骤变。
牵扯到了叶莺团,贺东更要深思熟虑,提前送下山归家,难免叫人生疑,或是寻她打探东寨消息,男人并不担心小姑娘会出卖自己,只是不想让叶莺团过早见识到旁人丑恶的嘴脸。
“十日之约交定银子的时候,小崽种来了,只给了一半的银子,还说要再等几日,摆明拖延时间。”
“是在等孙熊这个内应?”陆行揣测。
“孙熊没那个胆子,他贪财好色又怕死,没有十成的把握不敢引人上山,不然早就……”说到这里,贺东呵呵冷笑。
“那是?”
“你猜那银子,有没有问题?”贺东放下腿,淡淡地问着。
“我这就去查。”陆行急忙要走。
“不急,我亲自去。”再怎么说也是小姑娘的赎金,换个想法可以算是嫁妆了,贺东摸摸下巴,想起别的又道,“借到那小孩了吗?”
“不是借到,左少爷寻到沈四少爷后直接往此处来了。”
贺东摸下巴的手一顿,三弟这是啥都先一步的顾虑周全,苦心孤诣啊,男人啧啧几声,感叹着小时候没白护,想完随口问了句:“所以左小子人呢?”
“城里买糕。”陆行颇为无奈。
意料之中的答案让贺东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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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成
小迷题,让我们猜猜在一众好男人中独树一帜姓沈的小渣男是谁呢?
沈小四·厉明:你不如直接报我身份证好了po18g.てom(哦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