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降出了宾馆,迎面冷冰冰的风吹过来,她冻得一抖,从包里拿出围脖,一圈圈缠绕在脖子上,走在路上,像一只大白熊。
漫无目的地晃悠了半个小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她找了最近的一处站牌去等公交。
正值下班时间,周围吵吵闹闹,手机响了好一会儿,她才接通——
“二小姐您在哪儿呢?出事了,三年前强迫您签字结婚的商家派人来带您走,被小姐拒绝了,老爷夫人都生气了,把大小姐送去跟一个老男人相亲了,大小姐还醉着,这可怎么办啊。”
白霜降踢着脚下小石子的动作停下来。
“在哪里?”她抬眸,一排睫毛齐刷刷的,像一把小扇子。
对方哭着说不出答案,白霜降挂了电话,正要给姐姐打电话,无意中,她发现对面咖啡馆里跟一个老男人坐在一起的女人好像就是她姐姐。
她姐姐脸色潮红,颓然地趴在桌子上,俨然是喝醉的样子。
眉头一拧,她走过去。隔着玻璃,她清晰地看到那个老男人把手放在姐姐的手背上蹭,推开咖啡馆的门,她朝那桌走去,听到老男人地说,“跟前妻离婚,我净身出户了,所以我必须找一个有房子的女人,你的脸我是满意的。”
老男人一瞬不眨地盯着她姐姐,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手不安分地攀动,“所以,你有房子吗?”
白霜降沉着冷静地走过去,葱段似的手捞起那杯冒着白气儿的咖啡,往老男人头上倒。
“她没有,我有。”在老男人破口大骂前,白霜降抬头,纤尘不染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老男人跟变脸似的,随意蹭去咖啡,从头到尾审视地打量着白霜降,“你有?”
白霜降浅浅地“嗯”了一声,“你想要多少,我烧给你多少。”
“我艹你妈,小婊子你敢咒老子死!”老男人瞪大眼睛,脸涨得通红,加上发梢不断往下滴的咖啡,跟个小丑似的,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白霜降喜欢任何美的东西,外表美和心灵美,面前的人都不占,她不喜欢。
抽出一沓钱,在老男人面前晃了晃,“我不想看见你,拿了钱,就走吧。”
老男人气得直发抖,可眼睛却始终落在白霜降手里的钱上,面露贪婪,擦了把脸,便伸手去接。
白霜降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打开窗户,把钱扔出去。
老男人愤怒地瞪着她,“你个小蹄子!”
“起风了。”白霜降启唇。
老男人急忙看过去,见一张张红票被风吹散,哪里顾得上尊严,正门都不走,从窗户跳了出去,跪在地上,像一只癞蛤蟆,蹲在地上卑微地捡钱,捡完后,害怕白霜降反悔,裹在怀里,立马拦了辆车跑了。
白霜降抬起头,扫到被关闭的监控,有条不紊地掏出手机,拨打“110”报警,“我刚才从银行取了连号的钱,被抢了。男人四十七到五十岁之间,上了一辆尾号为a156983的车。”
处理完,她躬身,把醉得昏昏沉沉的人扶起来,往白家打了一通电话,让人来接。
人出去后,从楼上走下两个男人。
“s国的女孩子现在这么霸气?”
商郁北目光锐利得像鹰,漆黑一片不见底,咬着牙,嗤笑一声,“霸气?”
白霜降给白夏至简单收拾好,便离开了她的卧室。
门口,继母梁娜抱着胳膊,懒洋洋盯着她,“好啊你个小傻子,都敢破坏我跟你爸精心准备的相亲了。我看你翅膀还没硬,就想飞了是吧!”
白霜降没有表情,推开她,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梁娜妆容精致的脸被气得发白,“小傻子,你给我站住,站住,听到没有!”她追在白霜降身后,可怎么也追不上人。
门砰的一声关了。
吃了闭门羹,梁娜咬紧牙根,握着拳头,使劲敲门。
“夫人……”佣人走到她面前,小声喊她。
梁娜烦躁,“说!”
“商家派人来接二小姐了。”
梁娜:“又来了?一个傻子有什么值得他们费这么大的心思?蠢货的命真好。”想到富可敌国的商家,梁娜嫉妒地咬紧了牙根。
白霜降忽然推门出来,依旧裹得严严实实,穿得太多,看起来很臃肿。
毫无预警地出现,把梁娜吓了一跳。
“把东西给我搬下来。”白霜降把人推开,下楼了。
梁娜敢肯定,她一句又一句傻子白霜降肯定听到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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