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转身靠在了他的肩上,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我是他皇姐,我是他亲姐姐!”哭腔从肩头闷闷传来,傅景曜心里也揪了起来。
完好的右手不自在地轻轻抚上了单薄纤弱的背,安慰地拍了拍。
好一会儿,容玥才从肩上起来,“是不是压到你伤口了?是我失态了,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说完就匆匆忙忙地抹了抹眼睛出了厢房。
傅景曜看着背影有些出神,那一双泪眼、一滴泪仿佛烙在了心上。
【傅景曜好感度:百分之五十。】
大雪封山,再加上傅景曜的伤,两人足足在南山寺待了五日才下山。
夜色惑人,月光香艳,谢娇娇站在傅景曜的房门前紧了紧身上的狐皮大氅,下面轻薄的寝衣蹭着柔软的皮毛暗暗发烫。
【127:啊啊啊啊,宿主你干啥啊!穿这么少干啥呢!】
【谢娇娇:找我夫君睡觉啊,咋了?】
【127:你你你,你这么主动不ooc吗!】
【谢娇娇:啧,他现在好感度百分之五十,正是分界线的时候,你觉得柏拉图还能涨好感吗?】
【127:说得头头是道的,现实生活不还是没有***(小声bb)】
门被轻轻推开,傅景曜正要褪下上衣换药,警觉地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却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他做的不可描述梦里的另一位主角。
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把身上的系带系好,“更深露重,公主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只见容玥俏脸微红,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我今天要和你一起睡,以后,以后也都和你一起睡。”
幸福来得太突然,傅景曜一时被这几句话砸得有些懵,一点禹朝世子的气概都不复存在,结结巴巴地像个毛头小子。
“你,你不是不习惯和人同住吗?”
容玥的脸更红了,解开身上的大氅露出了里面的寝衣,走上前去把看呆了的傅景曜按坐在榻上。
“我来给你上药。”
一边拿起一旁的伤药一边淡淡开口,“从小母后就告诉我,这宫里想要我们姐弟命的人数不胜数,我是姐姐,我要护好了容璟。”
手下的动作依然轻柔,可傅景曜心里却再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
“有人想下毒,我就亲自下厨,直到手握实权;大臣们欺璟儿年幼无知,我就做摄政公主,流放砍头都我来下旨。”
身后的声音顿了顿,傅景曜正纳闷,肩膀处滴落了一滴微凉的液体让他浑身一僵。
谢娇娇擦了擦眼泪,“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冷冰冰的皇位在他心里竟然比我还重要。”
轻轻地坐在了榻边,颤着手抚上了那道已经开始结痂的狰狞伤疤。
“我本来想好了一辈子和你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宾,可是南山一事,我就再也不能欺骗我的心。傅景曜,这十九年来,都是我护着别人,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累了想要依靠的人。”
在伤口处落下了如羽毛一般轻柔的轻吻,微微发颤却带着义无反顾的坚定。
“我能信任你吗?”
【傅景曜好感度:百分之六十。】
饶是傅景曜也扛不住美人垂泪,转过身一把把人捞到怀里,“你放心。”
简单的三个字却给了容玥莫大的鼓舞,鼓起勇气寻到了傅景曜的唇,两唇相接,这是她十九年来做过最主动的事了。
一夜无眠。
【傅景曜好感度:百分之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