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年再次回到这里,朝朝暮暮,好像都只是在打钟沉的脸。
告诉他。
义无反顾的相信秦慕珩,像是飞蛾扑火一样疯狂的扑上去的那个自己,真的像是一个傻子。
“秦总还是这么有情调,钟某佩服。”
他愤然推门下车,直挺挺地往房里走,他没有钥匙,却是硬生生能将门踹开。
还没能摸着黑进去,钟沉就蓦地一下被秦慕珩抓住了腰肢,顺着他的力道,男人猛地一脚踹上门。
没有开灯,听力与触觉在黑暗中加深,秦慕珩的呼吸带着热气打在他的耳边,钟沉不自觉地别开脸,却正好撞上他的眸子,含着些许已经忍不住的情欲一般。
“钟沉。”他的声音隐约带上了情色的味道,低低的仿佛发着狠。
周遭的一切都太过熟悉,前尘过往扑面而来。
钟沉的腿软了软,如果不是有秦慕珩撑着,他怕是早就跪在了地上。
他没说话,艰难的深深吸一口气,好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秦慕珩半拖半拽地将他塞进了一个就近的房间里,钟沉猛地一下被放倒在床上,才蓦地发现这里很干净,连被褥也都是新的。
好像房子的主人总会回来似的。
钟沉不由得冷冷勾了勾唇角。
“秦总准备得真够齐全。”
“怎么,你要把我养成一个陆蔚然都不知道的情妇?”
极尽自嘲。
脱衣服的手顿了顿,秦慕珩在黑暗中盯着钟沉的双眼,他收紧了手,干脆将衣服撕掉。
“我说过了,别再耍花招。”
“钟沉,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
第二天钟沉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昨夜里那个房间了,秦慕珩将他移到了二楼的主卧,他们两个熟悉的风月之地。
而秦慕珩早就不知去向,天蒙蒙亮,他似乎是夜里就已经走了。
手机适时震了震,是秦慕珩的消息,“晚点回来。”
这语气,就好像他们还不曾走到这步田地。
怎么,他秦总是失忆了?
钟沉抓着手机的手用力捏紧,呼出一口气去,翻身下床想要开门出去,却发现这门从外面锁上了。
转身一看,窗户也新装了防盗网。
他蓦地愣了愣,下意识看向紧闭的衣柜,伸手大力打开。
里面全都是新衣——他从前的衣服都不在了。
钟沉皱了皱眉,把衣服全都搬出来,丢到了地上。
秦慕珩这一招好狠。
他自嘲说自己是情妇。
秦慕珩还真的能用养情妇的方法来让他觉得恶心!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钟沉刚回到床上安静躺着,谭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说钟沉没有死?”陆蔚然身着病号服半立着身子,小桌上还放着秦慕珩清早遣人送来的清粥。
一个高大的男子正低着腰站在一旁,“是,在几个路口的监控看见了他,并且……”
陆蔚然一记冷眼丢了过去,有些咬牙切齿,“并且什么?”
手下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他,又低头,“钟沉……被秦总带走了。”
“带去哪儿了?”陆蔚然抓着清粥的的手紧了紧,冒着热气的滚烫清粥就这么溢了出来,落在桌上。
他看了一眼,接了手下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看也不看就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