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者轻叫一声!
两根食指和中指已经不知去处。
修炼几十年的二指刀,在江湖上杀人无算,又在深夜撬窗入户,在床上点晕过多少良家少妇,如今竟然毁于一役!
今夜,真是遇上了强手!
看来,不拚命无法逃脱了!
张凡这一刀,虽然砍断了对方二根手指,却也激发了对方胸中的杀气,默者丹田一提,暴力运气,周身气浪如潮。
头顶的灯泡被这气浪冲击,一闪一闪,半明半暗,有如恶鬼光临,令人恐惧。
他向后一个翻滚,身子着地之际,暗中取出一把毒砂!
这毒砂乃是用蛇毒蝎毒浸泡一年以上的,而且每粒毒砂并非圆形,而是三菱形,一掌撒出去,就是无数只小毒镖,想躲开,没门儿!
狂暴的砂镖疾飞,划破空气,耳中传来无数细微尖厉的怪叫声。
张凡身后,是董江北等三人。
躲无可躲!
张凡一躲,三人必中毒砂而死。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张凡大无惧,挺胸向前,迎砂而上,手中断剑舞成一团白雾。
剑刃连劈带挡,毒砂被断剑所阻,纷纷落地。
然而,毕竟有几粒毒砂突破断剑防线,击中张凡面部。
默者见状,以为得手,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子,死期到了!”
接着,他开始倒计时:“5,4,3,2,1……”
无数次生人实验,此毒砂杀人于五秒之内。
五秒之内不死的,一般是大野兽,黑熊野马!
不过,他想多了。
张凡的古元真气护体罩初步炼成,若是抵挡这么近距离射出来的子弹,未必能挡住,但毒砂毕竟是人力所抛射,没有那么大的动能速度,弹在张凡近体护罩上,有如以卵击石,根本无法刺伤张凡!
只不过,碰到脸上,有点点发痒而己。
张凡伸手在脸上揉了揉,骂道:“下作!”
随即断剑一挥!
刚才,本不想伤及对方性命,教训教训就可以了,不料这默者却是使出杀手毒砂,要致人于死地!
你既想死,我亦不可留你活!
张凡这一剑,运气于剑端,剑气长约两米,在空中猎猎作响!
剑举之时,雷电闪闪。
剑落之处,默者血涌如注,呜呼而倒!
穿过默者身体的剑气,其势不减,将对面墙壁击出一个大孔!
两个倒地的武者吓得忘记了疼痛,伸出舌头,简直太恐怖了!
混世这么多年,竟然从未见过如此功法!
这特么哪叫武术?
直接叫碾压!
默者向后踉跄几步,摇摇欲坠。
张凡急步上前,伸手揪住默者,厉声道:“贱人!本想断你二指叫你长长教训,你偏要送死!我问你,是彪子雇你来的吗?”
默者咬牙不语,仇视着张凡。
张凡哼了一声,放开手。
默者慢慢倒了下去。
“嗯?”张凡低头看着地上的两个废物,“说,是谁雇你们来的?”
一个武者全然丢了魂儿,忍痛跪地:“是彪哥出钱要你狗……要你命!”
倒地的默者厉声喝道:“软骨头!死则死耳,站着死胜生,何必跪着死!”
张凡一皱眉,心想这默者倒是条不怕死的狗,我要是再给他补一刀,反而显得我嗜杀似的,然而你们这类败类,不用打听,就知道你们坏事干了一箩筐,一刀砍了,都算便宜你们了。
不过,张凡并不想真的就杀了他们三个。
明天铜矿开业奠基,今晚杀人,未免有损喜气。
再说,真要是死了人,*会放过?
*一介入,一系列的麻烦。
犯罪倒是不至于,有录像,有证人,张凡完全是自卫。
但耽误了时间,还是浪费!
而且,一但杀人,在这一带传扬开,说铜矿刚开业就杀人,岂不给铜矿留了一下大恶名?
若真是担上了杀人的恶名,会给人以好勇斗狠的印象。以后在这一带上上下下活动时,人人岂不敬而远之?
不杀。
好在这三人的伤势并不十分重,张凡手下留情,没有伤到要害。
“我不想杀你们,只要你们以后别再给恶人撑腰充当走狗就行。答应么?答应的话,把这包止血粉给你们止血,然后自己叫救护车去医院;不答应的话,死得其所。”
给命谁不要?
两个武者,连同默者都忘了刚才自己的“骨气”,忙答应道:“遵命!”
张凡掏出一包七星三秒止血粉,扔到地上,“快点涂上,不然的话,就是来了救护车,你们也是早己失血休克死掉了。”
三人忙把止血粉打开,各自往伤口上涂了一些。
果然,粉到之处,血流立止,也不像刚才那么疼了。
“我们走!”张凡向董江北三人一招手,然后大步向门外走去。
刚走两步,忽然想起什么,站住脚步,回身道:“若是你们想给自己找个生活出路的话,去铜矿找这位董矿长!我们铜矿护矿队正缺人手呢!”
三人面面相觑。
从表情上看,这三人都有话要说。
不过,当他们扭头看见几个服务员站在旁边时,便止住不说。
显然内中有难言的内幕。
张凡也不一定非要招他们入伙,只是顺便说一句而己。三人不答应,张凡也不在意,直接带着董江北三人,上了车,赶回铜矿。
铜矿刚刚开工不久,没有来得及建固定建筑物,只是建了一排简易拼装房作为办公室和工人宿舍。
董江北给张凡和巧花安排一间,自己和欣然一间。
第一次在这么简陋的地方睡觉,欣然和巧花不但不犯愁,反而兴致勃勃,在一起商量怎么把床铺得软一些平一些,因为床都是用建筑工地上的灰板子搭的,不但乱响,而且有些晃荡,高低不平。
两人找了些包装纸壳,垫在床上,然后认真地铺好褥子……
看着两个女人铺床的郑重样子,张凡和董江北坐在一边喝茶,偷偷地乐。
“女人,最重视的是一张床!”董江北小声笑道。
“她们固然重视床,但更重视男人!再好的床,没有个硬朗的男人也是白扯!”张凡喝了一口苦茶,笑道。
“那是那是……”董江北说着,面露尴尬之色,把目光躲开张凡的眼睛,看向一边。
张凡见他心虚,又联想起欣然对他的一惯态度,不禁悄声问:“怎么?这么年轻就力不从心了?告诉你,小别胜新婚,今晚,你可不要辜负欣然哪!她可是听说我要来,死缠着也要跟来看你。你想想,要是光想跟你聊天的话,网上视频就行了呗。非要亲身跟来,不是想那事是什么事?今晚,你必须拿出精神头,要是没点突出表现,她岂不白来了?”
“不行不行,力不从心!”
“力不从心?多久了?”
“别提了,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董江北叹了口气,小声道,“毕业以后一直事业没起色,心中郁闷;和欣然在一起,又有一种入赘的耻辱感和自卑感,久而久之……唉……”
“草泥马,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治这种病,是我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