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方伸出大长腿,眼中含情,轻轻地踢了张凡一脚,怒道:“你敢!”
“那……就这样?”张凡很不情愿地问道。
“不这样还能咋样?白点就白点吧,我将就一下就是了!谁叫我倒霉,摊上了你这么个二百五医生!我告诉你,多亏是我,要是换了别的患者,非告你医疗事故不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嘴里骂道,眼中笑意连连,伸出手指,疼爱地点了点他的额头,“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饶我你。”
“就是,就是,还是方姐宽宏大量。”张凡笑着,把玄阴渡厄符重新收起来。
“行了行了,把脸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邹方随手掀开遮在身上的毯子。
“穿衣服就穿呗,我碍你啥事了?”张凡一耸肩,眼光不离邹方。
“转过脸去!!!”邹方抖动了一下毯子,低声吼道。
张凡只好不情愿地把脸扭向窗外,嘴里不满地嘟囔道:“治也治完了,看也看完了,你长啥样,我已经了如指掌了,干嘛穿衣服时就要我回避?”
“要你回避你就回避!你敢回头,我保证叫你吃个爆栗子!”
邹方一边警告,一边掀开毯子,坐起来穿衣服。
可是,张凡等了又等,她一直在磨磨蹭蹭,穿了脱,脱了穿,嘴里不断地说:“这衣服怎么搞的,是不是被你扯坏了,怎么穿不上呢……”
一边说,一边看着张凡的背影。
这个冤家!
她就那么随便说说,他还真的听话,直着身板,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窗外有什么呀!
不就是几棵树吗?
树上连只鸟都没有!
有什么可看的!
你倒是看身后呀!身后就是花儿一样的姐姐,你小子不扑过来疯狂,你到底想的啥?!
张凡哪张凡,你今天阴阴阳阳,是真傻还是装傻?
是不是看我主动送上门来,你就跟我装逼?
非要我主动向你表达不可?!
可气死我了!
邹方这边心急情切,张凡那边其实不是装逼,他听得出来,她根本没有穿衣服的行动。
不过,这种情况下,是男人就不会忍住太长时间。
张凡耐了一会性子,心中跳得厉害,终于忍不住回过头。
邹方还在拿着衣服,假装往身上试穿……
张凡劈手夺过她手里的衣服,狠狠地摔到一边,笑道:“既然穿不上,就不必再穿了。”
说着,伸出双手揽住她的腰。
“别别别……大白天的,而且村里的村民明明看见我进来了……”
“既然来了,村民们有想法已经有了,咱们不把事办了,岂不白白被议论了?多亏!”张凡说到这里,动了真情,眼中透出无限温柔,“方姐……”
邹方腰部被紧紧箍住,装腔作势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脱开,只好如愿放弃了“抵抗”,身子一斜,便投靠到张凡怀里。
此时,她臀部上的伤疤去掉了,心情极好,在男人面前的自信顿时恢复,声音也变得温柔百倍:“你要办事,就快点办吧。你给姐去掉了臀部这块心病,姐没什么报答你的,就算姐我用身子偿还你的诊费了……”
事毕,邹方稍事休息,红着脸急忙穿上衣服,低头吻了一下张凡,道:“时间不早了,我必须赶回市局,要向老吴通报张家埠枪击案的现场情况呢。记住,抽时间去看姐啊。”
说完,告别下楼,开车离开了。
张凡心满意足,心情特好,邹方离开后,他又小睡了一觉。
刚醒过来,正赶上一象传回了消息:“刘总,银狐队的事情已经查清。”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银狐队只派来江清一个末位枪手。讲起来,还是我失职大意了,我把精力全集中在防范泰龙团身上了,忽略了银狐队。没想到泰龙团来了个明修栈道,银狐队暗渡陈仓,杀进了江清。”
“你不必自责。这也是无法防范的事,江清这么大,怎么可以防范?不过,我想他们不会只派一个杀手来,一定有同伙。赶紧找到他们藏身的地点,一网打绝,以绝后患。”张凡道。
“已经有些眉目了。根据你的指示,我动用了在市警察局的关系,已经查到了银狐的基本情况。这次他们来了四个人,住在省城,具体下榻在哪个饭店,我们正在排查。市内总共有十几家涉外饭店。银狐队的人,正常情况下只能住涉外饭店。”
“好的,继续查清他们的具体酒店和房间,我明天赶到省城等你们的消息。另外,通知二狮,一组二组都要做好准备,一旦确定下来目标位置,立即择机动手,实施清除行动。”张凡杀机四伏地沉声道。
一象听了,有些愣住了:张总今天说话可是跟平时不一样呀。
目前处于非常时期,你死我活的战场,没有点血性,只能被宰。
平时,张凡可以温文尔雅,可以谦虚对人,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忍受屈辱。
当前面临大敌,命垂一线之际,必须还以雷霆之手,先置敌手于死地不可。
丛林法则,强者胜,弱者死!
第二天中午,张凡开着路虎到达樱园山庄药膳馆。
药膳馆十几张餐桌,桌桌客人爆满。
吃客们吆五喝六,大块朵颐。
药膳馆里里外外热闹非凡,显见得包媛把生意办得相当生隆。
出来接待张凡的是药膳馆夏副经理。
一番客套之后,夏副经理把张凡安排在药膳馆后院客房休息。
“我要马上见包经理。”张凡刚进房间便道。
“张总,夏经理没在家,她上午出去跟药材批发商有个小聚,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夏副经理脸上有些怪怪的笑意,又附加了一句,“包经理经常这样的。”
“噢?”张凡敏捷地听出夏副经理话里有话。
夏副经理慢慢地在收拾房间,其实是等张凡顺着他的话往下追问。
张凡并不想在包媛的下属面前打听她的事,便慢慢地喝茶不语。
夏副经理见张凡不问,只好结束收拾房间,临出门之前,神情犹豫地说:“不过,张总,我有件事不知该讲不该讲?”